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过去试试就知道了。”陶苒冷笑，“第一个号码是她的。”
姜晓云找她要密码开了锁，是真的有点好奇了。
陶苒跟宋娜娜之间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居然已经互相怨恨到了这种地步。
她打开通讯录，看见第一个号码备注的居然是两个英文字母zz。
“这是智障的意思？”
她这么猜测。
陶苒没回话，姜晓云直接拨通了号码。
她以为宋娜娜不会接，没想到只是两声，电话就通了，而且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难听至极的辱骂声。
言辞放肆到她都觉得脏了耳朵的程度。
姜晓云皱眉，干脆直接把电话挂断了，打断了她的叫骂。
几秒钟后，她估摸着那边的人应该是稍微冷静点了，才重新打回去。
“冷静下来了吗？你听清楚了，我不是陶苒。”
对方似乎有些意外姜晓云的声音，但是很快，她又讥讽的笑出声来：“我说那个小贱人怎么今天这么安静，原来是你啊，你们两果然是一丘之貉，勾搭成奸。”
“一个小三的女儿，一个没人要的扶弟魔，你们两还真是天下无双了。”
宋娜娜嚣张又得意，完全不在意对面人的反应。
姜晓云是真的有点讨厌她这张嘴了，专挑人痛处来说，要是原主，估计就中招了，换成是她嘛，她觉得自己还能承受得住。
“扶弟魔说出去不好听，不过总好过某人进过橘子刚刚出狱没多久的好。”她真诚的发问，“你们家是不是风水不太好？不然怎么跟接力赛一样，一个出来了另一个又进去了。”
“下一次，是不是轮到宋家其他人了？”
陶苒还是第一次知道，有些人说话的时候是真的能够戳穿人的肺管子的。
不过她心里是真的爽啊。
果然，找姜晓云是对的。
“你……”
“行了你不用解释，你到底怎么成为第三者的故事我不想听，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对小琦动过手——”
姜晓云的态度听起来平静，声线却有点低沉，再加上她刻意的制造的压迫感，那种冷意就算是隔着手机，宋娜娜也一清二楚。
宋家跟沈家有公事上的往来，宋娜娜出入沈家的时间绝对不少，她有没有对沈琦动手，这是姜晓云最关心的一点。
“你不说话，那就是有了。”
“喂！你凭什么自顾自的给我定罪！谁对那小孩动手了，你别故意冤枉我！”宋娜娜气的跳脚，完全没注意自己的手机已经出现了警报提示，只想一个劲的反驳姜晓云的话。
陶苒看了眼手机，那边已经提示快要成功了。
姜晓云跟宋娜娜的通话还在继续，她冷眼看着，一开始估计姜晓云是真的有意激怒，后来说不定就是真情实感了。
一只手拉了拉她的衣角，陶苒转头看见陶西小鹿一样的眼睛里带着一点水光，彷佛含着泪一样，她打开手机，让她看。
陶苒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果然，微博还没登上去就已经手机快要卡死，热搜也是一片空白，好不容易刷进去了，照片却已经泄露了。
经纪人已经第一时间往下压了，但是只要在网络出现过，就不会消失，而且会以最快的速度传播。
一时间，不仅是微博，就连她的微信、qq、包括任何社交平台都挤满了消息，打电话过来的人更是多如牛毛。
她的手微微颤了颤，想要点开看，却被一只手握住。
“别看。”
姜晓云看她目光涣散，担心她会崩溃。
一旁的陶西，已经泪流满面，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姜晓云觉得奇怪，好像刚刚进来的时候，她就没听陶西说过一个字。
“我早就有准备了，放心，重要的那些照片我已经找人删除了，能够发出来的，应该是来不及删除的没那么暴露的照片。”
幸亏她有二手准备，知道渣男贱女不会守时，现在果然提前了两个小时。
姜晓云听着那边得意的说：“陶苒那个小贱人就在你身边吧，真是好笑，她以为她能赢，结果呢，输的一败涂地，告诉她，永远永远都别想跟我斗，我妈才是沈夫人，她永远都只会屈居我之下，别想赢过我！”
没听完，姜晓云就挂了电话。
她合理怀疑，宋娜娜脑子多半是有什么问题。
被挑衅的人很冷静，陶苒删除了手机里的交流软件，开启飞行模式，只打开了经纪人发过来的一张截图。
一分钟前，有人爆料，配图就是陶西的照片，没有正面照，只有一张裸着的后背，肩胛骨微微凸出，性感的身体往前猫着，使得身体的曲线更为显眼，而耳朵后面那颗痣也同样被看的一清二楚。
网友们对陶苒耳朵下方的那颗痣很熟悉，尤其是陶苒原本就是模特出身，各种走秀有时候尺度更大，脖子上的痣绝对已经算是很有代表性，所以有人一下子就猜出来照片里的人就是陶苒。
虽然看不见微博评论，但是陶苒已经能够想象留言里面那些人的发言到底有多龌龊。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有气，打电话给经纪人：“张姐，我微博的评论区谁要是敢来多嘴，你直接帮我删除拉黑，更过分的你就截图保留下来，我要一个个的把这些人告到倾家荡产！”
陶西听她气愤的声音，祈求的握住她的手，呜咽的哭着，一副想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陶苒看着心里就软了，她反手握住妹妹的手，还是收回自己刚才的话：“算了，那些人想说什么酒让他们说，不用发律师函，直接删评就行了。”
陶西这才松了口气。
她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让姐姐为她背负骂名，因为这件事，还会影响到姐姐的事业，她现在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陶苒应该就不会再陷入更大的舆论中。
姜晓云看了半天，等陶西离开，她才问：“你妹妹，她不能说话吗？”
陶苒的表情沉寂下来，没说话。
她虽然没解释，但是她看起来就五味杂陈的表情已经说明了答案就像是姜晓云猜的那样。
“她其实不止不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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