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歌瞧着她那明显就是有私心的样子,讽刺一笑,“这人我带来的,我就必须带走。”
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退步和妥协,强势至极,南宫琅華的心中一沉,面容严肃地看着她,她自然也是不肯让步放人,刘芳索性已经在他们的人手上,有本事,她动手来抢啊!
这样她更有理由来对付这个女人,敢用寒儿威胁她,就更不能放过她了。
白浅歌不想和她废话,转头看向宋南衍,“人,我要带走,如果你们后面想要配合查问,让宋枭寒亲自来跟我要人。”
南宫琅華立马看向宋南衍,“老四,不行。”
宋南衍瞧着她,没有立即应声,比起白浅歌的冷静,南宫琅華倒是有些着急,怕宋南衍会松口,那样她说什么都没用了。
宋卓文和宋清依也是看向了宋南衍。
“好,人你可以带走。”宋南衍思虑过后松口了,她和六弟之间,和宋家之间,总该由六弟自己来决定,如果他今日不放那个妇人,恐怕她也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两方又是动起手来,那场面太难看了。
“老四。”南宫琅華急了。
“二伯母,不要再讲了。”宋南衍发话了,宋家的保镖自然也就放开了刘芳,南书派人把她给带了过来。
刘芳松了一口气,起码没有落到南宫琅華手里面。
白浅歌收回视线,下令道,“我们撤。”
说完,她便是抬步离开,手臂上的伤她就像是没有感觉一般,面容冷静从容,南书随即便是跟上了,保镖们也慢慢的撤了出来。
宋家的保镖有宋南衍的吩咐自然是不会拦他们,他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宋家。
他们一离开,宋南衍马上让人召集了宋家所有人,下令今日之事不许有一丝风声传出去。
宋清依对四哥的做法很是不理解,为什么要放她走,光她今日这举动,他们有各种理由对她动手好吧。
宋南衍看向南宫琅華,解释道,“二伯母,事情还是要六弟拿主意。”
南宫琅華纵使是没有达到目的也只能认了,一切需从长计议,她点了点头,“老四,今日辛苦了。”
宋卓文走上前问道,“老六做什么去了?为什么联系不上他?”
“六弟在忙,具体的我不太清楚。”随后他看向宋清依,“依依,你照顾好二伯父伯母,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宋清依乖巧地点了点头,“四哥,你忙。”她庆幸四哥来得及时,要不然妈妈可就真的遭了毒手。
宋南衍走后,宋卓文便是扶着南宫琅華去休息,为了安全起见还叫了医生过来检查一番。
南宫琅華怕他今日听了那么多会有怀疑,没想到他百分之百的信任自己,这让她是又惊又喜,但是想到刘芳,看来得找个机会把她给除了。
“.....”
白浅歌回到车上,靠在椅背上,无声地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都像是疲惫不堪。
车子缓缓的行驶离开,南书瞧着她手上的伤,实在是担心,幸好这车上备有医药箱,她连忙拿出来给白浅歌包扎。
“主儿,要是疼您就说一声。”
白浅歌没应,南书便是赶忙先给她处理才是正事。
过了许久,南书将纱布缠上,白浅歌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南书,我今日是不是很没用?事情办得一团糟,什么都没有讨到。”
她的声音很弱很虚,但是在封闭的空间里,南书一字不落听得清楚。
“主儿,来日方长。”南书劝慰她,“咱们下手的机会很多。”
南书知道,主儿什么时候如今日这样憋屈过,偏那南宫琅華就是运气好,要张口了宋南衍赶了回来,主儿一时的失神让他有机可乘。
她摇了摇头,“错过了这次,很难了。”
其实,她只不过是想要南宫琅華承认,给一个交代,认错,道歉,忏悔,难道就那么难吗?
她今日这样偏激的行为也只不过是想要她承认,她现在是宋家的主母,如果她死了,那么宋家定然会把炮火对准北府,到时候又是麻烦。
就算是她要死,也不是现在。
“主儿,不难的,索性纸张已经捅破,何必顾虑那么多,想要对南宫琅華下手,跟颜主儿知会一声,有的是办法取她性命。”
颜妍身边都是一等一的职业杀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取南宫琅華的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
白浅歌心里很不好受,她叹了口气,“再看吧!”
她有私心了,只觉心里对不起秦婉的生育之恩,或许应该如宋南衍所说,等宋枭寒回来再做决定,如果南宫琅華的嘴还是够硬,那么他们北府也不是吃素的。
到时候琛哥出手,她可以什么都不用管,她知道秦秉琛肯定会替她处理好一切。
“主儿,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南书将纱布等收回医药箱,边收边问她。
“等宋枭寒回来。”她要等他回来,既然来了A国就处理好一切再离开,否则岂不是白跑一趟,和他之间也应该有一个了断。
“要不是今天总统先生突然出现,咱们就要得手了,只要南宫琅華一承认,那么咱们就有充足的理由要她给个交代。”南书有些不甘心,好好的机会错过了。
“刘芳,无用了。”白浅歌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那我把她...”南书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我答应保她一命,但是并不代表,她离开了我这里,南宫琅華会给她活路。”白浅歌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幽暗,“这几天把刘芳给看好了,过几天放她走。”
“放她走?”南书有些不解,这明明当年是她帮着南宫琅華做的事,按理来说,也不能放过她。
白浅歌嘴角轻轻扯了扯,侧眸看了南书一眼,“不放她走,怎么守株待兔?”
南书蹙眉,思虑了好一番随后笑了一声,“主儿,我明白了。”
她抬手捏了捏眉心,她觉得好累,没有一天放松过,紧绷的神经,想不起来的过往,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发生,都要把她压得喘气费劲。
南书瞧着她疲惫落寞都神情,心中缓缓地揪在一起,她知道,主儿承受太多了。
白浅歌垂下手,转头看向窗外一节一节的倒影,目光空洞,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思考该从哪一处开始思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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