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耿靖阳见他爹担心,忙摇头道:“没事,皇上没说什么,还放了我假呢,您别担心。再说了就算是我这差事稍微出了点差错,就算是冲着您,皇上也不会责罚我的。”
老爷子听了不觉有点讪然,是自己心乱了,遂也不好再说这话,忙转了话头说起其他,只见他轻咳了声道:“皇上没怪罪就好,对了,这吴将军我还是有点了解的,为人很精明,大概也是让着你们先行的,不然他们常年在那处如何能让你们先到?必定是为了避嫌也算是他示忠了,可见这人还是蛮有心机的。”
这话倒也对,见老爷子没追问其他,耿靖阳倒也乐得不将师兄中毒的事说出来,接口道:“嗯,这吴将军人是不错,不过先头我没同他正面相对,都是派人传的话,我看他是挺精明的,知道不能惹了皇上的厌弃,一直是坠在我们后头,等我们找到了东西,放了信号给他,他的人才赶来接收。”
老爷子听了,露出个本该如此的表情,点头道:“这才对,他如今是一方大员,如何能再有大量的兵器和粮食,不是等着皇上防着你叛变吗!他这样做才稳妥。”
这点,耿靖阳这个当事人,自然心里也是有数的,遂点头道:“爹说的没错,这吴将军大概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他先期到了老林子,可真就不妥当了,要知道这河中蒲老林子里,忠王不仅藏了人,还藏了大量的兵器粮食。这些东西若是被他先一步见了,即使他没拿皇上八成也不能让他再坐镇西北了。”碍着老爷子心情,他没说的是,还很有可能就丢了性命!
老爷子一听。是这么回事,点头道:“是呀!这吴将军做事还是一如当年那么谨慎,不过也可以看出他必定没异心了。这人不冒进,皇上肯定会更加重用他的。”早年老爷子去西北办差与此人有所接触,对他为人处事自是了解,还以为这么多年的坐镇一方,他会拥兵自重呢,想不到还是这么的精明,一点没被权力蒙住了眼。
耿靖阳自他爹说了解此人。就猜出他爹早年肯定是与此人接触过,想着与吴将军短短的几日接触,倒真是如老爷子所说,很是精明的一个人,认得清形势。若不是如此,这人的后果可是很难看的。因自己临去晋北时,皇上可是给了他密旨,若是吴将军有异动,直接格杀,毕竟忠王的势力也在那里,万一此人同忠王又牵扯事情可不好办,唯有斩杀一途了。
耿靖阳如今想起皇上交给他密旨时的眼神还有点胆颤呢,虽然他从来就没怕过谁。或者说是怵过谁,可触到皇上那晦暗不明的狠戾眼神,还是真真为吴将军心寒了,为国多年镇守边关,最终也是如履薄冰呀!可他也不觉得皇上就错了,若是真出了事。皇上输的可不单单就是龙椅了,还有他的性命和天下的安然,这谁又能说谁错了!
想着这些耿靖阳多少有点心冷,打算退下的心越发强烈了,不过他不欲父亲听了心重,忙敛了敛色,点头道:“嗯,皇上确实对吴将军越发重用了,这不后续的事就交代我直接交给他安排了。不过那些名册清单倒是没让透露给他,还是让我亲自去弄清楚,所以我只能是又亲自上阵了,回来也就迟了,不然皇上那可不好交代。”
老爷子可是经过多少事的人了,既了解他皇上师兄,又怎么不明白儿子的心里所思,不过儿子心疼体贴自己,他也就顺着儿子的意,乐呵道:“嗯,你要不亲自上,你师伯还真是要揍你,不过这吴将军看来官运是越发稳了,不过日后的路也险呀!一着不慎可是会犯了大忌的,看来你手下可是又要多添双眼睛了,可别让他有机会犯忌,这人行军打仗可是很有一套的,对晋北又了解,可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呀!”
耿靖阳自己也惜才,知道他爹是担心吴将军权重后收不住心,忙点头道:“爹放心,人我一早就吩咐下去了,再说了,皇上也不会放手让人犯错的,也早就在明面上放了个副手过去,不过这人虽然同吴将军不是太熟,可为人很是正派估计不会故意同吴将军扯皮。这人最是忠于皇上,倒也能形成制肘,不过若是吴将军不异动,俩人也不会有冲突就是了。”
听说儿子和皇上一暗一明都又安排了人手,老爷子也就不担心了,笑着道:“好,这下子有了这俩人看着,忠王在晋北的势力也就没用了,东胡估计也不敢有动作。皇上还真是可以喘口气了,你爹我也能退下咯,如今你媳妇有了,我在家闲着只等抱孙子了。”说完心里高兴,倒是哈哈笑了起来。
耿靖阳见老爷子高兴,心里也是一暖,见差事说完了,待老爷子笑过,他忙致歉道:“这段时间我不在家,可是累了您了。也是我大意了,竟然没防着这忠王会先拿我们家动手,还有公主那事,也是悬呀!若是我多上点心,警醒点,这事估计也出不了。”他心里还是有点懊恼的,虽然东胡那头的暗子不是他负责的,可是出了问题导致整盘棋被动,还差点累了他家里,同为搞情报的,他如何能不自责?
这事还真是有点悬,如今老爷子是真佩服老和尚了,要不是他算出这文氏和他们家有这一结,硬是将人送他家来,他们就不会顺着文显宗这线主动引出了贼子,虽然这样也是很危险,可好在他们也有了个先机,不过功劳最大的还是自家儿媳,忙笑了道:“这与你有什么相干,公主那事是谁也没想到的。虽然当时情形确是不好,家里京里还有公主处,是三面艰难,不过好在是有惊无险的过了,这些可多亏你媳妇呀!”
这些具体情况,耿靖阳还不知道,只大概听说当时的情况十分凶险,他除听时就觉得心惊。如今老爷子又说起,他心懵的一下就收紧了,想着这事也才过去小两月,当时媳妇可正怀着呢,这要是因为自己当初没细细查了这文显宗的底,而使得媳妇有个什么万一可如何是好?只这么一想,脸都有点青了,忙急着道:“爹你细说说,我还没了解清楚哩。”
老爷子见儿子听了脸色都变了,忙轻嗔道:“你也真是的,怕个什么劲,这不都过去了吗,你媳妇如今可是好好的呆在家里呢,你可有点出息吧,叫人看了像什么样。”
被老爷子一训,耿靖阳回了神,知道自己这是急了,忙讪讪地道:“嗯,儿子知道错了,日后不会这么急了,不过刚才想着露儿这有了身孕若是有个好歹的,我可如何对的起她,这才急的,您接着说吧。”
老爷子一听这话,也是心惊,更何况当时他还知道儿媳妇有了身孕呢,虽然也担心,可那时情况危急倒是有点忽略,如今被儿子一提醒,想到若是真如儿子所说出了差错,叫他老人家如何自处?
想到这,饶是老爷子心性坚韧也不觉脸上一白,不过他这刚训过儿子,也不好明着附和儿子了,只得暗暗平了会心跳,才说道:“你知道就好,你虽未行走江湖,可也常与这些人接触,若是日后遇到你媳妇的事就乱了方寸,这就是弱点了,到时对方一旦摸准了这点,你不仅护不住你媳妇自己也会丢命,可记住了!”
老爷子说的话很重,可耿靖阳却听进了心里,也是暗自警醒,老爷子一说完,他忙起身恭敬地道:“爹教训的是,儿子记下了!”他确实是记下了,不仅嘴上说说,这会子他还合计着该让媳妇自己也将外家功夫练练,不然自己一个不注意,她再又有了危险,也好自保。
老爷子见他说的认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最是心思缜密,既听进去就会防范起来,也就缓了脸色,点头道:“你记住就好,对了,当时我们利用文显宗这事还有些缘故的,你媳妇当初想了个将计就计的策略,又弄了个迷药什么的,想着个争取主动的,果然我们第一次的险安然度过了,若不是后来有公主这事,家里是绝对不会有事的,老四呀,你媳妇是真行,硬气!是我们老耿家的人!”
老爷子说到柳露的壮举,心里是满意的很,情绪也高涨起来。可耿靖阳听了却很是心惊,老爷子说的这么笼统如何能安他的心,很是固执地看着他爹,那意思,您别停,接着说。
老爷子看他这样,很是好笑,不过想起当初的凶闲,也是心惊,忙一五一十地将如今勘破文显宗,又跟着他发现了忠王的阴谋,不过只是点皮毛,可虽然只是皮毛,他们也顺着牵制了一批力量,解了皇上的围,后来家里安稳了,他又如何带着老三赶赴皇宫救驾等等,一直说到救了公主回来为止。
这里头,老爷子并不知道柳露是如何具体突破包围救公主侍女的,不过因着柳露当时简单给他说过了,他也没多过心,如今没什么好说的,也就一句带过了。
老爷子不过心,可这话听在耿靖阳的耳中,却是惊人,他自是知道媳妇是用了什么手段救人能不让人察觉的,想到媳妇当时有可能动了灵气,他就暗自害怕,也不知这样会不会伤了胎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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