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院,
木槿的确有些惨。
她嗓子都哑了,膝盖磨得通红,纪玄仍然不愿意放过她。
最后直接昏了过去,连洗澡都是纪玄抱着她去的。
……
木槿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跟一只蚕蛹一样。
外面日头高照,她的身边早已经空了。
木槿稍微动了一下腿,痛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她忍着浑身的酸痛,慢慢从被窝里爬出来。
她刚坐起身,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木槿眉心跳了一下。
不一会儿,一根竹鞭挑开了床帐。
纪玄一弯腰,钻进床帐里来。
他的板着脸不说话,不苟言笑,一如昨晚那般生气。
木槿瞪着两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主要是看他手上拇指粗的竹鞭子。
木槿心里突了一下。
她害怕地盯着竹鞭子,咽了下口水,公子……公子难道是要抽她一顿泄愤?
木槿欲哭无泪,昨晚她被折腾得那么惨,没想到,今天早上公子的气还没有消。
眨眼,纪玄拿着竹鞭抽下来。
竹鞭破空而来,木槿都听到了它划开空气的声音。
她不敢躲,但是绷紧了身子,下意识紧紧闭上了眼睛。
“啪!”
一声巨响,在她面前炸开。
木槿吓得浑身一抖。
可是她的身体,却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
她睁开眼睛,才知道,纪玄抽下来的那根竹鞭子落在了她面前的木制床沿上。
木槿一愣。
她眨了眨眼睛,公子这是……做什么?
纪玄的脸色仍然很不好看,板着脸问:“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木槿跪坐在床上,安安分分地低下头,嗫嚅道:“奴婢……奴婢不应该……”
木槿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如何回答才能让纪玄消气。
纪玄不满意她的犹豫,冷笑一声:“看来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昨晚本公子若是没来,你是不是还真的想同他一起,坐一辆马车回来?”
木槿“唰——”地抬头,立刻反驳道:“怎么会?奴婢当然会一直站在那儿等公子回来。”
纪玄看她表情不似作假,心里一直悬着的大石头才落了地。
木槿有点委屈,试图解释:“公子,奴婢昨晚真的就只同大公子说了几句话而已,别的什么都没有做。”
纪玄笑了一声,笑声有些凉飕飕的,“我知道你们就只是说了几句话,你要是昨晚敢做些别的——”
他顿了一下,凑在她耳边,“小爷就做死你。”
木槿闻言,吓得一抖。
不得不说,纪玄的这句威胁很有效果,吓得木槿小脸苍白。
纪玄的竹鞭子一头捏在手里,另一头在掌心里有节奏地轻轻拍打。
他气道:“以后不许再跟纪成说话!”
“啊……啊?”木槿惊讶抬头。
“怎么?不愿意?”纪玄笑着,用冰凉的竹鞭子挑开了她雪白的衣襟。
翠青色的竹鞭一头往前伸,触到了木槿雪白细嫩的皮肤,冰冷的竹鞭刺激得她一个颤栗。
木槿慌忙的伸手拉回自己的衣襟,又轻轻把纪玄的鞭子推开,“愿、愿意的。”
纪玄收回了鞭子,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木槿知道,公子拿这条鞭子就是吓唬她。
不过,纪玄也不是光会吓唬她。
纪玄拿了药,过来给她擦身上的伤。
木槿一看,是之前那瓶臭乎乎的药,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
木槿见纪玄的气消了,便试探性地问:“公子,能不能换一瓶药呀?”
她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被喜欢的人涂得浑身臭乎乎的。
纪玄挑眉,“怎么?嫌臭?”
木槿看着他消气了的脸色,迟疑地点了点头。
纪玄嗤了一声,“不识货,这药比别的药好的快多了。”
然后,毅然决然地就把那臭乎乎的药膏,涂在了木槿膝盖上的伤处。
木槿:“……”
……
上完了药以后,纪玄陪她吃完午饭,就出门了。
吃过饭,
木槿正在给纪玄做新的中衣时,无意听到几个小丫头偷懒时的闲聊。
这才知道,大公子今儿早上就出发进京了。
……
而另一边,
楚涵诺听说了纪玄从别山回来了的消息,决定今日登门拜访。
楚涵诺心中憧憬着与玄哥哥见面的美好情景,心情异常轻快。
可惜这份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在路过纪府的花园时,戛然而止。
楚涵诺无意听见花园里有两个小丫鬟在窃窃私语。
“丹枫院那个木槿最近可受宠得很,听说五公子昨夜叫了三次水,一直折腾到天亮时才歇下。”
“这木槿命可真好啊,五公子还未娶正妻,她若是抬了妾室,那岂不是在府里横着走了?倒是比正妻还气派呢!”
“对啊,如今就勾得五公子整夜整夜不睡,与她厮混,日后定要变本加厉地争宠!五公子未来的正妻哪里能争得过她这样的狐媚子呢?”
……
丹枫院,
木槿正在做针线活,夫人院里的一个小丫鬟来了,说夫人叫她过去一趟。
木槿一愣。
夫人好端端地怎么会叫她过去?
她一边跟在小丫鬟后面朝撷芳院去,一边在心里猜测夫人到底为什么突然传她过去。
难道……是因为之前那封信?
不,应该不是,木槿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猜测。
她之前遵从公子的命令,写了那封信交给公子寄回临安。写完那封信,她以为,自己回了临安必死无疑。
后来才知道,公子当初根本就没有把那封信寄回去,而是模仿她的字迹写了另一封信寄回去,让夫人放了心。
公子原本就没准备要她的命的,那日不过是试探她的忠心。
那……难道是因为上次张妈妈送的避子汤被公子驳回去了?所以夫人要叫她过去问罪?
很有可能。
木槿十分忐忑不安。
……
撷芳院,
木槿站在门外等待,小丫鬟进去通传。
不一会儿,那丫鬟出来了,趾高气昂地看着木槿,“夫人叫你在外面跪着。”
木槿愣了下。
夫人没有见她,就让她在外面跪下,她甚至不知道缘由。
但是主子的命令,她不得不遵从。
木槿只能屈膝跪下。
正月里天气依然十分冷,天寒地冻,寒风呼号。
不知道跪了多久,
即便冬衣厚实,也抵御不了刺骨的寒意。
冻得她控制不住地颤栗,膝盖早已经跪的没有知觉了,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完全靠意志力强撑着。
夫人的屋子里时不时地传来说话声和笑声,约摸是有客人在。
她实在撑不住了,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突然,“哗啦——”
一瓢冰水兜头浇下。
木槿被浇醒了。
“起来!”有人踹了她一脚。
木槿睁开眼睛,迷蒙中,看见一双绣工精美繁杂的绣花鞋。
那鞋子的主人又踹了她一脚,厉声娇斥:“贱婢!还装晕是吧?”
木槿撑在地上慢慢爬起来,重新跪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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