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碧荷听了,瞄了眼文氏,见她没什么不满,也就心安理得地顺着自家主的话,留了下来,其实即使文氏不乐意,有自家主的话,她也是不会为了文氏这嫌疑犯而退下去的,如今这非常时期,她得好好地防着有人使坏。( ·~ )
春草可没碧荷这复杂的心思,听了奶奶的吩咐,忙坐到文氏的下手,在几案上放好了脉枕,示意文氏放了手,就认真地诊了起来。
文氏如今可是顾忌不到碧荷什么的,她心里对自己能好,还是有所期望的,拎着心,看帮她诊脉的春草一边皱眉一边思考,脑里乱得很,很怕春草说出什么大症候来,脉不由地就乱了起来。
她这一乱,反倒使得一直闭目不言的春草惊醒了,见文氏虚撑着自己,带着期盼地看着她,忙不好意思地安抚道:“姑娘别怕,是我不好,这想着该如何给你用药,就差了时辰了,不是什么大事,说来,姑娘的病症确是有,也幸好被我发现了,姑娘你可是时常忧虑?”
柳露听了她这说辞,很是满意地点了头,不愧是暗卫药阁里出来的学徒,跟着自己没多长,倒是学的不错,见她有模有样的,柳露索性安坐一旁等了起来。
文氏见春草肯直言相告知道这病症必定不碍,倒也镇静了下来,叹了口气,没同春草说话,倒是对着柳露道:“想来我的情形妹妹也是知道的,不过就是些家常的琐碎罢了,也是我佐了。现在想想有些事也怪不得嫂嫂的,家里还有两个侄女呢,我若是不出嫁,也就影响了侄女们了。”想着不用成妯娌。这会她也索性放开了。
柳露听了这话可是不好接,只得避过劝道:“姐姐别忧心,以后一切都会好的。我还是劝姐姐要放开心怀,这样日后的气短血虚就会好了,不管什么想头,也就心想事成的,你说我这话可对?”
文氏对柳露这话,很是熨帖,这妹妹极是体贴。( ·~ )冲着这耿家的人品要是嫁进来的话,还是很好的,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罢了,在她心里哥哥的话还是很重的,本想就哥哥说的话。提醒一二,可想着哥哥的交代也就算了,为了自家,她觉得也不算是自私,没得为着个旁人搭上自己的,顶多,日后耿家妹妹落难时,自己救济一把。如此一想,她倒是越发坦然了。遂笑着拍了拍柳露的手,叹道:“是这么个理,我承妹妹的情了,日后但凡有我能做的,妹妹可千万别外道了。”她这算是许诺了。
她这些小心思,柳露可是不知。不过就算是她知道,也无所谓,她所冲着的不过是老方丈罢了。听了这话,点头道:“姐姐能想开了就好,这算个什么事,哪里就说的上人情来了。”说完也没等文氏再说什么客套话,直接看了眼春草,询问道:“春草,你看这药要如何用?”
春草知道奶奶这是考她了,不过当着外人面,她不好做学生状,只恭敬地回道:“回奶奶,这事我看不碍紧,只需治了这郁气,调理了肝脾,过后再弄些调血养经的药膳吃吃也就是了。”
柳露听了不觉赞赏,不错,这步骤极好,也就故意当着文氏的面道:“这就好,我也估摸着不碍,你看着可以不可以用丸药代替的,这样方便姐姐服用。”
春草马上领会了意思,知道奶奶是同意了她的方了,忙微露了喜色道:“可以,文姑娘这病也不能说是病,只能是小疾,这几日我就让人帮着将药做成药丸,姑娘只每日服用两粒既可,过后我再开个药膳方也就成了。”
柳露见她说完,忙也加了句,“这就便利了,不过姐姐,妹妹托大说句,这心病一定要医好,不然用多少药都是枉然。【叶*】【*】”柳露也不好说她的病症,这些专业的话对方听不听得懂的事小,她可是不能露了底,只得含糊了。
文氏听了她们这话到底松下心神,能用药就行,她对方丈的话是很有信心的,当下一喜,谢道:“那就谢谢妹妹了,如今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妹妹的大恩来日定当报答。”
柳露现在对文家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就文氏有着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哥哥,她可是很庆幸文氏同大哥没成,想着您别报答我了,将你治好了,算是我们给方丈的一个交代了,遂笑了笑道:“不必,这些都是方丈交代好了的,有什么当谢的,只谢了方丈就好。”柳露想着老和尚的一片心,还是忍不住提了提。
文氏听了不由地心虚脸红了,她心里到底还是有愧与耿家和师傅的,不过为着哥哥她也没办法,只得讪笑道:“这个当然,方丈对我们兄妹就犹如自家的长辈般,我和哥哥都记着呢,不过妹妹的恩情是妹妹的,我也记着呢。”
见她应下了,柳露可不愿在这话上多饶舌,只对着文氏笑着点了头,就对一旁候着的春草吩咐道:“如此,你就下去给文姐姐准备吧,其他事先停一停,这事最为要紧。”她如此吩咐倒不是为了让文氏如何感动,而是想着赶紧地打发了文氏,他们后头好行事,她有预感事情发展必定会很快,老爷的布置也会很迅速的。
文氏可是不知人家老早就有布置,这么一听,更是感激,知道哥哥说的事紧急,防着有意外,她心里很想如柳露安排的这般,不过嘴上还是客套地道:“妹妹很不用如此,这又不是着急的事,还是其他的事要紧,没得为了我一个,耽搁了你的生意。”
柳露只笑着摇了摇手,就先对春草吩咐道:“按我说的做,你先下去安排吧。”春草听了,忙恭敬地应“是”,就行礼退下了。柳露见她走了,才对一旁的文氏道:“姐姐客套什么,横竖我那药铺还有些日才开呢,不碍。”
文氏听了欢喜,也就欣然接受了,倒是又真心地说了不少的感激之言。
柳露对她也就一般般,既然两人不用成妯娌她也对她没什么大的要求,也就不再说些敏感的话,只笑着岔开了话头,挑了些女人的穿衣打扮之类的同文氏聊了起来。
文氏倒底是标准的古代闺秀,对这些还是很有见地的,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柳露起初是为了缓解气氛后面倒是真的有了收获,或许是两人都没有了日后做妯娌的顾忌,说起话来倒是比往日放得开了,俩人还真是第一次聊得这么投机。
这一说,就是好大一会,等文氏告辞走了,碧荷倒是有点不明白了,忙忍不住地问道:“奶奶对她也忒客气了,我们家大爷多好的人,我们还没说什么呢,她倒先看不上了。”有些私底下的话柳露也透露了点给碧荷,好方便她在外行事,毕竟碧荷是自己身边的大丫头,她的行为在外可是代表她这个当家四奶奶的。
柳露早就码准了碧荷要问,有点好笑地看了看她,叹道:“何苦来哉,她也是苦得,有些事她也得听她哥哥的,女人在家必定要顾忌家族的,再说我若是不帮她,以后必定还是会纠缠不清还不如让她早点安心离去得好,如此对家里对大哥都是好得。”
碧荷刚没想这么多,现在一想也对,倒是有点羞赧,不好意思地道:“还是奶奶想得远,是奴婢短视了。”
柳露今早陪了文氏好长时间,觉得有点累了,将自己想好的配药的方,随手递给碧荷道:“你亲自将这个送给春草让她们先配着,回头我再看看,我这会可真是累了,得好好躺躺了。”自打有孕,她可是经不得一点累了。
碧荷知道柳露这是累了,知道她怀孕辛苦,也不多啰嗦,接了东西放好,就扶着柳露往暖阁的木榻上走去,待服侍了柳露躺好,才小心地退了出来,到了外间对守在外面的画屏小声地吩咐了几句,见她认真记住了,才安心地往成药院去了。
柳露她们这里安置妥当无话了,文氏可没闲着,她这回去的时候刚打发了送她回来的五儿,她哥哥文大爷就来了,昨天那人同他谋划的事凭着他一人是办不好的,只有内眷相交才能得第一手消息,所以文显宗来寻妹妹了。
文氏见哥哥来了,虽然同柳露说了一会话,也是累了,不过心里欢喜,精神头倒好,忙笑着道:“哥哥这会怎么来了,没多歇息,可累?”说完忙又高兴地让青梅上茶,哥哥一早来看她,还是很令她高兴的。
文大爷今天心里有事,热情不高,也没心情说什么闲话了,待青梅上了茶,直接就挥了挥手让青梅下去,转头就问文氏道:“妹妹,你可找过四奶奶了?”
文氏心里高兴,也没察觉哥哥的不对劲,笑着回道:“我这不是刚回来吗,四奶奶的药房丫头很有本事,开了药给我,说不碍,哥哥放心好了。”毕竟男女有别,底下的话也不好再对哥哥细说。
听了这话,文大爷心里一喜,如今妹妹的事了了,底下的事直接好办了,不由地倒是散了些心烦,跟着高兴了点,一些细节的话他不好多问,只点头道:“这就好,我也就不用整日地揪着心了。”说完又问道:“你觉得那四奶奶为人如何?”(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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