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郎的脾气是很高傲,而花梨也是很会摆谱的,你不理我,我还不屑理你的这种人。
花大郎趾高气昂的样子,让花梨和花木看着生厌,都说有钱了,腰板就直了,花木现在就是这样的,突然之间感觉自己的身份都上了一个档次,也犯不着跟花大郎和三郎一般计较。
花梨和花木并没有把路让开,反而在花大郎经过她们身边的时候,花梨和花木快速的冲了上去,挡在花大郎的前面慢慢的走着。
花梨觉得气势很重要,而后面的花大郎一见花梨和花木这样做,就是不给他面子,花大郎回头看了一眼后面一起上山打猎的乡亲,想发火却又不敢,毕竟今天这么多人在场。
现在村里人都同情花梨和花木,现在的他已经是大家谴责的对象,忍住心里的怒吼,花大郎跟在花梨和花木的后面。
而花二郎看见两个孩子这样,虽然面色不显,但心里却是乐呵的,现在的两个孩子已经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了,这一点很好。
还好没走多远便是岔路口了,花梨他们挖陷阱的位置就在前面,而花大郎他们会往大山深处走,走过这坐山的山梁还要往前走。
花梨和花木跟这些人一分开,到了陷阱处,若不是他们记得陷进所在的位置,说不定就一脚踏上去了。
白雪已经完全把陷阱覆盖,陷阱的位置跟旁边的地方没有什么两样,这样的地方一看就知道不会有猎物。
叹了一口气,花木还是决定花点功夫把雪清理出来,花梨在旁边帮忙,花木则慢慢的开始往外面铲雪。
这几天的雪下得很大,落在陷阱里面的雪铲起来很容易。
这边花梨和花木才做没有多久,突然山梁上传来说话而且极其嘈杂的声音。
并且还有人往下山的路上跑来。
“难道是出事情了?”花梨突然说道。
花木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把东西一收,忙对着花梨说道“走我们去看看。”
接着花梨和花木便把铲子捏在手上,背着背篓就往下山的道路上跑去。
刚跑到分岔路口,就看见李大叔背着一个满头是血的男子,而后面跟着的是花大郎还有一起去打猎的几个男人。
花木一看李大叔背上背着的血人,终于认出来,那个是花二郎。
“是二伯,花木对着花梨轻声说道。”花梨一听一愣,随即跟在众人身后“我们去看看。”
下山的时候,花梨也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原来在山上不久了,他们一行人就遇到了一头野猪,而当众人围攻野猪的时候,突然那头野猪发疯似的往花大郎身边冲,离花大郎最近的花二郎一看野猪冲过来了,不知怎么,一把把花大郎推开,就在这个时候,野猪撞到了花二郎的身上,花二郎被撞到了后面的大树上面,头破了,好像手臂也骨折了。
花梨只觉得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但刚才看到花大郎的样子好像并没有紧张和慌张。
真是一个白眼狼,花梨嘴里嘀咕着,但脚下却没有减缓脚步。
当走到花二郎家里的时候,花二郎家的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花山正慌忙的走出来,往村口跑去,花家庄没有郎中,只有隔壁村才有,花梨一看花山跑得跌跌撞撞的样子,忙对着花木说道“哥哥你跟着花山一起去吧。”
花梨其实是有点不放心,加上花山的腿短,花木跟上去的话可能要快点,花木点点头,把背篓往旁边的围墙下一放,随即跟了上去。
花梨也把手里的铲子放在背篓的旁边,慢慢的挤了进去。
屋子里李大叔已经把山上的事情断断续续的告诉了花李氏,花李氏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慢慢的把花二郎头上的血擦干净。
而花大郎站在一旁犹豫了好久终于才说道“弟妹啊,这件事情不能怪哥哥啊,是二郎自己要冲过来的,不是我拉他的,这看大夫的银子,你看。。。”
花梨一听花大郎的话,不由摇摇脑袋,一旁的村民都知道花大郎的性子,整个就一白眼狼,自责声纷纷响起。
一旁的李大叔外面的一件破棉袄上此刻已经是血迹斑斑,李大叔听了花大郎的话有些愤怒,此刻那里还管别的,指着花大郎便说道“大郎做人是要良心的,现在大夫都还没来,二郎生死未卜,你居然惦记的不是二郎的身体,却是你包里的银子,大郎你还有没有良心。”
屋子里面的谈话声清楚的传来,花梨听到李大叔的话心里连声叫好。
而花大郎则有些不服气,脸面有些时候可以不要,但银子坚决不能从包里拿出来“这是我们家的家事管你什么事情,这件事情又不是我的错,二郎被野猪撞倒也不是我拉他过来的,这件事情怎么能够怪我呢。”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花李氏从里屋里面走到堂屋门口,失望的看了花大郎一眼,随即淡淡的说道“放心二郎的医药费就算我们家砸锅卖铁也不需要你一个铜钱,还有马上从我家里滚出去。”
花李氏指着门口,眼睛坚定的看着花大郎。
花大郎正愁找不到借口离开,现在有了这么好的一个借口怎么不好好利用“出去就出去,你当谁愿意呆在这满是血腥味的屋子。”
说完挤开挡在门口的乡亲就走了出去。
而李大叔则有些无奈的对着花李氏说道“二郎家的,怎么就让他走了,这件事情本来花大郎就有责任的,再怎么说,医药费他不能赖掉吧。”
花李氏却摇摇头“是二郎死脑筋,一直顾及兄弟之情,那里知道别人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成兄弟来对待,这件事情是我们家自己倒霉遇上了,今天的事情谢谢李大哥帮忙把我们家二郎背回来。”
花李氏说完叹了一口气便走进了屋子,李大叔摇了摇头“不用这么客气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什么需要的记得叫花山过来说一声,我就先回去了。”
花李氏把李大叔送到院子门口,村里这些看热闹的乡亲也都离去,而花贺氏却和花钱氏却站在自家院门口看着这边,根本一点想要过来看看的意思也没有。
花梨站在门口,有些关切的问道“二伯母二伯的伤严重吗?我能进去看一下吗”
花李氏叹了一口气“难得你这么有心,进来吧。”
花梨得了允许进了院门,花二郎家的院子不大,除了中间一条被铲干净的路,四处周都被白雪覆盖。
花二郎家的房子比花梨家的宽很多,堂屋在中间,堂屋两边各一间屋子,看起来因该是卧房,而在院墙的角落那里有两间小屋子,看起来应该是厨房和厕所的所在。
进了堂屋,花李氏把花梨带到东边的一间屋子,不大的屋子里面摆着衣柜和一个梳妆台,剩下的便是一张床铺,家具并不多,但看起来都很新。
而此刻的花二郎躺在床上眼睛紧闭,因该还在昏迷当中,脸上的血迹也被擦干净,只是身上的沾满雪的血衣还没有脱下。
花李氏看着床上还在昏迷不醒的花二郎忍不住捂住了嘴。
花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便开始安慰花李氏“二伯母二伯不会有事情的,你放心吧。”
花李氏难受的点点头“你二伯就是傻,我早就说过要跟那边那两兄弟保持距离,不能太近了,哪知道他偏偏不信,还说都是自己兄弟一个娘胎里面出来的,走近点没什么的,他为什么就要这么傻去帮花大郎挡野猪呢。”
花李氏此刻已经泪流满面,花梨的身高刚到花李氏的肩膀处,伸出手,花梨拍了拍花李氏的肩膀“没什么事情的,二伯母不要担心,二伯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就在这个时候花木冲进了屋子,背上还背着一个老人,老人身上挂着一个木制的药箱。
那个老人趴在花木的背上嘟囔的说道“小伙子慢点,慢点我这身老骨头都要被你抖散架了。”
花木一走进屋子便把老人放下,随即说道“你快点帮我看看我二伯怎么样了,快点求求你了。”
花李氏感激的看了花木一眼,随即忙带着老人到了花二郎的床前,而花山也在这个时候进了屋子,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显然是路上跑得太快有些累了。
“爹爹怎么样了?”花山还是急急的吼了一句。
花木忙把花山的嘴捂住,随即用手指在嘴上“嘘”了一下,然后才小声的说道“你小声一点,大夫在给你爹爹治病,需要安静。”
花山小嘴一嘟,随即点点头。
而那个老人花梨也才知道,是方圆十里出了名的老大夫,看病治病很厉害的,特别是治疗跌打损伤。
“怎么样了?”半响花李氏终于忍不住问道。
老大夫这个时候正在给花二郎检查身上的骨骼看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老大夫的手探到花二郎的右手上,随即说道“还好只是错位,并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接上就没事了。”一说完只见老人把花二郎的手提起来,简单的几下,老人便放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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