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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儿出来就是为了寻凌云,这时与他巧遇自是欢喜,加上侯爷还要靠着凌云医治,点头道:“我要去。”不等凌云吩咐,自个爬上车,对丹红道:“姐姐好漂亮。”
哪个女子不爱美,丹红被一个小小的孩童称赞,从心里往外甜了个透,把小龙儿抱住,“真是可爱的小家伙,我叫丹红,你母亲都要叫我一声姐姐,你是不是该叫我声姨呢?”
这些年,青衣带着小龙儿和父亲,又暗中寻找蛇侯,她怕自己有什么意外,再难照顾小龙儿和父亲,便将可靠的人的家底都灌输给了小龙儿,万一自己不幸,他可以去寻他们相助。
小十七是在蛇国的名字,小十七蛇国死士的身份是禁忌,所以她只告诉了小十七的真名,丹心,并告诉他,丹心是姜国的太子。
她信任的人中,另一个重要的人物,就是丹红,丹红与肖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只要小龙儿寻到丹红,自然会回到他父亲身边。
万一肖华有什么意外,小十七定代她好好照顾小龙儿。
所以小龙儿虽然没见过丹心丹红,但对这两个人的名字,以及穿着喜好,却是极熟悉的。
小十七转念一想,明白了凌云的用意,这孩子是青衣的心肝,如果凌云把他带去了燕京,青衣自然会随肖华回京找儿子,有个儿子牵线,她和肖华多年的怨积或许就能化去。
心中涩然,她离肖华越近,离他就越远。
但青衣和肖华已是夫妻,又有了孩子,他再插一脚不过是伤人伤己。
再说,他与青衣本来处的最近,是他自己没有把握,生生错过,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倒不如如丹红所说,有些相念放在心里就好,如果非要摆出来,只会连这些相念都碎去。
有丹红护着这孩子进京,路上安危已经无需担心,“我在这里等着青衣那丫头。”
凌云上车,“有劳太子。”
他的任务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他现在想做的,就是在情路上助肖华一把。
青衣在马屁股上又加了一鞭,只恨不得把马打得飞起来。
日落西山,天边已经降下夜幕,远处的山影比他们所见远了许多,到了近前已经降下夜幕。
在夜晚寻人越加不易,她知道肖华嘴里不说,心里和她一样担忧。
忽地见远处燃起火光,二人对视一眼,既然有人,倒可以前去打听一下,可有看见小龙儿。
紧赶慢赶,总算到了林子边上,肖华跃下马背,入眼的竟是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这身装束,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蛇国死士的装扮。
紧跟着他入林子的青衣见状变了脸色,再看向树根处,泥土被血渗透,心脏象是停止,飞快抢上,见树杆上粘着一小撮黑毛,她拈起那撮毛,再看那滩血,头一阵晕眩,脚下一软,肖华抢上前将她扶住。
青衣双目发红,将那撮黑毛拈到肖华眼前,焦虑道:“是侯爷的……”
四处乱看,希望能看见小龙儿的身影,又害怕看见,怕看见的是一具小小的尸体。
肖华将乱了神的青衣抱紧,“诺诺他没事。”望向头顶树稍,“太子的身手又长进了。”
青衣看见侯爷的血,就已经慌了神,听了肖华的话,抬起头,果然见小十七咬着一片树叶,靠坐在头顶树杆上,一条腿屈着,一条垂在树枝下,一副悠闲模样,慌乱的心刹时定了下来,长松了口气,指了指树下的那滩血,“你可有看见一条受伤的獒狗?”
小十七本想逗青衣一逗,但看见她惨白的脸色,想必已经受惊不小,不忍再拿孩子的事与她玩笑,“见过,剩了半条命,被凌云带走了。”
青衣轻嘘了口气,“那你可看见一个三岁左右大的孩子与这条狗一想?”
小十七指了指树下小洞,“我在这洞里捞了一个小儿上来,他叫诺诺?”
这话一说,青衣和肖华就明白了,定是小龙儿在这里遇上蛇侯的人,然后躲进洞中,侯爷拼死相护小主人受伤,看了看小十七左右,不见小龙儿,“他叫莫忘,他现在人呢?”
莫忘,小十七苦笑了笑,他还有什么空隙可以插进去,“一并被凌云带走了。”
青衣刚放宽的心再次抽紧,“他……受伤了?”
“他要拜凌云为师,学盅术。”小十七将手中树叶打了个转,望向青衣,“你儿子怎么这么古怪,什么好东西不学,竟要学这歪门邪道的东西。”
青衣和肖华面面相觑,心里却如同打翻的五味瓶,诸多滋味无法分辩,二人的手不知不觉得滑下,紧紧握在了一处。
小十七看得眼酸,将头别过一边,眼不见为净,“姓肖的,我欠你不少人情,这次就算还了一次利息。”
肖华道:“谢了。”
小十七懒洋洋地道:“下头这些人,你看如何处理?”
青衣得知小龙儿无恙,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仔细看向地上的众人,这些面孔同样是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但在看到锦娘时怔了一下,眸子一冷,“你是谁?”
她亲眼看着锦娘血流干而死,就算是有神丹妙药,也不可能活转回来。
小十七吊儿郎当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们晚到一步,你儿子就被她烧成了烤乳猪。”
青衣自从绝了对肖华的想念,小龙儿就是她的一切,就算是天皇老子,她也绝不容他动小龙儿一下,眸子一寒,重看向锦娘,却发现‘锦娘’瞪着她的眼神是想将她抽筋扒皮的恨,这眼神似曾相似,不禁咦了一声,向她慢慢走近。
突然肖华急叫了声:“小心。”同时他身影晃过,一把抱住青衣翻滚开来,头顶慕离飞来,将突然急射而来的黑铁箭反撞回去,扎进锦娘的肩膀,紧接着一声爆破的声音在她体内闷声响起。
锦娘一声惨叫,一边肩膀被炸得稀烂,整条手臂脱飞出去,手中握着一把弓弩。
青衣望着眼前的一暮,蓦地想起什么,挣开肖华怀抱,飞身上前,抓向锦娘脸皮,在上头剥下一层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惨白无色的绝美面庞,微微一怔,“紫云。”
倒在地上的众死士看清紫云的面容,暴怒了,“她不是锦娘。”
“这个jian货,她骗了我们。”
“宰了这个jian货。”
紫云鄙视地扫了愤愤骂着她的死士,“你们这些蠢货,平时跟一条狗一样被我所用,今天我活不了了,你们还不是得陪着我一块死。”
原来这些人全是中过锦娘的噬心盅的人,蛇国亡了,他们未必会听蛇侯的,却不得不听锦娘的。
锦娘给他们的解药即将用完,紫云扮作锦娘,与他们约定,只要帮她做了这一回,捉到青衣的儿子,她就给他们清了身上的噬心盅。
青衣听到这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至于紫云如何得来锦娘的人皮面具,她想一想,也就能想到。
初八他们一直不知道,蛇侯派的什么人与锦娘联系,其实这个人就是紫云。
整个林子的人走了,潜在暗中的紫云不会毫无所察,她虽然没能找到初八他们的去处,却寻到锦娘的尸体。
那时锦娘死后,青衣不愿月荷看见那血腥的场面,让初八他们将锦娘匆匆拖走。
初八他们自然不会无故把锦娘毁容切块,自是寻地方掩埋。
那时天气不热,林中又阴寒湿冷,尸体一时半会儿不会腐烂。
紫云知道锦娘在蛇侯身边有一帮‘自己’人,便将锦娘的面皮剥下来,做成人皮面具,扮成锦娘,将这些人收为己用。
青衣弄明白了来龙去脉,回想当年,在训练场中与紫云还算是有些情谊,心里阵阵地凉,“你为蛇侯办事,我不怨你,但我儿子才三岁不到,你竟要将他活活烧死,是做何道理?”
紫云怨恨的眼视瞥了肖华一眼,再看向青衣,眼里的恨火象是要将她们夫妻二人烧为灰烬。
她用还在身上的那一只手,一指肖华,“他灭了我满门,难道不残忍,难道不该杀?”
青衣早已经知道高家灭门的事,道:“你父亲与人勾结,陷他于死境,他不过是求生罢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当年如果胜的是你高家一党,又岂能放他一条活路,灭的就是他平阳府满门,如果那样,你似否也会说残忍?”
现在灭的是高家,紫云当然不能认同青衣,认为是高家该亡,但青衣的话,她无法反驳,冷哼,又指了青衣,道:“我可以让小十七得到自由,我们早可以远走高飞,离开那鬼地方,一生逍遥快活,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勾引得他神魂颠倒,令他一心搁在你身上,不肯独自离开那鬼地方,又岂能枉死。”
青衣怔了一下,飞快地往她身后树梢望了一眼,上头小十七眉头微微一蹙。
小十七不肯独自离开蛇国,还因为丹红,而且从头到尾,她看不出小十七对紫云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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