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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笑也知道事情一个弄不好就严重了,赶紧从里面出来,道:“你们在外面瞎嚷嚷什么,影响皇上和大帅的休息,皇家规矩是我等随便议论的,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嫂子给小叔子娶亲纳彩有什么不对的,你们跟着瞎嚷嚷什么,还不快都给我滚回去!”
“副帅,我们知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的道理,可我们王爷这么多年了任劳任怨,也没什么要求,只是想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怎么就全不答应,王将军我看着就很好,为什么都不同意?还不是为了那个什么狗屁的规矩,这皇上不要的,皇后都赐死的人了,人家又重新活了一次,怎么就还不能放过人家,不就是一个女人嘛,皇上也不缺什么女人呀,皇上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干什么非和我们王爷挣。我们王爷那是真心新欢王将军,怎么就不能成全一下,这规矩是死的,认识活的,活人还能让尿憋死?那唐朝李隆基还能娶了自己的儿媳妇呢,我们王爷怎么就不能娶了大皇子的娘呀,这事儿反正我们哥几个是看不下去了,皇上也不能不讲理。”程将军又开始出来胡言乱语了。
“你,老程,你给我出去,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难道我们王爷是和李隆基一样的混账人吗,弄的自己国破家亡的,还不全是为了一个女人,我们王爷可是英明神武,所向披靡的大将军王,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败坏大帅的名声。亲兵,给我把这个胡言乱语的人打出去。”向天笑听的都快晕倒了,这程将军平时就大嘴巴,这次大的有点儿过了吧,要是皇上怒起来,这可都是掉脑袋的话。
“副帅,不用你打了,我自己走,反正我老程就是这么想的。”程将军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嘟囔着。还说还说,这个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主儿呀,向天笑头疼无比的看着大踏步走出去的老程。
“副帅,本来大帅娶不娶谁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他自己的事儿,可现在在这件事儿上,大帅屡屡遭遇危险,我们想请副帅请求皇上,把那个什么皇后的妹妹和大帅的婚事儿作罢吧,我们大帅本来就多灾多难的,可不容不得半点儿闪失了。王将军有什么不好,为什么就不能和我们大帅成亲,我看是有人别有用心........”
“你们都给我闭嘴,皇上和王爷自自有主意,用得着你们在这里瞎吵吵吗,都给我滚出去,再不出去,以战场抗命论处,军法处置!”向天笑生怕他们又说出神庙不靠谱的事来,赶紧赶人。
“众位将军,皇上有旨,说年关将至,赏各位将军十天的酒肉,还说恒王和刘小姐的婚礼年内也不要议了,等春暖huā开以后再说,皇上说他倦的很,大家也整天操练,不忍大家在外面伺候,让各位将军赶紧回去呢。”五福满脸笑容的道。
“听到没有,皇上让你们过年天天有酒喝,日日有肉吃,还不知足,还不快赶紧滚出去!”向天笑赶紧道。这些将军们才都不情不愿的走了,边走还边说“这年内不说了是什么意思,又没说取消!”
“是呀,这年内也就这么几天了,过了这十来天不是还是要娶,这刘家怎么这么不要脸,出了一个皇后还不知足,还要再来个恒王妃,这天底下的好事都让他们家占全了。”
“这占不占全咱就不要说了,娶谁家的女人也是娶,可就是这刘家的女人不能要,刘家的女人都不会生孩子,还不让夫君别的女人生孩子,悍嫉异常,这不是皇上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弄的这么多年了,地里就长了一颗庄稼,还把孩他娘给赐死了。我们恒王也老大不小的了,可不能让刘家的女人给糟蹋了。”大家听了深以为然,全都忧心忡忡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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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们说这些话也不是可以背着人的,他们是有什么就说什么,这些话自然而然就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了。魏帝听了苦笑了三声,刘氏在后宫辣手摧huā他是知道的,只是当时他让刘国丈执掌兵权,想用刘家把恒王的兵权给抢过来,只好对刘氏诸多隐忍,也是他觉得自己很年轻,想要孩子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儿。没想到这么做的直接后果就是让自己的子嗣稀疏,让自己的江山沦丧,给朝臣的印象就是自己昏庸不堪,前朝后宫没有一样处理好的,让珍珠恨自己入骨,今生今世大概都不会原谅自己了,是时候修正自己所犯的错误了,不光要收复江山,也要收复后宫,那让谁来给自己生孩子,可是要好好合计合计。
恒王其实出血只是看着吓人,其实并没有多严重,有珍珠带来的三七粉,只在伤口上洒了点,很快就止血了。倒是魏帝的晕倒让恒王担心不已,他看向珍珠,感觉这次和珍珠重逢之后,珍珠和以前大大的不一样了,就跟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聪明、睿智、伶牙俐齿、做事果断,杀伐决断丝毫不亚于男子,原来的珍珠是完全不会这样的,这不是珍珠但又是珍珠。
“珍儿你怎么能那么对皇兄说话,他是皇上一国之尊,你......你是他的臣子,如此说话,岂不是乱了纲常,让外人看着也不好,就算皇兄对比你不住,你也不应该如此对他大吼大叫的。”恒王把头扭道床里低声道。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当时你的情况那么紧急,我也是一着急就口不择言起来。”珍珠坐在恒王的床边眼里含着泪低声道。恒王只要一涉及到她和皇上就开始乱方寸,把魏帝放到没有错误的完美境地,让所有人都要屈服于魏帝,真不知道这是他的习惯,还是什么扭曲的心理。
恒王看珍珠含泪的眼睛,无比委屈的样子,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珍珠和皇上吼是为了自己,珍珠和皇上吼,那是皇上对她不住,面对自己的杀身之人,还能毕恭毕敬的,慢条斯理的,可能是真的有些困难,虽然那个人是皇上,可那个人也是她的前夫。
“珍儿,都是我不好让你为难,别难过了,我很快就好起来了,到时候就又可以为皇兄跃马疆场,冲锋在前了,我多杀敌,尽快把鞑子赶走,这样皇兄就高兴了,也算我对他的报答,我心里也会好过点儿。珍珠在这件事儿上,我始终都有负罪感,我不知道怎么面对皇兄,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珍儿你要给我点时间,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很迷茫,迷茫你懂吗?”恒王痛苦的道。
“我知道,我也曾经迷茫过,还想到过死。在我刚刚醒过来的时候,我不知道我身在何方,我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怎么吃饱穿暖,怎么活下去,那时候我很迷茫,很迷茫.......想我,想我娘,想我爹,想得我心都疼了,可这一点用都没有,日头还是每天从东方收起来,从西方落下去,所以我必须.......必须得恨一个人,这样我才能活下去,所以齐誉,恨一个人,这是我活下去的理由和动力,你能明白吗?”珍珠的泪珠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恒王让珍珠哭的心都酥了,要不怎么说美人乡是英雄冢呢,恒王拿过枕头上的软帕子,轻轻的给珍珠拭泪道:“我懂,我全都懂!”
“不,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你懂什么?”珍珠哭着道。“好好,我不懂,我不懂,别哭了。”恒王轻声道。
西里暖玉温香,东屋里心事重重,这吵闹嘈杂虽然让人心烦,可时间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第二天,也就是魏帝说的离开回金陵的日子。魏帝虽然身体有恙但是还是坚持赶回金陵去,他出来的有些日子了,还是赶快回去的好。大家都劝魏帝在调养几天,等身体稍稍恢复了再回去,可魏帝说不碍的,执意要回去,大家只好恭送。因为前几天的大胜仗,扬州城已经多天没有战事了,城里的人也不那么草木皆兵。
早晨魏帝用过早膳,特意叫了三位神庙长老来当着众将的面表扬嘉奖,每人赏黄金百两,几位长老双手合十,并没有下跪,默默的接受了,她们转手给了珍珠。珍珠笑着道;“这次多亏了三位长老了,既然是皇上赏你们的,你们就拿着吧。”
“宫主,恐怕我们用不着,我们内堂长老不能出世外桃源,要这些钱做什么?”一位长老道。
“这,就算用不上,这也是你们的荣耀,毕竟是皇上赏的,放着吧,九山的人轻易是不会有这样的荣耀的。”珍珠顿了顿还是坚持让几位长老收下,今天珍珠的心情也很不错,魏帝这个瘟神马上就要走了,齐誉的身体也没什大碍了,她终于有了和齐誉单独相处的机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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