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谈过恋爱……”
李燕宁的回答让赵子轩有点意外，但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一个从小到大身边总跟着一群保镖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有机会谈恋爱？
小男生看了不跑才怪。
“你好像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赵子轩继续追问，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他是过来人，判断一个女孩子是否喜欢自己，单纯看她的举止和神态就能猜出一个大概。
何解语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兴奋地问：“真的吗？”
尽管他早已见惯了女孩子的娇羞妩媚，但每次看到这楚楚动人的一幕，心中仍会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李燕宁毫不犹豫地回答，心中却想，无论你去哪里，我都顺路。
“这与当年360的免费杀毒策略极为相似。如果不跟，就会失去用户，如果跟了，就会牺牲利润。雅虎全球内部讨论了整整一个月，却始终拿不出有效的应对策略。”
故意这么问，只是想确定这个答案。
“未来AI的发展潜力巨大，如果研发得当，超越谷歌、Facebook，甚至是超越苹果、微软也并非不可能……”
“至于吃饭，当然要看缘分了，若是有空，我们再约。”
他的每一个假设都充满了诱惑力，就像是一块色香味俱全的大饼展示在餐桌上，随时等待顾客的享用。
“好了，不逗你了。”
赵子轩的手已经搭在了车门把手上，闻言微微一顿。
她虽然觉得赵子轩的举例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想要超越谷歌这样的垄断公司，她仍然不觉得有这种可能性。
说到这里，他忽然换上了一种挥斥方遒的姿态，沉声道：“当年的雅虎，坐拥十几亿用户，看似坚不可摧，树大难倒，却最终成了谷歌崛起的垫脚石。那么，十年后的今天，谁又能保证谷歌不会成为下一块垫脚石？”
李燕宁耐着性子听着，不知不觉就听入迷了。
赵子轩正准备下车，却被李燕宁突然叫住。
李燕宁俏脸绯红，紧张而局促地开口：“我……我没谈过恋爱，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但我不讨厌你。”
“AI的发展和革命是大势所趋，如果你有兴趣，我建议你从现在开始深耕这一领域……”
他没有把话说得太满，毕竟此次欧洲之行的主要目的是S赛，风花雪月什么的都是次要的。
“最后，他们不得不草草宣布将邮箱容量升级到10兆。但这个升级，与其说是进步，不如说是对用户的一种敷衍，最终只换来了用户的嘲笑和不满。”
赵子轩耐心地继续解释：“因为雅虎拥有全球十几亿的用户，如果每个用户都升级到1G容量，他们根本来不及购买足够的硬件支持。这种巨大的成本上升，无疑会让雅虎当年的财报变得惨不忍睹。”
李燕宁真诚地回应道。
所以孔老夫子才会说：食色性也。
“1G，那是相当于1000兆的巨量空间。雅虎的创始人和管理层都觉得这件事不可能，他们甚至天真的认为这是愚人节的恶作剧新闻。”
一般人想和赵子轩合作，还不一定有这个机会。
而她的保镖们则分别坐在两辆专属配车中，紧随商务车身后，如同守护神般形影不离。
赵子轩微微挑眉，“狗鼻子挺灵呀，这也能闻出来？”
李燕宁轻轻摇头，眼中满是困惑。
见李燕宁的表情有些失落，赵子轩心中不禁有些不忍。
赵子轩会心一笑，心想豪门千金又怎么样呢？
“……”李燕宁默然无语。
闻言，李燕宁微微点头，她虽然心动，但也没有鲁莽下决定。
赵子轩说完才发现天都黑了，想到何解语还等着他吃晚饭，他不得不向李燕宁挥手告别。
只不过这种男人，要么因为缺乏好色基因灭绝了，要么就是已经在灭绝的路上清心寡欲之后原地断子绝孙了……
赵子轩含笑开口：“AI。”
涉足AI领域需要一笔不菲的投资，没有一颗敢于面对风险的心，是难以全身心地涉足其中的。
“好了，今天就先说到这里吧，你可以回去好好调研，我等你的答复。”
李燕宁的座驾是一辆加长版的奔驰商务车，宽敞的车内除了司机外，只有赵子轩和李燕宁两人。
那可是市值高达3737亿美元的超级巨无霸企业！
不过，因为赵子轩的引导和解说，李燕宁对于AI领域渐渐产生了想法和兴趣。
“哼！”
他故意露出失望的表情，但内心却早已明了。
“但是，谷歌却用这1G的邮箱容量，给了雅虎一个响亮的耳光。你知道为什么吗？”
“哥，你今天去见美女了吧？”
“啊？真的吗？”李燕宁手忙脚乱地捂住自己的脸颊，生怕那羞涩的红晕暴露在赵子轩的视线中。
她沉默了一路，此刻却急切地问道：“你在伦敦打算待多久？我们还有机会一起吃饭吗？”
赵子轩见状，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
随后，赵子轩一口气说了十几分钟，期间李燕宁不断地提问，而他对答如流，将AI的未来描绘得如诗如画。
“这就是谷歌的‘柔道战略’，也可以说是他们的‘葵花宝典’，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就算自宫，未必成功。”
更何况，他身边已经有一位千金大小姐需要陪伴，自然不可能再分出心思去陪伴另一位千金大小姐。
赵子轩低头看表，发现时间也不早了，于是道：“我该回去了，还有人在等我。”
“……”赵子轩看出她并没有真的生气，于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温柔地笑道：“好了，是我不对。为了补偿我的好妹妹，这几天就陪你玩遍欧洲，打卡拍照，怎么样？”
赵子轩轻轻摇头，婉言拒绝：“下次吧，我真的有事情要忙。”
起初，她还不以为然，毕竟赵子轩画得饼太大了，抛开苹果和微软这种巨无霸企业不谈，谷歌今年的市值高达3737亿美元，而Facebook也有2252亿美元。
她内心深处对赵子轩的投资眼光充满了信任，毕竟连李泽凯都要求着和他做生意。
餐桌上，何解语轻轻嗅了嗅，目光锁定在赵子轩身上，突然化身福尔摩斯何，略显调皮地问道：“我好像闻到了一股香奈儿的味道。”
“你现在的脸就很红。”他戏谑地笑道。
车队在夕阳的余晖中缓缓驶向地标酒店，最终稳稳地停在了酒店大门前。
没有感情的经历的女孩子，她的身份再高贵再养尊处优也是白纸一张，稍微有点情商的人就能一眼将其洞穿。
此时，李燕宁已不敢与赵子轩的目光相接，她心中慌乱无比，从未如此无措地面对一个男生。
李燕宁见状心中一急，连忙补充道：“不是的！我还没说完。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喜欢伱，但和你在一起时真的很开心我。”
“好吧。”李燕宁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那我让司机送你吧。”
“我知道你不信，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在谷歌崭露头角之前，雅虎曾是全球互联网行业的佼佼者，谁能想到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企业能够颠覆如日中天的雅虎？”
这会儿已经饿得肚子咕噜叫的千金大小姐，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她的好哥哥，她急不可耐地拉着他下楼吃饭。
偏偏李燕宁似乎很喜欢这块看不见摸不着的大饼，她甚至想一口吃掉这块大饼。
这或许就是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吧。
他转过头，对上李燕宁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轻笑道：“明天的行程是布鲁塞尔，之后可能会去柏林。具体待多久还不确定，或许会待到月底。”
“我要去地标酒店，顺路吗？”赵子轩问道。
赵子轩摸了摸鼻子，叹气道：“好吧，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还以为你对我有些特别的感觉呢。”
——好色。
“那时候，雅虎用户数量冠绝全球，高达数十亿。但雅虎蠢就蠢在不知进取，长时间只为用户提供4兆、6兆的存储空间。直到2004年4月1日，谷歌发布了Gmail，扬言为用户提供免费1G的邮箱容量。”
何解语鼓起腮帮子，假装生气地看着他：“你还说呢！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原来是出去找女人了。害我一个人在酒店无聊得要死，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感觉你懂得好多我不懂的知识，我们之间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有时候，即使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就是喜欢呢？”
听到这里，赵子轩心中暗笑，嘴上却故意调侃道：“这或许只是知己的感觉吧，红颜知己？真正的喜欢，是心跳加速、小鹿乱撞，甚至连对视一眼都会情不自禁地脸红……”
他话音未落，便注意到李燕宁的脸颊已经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
仅凭一个AI，就想超越这样的巨无霸公司，可能吗？
赵子轩敏锐地捕捉到了李燕宁眼中的质疑，他却不以为意，悠悠地展开了他的论述。
什么？
你说也有不好色的男人？
他想了想道：“燕宁小姐，你今天问我投资意见，我仔细考虑了一下。我心里还真有一个方向，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认为我们可以合作。”
李燕宁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真的吗？是什么？”
李燕宁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他继续说道：“AI，即人工智能，它代表着未来科技革命的方向。这不仅仅是一门新的互联网技术科学，更是对人类智能的模拟、延伸和扩展。”
“谢谢你的指点，关于AI……我会回去好好调研，等调研好了，我就给你答复。”
有是有。
“顺路。”
赵子轩一回到地标酒店，便径自敲响了何解语的房门
“亏我还担心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呢，结果你倒好，竟然抛下我一个人在外面风流快活！”
…………
李燕宁抬起头，眼中流露出不舍：“这么早就走？不留下来吃晚饭吗？我知道有一家餐厅的海鲜特别好吃。”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她找了一个略显蹩脚的借口：“可能是我在阳光下晒得太久了吧。”
赵子轩微笑着点头：“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我的好妹妹呢？”
何解语的心情顿时变得愉快起来，连晚饭都多吃了半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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