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军从四面八方攻了过来,张彦指挥军队,却不慌不忙的应战。
训练有素的军队,在张彦的一声令下后,重步兵便结阵自守,将手中的长枪全部竖起,做攻击之状,环绕一圈,犹如一堵钢铁组成的城墙。
重骑兵整齐的排列在重步兵组成的城墙里面,纷纷取出一张劲弩,待袁军靠近,端着劲弩便朝着袁军便是一阵猛射。
成百上千的弩箭迅速的飞向了袁军,立时射倒一片袁兵。
一簇弩箭射完,重骑兵们纷纷放下弩机,绰上长枪,拉紧马匹的缰绳,各个精神抖擞,准备对袁军展开突击。
袁军的将士奋不顾身的冲了上来,箭矢更是漫天飞舞,但徐州兵因有重铠做为防护,根本毫不畏惧,全军都已经武装到了牙齿,纷纷严阵以待。
张彦的身上也罩着这样的一套重铠,头上戴着一顶精钢锻造而成的头盔,头盔下面还有一个可以防护面孔的面罩,面罩上专门留了两个小孔,供眼睛来观望外面的情况。
他拔出自己所佩戴的一把钢刀,见袁军越来越近了,便将钢刀向前一挥,大声喊道:“出击!”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他面前的重步兵霎时间让开了许多条宽阔的道路来,而在重步兵后面的重骑兵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冲了出来,以极其雄浑的气势,并且借助马匹的冲撞力,朝着袁军冲撞了过去。
等重骑兵基本上都出去的差不多了,重步兵再紧随其后,弥补重骑兵的空隙。
重骑兵很快便冲撞到了袁军的阵营里,有不少袁兵被重骑兵直接撞飞,他们挥动着手中的兵刃,朝着重骑兵身上便砍了过去,奈何刀剑都砍卷了,重骑兵却毫发未损,反而举起长枪,一枪便刺了过来,让袁兵立刻毙命。
徐州兵的铠甲防御力实在太强了,袁兵刀砍不动,枪刺不穿,箭射不透,以至于袁兵都很郁闷,这样一来,仗还怎么打,也只有认输的份了。
徐州兵却借助兵甲之利,在袁军阵营里横冲直撞,不一会儿功夫,便在袁军里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重骑兵和重步兵相间,步骑互为犄角,并肩作战,很快便截住了袁军的冲锋,在朱虚城下展现他们的雄风。
与此同时,太史慈和颜良正在恶斗,谁也奈何不了谁。
就在这时,一名骑兵突然刺斜的杀了出来,凌空劈了一刀,直接砍向颜良的脖颈,刀势沉稳,威猛刚劲。
颜良吃了一惊,一个蹬里藏身,便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刀,不经意间瞥见,来偷袭他的,竟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穿着打扮跟太史慈没有什么区别。
“许褚,他是我的,你来凑什么热闹?”太史慈扭脸看了那五大三粗的汉子,立刻厉声问道。
来人正是许褚,他见太史慈这么久还没有和颜良分出胜负,心中着急万分,正巧这会儿两军正在交战,他便冲着颜良奔了过来,扬手便是一刀,直接朝颜良砍了过去。
他见太史慈如此说话,便有了一些怒意,朗声道:“谁有能耐杀了他,他就是谁的!”
颜良躲在马肚子下面,听到两人的对话后,也是一阵气愤,这两个人,把他当成什么了。他翻身骑上了马背,挥动手中的大刀,朝着太史慈、许褚便削了过去。
太史慈、许褚双双举起兵刃格挡,颜良发起了狂,不断的舞动着大刀,一招接着一招便朝两个人劈砍了过去,同时大叫道:“你们两个人少看不起人,就算你们一起上,也绝非我的对手!”
寒光闪闪,刀气纵横,颜良的攻击快如闪电,招式层出不穷,绵绵不断,而且一刀快过一刀,一刀狠过一刀,都超太史慈、许褚身上劈斩了过去。
一时间,太史慈、许褚二人只有招架的份,却毫无还手之力。
突然,颜良使出了两个虚招,把太史慈和许褚逼退了两步,掉转马头,策马便逃。
太史慈、许褚见颜良逃走,哪里肯舍,策马便去追逐,奈何前面袁军立刻挡住了去路,无奈之下,只好挥舞着兵刃,斩杀袁兵,而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颜良逃走。
“颜良跑了,都是你惹的祸!”太史慈一边厮杀,一边埋怨的对许褚说道。
许褚道:“颜良跑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无能,不能把他斩杀,还怪别人?”
“如果不是你出来捣乱,我早已经把他拿下了!”太史慈气愤的道。
许褚反驳道:“要拿下的话,你早就拿下了,何必等到现在?”
“你……”
“你什么你,我说的都是实情,我见你与颜良斗了十几个回合,也没见你把颜良怎么样,怎么这会儿说起大话来了?”许褚叫道。
太史慈一时词穷,也不再说什么了,只管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一股脑的全拿袁兵出气。
这一下,袁兵可就惨了,太史慈长枪飞舞,枪影绰绰,片刻间,便将身边的袁兵杀的一干二净,鲜血也染满了他身上的战甲。
许褚见太史慈杀敌颇多,也不甘落后,举起大刀,便开始收割着袁兵的头颅,每杀一个人,他便在嘴里数着数。
袁兵的冲锋,很快便被徐州兵抵挡住了,转瞬即逝间,攻守之势竟然反了过来,在张彦的指挥下,重骑兵、重步兵所向披靡,杀的袁兵狼狈不堪。
远在军中观战的袁谭,见袁兵在对抗徐州兵时损失惨重,便扭头对许攸道:“许军师,差不多该退兵了吧?”
“不急,再等等!现在要退的话,未免有些为时过早……”许攸道。
袁谭骑在马背上,看着袁兵在徐州兵面前完全不堪一击,而且损失的越来越多,再也按耐不住了,对许攸道:“难道军师想让我军全军覆没吗?”
许攸冷静的道:“大公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请再稍等片刻!”
袁谭喝问道:“还要等多久?”
许攸目测了一下战场上的情况,见袁兵没有并力向前,已经快呈现出溃败之势,便道:“再坚持一刻钟!”
袁谭望着战场,心中却在想,一刻钟的时间里,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一刻钟后,许攸立刻对袁谭说道:“大公子,请下令撤退吧!”
袁谭立刻叫人鸣金收兵,自己更是先行撤退。
正在与徐州兵交战的袁兵,突然听到鸣金收兵,便再也没有战心了,纷纷丢盔弃甲,迤逦而退,颜良、张郃、韩猛纷纷带着军队狼狈的逃走了。
徐州兵见袁军溃败,纷纷追了上去,但由于身上穿着重铠,行动起来极为不便,所以速度很慢,面对溃败的袁军,根本就追不上。
于是,徐州兵追了一阵,也就不追了。
这时,袁军突然又从后面杀了过来,与之前不同,这一次袁军手里都持着钝器。
徐州兵见袁军又出现了,于是再次结阵,仗着自己的重铠,向袁军展开攻击。
两军对冲,一经交锋,袁军将士便挥舞着手中的钝器,奋力的朝着徐州兵便攻击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徐州兵受到钝器击打,铠甲上立刻凹进去了一个坑,而且胸口上也像是受到了巨石攻击一样,疼痛不已,体内更是气血翻涌,翻江倒海,不一会儿,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砰、砰、砰……”
冲在最前面的徐州兵,纷纷被袁军用钝器击打而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很难再起来,后面的徐州兵见状,也有了一丝防范,更多的是有了一丝怒意,举起手中的长枪,便朝袁军刺了过去。
一时间,袁军和徐州兵再次混战在了一起。
这一次,袁军队伍里净是一些使用钝器的力士,挥动着手中重达数十斤的钝器,就像是舞动丝带一样飘逸,已经连续打伤了百余名徐州兵,有的甚至被钝器集中了头部,直接身亡了。
不过,相较之下,袁军的伤亡更大,五百名持着钝器的力士,很快便被徐州兵击溃,迤逦着向东逃去。
而徐州兵仗着兵甲之利,有恃无恐,直接追了过去。
张彦见状,急忙叫道:“穷寇莫追!”
随后,下达命令,收兵回城。
但有一群冲在最前面的徐州兵,一直追击了过去,与朱虚城距离的越来越远。而每当他们想撤回去的时候,却总是被突然出现的袁军袭击,击败袁军后,又继续追击,就这样,一路追了大约两里地,忽然听到一声梆子响,袁军尽皆显现了出来,将这八百多名徐州兵围的水泄不通。
这八百多名徐州兵在千夫长的带领下,也丝毫没有畏惧,结阵自守,龟缩在一起,随时准备突出重围。
袁谭站在高岗上,看到引过来的这么一点点徐州兵,便问道:“后面还有徐州的追兵吗?”
郭图摇了摇头。
袁谭皱着眉头,说道:“没想到费了那么大的劲,竟然只引来了区区数百人!许军师,恐怕你也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吧?”
许攸捋了捋下颌上的青须,嘿嘿笑道:“大公子,这些都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现在,请大公子故意放走一两个人,让徐州兵回去报信,张彦肯定会派兵来救,到时候,我们便可以将这些人全部围在此地,再用火攻之际不迟!”
袁谭听后,哈哈大笑道:“真没想到,原来许军师还留了一手……”
话音一落,袁谭便当即按照许攸说的去做,故意放走了一两个徐州兵,让那些徐州兵回去通风报信,却将这些徐州兵用盾牌团团围在坎心,既不攻击,也不放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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