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世勤听了哈哈一笑,将雪姨娘搂进怀中,道:“你可真傻啊,当真以为我不记得那夜说的话吗?老爷我其实什么都记得,只是看你肯不肯如实相告,我疼你,这不假,只是如今我身居高位,多少人在盯着我,我得小心些,府里头这多少姨娘,又有多少是旁人派来的奸细,谁都说不准。”
“我就与你说句实在话,这些日子我虽嘴上没说什么,但心地也是怀疑过你的,你是半道上被买进府中来的……”
“妾身都明白的,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将这些话告诉老爷的好,也……也免得老爷怀疑妾身的一片衷心!”学姨娘是哭的梨花带雨,更是时不时瞥向汪世勤几眼,“老爷不会因此怀疑妾身是奸细罢?”
因为汪世勤身居高位,这些年汪家也是出了几个这样的人的,若真的要怪,也只能怪汪世勤太过于好色了些,一看到美人儿,不管别人是什么身份,什么底细,只要他喜欢,那便是一定要接到府中来的。
汪世勤将手伸到了她衣裳里头去了,这夏天本就穿的薄,三下两下,雪姨娘身上的已经便已经衣不蔽体了,“乖乖,你得听我把话说完了,哪怕你就算是奸细,我也舍不得冷落你啊!”大不了多防着她一些就是了,这一个女人,难道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雪姨娘脸上这才浮现了几分笑意来,却扭动着身子,呢喃道:“老爷,如今还是白日了,而且在书房,人来人往的,若是被人瞧见了怕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汪世勤就喜欢她这欲绝欢迎的样儿,当即那嘴已经凑上来了,手更是摸到了那不该摸的地儿,“就算是听到了看到了,旁人还敢说什么不成?这汪家是老爷我的天下……”
接着,便有细碎的呻吟声传了出去。
侯在门外头的那些小厮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听到这响动,一个个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互相使了个眼色便偷偷凑到窗户边去了。
那薄纱窗轻轻一戳便有个洞,透过那个小洞,他们还能瞧见雪姨娘那雪白的胸脯和那娇羞的表情,一个个是乐呵的像什么似的。
雪姨娘推搡了汪世勤一把,低声道:“老爷,外头怕是有人了。”
汪世勤哪里不知道?可他就喜欢这个调调,觉得刺激得很,一把将雪姨娘搂得更紧了,也更卖力了些,“他们若看便让他们看就是了,难道还能进来搀和几脚不成?”
他都这么说了,雪姨娘还能怎么说?只能红着脸任由着自己的身子被一群男人看个够。
倒是汪世勤很快就结束了,末了还搂着雪姨娘道:“当真是我的乖乖,你放心,我今儿晚上还去你那儿。”
雪姨娘别过脸去,装的是一副娇羞的模样,可脸上却满满挡不住的都是厌恶,“若别的姐姐妹妹吃醋了怎么办?”
这人心都是肉做的,雪姨娘最初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汪世勤是真心对自己的,可略感动过后,却发现汪世勤不过是将她当成玩物一般,等着新鲜劲儿过了,只怕也就丢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若他们要吃醋便叫他们吃醋就是了,难道你还没有习惯吗?放心,这汪府里头有我护着你,谁都不敢对你甩脸子的!”汪世勤这手还是不舍得从她身上挪开,沉吟了片刻,才缓缓道:“倒是你方才说的话叫我想起了一件事来了,我手上的的确确是有本小册子的,这册子若一旦流传出去那只怕整个汪家都保不住了,平日里带在身上总害怕被人摸了去,若放在府中,却害怕有奸细,你说我该怎么是好?”
既如今已经相信了雪姨娘的衷心,那就真的是他的人了。
雪姨娘按捺住好奇心,含笑道:“老爷不妨学话本子里头写的那样,专门找一个暗室将这东西装出来,也就不怕别人能够瞧见了。”
“这话,我自然也想过的,只是当年汪家家底薄,莫说暗室了,就连这像样的屋子都没有几间,若这个时候派人修暗室,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汪世勤看着雪姨娘,只觉得雪姨娘这会子要了他的命,他都愿意的。
想了又想,他还是说道:“不如我将这小册子放在你那儿,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这……这怕是不成罢?妾身胆子小,可不敢收这样的东西!”雪姨娘忙拒绝。
可汪世勤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好得很,索性道:“放心,不会有事儿的,只怕谁都不会想到我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你手上,你也别怕,不会有事儿的。”
雪姨娘还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妾身……妾身就怕到时候出了什么乱子……”
“不会的,与你说实话罢,那谢七如今已经盯上我了,我的人更是打听到他手上已经捏了些证据,但也不要紧,这些证据压根就伤不到我的根本,但若是这本小册子被谢七找到,只怕不仅是我,连这汪家上下两百口人只怕都得跟着遭殃了。”汪世勤一想到谢七爷,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哪儿都不舒坦,“谢七这人你怕是不知道,还有几分本事,所以这小册子放在哪儿都不合适,你也别推脱了,我叫你收着,你收着就是了。”
雪姨娘只能苦着脸应承下来。
到了傍晚汪世勤过来的时候就将那小册子带来了,雪姨娘接到这东西,只觉得像是烫手的山芋,一面想快些将这东西给谢七爷送去,一面又想着该怎么应付汪世勤,就连在床上都懒得应付起来。
不过就汪世勤那点精力,也不用多着急多久了。
等着翌日汪世勤一走,雪姨娘就忙起身翻开那本小册子,只见这本小册子是从十几年开始就已经记录了,小到几百两银子的贿赂,大到江苏巡抚给的二十万两银子打点的钱,上面都有记录,更是在上头写着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他和旁人都说了什么话……
怀揣着这本小册子,雪姨娘只觉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只觉得自己的苦日子总算是熬上了头。
可她到底不是个糊涂的,如今揣着这小册子就要往外闯,只偷偷拿了纸笔过来开始抄写,日以继夜,不过是三五日的功夫,便完完全全将这小册子的内容给誊抄了一遍。
当谢七爷收到这小册子复制本的时候,不过是略翻看了几眼,看到那江苏巡抚给汪世勤二十万两银子的时候,脸色就倏地变了,将那小册子丢到书桌上,“汪世勤,这下子就算是我想要留住你的命,只怕都留不住了。”
有了这些东西,顺藤摸瓜查下去,那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了。
当天晚上,谢七爷便派了暗卫去查这些事了,好在谢家养的暗卫多,这些事情能够一起查,倒也不算是冲突。
因为忙了,所以也就是在空闲时候他才会想起顾初云来,想着那夜顾初云迷离的眼神,想着顾初云这个时候到底在做什么……
可顾初云这边却日日惦记着谢七爷,她不像谢七爷有事儿可忙,如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得罪了太后娘娘,日日去慈宁宫请安的时候,太后娘娘都闭门不见,更别说如今她与皇后娘娘已经是闹得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了。
她想要调查那一夜的事情不假,可花嬷嬷和当初帮她传话的宫女都死了,就算是相查,也无从下手。
况且,她也不敢查,若真的查下去,那她和谢七爷之间的事情只怕也瞒不住了。
倒是秦安宁日日来陪着她说话,见着她脸色不好,还炖了补汤来给她喝,恨不得就差住在延禧宫了。
原先玉萤与秦安宁身边的素芳关系要好,可如今见了素芳,却发现也并没有什么话可说了,素芳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自家娘娘怎么可怜,怎么委屈,旁人怎么怠慢她。
可玉萤总觉得,秦安宁是主子,是宁嫔娘娘,若自己太好说话了些,也怨不得旁人觉得你好欺负,但这样的话说了几次,不管是素芳也好,还是秦安宁也罢,都听不进去,久而久之,她也就懒得说了。
这秦安宁安的是什么心,顾初云一直都清楚,不过是盼着多在延禧宫呆些时间,能够有机会多见见皇上罢了,可因为之前那件事,皇上也来得少了,每日就剩下顾初云与秦安宁大眼瞪小眼了。
顾初云有心事不说话,那就只能秦安宁四处搜罗话题了,只能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初云,我瞧着你这些日子像是有心事似的,有什么话可以与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想想法子。”
顾初云摇了摇头,这些话她连玉萤南景她们都没说,又怎么会与秦安宁说了?只能摇头道:“没什么事儿,就是最近精神不大好,多歇一歇就好了。”
秦安宁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是不是因为和皇上之间吵嘴了?皇上是个什么性子,你比我清楚,向来疼你疼得厉害,只要你与皇上服个软,说两句好听的话,保准皇上什么事儿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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