看着司空月让人搀扶着司空霜离开,她也起身准备回莲斋,却不想忽然瞥见司空霜座位下的一封信。
她随手拾起来,看了看上面的字迹,只觉得有些面熟,又想不起来是谁写的。
便索性毫不客气地打开了来看,只见信上写的东西倒算不得机密,只是落款那字眼让司空茉微微眯起了眼——韩贵妃?
一个被发落到山上削发修行的前贵妃,怎么能随意与人通信,而且还是给司空霜写信?
她一路沉思,一路回了莲斋,反复看了那信,却也不见有什么异常。
进了莲斋,她打发了身边丫头们去准备温水沐浴,打算自己继续研究那书信,谁知刚转身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丫头,许久不见,可想为夫了?”
司空茉头也没回,只凉薄地道:“不想!”
“真不想?”裴炎凑在她耳边危险地道,指尖慢悠悠地挑进她衣衫里。
司空茉专注地看着自己手上的信,心不在焉地道:“今早才回来的,难不成还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爷爷说了让你不要来招我的。”
就知道这千年老妖不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千岁府。
“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身后那人毫不客气伸手捏了她软处一把,就听见怀里原本坚定地不搭理他的小狐狸闷哼一声,一下子软在了他身上。
“阿九,你这个疯子能别折腾了么?”
裴炎搂住司空茉的小腰,有些惊讶,随后低下头咬着她耳朵恶劣地道:“啧,软成这样,真是可怜。”
司空茉咬牙,绯红着脸,伸手试图就使劲推他:“走开,你折腾人上瘾了不是没,明知道这样不好,却偏要来搓磨我!”
裴炎阴测测地笑着把她的手拽回来,顺带将她都按在桌子“为师哪里能见着自己的小心肝这么难受,来来,为师有的是方法帮你泻火呢。”
她是身上有火,他却是心里窝火得很,难得小狐狸不知着了什么道,这么甜这么媚,好好一块嫩肉,却偏偏让他享受不到!
“你这人真是……你走开!”司空茉被他弄得看什么都看不成,手脚发软,又是气恼,又是羞窘,这混账玩意根本是恼了她逃回国公府了,才这么玩儿她。
裴炎咬着她白玉似的小耳朵不放,只邪魅地又哄又抱,外带霸王硬上弓似地直接在桌子上里里外外地把她吃了个遍,方才抱着双腿发软,站都站不住的她回了床上。
“你再这样,就是你好了,我也不跟你回去!”司空茉浑身虚软,伏在他身上咬牙切齿地威胁,一把扯着他的长发把他扯得抬起脸来。
裴炎见着怀里的小狐狸炸毛了,方才似笑非笑地道:“乖丫头,为师都听你的,且让为师再抱抱,你是身上难受,为师可是心头难受得紧。”
司空茉半信半疑地盯着他:“你保证?”
裴炎像只被揪得有点疼了的强大而优雅的兽,只偏了偏头在她手上蹭了蹭,很有耐心地诱哄道:“嗯,自然的,自然的,都依你。”
司空茉这才勉强地松了揪住他的头发,脸红得都要滴水了,咬牙道:“好,就这一次,没好之前不许再弄我!”
裴炎轻笑,痛快地答应:“好。”
烛火幽幽,将他的影子在墙壁上拖出妖异的模糊影子来。
京郊野外的小村中,小小的房子里一点昏黄烛光照耀出两个人模糊的影子。
“如今朝中反对九千岁的人,如今都已经不剩下几人了。”一名声音阴沉苍老的男子叹息了一声。
另外一道略显年轻却轻浮的声音也愤愤地附和道:
“那日先帝发丧,说是太子爷宫变,除了太子爷被擒,陆相坠楼,其他所有原本太子一党里对太子爷和先帝忠心耿耿的那些老臣皆不在了,就算太子爷真的动了手,也很快就被迫退到南城那里,怎么可能一下子死了那么多大臣,而且恰好都是反对九千岁的人!”
“虞候,你也不必愤怒,这就是成王败寇。”韩尚书冷冷一笑,笑容里难掩阴沉沧桑。
虞候肥硕的脸上肌肉抖了抖,仿佛很是义愤填膺的模样:
“韩尚书大人,您不必气馁,如今咱们虽然不占上风,但也是义胆忠肝之士,定是支持正统,上天不会让奸人一直把持朝政的!”
“侯爷,您果真是智勇双全,语儿敬服不已。”一道柔媚的女音在虞候背后响起。
一双雪白的涂着艳丽蔻丹的手搁在他肩头,这样的一双手在黑夜里出现,仿佛莹莹地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倒是真称得上活色生香。
虞候看得心神一荡,立刻伸手去把她一把拽了过来,肥硕的手就在那美妇人身上摸了起来:“娘娘过谦了,娘娘也是贞洁美人,竟为了先帝国祚正统什么都做呢。”
他的话语里带着的一丝轻蔑与下流让那美妇人脸上神色一僵,倒是韩尚书立刻向她使了一个眼色,方才让她按捺下愤怒的心情。
幽幽烛光下映照出那原本该在泰山削发修行的窈窕人影——韩贵妃,或者说韩太妃。
她忍耐着虞候那粗鲁的轻薄动作,只露出个妩媚的笑容来:“侯爷喜欢就好,这事儿对你,对咱们都有好处不是么?”
虞候瞥着她笑笑:“我看是贵妃娘娘耐不住泰山那绝顶之上的寂寞才是。”
“虞候,若是未来太子爷能重登大宝,您自然是第一有功之臣。”韩尚书干瘦的脸上露出一丝冷光,对于虞候这种推三阻四的态度很是有些不满意。
虞候嘿嘿一笑,抚摩着韩贵妃那白玉凝脂一样的肌肤:
“但是这事儿一旦爆发就是叛国之罪,且容我再想想,不过你们想要的进出边境方便的令牌,我倒是明日就可以办下来给你们,但是……”
他不说话,只望着韩贵妃露出个贪婪淫猥的笑来。
这其中只可意味不可言传之意,耐人寻味。
但韩尚书自然是晓得的,他看向自己的大妹妹,笑了笑:“妹妹就好好地伺候咱们未来的大功臣吧,为兄在后院还有点事儿。”
韩贵妃妩媚地笑道:“那是自然。”
说着便向虞候怀里靠去。
韩尚书又看向虞候,摸着胡子道:“虞候你可要小心你那夫人,她到底是姓司空的。”
“且放心就是,她早就把她那大姐姐恨毒了去,当初她嫁给我的时候可是不情不愿,寻死觅活的,是千岁王妃将她亲手绑上了轿子,洞房花烛夜,都是被绳子绑着让本侯爷上了的,我那夫人以后说不定会派上大用场。”
仿佛回味着当初洞房花烛夜司空霜那种不甘不愿的模样,虞候露出个恶毒又淫猥的笑来。
“想不到司空茉这个小蹄子倒是恶毒得很。”
韩太妃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道:“那小贱人一副黑心肝,嫁给那阉人倒是合适得很!”
韩尚书对着虞候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么侯爷倒是可以让夫人助咱们一臂之力!”
出了门,看着那灯火陡然熄灭,露出个得逞的阴沉笑意来。
直到天边泛出鱼肚白,门里钻出一个肥硕的身影,一顶小轿立刻过来,他往里面一钻,把那轿子压得沉甸甸地一路往村外去了。
另外一个瘦长的身影从后院走出来,看了看那远去消失在黑暗里的轿子,方才也进了房。
这个时候小茅屋内已经重新燃起了幽幽烛火,一名美妇坐在床边正面无表情地拿着梳子梳头,神色早已不复昨夜的妩媚诱人。
眼下的乌青和脖子上露出的触目惊心的痕迹,显示出昨夜她忍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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