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他做什么？我跟你讲，他很可怕的，光是坐在他身边估计你都要吓到。”秦宥濯吓唬。
但其实他说的也是实话。
下课铃声响。
体育老师带着学生们集合前往校门口，负责接送他们的家长或者司机都已经等在那里。
程清扬左手牵着光光，右手牵着秦宥濯往外走，看似闲适，实际却暗自观察着学校门口。
在还没摸清楚程婉兮背后是否有人之前，她不能把光光暴露在程婉兮面前。
校门口停住的车辆很多，但程清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嚣张的88888牌照一如既往。
是秦逸。
她放下心。
这时体育老师走到她身边，“刚刚程御霆小朋友说他有低血糖，这种的话运动得适量，我会给他量身安排一些运动，这样也能增强他的体质。”
“麻烦老师了。”程清扬颔首。
对待有善意的人她向来不会冷漠置之。
“不……不客气。”体育老师摆手，脸再次不争气地红了。
这模样任谁都看出来他在害羞。
秦逸透过车窗看到并肩而走的两个人。
体育老师约莫有185cm，肤色虽然偏黑但却也是很多人喜欢的古铜色，身材也是健壮有肌肉，笑起来带着和形象不符的阳光帅气。
他沉下眸子，声线凉薄得让人发颤，“他是谁？”
邹特助搓了搓手臂，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程清扬，且不说那瞩目的冷白皮，单就颜值和气质都很难让人不注意到。
而此刻在清扬老师身边，有个黑皮帅哥正害羞地和她交谈。
他拿起平板，“那是帝都小学国际1班的体育老师，穆宇，毕业于帝都体育大学，田径二级运动员，网球二级运动员，曾是国家队游泳运动员……”
履历十分丰富，是个很优秀的运动员。
邹特助如数家珍报完后，小心谨慎地往后视镜瞥了眼，却见秦逸正神色不明盯着窗外。
虽然看不出什么情绪，但跟了秦爷这么多年的他一眼就看出来，秦爷此刻心情很不爽，而不爽的来源……
他转头看向窗外。
程清扬不知道和穆宇在交谈什么，穆宇愈发羞涩，不知道还以为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车内的空气越来越冷，邹特助已经开始在乞求那两个人尽快分开了。
很快，程清扬带着光光往她停车的地方走去，穆宇站在原地恋恋不舍看着她的背影。
秦宥濯蹦蹦跳跳往车子的地方走来，打开车门对上秦逸目光时，他瞬间收敛起脸上的表情，面不改色地关上车门。
车子缓缓驶动，车内气温却不见好转。
见状，邹特助转头用哄小孩的语气问秦宥濯，“小少爷，我刚刚看到清扬老师也在那里，和她聊天的是你们老师吗？”
“嗯。”
秦宥濯忙着拆手上马卡龙的包装盒，应得很不走心。
“我看他们聊那么开心，还以为是清扬老师朋友呢。”邹特助试探道。
秦宥濯抬起头，“邹特助，你今天怎么这么八卦？”
邹特助：“……”
好吧，他忘了这不是普通的5岁孩子，而是继承了秦爷智商的5岁孩子。
秦宥濯没再和他说话，因为他已经解开了包装盒，看着里面的马卡龙，他喜逐颜开。
注意到身旁的目光，他护犊子似的抱住，警惕盯着秦逸，奶呼呼警告，“这是清扬老师特意给我买的，你不准和我抢。”
秦逸冷嗤，“我稀罕？”
“不稀罕就不稀罕。”秦宥濯撇过头，“清扬老师对我可好了，还到学校给我送吃的，这么好的老师上哪里去找，是我我就给她加工资。”
光光说清扬老师最喜欢钱了。
“可以，从你零花钱里扣。”秦逸淡淡说道。
“好，但你不准告诉清扬老师，不然她就不收了。”秦宥濯不假思索。
邹特助闻言好奇，“为什么不收？”
就清扬老师那贪财劲，还有不收钱的时候？
“因为是我的钱啊。”秦宥濯理所当然说道，表情还有些得意，“清扬老师把我当自己人，所以不会收我的钱，他只收外人的钱。”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邹特助脑子都要宕机了。
小少爷这意思是秦爷对清扬老师来说是外人吗？
虽然确实是这样没错，但这话秦爷听到怕不是滋味吧。
事实上，秦逸也确实不爽，但他掩藏得很好，没有泄露半分，只是漠然说了句，“这个月零花钱扣掉。”
秦宥濯撇嘴，“扣就扣，反正留着也没用，又不能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他说得很小声，但这话还是传入了秦逸耳中，他垂眸看去，但秦宥濯已经闭上嘴，显然是不打算多说什么。
……
西子湾小区。
程清扬载着光光往家的方向开去，刚拐弯就见到门口停着辆白色车子。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程婉兮的车，之前在九号公馆，接送程婉兮的一直都是这辆车。
没有犹豫，她打转方向盘往另一个方向开去。
“妈妈，我们这是去哪？”光光疑惑问。
“今天不做饭，我们去外面吃。”
而此时坐在车内的程婉兮迟迟等不到程清扬，她眉头紧皱，再次吩咐司机，“你再去按门铃试试。”
结果还是没有人开门。
她又尝试拨打程清扬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因为秦爷突然改变了授课地点，而且还是那丑八怪家里，她担心遇上程清扬，所以本想着过来探探口风顺带看能不能说服这丑八怪，没想到她等了两个小时连个人影都没有。
耐心告罄，她咬牙，“去程家。”
到了程家，程古义和江素兰站在客厅门口迎接她，两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但江素兰的神色却比以往要更加憔悴。
见此，程婉兮握住她的手满脸心疼，“妈，你是不是最近没睡好？是不是因为姐姐的事？”
“什么姐姐？”程古义狐疑问。
程婉兮眨着眼，故作不解，“妈没告诉您吗？”
程古义立马看向江素兰，却见她眼神闪躲，心虚的模样一看就有事瞒着他。
“怎么回事？”他厉声质问。
程婉兮笑道，“就是姐姐的事，我们之前都以为姐姐丧生火海了，但前阵子妈妈在医院妇产科看到姐姐了，她还活着，我们还去找过她，劝说她回程家，但她好像不想回来。”
“呵。”程古义冷笑，“程家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这白眼狼，是死是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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