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挂树梢上,雨露点点折射着光芒,形成道道迷你七色彩虹。早晨突降的暴雨,使这座原始森林的低陷坑洼处渐渐汇聚成一条不深不浅的小河流,土地浸没被在身下,腐叶层的臭味在积水的浸泡下飘散整片森林,味道浓郁无比。
小河边丛林里,翠绿色化成道道黑布影,密密麻麻挡住又一次出现的骄阳,这就是热带雨林的天气,奇妙而微妙。在这里一切都显得那么富有生机,动物、植物、微生物构成一个复杂多样的生物循环,无数的蚂兽踩着脆弱的腐叶层,来到这条刚形成不久的小河边上。
野兽忙碌的身影,使整条河流岸上形成密密麻麻的脚印,却惟独有块平坦的空地无人文静,空地显得那么突兀异常。也许是兽类的本能,它们已经感觉到了这一片片黑影中的危机。
地下黑泥、粪便的环绕着,一道人影深深隐藏在其中,深埋于淤泥中他全身蒙着一层淡淡的白光,潮湿和腐败被这层微光隔绝,他的双目透过小小的空隙炯炯有神地观察着四周。
奇特的白光,有时如气体,但在黑暗之中总能发出淡淡的耗光,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可是连他本人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这是那次出狱前的一次暴走产生的,也许老疯子知道,但是他已经无从问起...
热带雨林的气候十分独特,烈日和骤雨来来回回不知繁几。夏季充沛的雨水,就像不停地转动轮回之门,让郑雷陷入无穷的麻烦中,也给了他生的希望。
本来湿润的森林,现在变得更加的泥泞难行。
踌躇不前的时间里,他已经三次碰上一个人,一个外表俊美年轻如郑雷郞,又满身沧桑酷似中年的奇特剑人。
为什么说是剑人,因为他背后永远背着一把剑,一把会自动轻鸣跳动的剑,剑被一个镂空古朴的剑鞘包裹着,华丽隽永的剑鞘让人知道它已经有一定的历史了;明晃晃的剑身,如同秋水,剑花朵朵却让郑雷躲无可躲,每一剑都让人彻骨生寒。
如果那把剑只是可有可无的外因,那他就是剑人这个称呼最好的注解,哪怕那人只是静静地站着,也给人锋芒锐利的印象,仿佛他就是一把出世的名剑,危险至极。
三次遇到此人,郑雷没有一次不受伤。
第一次郑雷用小手手指骨折的方式,侥幸逃脱,这还得益于微型炸弹的效果,而那人皮毛未损,甚至连剑都没出鞘...
第二次他用赌命地办法,引得一头大型野兽自杀式向那人冲锋,剑倒是出了,但是那头成年巨兽却在几秒钟之内迅速被肢解...
第三次就在今天早上骤雨来临时,他们又一次相遇,郑雷付出两根肋骨断裂和肩上一道深深血痕,换取了一丝生的希望,如果不是雨幕中视野得到极大的限制,以及郑雷如灵猴般神奇逃命方式,也许他...
躲在烂叶堆的他,在逃跑同时也在等待,等待他们给他信息。明眼人都知道他逃进树林,可是他的心早在外飘荡,他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他远走高飞的机会,到时天高任鸟飞,别说一年就是十年他们也休想找到他。
可是郑雷忘记了,在这都是参天古木的森林,磁场混乱的丛林,别说信号就是一丝电磁波动恐怕都能难以准确地传进,在这里即便最好最功能齐全的卫星能监控地也就是一片绿油油,唯一好使的就是自身的力量。
在郑雷思绪有些飘忽之时,有人从树梢一跃而下,一道白芒从空中直落而下,像是彗星撞地球直落三千丈,身影如大鹏似苍鹰,带着一股凶狠。
又是他,郑雷从土中飞身而上,淤泥,枯叶,水滴随着散落四处,铁器刺耳摩擦声惊得周围鸟兽横飞,雪白的匕首挡住了三尺青锋,匕首的刃口在硬拼的招式下,瞬间凹陷了一个大缺口,郑雷不管不顾地咬牙硬撑,以蛮力对抗地球的引力,终于那人招尽,飞身转回身后的树枝,而郑雷也被弹回地面。
一落地,郑雷脚尖撩起一片地下的黑泥,泥土分裂成一枚枚如同炮弹、子弹激射向空,身影也一扑而上,一前一后尽是狠毒的架势。
本欲踏回树枝的那人,不巧地出现了偏差,一脚没能踩回树枝,反而脚跟点在主干上,就在他身影一滞的刹那,郑雷已经到了。
他的眼睛一亮,身影如蛆附骨齐身而动,同在半空中的他,匕首粘住剑身不停地游走,像为情人在按摩一般,轻重适宜。动作在一息之间完成,一抹雪白眨眼间绕过剑柄,划向中年人握剑的右手腕。
“撒手,”郑雷的脸上飘过一丝喜意,眼看就要划破手腕时,那人右手瞬间弃剑,左手无比准确地捏住剑身,剑柄瞬间卡住匕首。左手一放,右手一推,剑锋削过郑雷的颈部,数根黑色发丝从他的微亮的脖子间飘落而下;可这只是上本身的攻击,那人的下半身并没闲着,只见他左脚一踏身后的树干,竟然将树干踢出一个窟窿,借力后的他,右脚顺势凶猛数倍成横扫之势,上下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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