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道歉,也没有大叫“小生怎么怎么样”,黑衣女子忿忿不平的牵著马离开了,生性淡薄的赫本也没有跟她较真,带著爱丽小姐来到河岸边准备过河。》小說,到这个时候为止,这件偶发事件算是告—段落。
在马车一辆辆的渡过河之后,公爵大人护著爱丽小姐上了渡船。
“这条河好宽啊!”依着船边的围栏,爱丽小姐发出惊叹声:“但在船上看起来,河面就变得更宽了。”
“因为视角不一样,而且在自然面前,人类始终显得很渺小。我们以敬畏之心面对这一切也不是坏事。”公爵大人站在她身後:“帝国里有五条这样的河流,正在因为有了这些河流的滋润,我国才能这样富足。”
“为什么这样说呢?不是每一年都有洪水吗?”爱丽小姐看著身边的俊秀男子,不无好奇的问。
“虽然有洪水,但时间却很短,而且在洪水退去之後,河流两岸的土地就变得更加肥沃,所以日落原的农产是很丰富的,他们为帝国提供粮食保障。”赫本说起这些头头是道:“身为帝国的贵族,应该对这片土地多了解一些。”
“我明白了。”爱丽这些。”
“那是我的荣幸。”赫本点头回答著,只要能让别人不注意自己的俊雅外表,进而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他也不介意说点枯燥的话题。
“就要到岸边了,阁下。我们就要到吉伦特子爵的府邸了。”说到这里。爱丽却低下头去:“我出现在您身边。子爵大人会不会觉得奇怪?”
“我想不会吧!吉伦特子爵是个和蔼可视的长辈。”赫本一脸的正经:“你的出现再怎么奇怪,也不可能比我还奇怪吧……”
爱丽知道他在说笑,看着赫本的脸正要回答,他却突然伸手搂着她的腰——下一刻,她已感觉自己飞在空中!
轰的一声巨响,一股庞大的水柱从船身中央直冲上天,船身在剧烈的摇晃中逐渐散了架。
一声呼喊,拔刀在手的护卫们也腾空而起。跟著赫本向河岸掠去,在空中组成一道防御,警惕的注视著水面,而天堂就随手脱下外衣,带著几个护卫一头扎进水里。
赫本踏足河岸,放下手里惊魂未定的了声:“对方不是刺客,不要伤人。”
护卫们齐声答应著,他们在武技上差公爵一大截。都落在半个身体深的水里,湿漉漉的很是狼狈。
水面一阵剧烈翻滚。再次爆起几股水柱,漫天的水花里,两条人影裹在水柱里突飞出来,一阵短促的打斗,两个人影也已经踏足河岸,确切的说,另一个人是被天堂逼上岸的。
爱丽小姐看清了人,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低呼,因为那个被逼上岸的人,就是先前的黑衣刁蛮女!
她换上一身黑色水靠,显露出曼妙的身材,湿透的长发不断掉落着水珠,胸口起伏着,调整著自己的呼吸。虽然处境不妙,但刁蛮女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不过目光扫著赫本和爱丽小姐的衣服时,眼神中隐隐透露出一点失望。
“坦白的说你很顽劣,如果是在国都做这样的事,你的:“天堂,让她交出赔偿船只的钱,我们前面等你。”
“是的阁下。”天堂回答著,眼光依旧笼罩著黑衣女。
“你最好别激怒我的护卫,他的武技我和相差无几。”赫本走了两步,回头过来说:“如果你让他脸红,你就再也没机会刁蛮了。”
“呸,谁怕你!”黑衣女做个鬼脸,还冲赫本的背影吐口水。
“给我钱。”天堂一步跨进黑衣女子的视野,冷冷的说:“以上。”
“以上?什么以上?”黑人女甩甩头发,一脸的蔑视表情:“说出这种让人听不懂的话,是欺负我是女人吗?”
“在我眼里,只有战友和敌人。”天堂的表情有了些变化,语气也变得冰凉:“没有男人女人的区别——给钱来!”
“不、不给!”黑衣女就算再怎么刁蛮,还是涉世不深,当场被天堂的眼神吓了一跳:“你能怎么样?打我吗?”
天堂手腕一转,把刀插到地上,按着踏上一步,猛的一拳挥出!黑衣女娇喝一声,刀身一转,用刀背猛击天堂的拳头。
“噗!”的一声,黑衣女手中的刀断为两截,人也摇摇晃晃的倒退几步,最后摔倒在岸边的泥沙中。
天堂又踏前一步:“给钱!”
黑衣女抬起头来,清楚的感觉到天堂身上散发出来杀气,愤怒里带著的更多的震惊,但转眼之後,她已经“噗噗”的掉起眼泪来,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天堂再踏前一步:“就算是你哭死在这里,也要给钱!”
“我没钱,我死也不给!”
“那你就此吧!”正要给这个刁蛮女一个厉害看看,就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身後传来,天堂冷哼一声,转过身后却呆住了……
而在此时,赫本公爵的车队驶进一座规模庞大的庄园,庄园里张灯结彩,主人正站在大门下远处欢迎贵客。
马车刚刚停下,赫本公爵就走了下来,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伸出手和吉伦特子爵握手。吉伦特子爵一副农夫打扮,头上戴著一顶普通的遮阳帽,嘴里叼著一支大烟斗,伸手拍赫本的肩,呵呵笑。
“很久不见,子爵先生。”赫本看著吉伦特子爵古铜色的皮肤:“近来身体怎么样?”
“只要一回到家乡,我就会精神百倍。”吉伦特子爵豪迈的大笑着:“倒是阁下你啊!一路上的劳顿很辛苦吧?”
“我可是二十出头的军人,没有那么娇贵。再说一路上的风景也能消除疲劳。”公爵大人转过身。为吉伦特子爵介绍身後的人:“这位是我的妹妹。爱丽小姐,跟我—起游历的。”
爱丽小姐微笑著上前几步,盈盈行礼:“吉伦特子爵日安。”
“吉伦特庄园欢迎你,美丽娴静的小姐。”子爵抚胸还礼:“我有个孙女,和你差不多的年纪,希望你们能成为朋友。”
“对了,还没见列吉伦特小姐呢!”赫本这才记起吉伦特子爵有个孙女:“她在哪里呢?”
“她在导师那里,我已经送信通知地了。应该是在今天回来。”吉伦特子爵回答说:“如果不在路上惹事生非的话,现在就应该到家了。”
“惹事生非?”赫本心里小吃—惊:“子爵,您的孙女长什么样子?”
“长什么样子?”吉伦特一愣:“模样还过得去吧!打扮得像个小子,舞刀弄棒的,大白天也喜欢在脸上戴个黑面罩……”
这样的打扮,太像赫本阁下先前遇到的某个人了……还没等赫本说话,大门处就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跟著就是一声娇喝:“来人啊!关上门,别让这些人跑了——把本小姐的魔犬放出来!”
“你们——”吉伦特子爵疑惑的问:“见过面了?”
“恐怕是的。”赫本心里叫了一声苦:“我们有过一次偶遇。”
大门外的路上,天堂正艰难的行进着。之所以说艰难,是因为他身上爬满了小孩——足足有二、三十个小孩在拽他的衣服。抓他的头发,咬他的大腿,旁边还有小孩一边叫“坏人、坏人、打小姐的坏人”一边用石头丢他。在不能伤人的情况下,甩也不敢甩,打又不忍心,他几乎可以说是寸步难行,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扯得七零八落,活像个乞丐……
当天,双方费了不少的口舌才化解了这场“误会”,不过,气呼呼的吉伦特小姐似乎还不是很开心,因为赫本公爵的道歉在她看来不过是勉强的应酬,当然了,她不会立即把自己的不满表露出来,毕竟知道了对方的身分,来日方长嘛!有的是机会找回面子来。
而且有了这样一个有名的“哥哥”,她也觉得比较满意……拐去卖了的话,能值很多钱吧!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先要和爱丽小姐做个朋友。
吃过晚饭,赫本公爵和吉伦特子爵在院子里散步,一老一少顺着花园中的小径,穿行在怒放的夏时花卉之中,吉伦特子爵还教赫本享用本地产的香醇烟叶,可惜赫本不好这个,被呛得直流眼泪。
“阁下现在是在游历期间吗?我的庄园应该不在名单上。”吉伦特招呼赫本坐在花闹的凉亭里,再吩咐下人送上红酒:“怎么会突然改变行程来日落原呢?出了什么事吗?”
“是的,我的游历行程是皇帝陛下安排,空闲时间不多,我本来是想回程中来您这里。”赫本笑笑,也没对吉伦特隐瞒什么:“因为出了一点奇怪的事,所以我才提早出发,所以现在也不算是违背皇命……就算是有一点违背,皇帝陛下也不会把我这个侄儿关起来的。”
“我倒是忘记这一层。”吉伦特拿起酒杯:“乾杯,为日後的帝国重臣!”
“为您的健康。”
吉伦特放下酒杯:“您在出发之前出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是这样,我在出发前连续遇到了几次暗杀,当然在眼下的局势里,我这种敏感的身分很容易遇到这样的事,这也是游历的一个原因……”赫本抿了一口酒“但这两次暗杀,刺客的身分非常奇怪——”
“奇怪的刺客?”吉伦特向前伏伏身体,……”
“根据从各方面的分析,刺客不是本帝国或者魔属的人……是从对面来的,个人能力的话,几乎相当於低级毒蝎武士等级。”
“那就是说,他们是神属的光明骑士。”吉伦特晃了晃手里的酒怀,一脸的凝重:“我的朋友,你的处境不太妙啊!怎么还到处跑?”
“小小的刺杀还能应付吧!但如果我现在留在国都。那就更加危险。”赫本被吉伦特认真的表情逗笑了:“再说。能从国都那种污浊的气氛中摆脱出来。哪怕是暂时的我都很高兴。”
“国都局势复杂,这点我也明白,但你在游历路上会有更多的危险。”
“静静的坐在家里,危险也不会远离。”赫本摇摇头:“虽然被联军踢回家,但我好歹还是个军人吧?贪生怕死算不得好军官。”
听了赫本的话,吉伦特子爵叫了声好,之后再大笑数声。
“其实也没那么危险,只要你熬过这半年的时间。来自神属的暗杀行为自然就会中止。”迎着赫本疑惑的眼神,吉伦特子爵解释说:“多年之前,我奉命保护一名世家子弟,他遇到和你一样的麻烦。我们日以继夜的守护著他,足有半年的时间,在这之后,再没有神属的刺客来暗杀他了。”
“可这是很奇怪的现象,为什么会这样呢?”赫本开口问。
“这是个私下才能探讨的话题,但幸运的是我曾经与人讨论过。”吉伦特眨眨眼睛:“当然了,以我的智慧不可能清楚整件事。我只不过知道一些现象而已。”
“请告诉我。”
“好吧!据我所知,这种现象已经出现很久了。”吉伦特吐出一个烟圈:“每次神魔大战一结束。神属和魔属都会出现这种大规模的暗杀活动,目标全部对准了贵族和军队高级将领……原因方面不知道,但我们知道一点,除了混水摸鱼之辈,杀手里的中坚力量定属于神殿和魔殿的人。”
“神殿和魔殿?”赫本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魔殿也派人去暗杀?”
“是这样,神殿派人来魔属暗杀,魔殿就派人去神属暗杀。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分界线上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杀手。”说到这里,吉伦特子爵叹了口气:“被杀的都是贵族,不是声名显赫,就是财雄势大……你的名字在杀手名单上,这本身就说明了你的能力。”
“我应该觉得荣幸吗?”赫本耸耸肩:“这是哪一方先挑起的?”
“具体是哪一方挑起的已经不可查证了,不过,我更愿意把这种暗杀活动归咎于报复。”吉伦特又眨眨眼睛:“战败的一方想挽回颜面,而胜利的一方当然也会还以颜色,就这么简单。”
“真的是这样吗?子爵先生,我发现您好滑头。”
“我说过了,一回到家乡我就精神百倍,毕竟在外面锋芒外露会很危险。”
吉伦特呵呵笑:“阁下是我见过的,少有的头脑冷静的人,你必定会有自己的答案……而我这个老头子,你又能让我说出个什么道理来?”
“答案……有一点了吧!”赫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阁下,真心的对您说—句。”吉伦特子爵眼中出现了长辈的慈爱:“命中注定,你以后会是帝国内举足轻重的官员,而有很多事情我们无力上抗争,活得太明白是一种很沉重的负担,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为了家族……糊涂一点吧!”
赫本苦笑一下,别过头上看着身边的花,好半天才说:“糊塗的活着,也很痛苦呢!”
“阁下,这件事上你有能力自保,就别去碰那种所谓的真相了,我年轻过,我知道你的心情……”吉伦特子爵语音低沉:“人生就是这样的,平淡的活著就是恩赐了,别去想那短暂的灿烂光华。再说,你肩上还有更重要的使命啊!”
赫本公爵沉默着,微微点了下头
斯比亚帝国,圣都城郊外。
还有些湿冷的空气中,阵阵马蹄声踏碎了七月清晨的宁静。
一队军备整齐的骑士护着一辆轻便马车行进在原野中,马上的骑士精神抖擞,一身纯黑色的罩衣在微风中发出阵阵激荡声,左臂上一块银白色臂章闪闪生辉,奔驰之中,头盔上的红色羽樱如同火焰般摇曳不止,这正是专职保护皇帝的皇家近卫队。
在经过一个山谷时,队列最前方那位身材特别高大的骑士右手握拳上举,整个队伍立即停下,骑士与战马均保持安静,前后队形更是丝毫不乱,显示出极高的军纪素养。发令的骑士一拉马头,跟几位近卫军官顺着队伍巡视起来,他们警惕的目光四下搜索,早把附近的景物梳理了多遍。
离日出还有一段时间,原野、树林、山谷都还笼罩着丝丝雾气,飘散着草木香味的清新空气围绕身边,让人心旷神怡。
几位巡视军官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放到山谷出口中,有异常的声音被他们敏锐的听力捕捉到。军官们渐渐的分辨出来,那是一种曲调怪异的歌声,却是由一个所有人都无比熟悉的嗓子唱出来……那应该就是远行归来的皇帝陛下。
几个人对看一眼,都不明白是什么事让皇帝陛下这么高兴,在他们的印象中,皇帝陛下只会在极兴奋的状态下哼哼小曲,但也只是限于哼哼而已。
淡淡的薄雾中,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女孩在树林中出现,她单手挥舞着一束野花,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应该是骑在某人脖子上,而且下面的人还时不时的转上一个圈子、要不然就是疾跑几步做飞翔状……
当他们出了树林,在场军官全部惊讶的张大了嘴,一个个的下巴都差不多掉地下──那个小女孩骑着的是皇帝陛下!
“呼啦”一声,军官们赶紧下了马,快步迎上去。
“我能飞、我能飞、我好高兴我能飞……”皇帝陛下正在转着圈子,对迎上来的人视而不见,嘴里还唱着不知用什么词形容才合适的歌曲:“飞在蓝天上,飞在白云中,飞在星辰旁……”
“恭迎皇帝陛下!”军官们举起右手、横拳胸前,向科恩行礼。
看到围在身边的威猛武士,小女孩的眼神变得惊恐,她“啊啊”的叫着,双手抱着皇帝陛下的脑袋,身体滑进了他怀中,还深埋着头。
“干什么?叫这么大声想抢劫啊?”科恩一边安慰着怀中的琴伦,一边劈头骂军官们:“吓到小公主怎么办?一群只会打仗的莽汉!”
“长官,我们做错了什么吗?”岩石很不明白,科恩虽然在骂人,但脸上神色看来一点都不生气。
“怎么,我还不能骂你们了?是不是穿上新衣服,你们脾气就见长啊!”科恩对各位军官嘿嘿一笑:“笨蛋们,都给我站好了!”
“来,小公主不要怕,勇敢一点抬起头来。”科恩抱着琴伦走过去:“来,让我们来看看他们,这一个特别高的是岩石大哥哥,他会保护琴伦不被坏人欺负哦,来,琴伦公主摸摸他的脸,别怕,他不欺负小孩子。”
琴伦畏缩的伸出手来,试着去摸岩石的脸,身为半兽人的岩石想表示一下友善,可他刚刚绽放出一丝笑容,琴伦就“啊”的一声大叫缩回手去。
“小宝贝别怕,他不咬人,你看哥哥摸他。”科恩立即做给琴伦看:“你还可以拉他的耳朵,对,就这样,不可怕吧?现在轮到下一个,是个很漂亮的精灵姐姐哦,来,琴伦公主亲亲她好了──好样的,再替科恩哥哥亲一下。”
军官们哭笑不得,旁边的白影看着岩石等人的尴尬样子,已经在心里笑开了花。
“长官……这位是?”黛纳试探着问:“这位是哪一国的公主啊?”
“斯比亚帝国的公主──琴伦。凯达公主!”科恩把琴伦高高举起,大声宣布:“我的妹妹,整个大陆最高贵的琴伦公主!”
“恭迎琴伦公主。”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皇帝陛下这样宣布,黛纳必须得问好:“愿您永远幸福,微笑与您长伴。”(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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