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淡粉轻抹肤,忍辱负重掩心酸。
莺莺燕燕好欢乐,含泪捏指向兰花。
......
乐平鼻尖泛酸了,眼泪哗啦哗啦的,那是止也止不住。
他始终没有料到,他的命运会如此的悲催凄惨,刚出狼窝,又进了这母虎洞,堂堂一个曾经的百六男儿,竟被当成了活人版的洋娃娃!!
被言辞喝令住,端坐在那里,不敢有动静,由着姑奶奶们用胭脂在脸上涂抹着。
看着铜镜里那被画的小脸熏红的自己,乐平眼泪哗哗的。
如今才明白,自己已不是那个一身肌肉,力量强大的乐平了,这个孩子的身体竟然柔弱的不像样子,简直随风就倒,手上的力气连一个女人都抵不过。
空有一身搏击拳路,却使用不出。
男儿自古不打女人,但如今的情况,就算乐平动手,也不一定是其对手啊。
三个女人啊,这颜夕晴竟然还在房内窝藏着两个年纪与其差不多的女人,这三个女人连拧带掐,乐平稍不安分便动粗,呵来斥去,捏着脖颈摇来摇去,上下其手,乐平若反抗,那只有再被小手乱捏的份啊,何况他还要提防着不被触及到下身,免得被发现了。
种种不利,他完全没了人权。
古时没有现代那般丰富的娱乐,久居后`宫之女,生活亦是乏味空虚异常,进进出出,每天面对的尽是那一方干土,毫无半丝乐趣。
这颜夕晴倒是会消遣,知道寻一个小太监,让她姐妹们欢乐。
但你也不能这般欺负我啊!!乐平眼含辛酸泪,坐在那木椅上,那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任由这三个恶魔在他脸上画来画去,不时,肇事者们便会发出一阵莺莺燕燕的笑声,听得真是欢乐,只不过这是建立在乐平的痛苦上。
女人们玩累了,要休息了,就把乐平扔在原地,连理都不再理。
乐平就如一个被轮`暴了无数次的受伤人,禽兽们走了,他独自收拾好衣襟,拖着那心酸的身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擦着那脸上的颜料和胭脂。
他是不知道,这宫内怎来这般多的颜料和胭脂啊!!
.......
身体虽被女人摧残着,但肚子却是吃饱了。
这颜夕晴也不是多般十恶不赦之人,还知道分他一些饭菜吃。
女人食量本是小,北楼美人虽然艰辛,但这颜夕晴却是个特例,但凡是阉人都要给她面子好处。
送来的食菜不少,这颜夕凝的院子里只有她和那端庄美人这两女,西房和北房空着,似乎是病死了。
食饭时,一起欺负他的那别院两美人便会过来,饭菜很多,四个女人总是吃不完,见他可怜巴巴待在那边,便分与他一些,乐平也吃了个半饱。
乐平终于又见到了那端庄美人。
原来,她名顾心凝,时年二十六岁,是扬州一普通商贩家女,自幼深居香闺,不与男人亲近,迷楼初成时便被选入,如今已过了四个年头。
她是一个特殊的美人,似不食人间烟火,未入宫前,二十一岁了还未找婚家,这放在现代倒是很正常,但若放在古代,实在是大龄剩女。
乐平称顾心凝为凝姐,虽然少了奴仆间的尊卑,但那顾心凝却没多少在意,她本也是一个低贱人家女罢了。
倒是这一称呼惹得颜夕晴大为不满,但乐平却死不改口。
他怎能告诉颜夕晴,他本也已二十六岁,称顾心凝为凝姐,只是因为顾心凝月份大他而已。
而,至于你这个小丫头,我气的想揍都来不及,别说叫你姐了。
这番话,乐平当然不能说出来,否则定会遭受大灾,所谓祸从口出,在这茫茫后`宫,尽量少说话,说都说好话,这才能自保。
.....
转眼,三天即过。
乐平渐渐从苦难中走了出来;他不是改变了环境,而是改变了自己。
人总是在摧残和被摧残中慢慢成长,从反抗到麻木,再到习惯,最后到享受。
人生如梦,转换一种思想,也是一种享受。
被三个美人包围,纵然她们是在他脸上搞人脸艺术,但扑面而来的女性味道,偶尔接触到酥酥软软的身体,荷尔蒙的触动,这何不是一种享受。
前生,乐平少有女人缘,如今这被美人围绕,环肥燕瘦,可爱型、少儿妩媚型,青春靓丽型,岂不快哉。
她们以为乐平是个六根不全的太监,动作大胆,毫无一丝拘束,其实不然,乐平却是个伪太监,身体机能正蓬勃向上。
顾心凝很少出现,偶尔过来闲聊几句,看得乐平被画的宛若美女,好不妩媚,不由掩嘴笑出,她知道这是玩;有时也会劝说几句,别让她们玩的过了头,对于乐平,她也是照顾异常。
相对而言,在颜夕凝这边,乐平反倒轻松一些,一旦回了那内侍房休息,便会被那房忠那阉人想法的欺辱。
无一例外,这三日,他没一晚上清静下来。
不是粗布床铺被水浇湿,无法入睡,就是将那便器放于他头前,屎尿撒一地;是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不得安宁。
房忠是个阉人,心量小的可怕,他若不把乐平整治的服了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幸在,如今乐平有了颜夕晴这个保护,他倒是也不敢如何明目张胆的欺辱他,毕竟,他那净物还要靠颜夕晴的父亲联络。
......
光阴如花般散去,这一日,鸡鸣早起,乐平在通往颜夕晴院子的时候,突然听闻从身边而过的两位小太监议论着。
“荣丽娘娘腹中的胎儿恐怕凶多吉少啊,快奏已赶回,那巢元方随着圣上去了张掖,赶不回来,荣丽娘娘近日胎动又更为剧烈了,楼内的医监均无应对之法,恐是难保啊。”
“郑二,此事切不敢大胆妄论,项总管已贴了求医榜,想必过不了多久,那江都的高医都会闻声而来。”
“来有如何?楼内的医监都无法,那些小医野术又有何用,何况这地距离江东城甚远,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
两位太监渐渐走远。
乐平这才想起那日验身时,有一太监急报荣丽娘娘胎气不安,项升匆匆扔下,脸色惶恐的赶了出去。
想起那事,这荣丽娘娘也算是对他有恩,若不是因为她胎气不稳,项升不离去,那他此时肯定已经不存在了。
“就让我帮你一帮吧.....”
乐平呢喃着。
这也是一个鱼跃龙门,翻身的绝好机会,若他救了荣丽娘娘,保了那胎,定能受到高看和重视。
如今的生活,虽然有美人环绕,但却处处遭受房忠迫害,若非那一天颜夕晴玩腻了,不再玩化妆了,那他就被打成了原型,到那时候,房忠怎么会放过他?!
一直等待的机会已经来了,不能再放过了,打定注意,乐平扭头朝那十宫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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