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他这想头还真是没夸大,因为李师兄陪同耿靖阳去寻的东西就是关于那处隐蔽之地的事,且李师兄还受了致命伤,若不是耿靖阳有过人的本领,大概得全交代在那了。[]至于为什么耿靖阳能知晓老王爷的这处隐蔽之地,还是要说是恭王的功劳了。不过这些事如今恭王不知,忠王也不知,所以恭王虽然在英亲王处没得到想要的结果但他仍持些观望态度,忠王还留有一线希望负隅顽抗着。
带着这样的期望,忠王在知道事情不好后,密令世不必从北城门处出逃,而是往南,出了城直接往黄庄走,到了那里和原先埋伏的人一起端了黄庄,劫了公主杀了耿荃一家。毒,这忠亲王真毒,他之所以这么恨耿家人,一是耿荃乃皇上的左膀右臂,一直以来自己的好多事都是被他给破坏的,二来这耿家的大儿和四儿全是给皇上做事,还都很巧地破坏了自己的部署,老大救走了公主,令他极为被动,老四盗取了他晋北河中蒲老林里的一处军备,他如何能不恨。
忠王世年岁其实不小了,大概四十五六了,这么多年来,他父王一直没退下,将王位传给他,所以老大个年岁了还被人叫做世世的,他心里如何能不尴尬不急,对于他父王起事这件事他才最为积极,但也落得个今天这不尴不尬的境地,一得了他父王的令,他知道他今儿要不能完成杀入耿家的命令,不仅其他事别想,自己个的命也得丢下了。
因着得了想头,忠王世带着一群逃出南城门的人汇合了原先就埋伏在林周围的人,开始商讨起如何攻打黄庄的事,只见忠王世敛着神情,严肃地道:“我们这一出了城,虽然能喘口气了。可若是停下来,就可能被后头的追兵撵上,如今京里还有我们的人拖着追兵,所以我们最好一鼓作气地攻下了黄庄。【叶*】【*】记住到时除了公主一个不留。”这话说的那叫一个阴狠。
如此生死关头,谁也不敢说个退字,主一说完,他们立马应声道:“是,谨遵主令。”
不过这声音里头可是没有东胡那帮追剿公主的人,忠王世见他们没出声,知道这伙孙想溜了。遂阴测测地瞥了眼那伙领头的,嗤笑道:“德江大卫队长,你这是不满意本世的安排,还是另有想法?”
德江大卫队长明着是大王宇文雅里的人,实际上早就是二王宇文匀德的人了,他一路尾随着他们王妃到了庆国,本来指望能助着忠王成了事,凭着这功劳就可以回去加官了。谁知这事不仅没成还被王妃先发现了踪迹,路上也是损失了些弟兄,这会若是同这位世一起攻打这处布有很厉害阵法的林他实在是很不乐意。毕竟助旁人捉住了王妃与自己个捉住了王妃可是两码事。
既然这事会成为不同的两种筹码,他又不是棒槌如何分析不出这小的险恶用心,遂也没给这世好脸色,直接道:“我看,我们就不参与了,按着你的请求,我们已然一路送了王妃来此,算是做到了当初的约定,如今你可不能强迫我们做什么的,这里也不是我们的久留之地了。我们这就先行告退了。”说完拱手一礼,就准备带了自己的人退了。
东胡人刚一动,世的人立马抽刀围住了他们,德江大卫队长看了这情形很是愤怒地看着世,指着拿刀指着他们的侍卫,质问道:“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毁约,灭了我们。”说完哼笑了一声,蔑视道:“您现在可是没这么个能力了吧。”不怪这德江站人地头上还如此嚣张,谁让忠王输了呢。
一听这话,世爷真真是火冒三丈,何时他堂堂一亲王世竟然别一个小小的别国卫队长奚落了,遂很是阴狠地瞪了眼德江,扯着面皮问道:“我不能收拾了你?哈,真真是笑话,我劝你还是老实地配合行动为好,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还真是没见过这么蠢的人,如今这情形他们不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吗。
德江听了眼一竖,嚷道:“难道你真想与我们动手。”
世爷觉得自己真是不该同他多饶舌头,忒费劲,不过眼么前他还是要用到这个人,遂耐着性分说道:“你觉得你离了我,能往那处去,回头进京还是往南?我老实告诉你,如今这出入京城周边的各处出口怕是都被京畿大营的人给包围了,若是想走,只能是逮着了公主,不然硬闯你就等着被射成蜂窝吧。”
德江听了这话一愣,其实他本是想着若是能溜他就溜走,若是不能他也得躲起来,待事情定了,他再以大王特使的身份出现,这也是当初二王定下的两套不同的方案,一是,若忠王事成,他们就全力配合忠王行事,二是,若忠王没成事,他得赶紧瞥清了,他怀里可是有二王仿照大王的笔迹写的一封信,有了它估计到时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可如今看着忠王世的样,自己想溜是不成了,想留下也是有困难,他手中的依仗可是不能暴露了,这位世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原来德江刚才之所以表现的这么混,其实就是为了迷惑忠王世,好同他坐地还价,毕竟他还不想为了旁人先填坑的。遂一愣过后,德江就故意很是为难地软了下来,憨直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留下来助世一臂之力,不过我们人少,只能是帮着世殿后了。”
忠王世本就没指望这东胡人能走在前头,在一个他还不放心让他们走在前头呢,一来他们不懂阵法,贸然进去就是死,还得拖累了自己,二来嘛,公主得自己这方先逮着,不然东胡人可就要拿乔了,虽然自己不怕,可那也很是麻烦的,他如今可是没时间折腾了。不过东胡人想殿后却是不行,他还怕这伙蛮夷背后放冷箭呢,遂皱眉道:“开路就不用你们了,至于殿后吗也不需要,你们只走在中间就好,这样我们多少还能护着点你们,你别感动,到时进了庄,杀敌时别缩着就行了。”
德江心里冷啐了口,暗骂这话说的可真是够不要脸的,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世的底线了,其实也是自己所求,遂点头道:“好,就这么办,走吧。”
双方达成了一致,遂都在各自主的示意下,收起了刀,商量起如何破阵来,这会是世亲自带队,忠王也给他配了最好的俩懂阵法的人,且这俩人的来头也是蛮大的,耿靖阳的阵法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特别难,这就是耿家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了。
这情况此时耿家人还不知,因为他们是守在内围,若是有人触了阵,他们才能知道,要是人家破了阵进来,那么他们是不会知道的,只能是当人家到了他们的视线之内才能得知,不得不说这几次的轻易破敌到底是使得大家有点自信过了,偏偏能早早感知敌情的柳露也是对敌经验不足,加之她如今怀了孩渴睡的很,老爷回来后,她也有点放松了心神,也就丢开了手,总之如今这情形耿家堪忧呀。
所以当忠王世带着众人在冬日早晨白茫茫的大雾中沿着破阵能手勘出来的路线往耿家摸索着推进的时候,耿家人还一个人都没察觉,且碧荷因为昨日主睡的迟了点,她看主没醒还特意关照这内院的众人走路都小声些,也让五儿去后头院关照杨嬷嬷不用拉了宝丫早起,过来给主请安用膳。碧荷的这一安排使得耿家唯一一个能及时知道情况的人没能发挥作用。
后院的碧荷早起安静地守着内室酣睡的主,客院的主仆也因为早前一段时间的奔波也是睡着没醒,钱嬷嬷知道公主金枝玉叶的能从东胡一路奔回来已然是不易了,如今定是累很了,也如碧荷一样,吩咐了众人不可惊扰了她休息。不过公主处也就公主主仆睡的香,秦瑶却是已经醒了,在钱嬷嬷吩咐人做事轻点的时候,她正好听到也就睡不住了,想着公主姐姐累坏了,也没叫醒,独自起了。
女眷们都算是安逸的,老爷处却是有点不同,昨儿安排过诸事后,老爷也就回了后院,先看了看儿,见他睡得还算是安稳才在铁锤的一再催促下去了卧房休息了一会,不过即使昨夜睡的迟,多年的习惯,一早,老爷也就醒了,只见老爷一睁眼见,看了看外头,发现天刚好有点朦朦亮是他往日起来练功的时辰,不过今天有点不同,外头好似雾沉沉的,这种天可是最利于人行事呀。
这么一想,老爷吓了一跳,立马心头突突,多年的行事直觉告诉他今儿可能不妙,忙一把掀开了被,跳下了床,亏得他昨儿想着今早可能有场仗要打,没有将衣服全脱了睡,这会起来倒是便当了,只见他速度如二十几岁的大小伙似的,下了床迅速地穿上了鞋,拿了外罩往身上一套就径直往外走。
他这一番动静可谓是不小,在东次间照顾老大的两人也被惊醒了,因为老大夜里醒来过,值上半夜的石青在大爷醒来又睡后,也就同铁锤换着小眯了会,一个本就醒着,一个只浅眠,也就一起被老爷的动静惊醒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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