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贝克兰德极光会总部。
“A，克斯玛，看最近的报纸了吗？”
布提斯·布鲁迈出星光之门，立即朝两位好同事问道。
“如果不是你做的，就不要用这种炫耀的语气。”
A先生没什么好脸色给这个家伙。
“幽暗圣者”克斯玛依旧隐藏在房屋的角落里，没有出声。
“嗯……我可不会做这么掉份的事情，”
布提斯·布鲁一扬黑袍坐到沙发上，诚恳说道：
“我只是觉得，犯事的人似乎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两位就任凭主的羔羊被肆意虐杀？”
“……那只是潜在的信徒，她们并不信仰主，主替她们背负了罪孽已经是最大的仁慈！赞美主！”A先生在胸口划出逆十字，赞颂道。
“原来你是这样的想法……”
布提斯·布鲁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了A先生一眼，低声叹道：
“怪不得你得不到主的恩赐，得不到主的赞扬……”
A先生的眼里立即变得通红，他用指甲抓破了自己那酷似女性的脸庞，用几乎撕裂声带的声音吼道：
“亵渎！布提斯！我要和你在神的雕像面前决斗！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而此时，“幽暗圣者”克斯玛化作的阴影拦住了这个被气到发疯的“牧羊人”，然后问道：
“布提斯，你有什么高见？如果说不出个理由，我有权向‘天使’阁下，向主控诉你的渎神行为。”
布提斯·布鲁忙摆手说道：
“诶诶！千万别啊！我对神明一心一意！
“我只是……你们知道的，我以前在‘亚伯拉罕家族’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那里的人虽然不怎么样，但记录历史的典籍还真不少。
“最近我翻阅抢来的其中一本时……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在遥远的‘所罗门王朝’时期，我们伟大的主是被当作‘正神’供奉的！嗯？看伱们这个反应，是早就知道？”
A先生的声音尖利、嘶哑吼道：
“当然！主的光辉并不止于此！造物主第一次醒来，只用‘七天’就创造了整個世界！祂是全知也是全能，祂无私地分出了自己的血肉，分给了残忍的魔狼、巨人、巨龙们，想让他们变得平静，随即祂陷入了沉睡。
“祂又一次醒来时，发现人类处境艰难，原来那些异生物根本没有‘怜悯’！于是祂搏杀一个个古神，收回权柄！让人类去统治世界！
“然而背叛者伸出了他们肮脏的手！
“……
“我早已对主的荣光熟悉在心，布提斯，你想在这方面教训我还为时尚早！”
布提斯·布鲁不再掩饰眼里的怜悯情绪，说道：
“那你就没想过，同样是为主宣扬教义、放牧羔羊，当时的‘救赎蔷薇’为什么可以被人接受，我们‘极光会’却被各种人唾弃？
“真的全是因为‘七邪神’的排挤吗？抛开那些不谈，我们‘极光会’就没有一点错吗？
“‘极光会’对不信仰自己的羔羊态度是怎样的？漠视！坐视他们死亡？
“A，你又是如何对待会内的羔羊的？利用他们对主的虔诚，让他们献身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我当然可以为主献身！”A先生扯开了自己的胸膛，露出了那颗鲜红跳动着的心脏道：
“为了主的事业，我可以献上一切！但我必须留存有用之身，让自己死在更有价值的事件里！”
“啧啧，”布提斯·布鲁发出了怪声，嘲讽道：
“还真是专业的‘双重标准’呢，他人就能随意牺牲，自己呢？什么叫做更有价值的事？为主宣扬教义、放牧新的羔羊算不算有价值？在你嘴里那就不值得你牺牲吗？好大的架势啊，A先生，A之圣者，A之天使？我好怕啊！”
克斯玛见A先生完全抵挡不住这家伙的阴阳怪气，不得不开口道：
“布提斯你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布提斯·布鲁笑道：
“我想说什么？我要说的是你们一直和‘心理炼金会’有勾结！还骗我说要向对方复仇？我看你们才是该被天使阁下、被主清算的人！
“什么时候我们也学着‘观众’那套，以发展高级‘羔羊’为荣了？A的眼里只容得下俊男靓女吗？其他人在你眼里算什么？什么时候‘羔羊’也分出了等级？是主要求你这么做的吗？！
“万物皆有神性在你们眼里就是万物皆可践踏？！那你们就是在侮辱造物主！”
“闭嘴布提斯！”
克斯玛突然后悔为什么要把这家伙留下帮忙，起码得先把他的嘴缝上啊！布提斯不错，但就是长了张嘴！他补充道：
“我们并没有和‘心理炼金会’有联系，他们是我们的敌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发展地位更高的人入会是大势所趋，因为这些人能调动更多的资源，为我们提供物资，提供信息……
“而且，他们一般活得更久，如果是东区吃不上饭的贫民……说不定他们过阵子就被饿死了，我们付出的‘传教成本’也就无法收回……”
说着说着，克斯玛沉默了，A也跟着沉默了，而布提斯·布鲁则露出了嘲讽的笑意：
“原来你们的眼睛还能用，你们还看得到那些‘羔羊’正在死亡……
“但为什么你们无动于衷呢？
“因蒂斯地区的‘牧羊人’，我是说普通的牧羊人，他们为雇主牧羊，但凡里面有一只羊死亡，他们都要受到责罚，甚至可能会得不到任何报酬。
“因此他们会千方百计保护那些‘羔羊’，还会帮助羔羊变得更加健康，让它们能够生存繁衍下去。
“你们呢？不，我们呢？主的‘羔羊’正被‘窃取’、‘迷惑’、‘杀害’，主却‘仁慈’地没有过于责罚我们，甚至依旧眷顾我们。
“那我们是如何回报，主的‘仁慈’的？”
A先生表情极度狰狞，他猛地伸出右手伸进自己胸膛，咚咚！他竟直接握住了那颗鲜红的心脏！他嘶吼道：
“赞美主！我有罪，请您责罚！”
哧！心脏破碎，鲜红四溢，A先生应声倒在了地上。
“……”布提斯·布鲁忙躲开溅出的血点。
“……”克斯玛表情变了几变，A这家伙真是没脑子啊！你这样又死不了……他朝从沙发上跳起的“秘之圣者”说道：
“布提斯，你说的东西我们都知道。
“没想到你还有很强的‘牧羊’天赋，真让我刮目相看。
“你的口才不错，以后就留在贝克兰德帮忙发展信徒吧？贯彻你自己说的理念。”
“……啊？”布提斯·布鲁愣住了，怎么回事，化身键盘侠一顿狂喷怎么还喷出新职务了？多麻烦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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