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巧识大婶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总管大叔就差人来寻了。匆匆起床穿衣,拿了块糕点就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走在路上,听总管大叔说,这位夫子是京城有名教书先生,曾教过不少能人出来。慕名而来的学子不在少数,但只有极少的有背景的人才能入他门下,还听说,夫子为人很古板,常在课堂上气的吹胡子瞪眼。
马车乘了有半个钟头之后,在一座朴素的大门口停了下来。总管领着我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小童“福总管,您来啦,师傅等候多时了。”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眼角连瞟都没瞟一眼福伯旁边的我。
跟着小童往院内走去,在一座名为“书香苑”的院门口停了下来。小童回过头来行了一礼:“福总管,您带这位小姐直接进去吧。师傅就在里间。”
总管大叔笑眯眯的点点头:“嗯!”也没多说就往里走去。我也连忙跟上。走进去里面还有房间,从外往里看,里面的环境有点像鲁迅的“三味书屋”,环境我很喜欢,鼻尖也传来了缕缕淡墨香气。
我往门边站了站,看见一位黑色绣袍,大概有五十来岁的老先生站在书案前,他正闭着眼摇头晃脑得引着十来位七八岁的孩子在念之乎者也。
我们就这样在门外站了大概十来分钟吧!老先生在一声令下,孩子们立刻一哄而散。老先生的心思恐怕还在那孔孟之中。虽然看着我们,嘴巴里还是小声地呢喃着。走到我们身边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就是你?”
我点点头:“嗯!”他看了我一眼:“嗯,进去吧!”。总馆大叔看了眼夫子,然后又回过头来对我说道:“三小姐,接送您的车夫就在外面,下学后您跟着,他会把你安全送回府的!”我点了点头,转身进入学堂。
总管走后,夫子让我坐在了最后排,其他学生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眼神。我倒感觉很好,坐在后面,尽量的不在夫子眼前晃。更何况,我并不想上课,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终于熬到了下课,大家都一拥而散,我也随着大家一起往外走,夫子看到我,没好气得“哼”了一声,我不甚在意地走了出去。
走了好远,还能听到身后的夫子低沉的咆哮声,又过了一会听到:“我可是为人师表,受人尊敬的夫子,怎可与无知小儿一般斤斤计较。”我摇了摇头,这夫子真是可爱。
外面果然有辆马车。行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喧闹的人声。不由自主地叹口气。一切都是陌生的,人和事,我又该怎么再去一一认识,再融入他们?我一对生活没那么多的希望和崇敬了,只希望能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不受任何人拘束的活着,那应该会很美吧,淡淡的如温水一般的生活。
就在我思绪飘远间,突然一声高昂的马嘶声把我惊醒,车子也随之的一阵颠簸。我淡淡地笑了笑,这样的小意外依然激不起我任何的兴趣,我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里面,不去管外面发生的什么事。
等了好一会儿,只听到外面有点吵闹的人声。时发生什么了吗?我掀开轿帘,正好看到一位中年大婶抱着一个小男孩滚在地上,旁边还围了十几个人在指指点点,大多是都在感叹刚才惊险的一幕。
还有个别的人叫了出来,“我知道,这是丞相府的马车”其他人一听,连连叹气“原来是丞相府的马车,谁还敢惹啊!”旁边还有人嚷道“是呀,谁敢惹丞相府的人啊,又不是不要命!”大家都一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
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肯定是我的车夫差点把人给撞了。再看那车夫,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我满以为这个年纪轻轻的车夫会把人扶起来,看看情况。可怎么也没想到,他可真“英雄”啊。竟然二话不说,就破口大骂:“**的找死啊,没长眼睛啊,你要是把小爷的马给惊了,你八辈子都赔不起。”
车夫还在骂骂咧咧。那边的大婶连忙把怀里的孩子拉了出来,全身上下摸了个遍,不住声得问:“怎么样,小勇,有没有怎么样?快跟娘说,不要怕,告诉娘!”
“娘,我没事,您不要担心,都是小勇不好,小勇害娘亲担心了。”男孩稚气的脸上满是愧疚。听着他奶声奶气地安慰着母亲。围观的人群都为他们娘俩叫好。
是呀,母爱总是最伟大的,也是最之二的大家敬佩的!就连我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们两眼。
这时,讨厌车夫又放声地嚷了起来:“喂,喂,你快给小爷滚过去,别在这碍着道。小心我抽了你的皮。”那个大婶看到孩子没事后,才又紧紧地把孩子拥到怀里。眼泪也噗噗的往下掉。孩子被拥到母亲的怀里,略显粗糙的小手轻轻的拍着母亲的肩膀:“娘,没事的,小勇没事的。”
车夫好像狗仗人势习惯了。他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的是死人啊,还不给老子滚过去!没看见老子身底下的是什么马车?是丞相府的马车!看见没……眼睛给睁大了瞧仔细了!”
那个妇人牵起孩子的手站了起来,她眼睛不带一丝感情地死死盯着车夫这样的眼神令我为之一颤。她的眼神像倔强的狼,她虽然卑微,却满身正气,不畏强势!她只是盯着车夫没有其他任何的动作……好一会,她才转身带着她的孩子一起身离去。
车夫也许是被那镇住了吧,之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手里重新拿起鞭子,准备驾车离去。“等一下!”我阻止了车夫的动作。他不耐烦的叹着气:“三小姐有事吗?”车夫不耐烦的声音隔着帘布传了过来。
“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我边掀开帘子边说着,然后从车上跳了下来。走了两步才听后面的人似乎不是很高兴的声音:““哎,三小姐,你快点啊,我还等着回去吃饭呢。也不知干什么,真是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
我脚步顿了顿,没理会身后的声音,直接随着那个大婶离开的方向追去,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只知道她的眼眸深深吸引了我。大概是什么指引着我一定要追到她吧,否则我觉得话这将成为我生命中的遗憾。
终于拐过一个玩见到他们的身影吧,他们的身形即使很单薄,但是他们昂首挺胸的摸样值得我追来。我平稳了一下因跑步而急促的呼吸,然后冲他们喊道:“大婶,您等一等……”
她转过身来向后看了看,最后把眼神定向我:“小姑娘,是你叫的我吗?”我点点头又开始向前跑去,跑到她面前,我又重复了一遍:“大婶,就是我叫的您!”她疑惑地看着我:“小姑娘,那你叫我有什么事吗?”她旁边的小男孩也好奇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大婶,我想和您说点事,可能……这里不太方便吧!”她想了想:“你爹娘呢,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我淡淡地笑了笑:“没事,我自己出来的!”她迟疑了一下,才点头道:“好吧,你随我来。”
我默默得随着大婶他们娘俩往巷子的深处走去。里面的环境很恶劣,脚下到处都是小水沟和垃圾堆,还有许多的苍蝇蚊子之类的飞虫。气味更是糟糕。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走了一段房子之后,大婶停在了一个看起来很小的房门口。她看了一眼就跟身后的我,然后解开裤腰带上的钥匙,打开了门并指着房间:“进来坐吧!”我点点头随着他们一起进入这个看起来好小的房间。
进去之后,我不经意间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房间真的好小,面前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个椅子,床上有一个打了补丁的旧花布包。关上门,门后有一个脸盆架,上面有一个脸盆和一块白毛巾。虽然房间很小,但东西却摆放整整齐齐的,虽然贫穷,但都干净整洁。一看就知道大婶是一个爱干净的女人。
我们坐下后,我就直接进入话题:“大婶,是这样的,我找您是因为……”我刚张口说了一半,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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