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子爷见这耿统领人虽看着刻板倒也不迂腐,心里又满意了一层,连说“好好”就带着人往园子去了。
俩人说着也就到了后园子,耿伯宜心急早就四处寻了起来,正好他近期武功大进,目力远。一进了院子,抬头他就瞧着了有段时间未见的郡主,不知怎地,他如同毛头酗似得心头一跳,面上再也绷不住,嘴角就带出了笑,那眼角眉梢的喜意是藏也藏不住。
世子正好转头同他说话,瞧着他这情形,如同愣头青似的喜形于色,不觉暗笑,看来这俩人是互相有意呢,怕着妹妹等的心急,也就咳嗽了声,笑着道:“伯宜,到了,你自己个进去吧,别担心,四周被清了场,不会有人的,妹妹身边也有丫头陪着,不算是私见,你放心去吧,不过别说太久。”
耿老大听世子一说话,神情一凛,忙敛了色,保证道:“我省的,世子放心吧,就几句话,不会耽搁太久。”他此时已然回了神,很是为刚才那副熊样懊恼,这时话说的倒是有点公事公办的架势了。
他这一再地叫世子,世子爷还真是有点不习惯了,微皱了眉,说道:“统领,以后别在世子世子地叫了,眼看就成一家人了,你日后只管跟着妹妹一起唤我大哥即可。”
耿老大听了心头一喜,知道这是世子爷认可了自己,遂从善如流地叫了声,“大哥”接着道:“大哥也别唤小弟统领,就直接唤我伯宜或是老大也行。”
世子爷听了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道:“嗯,伯宜你去吧,我这就去父王那回一声。”说完也不等耿老大应下就转头走了。
世子他们在这院门口说了会子话,园子里的秦瑶已然看见了。忙对郡主道:“姐姐,耿统领来了,要不要我去迎迎?”
郡主自然也是看见了。斜了眼秦瑶,笑嗤道:“急个什么劲,这处亭子最是显眼,四周又旷,他能看不见?”碍着规矩,郡主还是选了这处四周没遮挡的,这样即使有人见了。也不会起些什么龌龊的念头。
耿老大还真是没辜负了郡主的信任,她们主仆正说着,他这不就缓缓走来了,待他到了郡主面前,忙先作了一揖。才柔了嗓子道:“卑职给郡主请安了,不知郡主一向可安好?”
他这一举动,合了国理,可确是显的生疏了点,秦瑶知道俩人都面皮薄,当着她的面不太好说体己话,忙笑着替公主回道:“耿统领快别这么客套了,你们先谈着,我去那边走走。”说完指了指郡主右手边的地方。那里位置不显眼,还能纵观全局,站那里她既可以避开郡主他们说话,也可以不让旁人瞧着姐姐他们是单独见面。
耿老大听见秦瑶先说话,细看了下,是认识的人。知道她是郡主认下的妹妹,倒也客气,忙道:“慢走。”可能耿老大不管与女子寒暄,这声慢走倒是说的如同对同僚那般粗犷生硬了。
他这一说,倒是惹得郡主跟着乐了起来,知他这是紧张的,遂大大方方地抬头对着他微微地笑了起来,轻轻地唤了声,“伯宜”这一声叫的柔媚婉转,甜透了两人的心,让俩人都觉得一下子亲近了很多。
秦瑶见自家姐姐难得地红着脸叫人家名字,知道这不是姐姐给人解围呢,八成是心里高兴,故意调侃人老实的耿统领,这不她这一声,人统领大人不是一愣吗?不过好心的秦瑶没露出什么破绽,瞧着他们俩这算是对上号了,忙憋着笑,乐呵道:“你们聊,我走咯,不碍你们的事了。”说完,人就溜了。
被秦瑶这促狭鬼一闹,本自镇静的郡主不觉脸上爆红,有点不好意思地嗤了声,“走你的吧,话多。”她毕竟曾是一国的公主,倒也大方,脸红过后,直接对着耿伯宜道:“你坐吧,我们说说话。”
耿伯宜到底比郡主大了七岁,又常在御前行走,对郡主身上不自然地流露出来的上位者的气势倒是一点也不憷,知道日后俩人必定是夫妻了,也就不再客气,直接顺着郡主的话,就坐了下来。
这会没人,俩人又曾今那么亲密过,耿老大心里满意郡主,便大着胆子,按下心中的忐忑,抬起头直视郡主,轻声地解释道:“那些事,你别信,压根不是这么回事,我爹和方丈大师会处理的,我也从未想过能同文氏如何,你要信我。”说这些已然是老大的极限了,故而说完就巴巴地看着郡主,希望她能接受这么个解释。
郡主其实一早就信他,或者说信耿家那几个她见过的人,不过此时听他能这么郑重地同自己解释,也就更高兴了,知他一大男人不屑说些旁人的闲话,忙大方地道:“伯宜,日后你就唤我清涟吧,别生分了,我如今不是公主,私下里不用刻板地守着那些规矩。你既然这么说,我自是信你的。”
听了她这话,耿老大笑眯了眼,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简简单单地只簪了根簪子,素淡中给人带来清爽之感,如今看来就如邻家女子,一点没有公主郡主的凌人之气,温和的很,心里越发的高兴。其实自打老爷子给他说了皇上的意思,他多少还是有点顾虑的,毕竟他们家算起来也就是一简单的人家,别回头弄个身份尊贵的郡主回家,老爷子和弟妹她们都干碍,这就不美了。
如今见郡主如此,耿老大放心了,遂越加地软了心肝,本粗噶的嗓子也柔和了,轻声地回道:“好,郡主,哦,清涟。”喊完他觉得这俩个字是那么的甜蜜。
郡主听了他叫自己新名字,突然觉得这清涟二字确实比涟漪好听,对这新名字的怨念突然就没有了,含笑道:“这就很好,没得生分了。”说完又定了定神,她觉得以前的事,她可以不与任何人说,可对耿伯宜她有必要再解释一次,不然对他也是不公平的,虽然她是郡主,能娶她应该是他的荣耀,可生活毕竟不是朝事,不能一概而论。
耿伯宜见她刚还高兴,突然就有点沉默了,忙有点慌乱地道:“怎么了,可是我哪里说错了?我是个粗人,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但是我只要认定了一件事,我就会认真地做下去,我认定了你,就会一直对你好,你不用担心。”
清涟其实也没想什么,只是想起当初在东胡的事情,这宇文雅里也就是她的丈夫看着温文尔雅其实是个内里藏奸的,人也蛮阴狠的,现如今她是再也看不上那样的人了。因着又记起这人,她心情一时憋闷,倒不想吓着了对方,他这一唤,倒是令郡主回了神。
见他着急,郡主本就想将自己以前的事说与他听,现在见他这么实诚地对自己,也就整了整情绪,淡淡地道:“我以前的事你大概也听说了,其他的我没什么要求,只希望你别将那事放在心里,以免日后成了我们之间的鸿沟,如若你过不去那个坎,我们这事也就算了,我自会请父王去皇上那说的,只说是我不乐意,不会说你什么的,对耿家也绝对没影响。”郡主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还是有点紧张的,生怕某人就这么答应了。
耿伯宜听了这话,立马急了,忙结巴着道:“别,别,我可是没想过东胡那些事,只要清涟你自己不去想,就行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如此无信,我既然喜欢郡主就不会出尔反尔,你一定要信我,那些事就忘了吧,日后我绝对不会记着。”想想又加了句,“也希望,你也别记着,我会一直对你好的。”说完还真是红了黑脸。
清涟听着这并不华丽的表白,心里反而熨帖,实话才是真话在加之听了最后一句,觉得这才是一个男人对待自己爱慕的女子该有的态度,那个男人对自己在乎的女子没独占欲?如此公主是真心地松了口气,她本心里还是相信这个男人的,听他如此肯定,眼瞅着又快急了,忙笑了道:“好,你别急,我自是信你,快坐下让人看了像什么,这不就是先说说嘛。”
耿伯宜想起自己这突兀地站起来,确实有点失理,忙有点不好意思地四处看了看,见远处的秦瑶确实往这边看来了,忙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坐下了,不过还是嘀咕了句,“你也不能说的这么重来吓唬我呀”他自己可能都没感觉到,此时他已然在郡主面前放松了下来,这句嘀咕也说明他将郡主当成一家人了。
看着这样的耿伯宜,郡主不觉好笑,这人是三十几了吧,更是统领羽林军的头头,怎么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倒是放开了心神,乐道:“你呀怎么倒是变小了。”说完也不等他答话,直接又爽气地道:“既然话说开了,我日后再不会提起,你也忘了吧”
耿伯宜看着这样的郡主,笑的这样明媚张扬,什么样的男子居然这么狠心地舍得伤害她呀不过好在那人伤害了她,自己才能拥有这么美好勇敢的奇女子,日后自己一定要好好地待她,让她快乐,没有一点时间再记起那段不愉快的经历。这么一想,他有点期待起婚后的生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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