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唇,“小龙虾,时钰买的,还有些,我带回来了,你要吃吗?”
他看着我,答非所问,“我现在更想吃你。”
我一愣,看着他迟钝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起身进了浴室。
花洒下的水还没热,我便站在花洒下,死命的冲洗自己。
浴室外面傅景洲敲着门,声音低沉带着命令,“时念,出来!”
我抿唇,心里还是堵得难受,深深吸了口气,抱着身子蹲在地上。
眼泪和断了线一般,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兴许是经过上次的事,他提前把浴室门开了一下,即便反锁,他也能打开。
他进来,将花洒关了,低眸看着我,眸子猩红,目光通红。
我将脑袋埋在双腿间,有些绝望的开口,“没办法的,过不了,就是过不了,谁都没有办法释怀的。”
他蹲在我身上,抬手顺了顺我凌乱的头发,微微叹气,“时念,人不可能一直活在过去,我们也不会一辈子都按照自己的意愿把日子过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但我会尽力,尽力把日子过成自己想要的,偶而的疼痛,就慢慢释怀,无论你经历过什么,变成什么样,我爱都是你,只要你还是你,我们就会一直努力的走下去。”
我仰头看他,张了张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久,他将我拉了起来,用浴巾给我擦干了水渍,搂着我出了浴室,将我安置在床上,安抚我道,“闭上眼,睡一觉!”
他起身去了浴室,没一会浴室里就传来水流的声音,我躺在床上,没办法闭上眼。
心里堵得难受,就算是被人无数次刺伤之后留下的千疮百孔的伤口。
都是旧伤,微微呼吸伤口就裂开,然后开始密密麻麻的疼痛蔓延开来。
时间还早,傅景洲洗澡出来,弄干了身上水珠,躺在床上看书。
我睡不着,什么都不想做。
许久,他放下书,侧目看向我,“想什么?”
我睁着眼,看了看他,抿唇,“傅景洲,你什么时候去取掉吧!”
他敛眉,“恩?”
“我查过,说结扎环戴久了对身体不好,你是男人,又是傅家的独苗,如果爷爷泉下有知,会怨我的!”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可这样代价太大,即便我们思想再前卫,可我们终究还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继承着祖先的财富和学识,我们没有资格依靠自己的意愿,一句说不要就不要了。
如果不能将文化和生命延续下去,我们本身苟活一世算什么?
他抬手,将我拉着贴在他身上,男人体温格外的高,炙热的温度贴着我,格外的温暖,“时念,我们没有那么伟大,不需要为那么多人考虑,你需要考虑的只有你自己,孩子的事等你以后身体好了,我们再商量要还是不要,好吗?”
我抿唇,终究是觉得愧疚,趴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我好像把自己的人生过得越来越混乱了。”
“你有我,就不会混乱,别多想!”他搂着我,声音温润,平和得像一切都很美好的样子。
这一夜,他只是搂着我,什么都没做。
次日。
我睁开眼,天色还是黑的,想来应该也就四五点钟。
傅景洲还在熟睡,我想再闭上眼睡一觉,但始终没办法睡着。
于是便盯着天花板发呆,但脑袋两边如同被针扎一般地疼。
我不由从床上坐了起来,腰肢被傅景洲搂着,他闭着眼,还困着。
“怎么了?”
他闭着眼,声音低压。
“没,上厕所!”我开口,微微拿开他的手,下床,去一趟浴室,随后喝了一杯水。
明明没有什么事,我这样熬下去不是办法,索性在床头柜上翻了翻。
之前我为了睡着,找医生开了不少安眠药。
“找什么?”傅景洲睁开眼,一双黑眸乌黑明亮。
我抿唇,开口道,“找点……东西,吵醒你了?”
他摇头,伸手将我拉着上了床,“药被我扔了,陆逸说那药的依赖性极强,你不能经常吃。”
我恩了一声,眉心疼得要命,抬手掐了掐,整个人格外的烦躁,“我就吃一次!”
再不吃我会崩溃,每一次通宵,次日我都没办法控制情绪。
他眸色深了深,伸手将我楼得更紧了,薄唇落在我眼睛上,一路浅浅的吻了下来。
兴许是因为熬夜,所以原本已经有母乳了,但昨天到今天,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傅景洲也察觉到了,声音嘶哑,“晚上把四季接过来。”
我抿唇,下意识的抬手要推开他,被他拉住。
这个动作,过于……
他躺着,眸色温润,“试试?”
我……
那天晚上的记忆,我完全是空白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嘶!”
见我走神,傅景洲拉着我的手,在嘴巴上咬了一口,“这个时候走神?”
我一愣,回神,连忙抽开自己的手,脸上有些烫。
想到他刚刚动了手术,医生嘱咐不能剧烈运动,我摇摇头道:
“我……我不愿意!”
他身子一僵,微微迟钝了那么几秒,随后将我松开了。
起身,进了浴室。
一系列动作,格外地流畅。
我抬眸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亮了,微微叹气,起身下了楼。
脑袋还是疼得嗡嗡作响,这样下去,真的会把自己逼疯的。
下楼,家里的月嫂请假,我进了厨房,看了看冰箱里,几乎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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