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耿靖阳一说公事,柳露知道这是正事,也不同他计较了,忙推了他一把道:“好了,我自己个会脱衣服,你赶紧去书房办事吧。”说完就将解开的外褂脱下担在一边衣架上。
耿靖阳没理会她的推搡,直接扶着她坐到梳妆台前,将她按坐在圆凳上,这才边帮她收拾头上的簪子,边道:“急什么,也不在乎这一会子的功夫,这会子丫头们不在,你自己可是解不开头发的,我帮你弄好了再去办事不迟。”
柳露看了看铜镜中的头发,自己一人还真是要费些功夫才能搞定,见相公这么说,她也不催他走了,点头道:“好,那就有劳相公了。”说完调皮一笑。
耿靖阳见她又搞怪上了,不觉莞尔,轻点了下某女人的脑袋,乐呵道:“都孩子娘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调皮!”说着也不耽搁就又快又轻地将柳露头上的簪子什么的拿了下来,最后还细心地用篦子帮柳露通了头发,最后才丢开手道:“好了,我不会编发,剩下的只能是你自己来了。”
柳露见他如今做这些是越发熟练了,不觉心里大为感动,自家相公为自己做的可真是难得了,日日帮女人梳头的男人就是在现代也是不多的,更何况古代这个以男子为尊的年代,就她了解的耿靖阳能做到这点就更显难得了,虽然她不知道别人的丈夫私底下是如何同媳妇相处的,可她肯定即使如大哥这种疼媳妇的也绝对不会做到日日给大嫂梳头。
大概柳露满意感动的神情太过明显,耿靖阳不觉笑了道:“怎么,感动了,若是感动,晚上可是要好好奖励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能赖账。”
这话柳露确实说过,若是耿靖阳做了什么值得她感动的事,必定会好好犒劳犒劳他的,不过可不是某人所想的奖励。听了这人如此露骨的话,柳露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嗔道:“好了,这说着说着就不上道了。你不是有事吗,赶紧地快去忙吧,明儿可是一点时间也没有,可别耽搁了差事。”
耿靖阳不过是同柳露闹着玩。心里还记挂着外头的事,见媳妇这么说,也就不歪缠了。俯下身来亲了亲柳露的额头。笑了道:“好了,我走了,外头事有我,你好好歇歇,明儿可是有的你累呢。”说着顺着柳露推他的劲立起了身,不过没让柳露起身相送,压了压她的肩转身出去了。
看着耿靖阳转过了屏风。柳露才笑着甜蜜地转过了身,将头发松松地编了编,待收拾好了,她起身先看了看小床上的儿子,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也就放心地走回了自己的大床,准备睡午觉了。
耿靖阳一路走出了暖阁,在东次间见到碧荷正守着,便停了停,吩咐她好生守着屋里的主子,这才抬步往前院走去。
刚才耿靖阳在送柳露回后院前就给老爷子使了个眼色,这会子耿靖阳再回来时,老爷子没有休息,也没有在正厅里坐着,而是去了东暖阁的书房,等着儿子来了。
耿家有什么事要商议一般都是在老爷子的书房,这会子,耿靖阳没用铁锤说就直奔东暖阁的书房来了。
老爷子一见他,也没多问,直接道:“可是觉得赵家的事有异?”
耿靖阳早就知道自家老爷子会想到这上头,也就不惊讶老爷子问的话了,面色沉了沉,抬步坐到老爷子的对面,思忖了会,点头道:“嗯,是觉得赵家的事来的有点突然,我怕是什么人做的圈套,要知道,柳家的药铺出事还没多久,这些人若是想寻我们家的事,不管是从我们家哪个身上都是很难入手,只能是从外围来,这赵家同露儿的关系也不难查。”
儿子余下的话虽然没说,老爷子还是听懂了,心里虽不尽信,可也觉得有此可能,不管怎样,防还是要防的,他自己这么艰难地走到今天,可不单单靠的运气,而是小心谨慎,这么一想,老爷子定了主意,看了眼皱着眉头的儿子,肃声道:“嗯,你说的也有可能,不过赵家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还得等刘文回来才能知道。”
耿靖阳听了觉得也是这么个理,毕竟现在情况不明,事情得摸清了才能有的放矢地布置,遂点头道:“是该这样,我这就去给他传信,让他赶紧去赶紧回。”说完就准备起身。
老爷子见了,忙拦了道:“大文没在你跟前,在哪?我让铁锤去传话,你就别动了,不管事情如何,该防着的我们还是要防着,这赵家出事,倒是给我提了个醒,我们爷俩得商议商议。”
耿靖阳一听,是这么个理,遂也不动达了,冲着外头喊了声,“铁锤,你进来。”
外头铁锤一听四爷叫,忙推开门走了进来,回道:“四爷,您叫我有吩咐?”
“嗯,今儿这事你也知道,你去外院寻大文,将这事告诉他,让他先丢下手中的事,赶紧去赵家探探,完事赶紧来回,我在这和老爷子等着他,好了,快着去吧。”耿靖阳说完,就冲着铁锤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走。
铁锤进来就听了这么一句话,连说几乎忠心话的时间都没有,只匆匆应了声“是”就又被四爷给赶走了,不过他可是不敢抱怨,心里暗自庆幸,亏得平时没跟在四爷身边做事,这吩咐人做事,端的是干净利索半点不拖沓。
老爷子见铁锤走了,忙问道:“你怎的让大文去了前院了,难道是小莱寻你借去的?今儿事这么忙吗?”
耿靖阳听了摆手道:“不是,我今儿在家,也没什么公事让他帮着,他闲着也是闲着,明儿可能有些正好在京的同僚来,那些人也只他认识,我就让他去搭把手安排座位去了,不过现在请不请那帮家伙来,还是等等再说吧。”
原来是这么个事,若是情况有变,儿子的那些个好友还真是不好来了,遂点头道:“你考虑的也对,如今形势又乱了,不过即使不乱,你那些个好友也是露不得的,我看最好别让他们明儿来,过后你请他们好好喝顿酒不就齐活了,他们也不是不理解。”
对于暗阁里的人,耿靖阳其实还是蛮看重的,本心里也是心疼他们不能见光,本想着借儿子满月的机会,让有些能过来的人过来乐呵一下,不想赵家又出事了,不过就如老爷子说的,即使不乱这些人还是能不出现就不出现的好,不然有个万一,还真是做了件蠢事,要知道如今的耿家可是被好多双眼睛看着呢!
这么一想,耿靖阳不觉皱起了眉头,微微思忖了会,沉声道:“爹,您也知道,我接手皇上暗阁的时候,阁里可是有好多老人的,且左右两阁没分,我一去不服我的人多了,估计当时我确实是挡了某些人的道,事情开展起来很是不顺畅,皇上为了情报又快又准,也想着事情的执行力度能加强加大也就将整个暗阁分成现在这样。”
这些事,老爷子当时也是有参与的,将暗阁分开,当时皇上师兄经过好一段的考虑才定下的,当时师兄也是寻了他去商议的,今儿老四说起这些,倒是有点令人琢磨不透了,难道是暗阁出事了?这也有可能,毕竟去年外事暗阁(其他国家的暗探)不就出过事了吗,自己当时已经半隐退下来了,也就没去问后续如何,想来儿子今天说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
老爷子看了眼自己这个最为出色的儿子,虽然老爷子一点也没拿其他三个儿子当养子看,对他们的疼爱和严厉都是一样的,可不得不说,天资最好的还是自己这个亲儿子,看着他出色的样子,自己有时也大感老怀大慰,所以他对徐氏才多有迁就,后来与徐氏断绝关系,也是为了儿子的前程和名誉。
在老爷子的心里,对儿子的愧疚不是一点两点的,小小年纪徐氏就丢下了他,自己为了皇上师兄的大业又不得不将他送走,也亏得当时老四的师娘和清雅师妹对他多有照拂,不然老四小小年纪就更是可怜了,再后来为了自己对徐氏的愧疚,他又没能及时护住儿子,导致了儿子多年的孤独和放逐。
如今见儿子如此为难,老爷子不觉也有点急上了,忙问道:“怎的了,难道暗阁里出问题了?不对,年前你可是梳理过一次了,一些有问题的都被你给清除了,那是什么问题,难道是药部出了事?”
到底是自家老子,看问题就是一针见血,不过究竟是什么问题,耿靖阳自己也搞不明白,只得摇头道:“倒不是,我也不知道究竟哪里出问题了,就是有种直觉,好似有只眼能看穿我们似的,虽然有些事情不明显,可若是事后静下心来细想想,就会发现,有些事虽然解决了,可并不完美,就好像总是有人轻易逃脱了似的,我也不知为什么?总之觉得怪怪的。”
虽然儿子说的话有些语焉不明,可做了多年侍卫头头和暗地里行事的老爷子,心里可是明镜似的,他能安然行走多年,有时靠的就是直觉,他信儿子说的,也知道必定是事情有异了,不觉心头一凛,若是真如儿子所想,事情还确实是大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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