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露本已经有点静下来的心,被铁锤一说,就更是平静了-呀!事情若是大的无法收拾的话,老爷子也不会等在家里了,这会子八成已然去了赵家了,自己真是关心则乱了,遂冲着铁锤笑了笑,点头表示知道了。
铁锤被四奶奶这一笑弄到有点手足无措的,红着脸,呐呐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见他这样,耿靖阳个醋头子不乐意了,直接瞪了眼冲别的男人笑的媳妇,虽然人铁锤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半大小子,可耿靖阳见这小子脸红,心里就是不得劲。
柳露如何不知道自己男人那小心眼又犯了,见他瞪自己,遂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好,别阄了,快到了,我们得问问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大叔和大娘现在如何了?”说着她还是有点担心的。
耿靖阳听她这哄孩子的语气,真是哭笑不得,如今也就这女人敢如此对他,换个人,不得被他给劈死,不过心里也乐意媳妇这么待他,这表示什么,他心里明白,遂也老实地不计较刚才媳妇的行为了,老实地同她一起进了厅里。
直到他们夫妻两进了厅里,一直跟在他们后头的铁锤才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暗道,四爷的功夫又精进了,只那么淡淡一眼,就冻的人大热的天冷嗖嗖的,虽然四奶奶笑的很好看,可铁锤觉得日后还是离四奶奶远些,四爷吃醋的功力也越发地涨进了。
这头耿靖阳可不知道自己吃醋的名头早就人人皆知了,这一进了厅里,见老爷子正皱着眉头一动不动地坐在上位,不觉有点奇怪了,这赵家究竟遇到什么事了,能令自家向来八风不动的老爷子也这么棘手了?
还没容他发问,老爷子就看见他们了,当先道:“好了·虚礼就免了。”说完看了看儿媳妇,不觉愧疚道:“老四媳妇,今儿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明天你这才满月呢·就将你给喊来了,这实在是事急,不叫你来商量,凭着老四传来传去的,不仅费时间还说不清楚,你可别怨爹呀!”
柳露听了忙道:“没事,爹可千万别这么说·没得臊人,就我这身体您又不是不知道,早就能出来做事了,再说了就算是一般的妇人,谁家还真做满一个月子的,这赵家的事,我心里也急,即使您不叫我来·我也是要跟来看看的,不然可是不放心。”
老爷子听了这话,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孩子不错,是个有良心的,遂松了劲道:“唉!您能这么想也不枉人家当初帮护你们姐弟一场,做人就该这样,对了,这赵家老兄弟夫妻两倒是没什么,可他家媳妇就不好了,四媳妇你看是派春草她们去看看,还是寻了宋大夫去?”
柳露还没说话,耿靖阳憋不住了·先问道:“爹,其他的先别忙,我们这还糊涂着呢,您倒是说说是个什么事,不然露儿也不好安排不是?”虽然刚才路上铁锤说了些,可也没说明白呀!
老爷子一听也是·帮人可以不过不能搭上自己,他刚才之所以皱眉就是觉得这赵家媳妇的娘家人不靠谱,这万一儿媳妇派人去帮忙了,那头出了什么事,再赖上自家,可真是不合算了,遂想了想,说道:“这事我也不太清楚的很,来送信的是咱们村里的老兄弟,他正好从东庄那边回来,看了几眼,想着我们家同赵家交好也就顺脚来给我们送信了,我这也是急糊涂了,才想着咱们家有懂医术的,也就想着去帮一帮了。”
这想法还真是有点莽撞了,情况都没弄明白,就急吼吼地拉了露儿前来,耿靖阳虽有心说几句话,可怕老爷子心里不舒坦,只得咽下了,想了想道:“这事,如今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这样,露儿先不忙着布置人手,我们先着人去赵家看看,若真是他家儿媳妇动了胎气,我们再派了春草或是宋大夫去也使得。”
赵家儿媳妇的肚子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养胎的柳露比谁都清楚,若是这王娟儿真动了胎气,她知道这王娟儿是等不及她们细细打探的,想着赵大叔两口子待自己的好,柳露觉得这会子无论如何得冒险一帮了。
主意一定,柳露遂摆手道:“不能这么办,时间上来不及,我虽然不知道事情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可王娟儿的肚子却是不能等,她本来怀相就不好,后来又使劲儿的补,我看她要想顺利生产简直就比登天还难,所以我们还是要早做准备,立时派人去。”
耿靖阳和老爷子不知道这王娟儿的情况这么不好,遂都皱起了眉头,救是肯定要救了,不过这怎么救可得想好了,不然赵家不说什么,凭着王家人的脾性还真是有可能赖上他们家,这么一想,两人都迟疑起来了,不知办是好,他们自己倒是不怕那些个无赖泼皮,可是不敢让柳露去冒这个险。
柳露见他们这样,哪里不明白他们是为了自己着想,遂笑了笑道:“爹,靖阳,你们可别想多了,被说我不会接生,就春草和宋大夫那也不是给人接生的,不过是给人看看病罢了,这王娟儿如今是要生孩子,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这会子人家八成已然请了稳婆到家了,我们不过是派个懂医术的去帮个忙,不管这王娟儿出什么事,且赖不上我们。”
要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听了柳露的一席话,父子俩很是默契地互看了一眼,不过如今也只能是这么办了,这么多年的交情可是不能干看着,老爷子定了定心,拍板道:“就这样吧,不过四媳妇你可得交代好了派去的人,到了赵家要见机行事,别愣头青似的一上来就大包大揽的,到时不出事还好,真要是出了事,你第一个倒霉!”
柳露知道老爷子这么说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就王娟儿的脾性就可以预见她娘家那帮人的德性了,确实是要注意点的,忙点头应道:“嗯,爹说的对,我会交代好的,绝对不会让她们瞎应承什么,估计赵家大叔和大娘也会顾到这点的。
耿靖阳听了觉的这事不见得会顺利,遂摇头道:“露儿,你可不能这么想,到时情况不乐观的话,大叔和大娘的心都乱了,哪里还会顾到这些,你呀,最好还是交代他们自己小心谨慎些为好,对了,你是派谁去,宋大夫?还是春草?我看最好是宋大夫,一来,他是个上了年岁的老大夫,别人肯定会多信些,二来,他毕竟在外多年行医经验上也老道些,说话办事到底要比春草她们这些孩子强些。”
柳露本想着春草是女孩子,万一这王娟儿有个什么不测,她也好进产房,不过想到靖阳说的也对,不觉倒是有点踌躇了,看了看相公,问道:“这样虽说好些,可宋大夫毕竟是男子,这万一王娟儿难产,他如何能进产房?”
这话一听就是不通庶务的,老爷子笑了道:“不碍,别说是赵家这种小门小户了,就是那些高门大户的,家里若是有媳妇子生养,为了稳妥也是会请了大夫坐镇的,不是为了让他们进产房而是有紧急情况时好在外指导,我看也是宋大夫为好,这春草就是进了产房也不好上手,那可是妇人生产,她一未出阁的大闺女如何能进产房?”
柳露想想也是,春草如今还不会针灸,她的医术确实不如宋大夫,这妇人生产也不是得了什么病症,必须望闻问切的,有什么情况大概都是既定的,这宋大夫去了还真是能行,再有自己还有后手,想来不碍,遂点头道:“好,如此也行,就让宋大夫去,亏得药铺关门,宋大夫不愿在京里,来了家里,不然还没地寻他呢。”自打药铺关门,宋大夫不愿离开,就被耿家聘了做供奉大夫了。
这事也就这么定下了,柳露想着还是赶紧寻了宋大夫交代好了,就赶紧让他去,这毕竟是去救人,可不敢耽搁,正打算寻人去前院叫宋大夫来,不想,耿靖阳已经吩咐上了。
只见他吩咐铁锤道:“你赶紧去前院,让宋大夫来一趟,这要是石青也在,让他也一起来。”
铁锤知道事情的轻重,二话没有,得了令立时就冲了出去。
柳露见他还让石青一起来,不觉奇怪了,见铁锤走了,她忙问道:“这是怎么说,为什么叫上石青呀?难道你还想让石青也跟着?”
老爷子也觉得儿子奇怪,听了儿媳妇的话,遂也盯着耿靖阳看,等着他解释了。
耿靖阳见俩人都盯着自己看,也不多耽搁,直接解释道:“我让石青来,是因为赵大叔认识石青,正好石青与宋大夫熟悉,万一有个什么事,两人也好有个商量,再说了石青不仅懂医术,人也特机灵,有他跟着我们也就可以放心了。”
这话还真是,老爷子笑了笑道:“到底是老四,安排事情妥帖,好就让石青陪着去,我本来是打算让铁锤陪着去的,老赵家几口人都认识他,这换了石青那小子倒是更好,四媳妇你别犹豫了,就石青陪着好,你只管想想该交代什么就行了。”老爷子对石青还是放心的,也知道这小子算起来算儿媳妇的半个徒弟,有他跟着有些什么主意他也是可以独自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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