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意的小手被常景棣紧紧握着。
她抽不出来,重新倒在他怀里,笑道:“那得看王爷有什么了。”
“我的东西都给你了。”常景棣无辜道:“田宅地契,金银珠宝,全都在你名下。”
“现在就剩我这个身子了,要是王妃不嫌弃,只能以我自己为赌约。”
“那也好。”云晚意的脸,在他心口蹭了蹭:“王爷这幅身子要什么有什么,我不亏。”
衣衫下,是他线条紧致的胸膛,云晚意并未胡说,他在轮椅上坐了一年,身形倒是没任何变化。
她的脸很软,和他胸前的坚硬完全相反。
隔着衣衫,他都能感觉到。
常景棣松开她的手,捧着她作乱的脸,深深印了下去:“好,都是你的。”
“钱是你的,人也是!”
两人暂时忘记烦恼,闹做一团……
云晚意周身都是他的雪松气息,喘不上气,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开:“现在先放开你。”
“好好说说接下来的计划吧,临时决定,倒把我蒙在鼓里了。”
云晚意气息不匀,说话的声音更显娇嗔:“接下来,我要卖个关子,王爷再猜。”
“人都输给你了,哪里还有东西赌。”常景棣拨开她鬓边的碎发,道:“猜不对怎么办?”
“猜了才知道啊。”云晚意眨眨眼,道:“王爷聪慧,定能猜出来。”
“你自己也不知道,对吗?”常景棣点了点她的鼻尖,语气宠溺:“你是想从大祭司的反应,来决定你的下一步。”
“哎呀,聪明。”云晚意抬眼,在他面上啄了一口:“被你猜透了,我呢,是个财迷,你送给我的东西不能还给你,那就给你一个吻吧。”
常景棣:“……”
他并没有猜中后的喜悦,云晚意的奖励,倒是送到他心坎了。
为避免她再作乱热火,常景棣将她安坐在对面的椅上,无奈又宠溺:“这可不是小事,岂能如此草率。”
“打草惊蛇是小,让他们戒备,我们又要等很久了,天气逐渐恢复正常,早些解决这些事,也能早些离开。”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柔柔的响起:“你要的院子,我找到了。”
云晚意如何不知道,她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百里氏没了,现在只剩下帝氏,是最难缠的一脉。”
“他们能沉住气在百里氏作乱时蛰伏不动,显然憋着大招,我们暂时只能猜到,他们想从王爷身上下手。”
“剩下的什么都处在被动中,还不如主动出击。”
常景棣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呀,总是不相信我能做到,铤而走险,说不定会带来麻烦。”
“王爷,我只想和你肩并肩往前走。”云晚意握住他的手,郑重其事道:“我不想做什么都要依附于你的菟丝花。”
“在我的能力范围内,能帮助王爷,也算是我的心意。”
“好,你愿意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后。”常景棣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拢在掌心。
……
第二日,用完早膳不多时,莫莎去了西边客院。
“这么快?”大祭司正在喝粥,看到她进来,动作丝毫不减:“昨日,他们夫妻才将你从那后院挪出来。”
“今日就来见我,难道,你打探出什么消息了?”
莫莎避开大祭司的试探,跪在地上道:“大祭司,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听从镇北王妃和镇北王的话,假意归顺。”
“有帝妃娘娘这层关系,他们很快相信了奴婢。”
“未必。”大祭司放下碗筷,道:“他们夫妻二人,都不是什么善类,岂会轻易相信说过谎话的你?”
“再厉害的人都有弱点。”莫莎平静下来,垂着眼眸道:“镇北王自小没有母妃,奴婢又恰好是他母妃的心腹。”
“他思念母妃,想要知道帝妃娘娘的事迹,必须通过奴婢,而奴婢真真假假编造了很多东西。”
“镇北王被奴婢迷惑,自然相信。”
大祭司看着跪在地上的莫莎,没有做声。
没有声音,屋内空旷一片。
莫莎紧张的揪住衣角,大气都不敢喘。
良久,才听到大祭司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既然他们相信你,那便是我们的机会。”
“你这次回来,又带来了什么消息?”
大祭司的声音中,很难听出她到底有没有相信莫莎的那一席话。
莫莎按住心中忐忑,低声道:“奴婢昨日从后院出来,被拨到王妃身边伺候。”
“确如您所言,她对奴婢还有戒备,不肯让奴婢近身伺候,奴婢无意间在她心腹带出来的东西里,发现了些不应该出现的物件。”
说到这,莫莎慢慢抬头。
大祭司眉心蹙了蹙:“重要的东西,不可能随便让你知道,莫不是中计了?!”
“不算重要。”莫莎又垂下眼眸,道:“奴婢跟随王妃的心腹,在后院找到了月事用过的东西。”
“都说镇北王妃小产,镇北王跟着忙上忙下,既是如此,为何会有月事布呢,还是从镇北王妃房中出来的,绝对不会是旁人所用。”
“什么,月事布?”大祭司眯着眼,激动了一瞬,又道:“小产过后也能用上的东西,算什么证据?”
“多半,是因为小产后的恶秽还在,所以用了那些个东西,不算稀奇。”
“不。”莫莎摇头,打断道:“奴婢若单凭几个月事布,断然不敢跑到您面前来。”
“奴婢偷着跟王妃心腹前去,亲耳听到她们说,这是王妃月事的最后一天了,明日就不用继续冒险。”
大祭司嗤笑一声:“云晚意身边那两个婢子武功高强,连我都未必是对手,你跟着过去,难道不会被发现?”
“傻瓜,那是她们故意叫你发现的,哼,你呀,只怕那点小九九,早就被云晚意猜到了!”
莫莎仰头,和大祭司四目相对,露出一个笑意:“那两个婢子是不会功夫的,两个会功夫的被王妃派出去办事了。”
“以奴婢的身手,跟那两个人不成问题,她们没有发现,处理了月事布就走,奴婢把坑挖出来才发现月事布的存在。”
那一包东西,也被莫莎带来了。
大祭司忍着恶心,用长剑挑开包袱看了眼:“的确和小产后的血迹不同,哼,这个云晚意,还真是被我猜中了!”
“受伤出事的,从来都是常景棣,云晚意好计谋,竟然想到假意怀孕,瞒天过海!”
莫莎垂着眼眸,低声询问道:“主子,请问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接下来?”大祭司阴恻恻一笑,道:“他们把这么大个把柄露到我们跟前,我们岂有不用的道理。”
“云晚意是大夫,他们不需要经过别的大夫问诊,但脉案和用过的方子肯定会留着,你既然能近身,把这个东西拿出来。”
莫莎不解,满脸狐疑:“一个脉案和药方而已,能有什么用?”
“不该你问的,别多话。”大祭司板着脸,呵斥道:“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来做就是。”
“给你两日的时间把东西带回来,别让我久等。”
“奴婢尽量。”莫莎犹豫着,道:“奴婢毕竟刚去镇北王身边,如您所言,他们不可能完全相信奴婢。”
“嗯。”大祭司挥了挥手:“早些回去,别叫人察觉,若王妃问起你,你该如何回答这一段时间的去向?”
“奴婢会直说,奴婢是来拿剩下的东西的。”莫莎半真半假,道:“奴婢本就是帝氏的人,这个理由王妃也不能说什么。”
大祭司忽然一笑:“是啊,真假参半,不容易被人发现,你去了一趟大狱,整个人倒是乖觉机灵不少。”
从西边客院出来,莫莎后背都汗湿了。
但,好歹是过了大祭司这一关!
回到王府主院,莫莎立刻去云晚意跟前汇报:“奴婢按照王妃的吩咐,一五一十告诉大祭司,还把那些东西带去做了证据。”
“大祭司,只怕没那么容易相信吧?”云晚意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莫莎跪下回话,和云晚意对视,道:“对,但大祭司看到东西,以及听到奴婢的解释,似乎是信了。”
“你跟随大祭司良久,断然知晓她的性子。”云晚意放下茶杯,道:“她将信将疑,并未完全相信。”
“我们还需要添一把柴火,让这火燃的更盛!”
“什么意思?”莫莎一顿,旋即又道:“对了,大祭司猜到王妃小产是假,王爷受伤是真,让奴婢偷拿王爷的脉案和药方。”
“还说您自己会医术,肯定是经过您的手,放在您身边。”
“大祭司聪明。”云晚意瞥了眼一旁的柜子:“不过,你要是真简简单单偷到手,那她的将信将疑,会变成真疑。”
“两日时间肯定不够,我教你该怎么做……”
云晚意的声音很小,莫莎凑近了听。
许久过后,长大了嘴巴:“这,真能行吗?”
“大祭司在赌,我也在赌。”云晚意勾着嘴角:“就看命运,更偏向于谁了,我猜,是我!”
莫莎瞧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蹙了蹙眉,提醒道:“大祭司运筹帷幄,还有个帝氏王君在。”
“王妃切莫赌运,帝氏王君登门过后,绝对会有所行动。”
“帝氏王君有王爷应付,我不需要操心。”云晚意的目光,逐渐转向门外:“今早,他出去见帝氏王君了。”
“马上就能探知帝氏王君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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