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太过认真，让顾司宸的大脑空白了两秒。
韩律师看了看两个人的脸色，清了清嗓子说：“如果孩子已经出生的话，按照协议确实是可以的。苏小姐，那个孩子现在在国外吗？”
“死了。”
……
“苏夏！”
顾司宸黑了脸。
为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她竟然能说出这种理由。
“事实啊。”
他的恼怒只会让苏夏觉得可笑。
“还是你觉得，那个孩子不是你的？”
苏夏越说越难听，“你觉得李念朵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我肚子里的就不是你的了？”
“你够了！”
顾司宸猛地站起来，动作太大差点儿掀翻了桌子。
韩律师大气都不敢喘一个，默默收起了桌上的文件离开。
苏夏也没必要在这呆了，她刚站起来，又被顾司宸给摁回了沙发。
她冷笑，“干什么？又想要软禁我？”
她清楚地看见顾司宸眼里那窜火烧得有多大。
也从他那双眼睛里，清楚地看见了当初狼狈不堪的自己。
“顾司宸，好几年前，我真的有过一个孩子。”
“不可能。”
顾司宸一口否决。
“你每次都吃避孕药。”
苏夏笑了。
她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个笑话。
她推开顾司宸，几步是跑出他的办公室。
顾司宸跌坐在沙发上，眼前只有苏夏脸上那个惨淡的笑。
他突然有些慌，，又不知道慌什么。
他追出办公室，早没了苏夏的影子。
“顾总？”
他抓着陈翔的衣领，“苏夏呢？”
“苏小姐刚才已经坐电梯下去了。”
顾司宸追到楼下，不仅没有苏夏的影子，连她的车也不见了。
陈翔跟下来，“顾总，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顾司宸没说话，喊他把车开过来，送他回临海别墅。
快到临海别墅时，顾司宸又喊他掉头，去了金爵。
虽然家里什么都不缺，但是金爵很久没住人了，陈翔又喊了两个人过来打扫。
等楼下打扫完，陈翔上去敲了主卧的门。
“顾总，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没有任何回应。
陈翔也不指望顾司宸给他回应。
“那我就先回去了，楼下还有佣人，顾总有事可以直接喊她。”
房间内，顾司宸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直盯着眼前的双人床。
在这张床上，他跟苏夏尝试了所有姿势，两个人一起攀上云端。
也是在这里，他要求苏夏每一次都要吃药。
每一次。
不对……
顾司宸突然想起来，在苏夏知道床头柜上那瓶维生素其实是避孕药之后已经有了抗拒心理，而更是在她被接回苏家后的那段时间里的那几次，苏夏都没吃药……
难道她真的……
顾司宸猛地站起来，因为动作太猛，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儿栽下去。
他扶着墙，略带冰冷的触犯让他越发的清醒。
他把陈翔喊进来，“把苏夏当初出事以后暂住的那一户人家，还有她去过的医院，所有时间段里她身体的检查报道，都查出来。”
陈翔刚要去交代，顾司宸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上了车，他关上车门，开车离开。
傻站在金爵门口的陈翔：……
无良老板。
顾司宸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柏川的医院，在柏川抽出闲空来，正跟小护士打情骂俏时，看见顾司宸那一张冷脸，差点儿没把他吓成孙子。
“什么闲风把顾总您吹来了，真不凑巧，我一会儿还有台手术，马上就要……”
“我就问你几句话。”
柏川的心提了起来，他有些心虚，“什，什么？”
“有什么方法可以知道女人生没生过孩子？”
柏川正经起来，“你把谁的肚子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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