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这一出声让萧紫依和南宫笙都紧张起来,后者赶紧背过身去,萧紫依则朝假山处走来。
“是我。”叶寻乖乖地走了出来,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公主,我不是故意想要偷看的。”
萧紫依一见只有叶寻一个人,松了口气。她蹲下身摸了摸他被晒红了的小脸,柔声请求道:“小寻,能不能把刚才看到的事情别对别人说?当成我们的小秘密好吗?”全怪南宫笙都没察觉,和她独处的时候把大胡摘下来放在了身边,连阿布靠近叼走了也不知道。
因为最近夏末的天气很热,平日花园里也没有多少宫女走动,而且她和南宫笙都身怀内力不怕日晒,所以他们最近喜欢约会的地方也增多了起来。南宫笙有内力不怕热是没错,但是脸上总是带着一个不透气的大胡,还是容易起痱的。
叶寻眨着他那一蓝一黑的异色双瞳,看着这个兰老板一转身就变成了南厨,知道了为什么他在宫里吃到的点心和兰味坊的点心很像。叶寻抱住跑过来的阿布,很听话地说道:“公主,你不愿意别人知道,那叶寻就不说。”
萧紫依揉了揉叶寻有些偏黄的头,现他满眼难掩期待地看着南宫笙,只消略想一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转回头去看南宫笙,其实这个问题,她也挺好奇的。(&&&&)当时南宫笙宣称是他是问叶知秋有关塞外食物制作的事情,她也没有细问。真相肯定不是这样的。
南宫笙接到了萧紫依的眼神,自然一眼就看出她地想法。他走过来蹲在叶寻身边,微微笑道:“叶寻,别地事情我可能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可以确认。那就是你爹爹绝对没有叛国。”
叶寻的小脸立刻就亮了起来。连声追问道:“真的吗?真的吗?”
南宫笙笑着点点头道:“是真的。只不过这件事你和别人说也没有用,时机未到。而且有些事人言可畏,纵使是没有做过也会被人说成做过。就算是辩解也会苍白无力。”
叶寻似懂非懂地听着,迟疑了一小会儿才点了点头道:“只要爹爹不是叛国贼,随便他们说。我就知道爹爹肯定不是叛国贼。我就知道”他激动地握了握拳,秀气地五官立刻生动起来。父亲被人说叛国的这件事都像是有个无形的包袱压在身上。他只是个小孩,他并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在意地是自己父亲究竟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国家的事,究竟是不是他尊敬的父亲。只要得到了答案,他就安心了。
萧紫依掏出手帕给叶寻擦干净额角的汗水,她只要想到这孩有可能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就更爱护有加。(&&&&)“小寻,外面太阳烈得很,你带着阿布去膳房吃冰点。顺便再给小云渲和若竹她们拿一些过去。”
叶寻脸上一直以来的阴郁一扫而空,欢快地应了一声,吹了个口哨带着阿布朝膳房的方向奔去。
南宫笙轻舒一口气。还好是叶寻撞破了他的真面目。要不然换了是任何一个小孩都无法这么容易地解决。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着的草屑,然后想拉萧紫依起来。但是这一伸手,他就对上了这个小公主满含深意地目光。
“说,想问什么?”南宫笙苦笑,他怎么忘了,最不好对付地就是这个小女人了。
“说,你都知道什么?”萧紫依借着南宫笙的手站起身,学着他的语气笑眯眯地问道。她早就猜出来叶知秋并不会是真正的叛国贼。但是南宫笙又凭什么言之确凿的这么说?他又知道多少?
南宫笙拉着萧紫依的手往阴凉的地方走去。边走边道:“好,坦白从宽。其实我也是猜出来的。你也知道我的生意做得很大。各地都有分店,所以有种东西也是顺便卖地,那就是情报。”
萧紫依一直都知道南宫笙地生意是做得很大,但是具体还不太清楚他到底有多少家底。这次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可以一探究竟,连忙竖起耳朵听着。
“关外的情报不是很多,但是鉴于叶知秋地名声太大,所以十条传回来的信息里面至少也会有五六条和他相关。我也是八卦,总觉得这里另有隐情,和沈家负责情报的人交换了一下前几年的情报,我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南宫笙拉着萧紫依索性走进假山洞内,里面阴凉又避暑,还有石凳可以坐。
“哦?快说。”萧紫依心内直打鼓,不知道南宫笙到底现了什么。难不成叶知秋给皇帝带绿帽的事情他也能查出来?那可就太牛X了。
南宫笙一拂袖,把石凳上的灰尘都擦干净,这才让萧紫依坐下。他谨慎地透过假山山石的缝隙环顾了一下周围,现花园里并没有其他人之后才低声说道:“我现,当年叛国的并不是叶知秋,而是另有其人。”
这句话刚出口,就勾起了萧紫依的记忆。没错,好像之前萧景阳也说过这么一句,但是被突然闯入的萧策而打断。后来她再也没有注意过这件事,一厢情愿地以为是皇帝故意黑叶知秋。现在想来,若皇帝想故意黑他,总不会做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听你的语气,是知道是谁了?”萧紫依心怦怦直跳,有预感南宫笙要说出的话会是非常的惊人。
南宫笙叹了口气,缓缓道:“当年做错事的,是叶知秋的副官独孤焱。他当场被叶知秋格杀,但是独孤家一手遮天,掩盖了这个事实。但是皇帝并未表态,我也猜不出来他知不知道这个真相。这是沈家暗中调查的一个绝密情报,我当时是用非常手段才弄到的。”
萧紫依挑了挑眉,识趣地不去追问他到底是用了什么非常手段。
原来真相是这样的。怪不得她上次去独孤家,一提独孤炀架上的那个头盔,那个独孤老阀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原来那个焱儿就是这个独孤焱。而且还再三命令她不许和别人讲。她虽然没和萧景阳提这件事,但是萧景阳之前既然能说出来叛国的不是叶知秋,肯定也会知道一些实情。估计皇帝也是知道的,只是独孤阀根基太大,就算有个害群之马,皇帝也不能把独孤阀怎么样。
原来叶知秋只是个替罪羔羊啊……
萧紫依总觉得这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她思考起来实在是费心费力,但是隐约之间,总是觉得事情不仅仅如此。
当时沈泣玉从独孤炀的房里走出来那一幕,突然出现在她脑海中。
独孤家、沈家,这两家真的像是表面上那么水火不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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