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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第一条儿是什么呀,不就是刘皇后的妹妹要嫁了,这跟宫主有什么......”药巫没说完,自己也沉默了,这刘皇后的妹妹就是刘卿卿,刘卿卿要嫁了,当然是嫁给魏帝指婚的对象恒王殿下了。如果宫主为这事儿不自在也说的过去,可这刘卿卿要嫁给恒王也不是嚷嚷了一天两天了,圣旨早就下了,还是宫主自己要的协理皇后办恒王的婚礼,给他们的感觉好像就是要恶心恶心恒王和刘卿卿,并没有别的意思,也没见宫主有多不高兴,今天怎么会就一反常态的不高兴起来呢,现在才不高兴是不是有点晚了。
药巫有些不太相信的抬头看着玉琉璃,那意思就是真的假的,不太对症。“我的药巫大人,原来不管如何也就是嚷嚷,皇上下旨的时候,宫主也是和皇上大吵一架,虽然吵架的不是为的这内容,但是也脱不干系。和今天有异曲同工之妙,今天可是恒王府的管家会同五福一起去的国丈府里纳采的。纳采是什么,就是已经正式启动了娶亲程序了,这件事儿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了。今天大家都看到了,恒王府的人抬着彩礼,抱着呱呱叫的大雁去了国丈府,刘家可是成筐的铜钱仍在街上,原来都是小孩子抢喜钱,今天是不管大人娃娃都去刘府门前抢喜钱去了。你们想想,宫主就是再知道这件事,也接受了这件事,但她心里好受了吗?”玉琉璃嘴里喷着酒气道,“眼见着心上人怀里就要搂着别的姑娘了,换做是你,你能高兴的起来吗?”
药巫狠狠的瞪了玉琉璃一眼,什么叫换了她能高兴的起来吗?胡乱比喻什么,她是药巫,是不可以嫁人的,就是嫁人也是不能生子的,这是神庙为了保持专利权的一条庙规,玉琉璃这个死女子,竟会在别人伤口上撒盐。但是玉琉璃说的也很有道理,早上进宫的时候,宫主还高高兴兴的,怎么出来就不回将军府了,执意回原来的宅子,应该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将军府是皇上赏的,她不愿意回去了。
“姑且就信你一次,我回去看看,看看宫主是不是因为这个,要是不是,仔细我让武巫重重的罚你。”药巫皱着眉站起来道。
“药巫大人您就尽管回去问,要是不是,我玉琉璃就把这双眼睛挖下来当泡儿给你踩。”玉琉璃对自己的分析很有信心。药巫听了玉琉璃的话,心里就不是滋味儿,要是宫主是因为这事儿不高兴,虽然让玉琉璃说中了,但她们也不愿意宫主不高兴,其实神庙从上到长老,下到女弟子都是对恒王和宫主的事情抱有期待的。可恒王府的纳采礼一出,这件事已经可以说绝无可能了,这真是期望多高,失望就多高。如果宫主不是因为这事儿,那她们就更摸不着头脑了,还是赶紧回去好好伺候宫主吧,药巫瞬间消失在屋里,带的屋里的烛光摇摇。
“这会武功就是好,可以来无影去无踪,想偷偷的去谁屋里就去谁屋里,我要是有这功夫,还是个男子,上青楼就不掏银子,做个风流采花大盗最逍遥快活了,咯——我也该去前面看看了,我的情郎们都在前面等着我呢。”玉琉璃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你都喝成这样了,还去前面干什么,赶紧歇下吧。”朵拉一把拉住玉琉璃,喊她的小丫头草儿,过来伺候。
“你们拉着我干什么,我不去招待客人,以后大家谁还认得我是京师名ji玉琉璃,我跳的孔雀舞,可是一晚上好几百两银子,我不出去,让那些银子跑了不成,你们放开我,让我出去。”朵拉和草儿合力把玉琉璃给扶到屋里去。
“姑娘,楼主,你可在屋里,外面有客人可是出了一千两银子的宵金,想求千金买笑的名头,一亲楼主芳泽呢。”外面的一个妈妈激动的道。黄金万两是有些夸张了,千两也是很客观的,按当下的物价核算,也是几十万睡一晚上,和现在的一线明星的价钱也差不多了,这绝对是一个吸引人的数字,青楼里的姑娘,只要不傻不疯,就不会拒绝。
“这怎么一亲芳泽,醉成这样。”朵拉没好气的道。“姑娘这就不知道了,醉了有醉了的味道,清醒着有清醒着的风韵,这个姑娘就不要担心了,你就说答不答应吧。”那个妈妈一脚迈进来笑着道。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不是还有醉眼朦胧,媚态横生吗?这你们就不如我知道怎么勾引男人了,一千两银子,那能不挣,我可是因为答应了,会给宫主挣银子,宫主才让我来做楼主的,客人在那儿,扶我起来,给我收拾收拾,准备接客。”玉琉璃挣扎着起来。草儿和那个妈妈赶紧上前给玉琉璃换衣服,梳妆。朵拉叹了口气,默默的从里面退出来,吩咐外面的丫头给玉琉璃端醒酒汤过来,她悄悄的下楼,回后面的几间小房子去了。
楼下有两个强健的丫头在等着她,回到一个院子的小房子里,外面站着二三十个全副武装的苗家汉字,这屋里小丫头们整齐有序,恭敬整肃,看到朵拉进来,全都跪迎。朵拉把身上的披风甩在地上,大踏步的进了屋里。这个小屋子外面挂着秋香色的半旧棉帘子,外面的菱格窗上糊着黑糊糊的窗户纸,从外面看和其他的下人屋子没什么区别。只是进了里面就别有洞天了,一进门铺着羊毛地毯,屋里摆放着酸枝木的桌椅,中间放着烧的旺旺的炉火。寝室里到处都是做工精致的苗绣,竹青色苗绣兰花的帐幔,灰色狼皮的大炕褥,两条菱花棉蜡染白底青花棉被,屋里的梳妆台铜镜,酸枝木的麻姑拜寿的拔步床,烧了碳的脚炉,掐金丝的铜手炉一样不缺,靠窗的书案上放着打开的书,和没有写完的玉版纸,只是地方小了些,不然比玉琉璃的屋子还要奢华些。这就是朵拉在眠月楼的居所,当时她被珍珠罚到眠月楼来,吴朗担心女儿受不得委屈,老王妃怕孙女住不惯亲自派了人来收拾,要不是朵拉拦着,还要比这奢华上许多,最后还是朵拉发了怒,说自己是来受罚的,不是来小住的,问他们是不是要跟宫主对着干,这两位才收敛了许多,还是有了现在的居住条件。
朵拉怕珍珠心里不自在,就亲自去请罪,只是珍珠笑了笑说当奶奶当爹的疼孩子也没什么,朵拉这才不担心了,高高兴兴,舒舒服服的住自己的小屋儿了。
药巫回到老宅子里,看到将军府的人都过来了,宅子里也有了人气儿,只是宫主的感觉还没有什么好转。大家都担心的看着珍珠,可都不知道怎么劝解,怎么开口,最主要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宫主,其实您完全没有必要纠结刘卿卿和齐誉的什么纳采礼,您也知道我是药巫,蛊儿是蛊巫,神庙有几百的暗卫死士,想让刘卿卿消失或者什么很容易的,只要宫主一声令下,就能......”珍珠听了药巫的话,眼神慢慢有了焦距,看着眼前这么多满脸担忧的属下,又是欣慰又是苦笑,自己在他们面前根本就没有隐私。
“花儿,你不用担心,我只是一时情绪失控,其实这没什么的,如果齐誉就这么轻易的接受了刘小姐抛弃了我,他也不值得我喜欢了。皇上和皇后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们不要理他们,其他的就看齐誉的了。”珍珠笑了笑,其实嘴角都没有咧开。
大家看珍珠虽然沮丧失望生气,但并没有失控,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看来一切还好,大家都重重的松了口气,但好像他们也比较倾向于药巫的提议,大家斗来斗去的多累,不如强力去除来的省事儿。
珍珠看着这些忠心的下属,笑了笑,道:“这点困难算什么,如果我们遇到所有的困难都是直线思维,把所有的问题都看成钉子,把我们自己手中的力量看成锤子,看到钉子就要锤弯了,这我们就是有多少力量都是不够的,这个方法是下下之策。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城,最后罚兵,我们不要一开始就想到的是下策。”‘
“可是宫主,这件事我们有什么上策呢,如果放任下去,刘卿卿和恒王入了洞房,什么计策什么谋略都晚了!”蛊巫看着珍珠道。
“这件事你们就不要管了,就看你家宫主的吧。”在这件事儿上,珍珠不想多说,搓了搓自己的手,回里屋睡觉去了。珍珠虽然说的轻松,可心里真的很痛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袋里盘旋着刘卿卿和恒王的影像。也不知道恒王这几天怎么样了,是不是遇到了烦心事儿。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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