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石油大王」
但是献祭……灰雾上真的可以接受献祭吗？
神秘学已经勉强及格的克莱恩，习惯性就往仪式魔法领域寻找起解决问题的思路。
有人念诵尊名后，我暂时只能回应包含图像和声音的意念，无法给予物品以及其他……
但这只是回应祈求，如果有严格的献祭仪式配合，应该可以做个尝试。
愚者克莱恩想起了初次见到正义小姐和倒吊人先生时，自己轻描淡写的话语：一个尝试。
又想起了自己设计好愚者的尊名，让那两位配合念诵的尝试。
灰雾缭绕的克莱恩嘴角勾起弧度，带着笑意说道：
“我允许你诵念我的名，记住以下的称谓。”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按照你典籍记载的献祭仪式，记住，仪式开始前和结束后都要诵念我的名，呵，只是一个尝试，铭刻或者绘制这个象征符号。”
说话间，他的面前具现出了一道光幕，其上正是象征隐秘的“无瞳之眼”和象征变化的“无瞳之线”组合成的神秘图案，愚者高背椅后面的那个图案。
“献祭完整人脸玫瑰一朵、成年霍纳奇斯灰山羊独角结晶一枚、具备灵性的材料一部分。”
这样就能一直旁观献祭仪式了！成功了就可以在塔罗会普及，解决跨区域运送材料问题！失败了也能推脱给他的仪式步骤错误，等问过小太阳或者阿兹克先生后，再作尝试！计划通！克莱恩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老布鲁态度恭敬，认真记下那三段式尊名，这关乎「愚者」牌快递提前上线的大事！可不能出一点错！
“是，愚者先生，我都记下了。以上材料我能很快获得，大概明天中午能向您献祭，您看时间上允许吗？”
没问题！克莱恩想大声喊出来，我就喜欢这样效率极高的人！
随即毫无波动，似乎对这个尝试成功与否毫不在意似的声音传出，“没问题，只要不耽误聚会。”
随后老布鲁的身影消失不见，寂静古老的巨大宫殿里，克莱恩遥想着，明天周一就能晋升小丑了！要序列8了……
突然，愚者克莱恩呆住了，“说好的献给我的魔药配方呢？他忘了？我居然也忘了？”
他的表情惊恐，“难道是被队长传染了？我的记忆力也在衰退？对了，我上灰雾是干什么来着？对了，占卜「变异的太阳圣徽」……时间过去多久了？”
克莱恩拿出具现的银制怀表，啪的一声按开，“还好，只过去了十几分钟……不过我得尽快占卜了，灵性最好不要消耗过多。”
但一些异物触动他的灵感，“嗯？这是什么？”
只见那斑驳的青铜长桌下，代表「女祭司」老布鲁的高背椅下，竟然遗留下了一团深黑色、黏稠的液体……
灰雾包裹着那团液体，放置在长桌上，克莱恩有些震惊，开口道：
“石油？不会吧？罗塞尔大帝在日记里不是说，这个世界找不到石油吗？直到如今，一百五十多年了，依旧没有石油出现的痕迹！”
“这一定和老布鲁溺水的「海水」有关！那片海水是石油？虽然颜色类似，但那明显显得虚幻……而且灵体进入灰雾之上，怎么会带着石油？”
“虚幻的海水？被带上灰雾后就变成了石油？这个世界没有石油是因为被这样的海水吞噬了？”
“所谓的家族宝藏，就是一片「石油海」？那我拒绝收下宝藏岂不是错过了一个亿？”
克莱恩心如刀绞，差点他就变成“家里有矿”的升级版——“家里有石油田”的人了！
“哎，以后女祭司先生开个石油公司的话，我先去投资吧……也能赚上一笔……”
克莱恩怀着悲痛的心情，把这团石油用灰雾包裹好，放在角落，之后再次具现出那温暖的封印物3-0782：
“我手中变异太阳圣徽的来源。”
……
眼前深红消散，老布鲁再次回到了虚黑的海洋，他的身体还在凭借本能踩着水，浮在海面上——这并不是石油海，虚幻的海水沾在了老布鲁灵体上，被带到了灰雾之上，失去了特殊后变成了石油……那是原初苏醒时，混沌海在遥远时代的地球，汲取了所有的石油后产生的变化。
“呼！应该算是过关了吧？”
他松了口气，在愚者先生面前编造谎言，真的是压力太大了！
不，不算谎言，只是不完全的真话而已……
“尊名的确是从《诡秘之主》这本书里得知的，那些知识也是，书是我二十五岁开始读的……我的确姓张，现在确实名字是老布鲁……”
“以后再也不能用中文吐槽我煮了……在心里也不行，谁能想到默诵、默念也会被感知到啊！以后就是鲁恩语走天下……”
吐槽完毕，得到「愚者」先生的“亲口”允许后，老布鲁感知到自己与脚下的「混沌水洼」建立起了神秘的联系，自己能初步使用它的能力了，周围的「灰雾罐头」也不再对自己严防死守，仿佛自己一个意念，就能回归现实。
“这……相当于「源堡」的现任主人——愚者先生给我开了张通行证，之后灰雾就不再拦着我，而是任我通行……”
如果自己是从「混沌水洼」中爬出来的……那最开始是谁为自己开放的权限呢？
别想了！再想说不定被制成密偶挂起来……
老布鲁没有急着离开，按照故事发展，勇敢无畏的「愚者」先生就要直视「永恒烈阳」了……这样的奇景！怎能错过！
一道低沉的哼声隔着无数的虚空传来，纯粹明净的光芒似乎要点燃一切，金色而灼热的火焰疯狂席卷往外……
轰！
这巨大的动静，身在「混沌水洼」中的老布鲁都能感受到，他看到远方的灰雾亮了一瞬，接着，一道失去了后续的炽热的、明净的光芒直射而来，仿佛那轮炽热的太阳无法完全锁定敢于「窥视」祂的人，只来得及打出一发净化之光，就被隔绝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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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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