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柔软的唇都有些冰凉,贴在一起没有任何暖意,有的只是无尽荒凉和厌倦。
浓重的烟草味在鼻尖弥漫,叶铃兰心底一阵厌恶。
她伸手要推开封誉。
封誉按在她腰间的手逐渐加大力度,让叶铃兰觉出些微疼痛。
她用力挣扎,却惹来对方更加疯狂的掠夺,侵入口腔的舌让她觉得无比荒谬。
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丢了,被大风一吹吹去很远的地方。
叶铃兰一退再退。
最后退回到屋檐底下,后背贴着墙壁被堵了退路才不得不停下来。
封誉追逐着她,一手护在她脑后方。
无论叶铃兰如何挣扎,他都紧紧缠着,用力啃咬她的嘴唇,恨不能把她揉进身体里,不必再听她说出那些刺耳伤人的话。
叶铃兰也发了狠,用力咬他,直到咬出血来才肯松开。
封誉吃痛,搂在她腰肢的手不但不松开,反而更加用力。
他不认为自己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死罪,他跟霍浅冰之间清清白白,为什么不听他解释?
会吃醋会生气,不就是因为太喜欢他吗?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能给他多一点理解和宽容,为什么总是待他如此苛刻?
现在明明是她先做错事,不但跟别的男人逃跑,还把他们的孩子都弄没了。他没有怪她,还低声下气地过来哄她,为什么就不能服一下软?
还是说女人一旦变心就会变得心狠强硬?
他无法接受这种结局!
莫桑那样的混子头,都可以得到她倾颜一笑,凭什么只对他一个人这么刻薄?
压在心底的愤怒怨责,夹着丝丝不甘,就这么忍无可忍地喷/发而出。
他抱着叶铃兰转进隐秘的角落里,作乱的手伸进衣摆里面。
叶铃兰无法置信,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封誉,你是狗吗?随时随地发/情?你要是想做,去找你的霍浅冰!”
封誉不顾她抗拒,用力撕开她的衣服。
此时深更半夜,周围安静得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不愿意!”因为太恐惧,叶铃兰的身体开始发抖,“封誉,你要是真的敢碰我,我一定会报警。”
“你别以为当了封氏的总裁就能只手遮天!发生这种事情,明月一定会帮我的!”
封誉的动作僵住,迷乱的情绪也因着她的话而逐渐清醒。
他终于肯离开她的唇,一眼就看到她盛满厌恶惊惧的目光。
再没有任何事,比得过她这种眼神更能伤人,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刺中,骤然而来的疼痛让他感到无比陌生。
封誉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叶铃兰,你是我的女人!想彻底甩掉我,作梦!”
叶铃兰的脸动弹不了,干脆死死盯着他,眼底的审视和讥嘲让他气红了眼。
封誉突然把她打横抱起来,打开车门丢进去。
雨太大,从屋檐到车身旁不到一分钟的距离,二人就浑身湿透。
叶铃兰被强行塞进车里面,不再挣扎,只是平静而厌恶地盯着他。
“封誉我真是疯了才会相信,跟你说清楚后,你能够放手。”
封誉重重关上车门,把她压在身底下。
叶铃兰把头撇开,一动不动。
封誉挑开她的衣服,吻上她冰冷的锁/骨。
叶铃兰软绵绵地躺着,不管他做什么,都不再挣扎一下。
这副死鱼一般的模样,反而让他彻底没了辙。
无力地趴在她身上,细细密密的愤怒和委屈,几乎把他裹得喘不过气来。
“铃兰,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会原谅我了?”
“对!”叶铃兰就这么看着他,眼神冰凉,“除非你去死。”
封誉伪装的强势终于崩溃。
他做这么多,不是为了让铃兰讨厌他的。
他只是想让她回到自己身边,想看到她服软求饶的模样,想让她像以前那样。
想让她每天等着他回家,一看到他,眼里就会盛满星光。
封誉的理智渐渐回来,替她整理好扯乱的衣衫,又替她拢紧衣领。
他绝望地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瘦弱的肩膀上,“铃兰,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叶铃兰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任由他温热的眼泪滴进衣领里。
然而她心里已经泛不起一点波澜。
大半年前,如果不是心如死灰,她不会跟着封匀庭跑去那种鬼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封誉终于打开车门,走去很远的位置把伞捡回来,放在她手里。
“你回去好好休息,等你气消了,我再来找你。”
叶铃兰下了车撑着伞,大步走回去。
封誉站在大雨里,眼睁睁看着叶铃兰消失在雨帘中。
她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
封誉任由雨水冲刷身体,自虐一般不肯回车躲雨。
直到指尖发僵,嘴唇都冷到青紫,才坐进车里,驱车离开。
叶铃兰回家泡了个热水澡,躺进干燥柔软的被窝里,才彻底缓过神来。
她一晚上没睡好,天蒙蒙亮就起来了。
想到因为她而住院的莫桑,她去附近超市买了些汤料,照着网上的教程熬了一锅安神补脑汤。
她慢悠悠地拎着汤走出小区,拦了一部出租车去医院。
莫桑看到她的第一眼吃了一大惊。
“你晚上去做贼了?”
叶铃兰顶着两只黑眼圈,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我一大早起来给你熬汤喝了。”
莫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这待遇,期待地看着她手里的保温桶,“里面是什么?”
“天麻鱼头汤。”叶铃兰打开保温盖,“我第一次尝试做这种汤,你可不能嫌弃。”
随着盖子打开,热腾腾的香味瞬间在空气里弥漫。
莫桑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我肯定不会嫌弃!”
活到这个岁数,第一次有人亲自为他做汤,他感动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不知好歹地去嫌弃。
叶铃兰给他盛了一碗出来。
莫桑接过喝下,幸福得眼睛都亮了。
“味道真的不错。”
自己做的食物有人赏脸,叶铃兰心里也高兴,“那就多喝点。”
莫桑很给面子地喝了三四碗,叶铃兰担心他喝得太多不好,才肯停下来。
他一脸满足,“这次受伤住院,也算是值了,我觉得我可以再住两个星期。”
现在医生叫他出院他都未必乐意。
多住几天,不但能偷懒不工作,还能喝到叶铃兰亲手做的汤。
叶铃兰把碗筷收好,听到他这话,眼睛瞪过去。
“胡说什么,就算康复出院,我也可以继续给你做吃的。”
话音一落,病房突然安静下来。
这话太过暧/昧。
莫桑也不敢接话,生怕自己会错意让对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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