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窦洪威出声打破沉默:“紫筠姑娘,如何能证明你所言非虚?这可不是我们父女二人的事情,这可关系到夏国的所有百姓啊。”
紫筠何尝不知兹事体大,她正是想着百姓们的安危,才冒然前来说服明王投靠太原李阀,窦建德若有所思地笑笑:“看来紫筠已经说服窦中将了,可是建德不能随便拿百姓的性命来开玩笑,这事容建德再考虑考虑。”言语之间,窦建德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紫筠知道这是窦建德的推托之辞,不过他堂堂一个夏明王,肯定不是自己一个小女子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想着这些紫筠便低身行礼退下。
秋萝一回到客栈,就拉着紫筠着急询问:“姐姐,你跟明王在说什么事情呀?还说了那么久,告诉我好不好?你快说嘛。”
紫筠正冥思苦想该怎么去说服窦建德,是不是把手机亮出来说自己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却被秋萝问东问西弄得很头疼,她摸摸额头:“秋萝,你去帮我打盆水,我先洗把脸再跟你说。”
秋萝应声出门去打水,紫筠转身走到窗前发愣,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咦?秋萝打个水这么快?肯定是想快点来听自己跟明王说了些什么吧?真是个好奇宝宝。
未等她转身,紫筠感觉左边脖子被人狠狠打了一记,接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身后袭击紫筠的是一个身形纤细的蒙面黑衣人,黑衣人接住紫筠欲倒下的身子,一口气拖到门口,正欲出门时,外面传来秋萝的大嗓门:“姐姐呀,你说你晚饭都还没吃,怎么就要洗脸了呢?难道这么早就要睡觉吗?”伴随着声音,秋萝推门而入。
黑衣人迅速闪身到门后,秋萝看见紫筠倒在地上,手中盆子猛然落地,正欲开口大叫救命,肩膀被身后的黑衣人狠狠一拍,秋萝翻了个白眼也倒下了。
黑衣人要同时拖两个姑娘出门,这可是一件难事,扛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黑衣人心中暗忖:“这都吃得什么呀?两个人一个比一个重,我自问力能托鼎,却拖不动你们两个小姑娘。”想着黑衣人吹了一声特殊的口哨,没一会儿,另一个身形魁梧的黑衣人也出现在紫筠的房间。
身形魁梧的黑衣人看着身形纤细的黑衣人的狼狈相,竟笑出了声,笑完二人扛起地上的紫筠、秋萝,拿起床头的包袱,迅速走过客栈的走廊,从通往后门的窗户上临空一跃,稳稳落到地上,后门已有一辆小马车在此等候,黑衣人把二人扔进马车,又左顾右看一番,此时已临近傍晚,四下无人,二人也急忙跳进马车,马夫“驾”的一声,马车向乐寿郡外飞驰而去。
马车跑了大约半个时辰,紫筠悠悠醒来,她看见身边的两个黑衣人和晕倒的秋萝,欲开口呼救,却被身形魁梧的黑衣人捂住嘴巴,紫筠挣扎嚷嚷道:“放开我,我不喊,我快不能出气了,你们要干什么,劫财还是劫色?有话好好说嘛。”
黑衣人放开捂住紫筠的手,紫筠大力吸了一口气,打量了身形纤细的黑衣人一眼,满脸疑惑道:“薇娘?噢,不不不,窦中将?”
纤细黑衣人心道:“天啊,穿成这样还能被你认出来?真不愧是能掐会算。”想着,她扯下蒙在脸上的黑布:“是我,窦洪威,我算是服了你了。”
紫筠心中暗道:“一看到你那双桃花眼就知道你是谁了,有谁的眼睛像你这样妩媚啊?”窦洪威言语间转身向外面喊道:“停车。”
马车应声而停,另一黑衣人也扯下脸上的黑布,紫筠惊呼:“高启。”
原来这两个黑衣人正是窦洪威和高启,紫筠带了满肚子疑惑随他们下了马车,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晚霞满天,三人走到路边树林的僻静处,窦洪威的一席话解开了紫筠的心中疑惑。
原来,紫筠前脚刚离开,窦建德父女就发生了激烈争执,窦建德一口咬定紫筠是太原李阀的细作,窦洪威却极力否认绝不可能,她从第一眼看见紫筠就觉得十分投缘,她认为紫筠是个心地善良的直爽女子,况且紫筠还救了高启等人。争到最后的结论是,不管紫筠是不是细作,绝不能呆在都城乐寿了,必须离开。
窦建德看得出来高振山心仪紫筠,这事交给其他外人也不放心,就交给窦洪威和高启二人去办,以防万一,并下令让窦洪威今晚一定亲自送紫筠离开乐寿。
末了窦洪威补充道:“我相信你绝不是什么细作,我怕一时半会儿跟你解释不清,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毕竟这是明王亲自下的命令。”
紫筠淡淡一笑:“明王的担忧不无道理,若然我是李渊的细作,呆在这都城,明王定会担心我对夏国不利,不过,洪威你放心,我绝不是什么细作。”
窦洪威此时一脸内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你只认识几天,见过两次面,就觉得你像是我很久没见的老朋友,这种感觉你明白吗?”
紫筠走近一步:“我明白,我也感觉你像是我认识多年的老朋友,明王没有对我施以酷刑或取我性命,紫筠已经感激不尽了,只是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高启也一脸惆怅道:“紫筠姑娘,说起来你也救了我高启一命,可我却迫不得已,要亲手将你这位恩人送走,还请紫筠姑娘不要见怪。”
紫筠苦笑道:“怎么会呢?紫筠还有一事相求,我在乐安街的当铺里当了一枚玉花生,说好一个月之内去取的,想来也取不到了,还要麻烦洪威帮我去取一下,有缘再见的话,再交还予我好了,当票就在床头的包袱里。”
高启微笑道:“床头的包袱我已帮你带上了,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吧。”紫筠心道太好了,我的手机还在包袱里:“没有别的事了,谢谢你们。”
说着三人走向停放马车的地方,高启取出包袱,紫筠拿出当票递给窦洪威,窦洪威递过来一包银子:“这是盘缠,这马车也是给你们雇的,再赶上一个时辰的路,就能赶到前面的小镇,你们可以在那里歇息一晚,到了后天晚上,你们就可以赶到河东了,到时再做打算吧。”
紫筠握住窦洪威的手:“洪威,你要好好保重啊,高启,我们有缘再会。”
高启见紫筠主动握住一个大男人的手,不自然地咳了一声,紫筠当下明白,在这封建的古代,自己一个女子握住男子的手的确不太恰当,虽然自己知道窦洪威是女儿身,可高启不知道啊。
两人依依不舍地放开手,又说了几句道别、珍重的话,紫筠才转身上了马车。
马夫扬起马鞭,马车飞驰而去,窦洪威直到看不见马车才和高启转身离开。
云飞等人一脸疲倦地赶到州郡柳府,此时府中上上下下一片素白,大厅被布置成灵堂,大家全都跪在灵堂里,很多人的嗓子都哭哑了。
云飞、静儿跪在柳老爷、老夫人的灵位前,泣不成声。卿成、少鹏等人也是眼眶湿润,良久,吴伯拉拉卿成的衣角,示意他出来。
卿成随吴伯到了灵堂外,吴伯把紫筠救人却又被峥儿强迫离开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卿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吴伯,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紫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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