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半是伪装,半是真心发出的那股怒气,时臣冷着脸,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面无表情地带着秋子一路疾行,离开了本家。
“前辈......”
在空旷少人的街道上行走着,一直默默无语,跟在时臣身后的秋子突然开口叫住了他,怯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在明亮却又清冷的月光和路灯的照射之下,两人的身影都显得有些孤独。
“嗯。”走在前面的时臣点点头,脚步也随之放慢“他们说的那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吧?说真话。”
前辈这是.......
秋子可以听得出来,在时臣看似平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疲惫和无力,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用尽全力的大战,又像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不是。”她轻声回答,解释道:“我以为是前辈你做的,所以......”
“不是就好。”没有听完她的解释,时臣微微颔首,面无表情,声音毫无起伏“原因什么的,你不用说,我明白的。”
“前辈......你生气了?”秋子脸色微变,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时臣摇摇头,低沉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苦笑,“你关心我,我又怎么会生气?不过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这里面的水很深,我一个人的话,还勉强可以保全自己;如果是你......”时臣摇摇头,“很麻烦的。”
比起已经半独立的他和三千,以及真正执掌一个家族的菲丽茜亚,秋子虽然拥有一个小有能量的情报系统,但她的根基,还是在于父亲对她的支持——一旦失去,并且陷入这件事情中,别说仅凭现在已经身陷麻烦之中的时臣和不得不保持沉默的三千,就算再加上一个菲丽茜亚,也几乎不可能保住她——那位剑圣阁下交游广阔,朋友遍布五湖四海,万一被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而武林中的事情,便是天朝那样强有力的政府,一般情况下都不好,并且不愿意干涉,更别说国内这些人了。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希望秋子牵涉进这件事情中来——最好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有任何人牵扯进来。
但是,他的意图,却没有被秋子领会到。
“前辈是说,要秋子不要管前辈吗?前辈可以为了我做出那样的事情,却要叫我不要管前辈的事情,这样的事情,秋子做不到!”
“不是让你不要管我。”看着表情倔强任性的秋子,时臣叹了一口气,“只是这件事情,不是你能参与进来的,听话。而且,这件事情本就是因我而起的,你只是被无辜牵连而已,我自然要保护好你。”
“刚才在里面的时候,前辈也知道我是被牵连的吗?”
“......”时臣无语。
那时候,他还真不知道秋子是不是被他牵连的,或者说,在秋子说出了‘证据’之后,他甚至有些怀疑事情是不是真的是秋子做下的了。
“所以,前辈既然能在那个时候选择无条件的维护秋子,那秋子也就可以在现在无条件的帮助前辈。”
时臣愣了一下。
“既然小时你能那么努力的帮我,那我现在帮你,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眼前少女的身影和他记忆中另一个粉红色长发的身影在一瞬间重叠——同样是在自己貌似身处险境的时刻,同样是表情认真而又坦率的少女,不顾可能的后果,说着要和自己共度难关的话......
但是!
“不行。”
眼神在柔软了一瞬间之后又重新变为冷静,时臣语调平淡的拒绝道。
“为什么?”本以为事情会有转机的秋子睁大眼睛,失望而又惊讶的问道。
“这件事情,不是你能够涉及的。”还是之前的理由,只不过语气却变得柔和起来,充满着一股妥协的意味,“相信我,就像以前相信我一样,这件事情,前辈可以解决的。”
“那个......”被他以柔和而又坚决的眼神直视着,毫无准备的秋子顿时一阵面红心跳,有些六神无主,“那个,即使前辈你这样说......”
“我保证,这次绝对没有问题——不行的话,我让三千和菲丽茜亚她们帮忙总行了吧?再不行......”时臣暗自咬咬牙,又抛出一枚重量级砝码,“到时候我向爷爷他认个错,让他给我当靠山——这样秋子总可以放心了吧?。”
至于会不会真按照他说的那样做......天晓得。
“如果是这样的话......”智商和情商水平已经临时大幅下降的秋子扭捏地十指交缠,“让前辈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前辈你真的能解决?”
“一定可以。”时臣看似平静地信誓旦旦保证道。
“那就.....那就前辈你一个人去做好了。”
“谢谢你,秋子。”时臣微微一笑。
(所以说时臣你前面还是图样图森破,早知道出.卖色.相就可以搞定一切的话,干嘛还那么扭扭捏捏?直接像现在这样多好!)
“......不过有危险的话,前辈也要告诉我。”秋子红着脸说道,“虽然我不能帮到前辈,但是在必要的时候请父亲大人出面,也是可以的!”
秋子那位让所有人都恨不得退避三舍的父亲,单论威慑力的话,在时臣认识的人之中,绝对稳居前三之列。假如可以请他出手,绝对能让这次的敌人们偃旗息鼓——虽然事后肯定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嗯。”时臣沉稳的点点头,“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会告诉秋子的。不过我想应该用不到。”
“刚才还说很麻烦的,现在又说用不到,前辈你撒谎也不要撒的这么明显啊!”
听到他这样说,智商和情商已经重新回来的秋子吐槽道。
“呃......我说的麻烦,是对你来说。”时臣迅速想好了一个理由,“泽越家的人,天生丧德,对你这种女孩子来说,最是危险不过!”
见时臣连‘天生丧德’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秋子顿时恍然——这位人品正直,私德甚好的前辈一直对道德败坏的泽越家抱着某种程度上的敌意,会认为他们对自己很危险,很麻烦,也不是不能理解——而且,他们对自己也确实很危险很麻烦。不过,总感觉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真的只是因为这样?”
“其他原因的话,当然还有。”时臣推了一下眼镜,“不过,比起这个来,无足轻重。”
看来,是一些前辈觉得不能,或者不用告诉自己的原因呢!
看着那张坦然自若的脸,秋子这样想到。
PS:卡阿卡,真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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