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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没说话,仔细的品味这珍珠说的,这只看号牌儿,不看主人,就是有公平保密的意思,细细品下来,珍珠的这个段话儿,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拥护,珍珠说着话,户部的姚大人和盐帮的程大人都翻看着手中的竞标条例,他们都是不可多得的理财能手,一个管着国库银子,一个管着盐务的实际经营,每天都精打细算,等他们看了珍珠为这次竞标做的报告书之后,不由的暗叹一声,里面没什么huā哨的言语,但是条理清楚,说法简明扼要,让人一看就懂。这金陵的生丝行,陈苏两家的织造坊都栽在珍珠手中,也不是什么偶然之事,这是偶然中的必然,珍珠的出现是偶然,但是珍珠打赢了金陵生死战,这是必然的,让人家什么都看明白了,什么都算计清楚了,他们只不过是赌运气,这怎么会赢。
这时候狮子楼大厅里已经没有人喧哗了,全都认真听珍珠讲话,生怕记漏了珍珠的某句话,到时候出了错误,是要赔了银子。
说到这里,珍珠要说的话基本上就都说完了,然后就是坐下,等大家提问。这期间有人问,这竞标的时候,如果有某个财力特别雄厚的家主,一举把所有盐引,盐场都拿下来,岂不是形成一家独大,别人岂不是很吃亏。
“这个大家尽管放心,我们是把全国的盐引分了区域的,一家只能竞标一个区域的盐引,如果一家竞标下一个区域的盐引,他就不能再竞标下地方的盐引,除非这个地方没人竞标,他又愿意出价,这样他才能竞标成功,就是他富可敌国,也断不会出现全部标下的可能。”珍珠答道。
哦——在场的人恍然大明白,原来朝廷还有这么一手儿,这确实既能圈了银子来,又能防止尽可能的避免一家独大的情况发生,这下在场的人全都放心了一大半儿,这样起码他们的机会又增加的许多。五日之后竞标的时候,就是看看谁标到富庶之地,谁标到贫瘠之地了,多数人都面带喜色。只是二楼走廊上苏家和陈家还有几家大盐商开始脸色难看起来,原来是只要他们有盐引,只要他们贩的不是私盐,全国各地是都可以卖的,从这次竞标之后,恐怕他们的势力范围要有别人了。珍珠这个死女子,跟皇上合起伙来算计他们,瓜分他们的势力范围,这个珍珠是不是天生就是来克他们的,该死,真是该死!她这样的不被刺杀,谁被刺杀,他们本来干的好好的,现在被珍珠这么一搅合,就要多出几倍的银子,还等于剥夺了他们原来的生意,把全国的生意,全都重新分配了,简直就是个女土匪,女强盗!得,这是珍珠被恒王亲兵叫做女土匪之后,又有人这么诅咒她,要不说好人不长命呢,这么多人诅咒,怎么也得折点阳寿,打几个喷嚏什么的。
然后是大家又提了些五huā八门儿的问题,比如眠月楼只认入场券不认人,如果入场卷被别人窃取了,这家的银子被恶意抬高,损失了银子怎么办?珍珠说当然报官处理,一旦报官,这家竞标的标的物自动作废,眠月楼将会重新安排竞标,因为银子都在眠月楼,所以银子是不会损失的。珍珠还说,既然知道双鱼玉佩这么重要,就要妥善保管此物,就像每家的家主印信,每家都看的很严密,妥善的保管着,从今以后,双鱼玉佩也会有同等的价值了,丢失被盗了,固然可以报官处理,但还是不要丢的好。
这些人一直从巳时嚷嚷到申时,才陆陆续续的没有人提问了,这期间一个嚷嚷吃饭的都没有,让准备好了午餐的狮子楼是把饭菜热了又热。这时候狮子楼的付掌柜总算逮着机会,赶紧过来问,大家是不是都在狮子楼吃饭,何时上菜等等。珍珠早就饿的眼冒金星,有气无力了,可被这么多人注视着,那里有吃东西的机会,再说也得注意形象呀。珍珠看大家都没话说了,就说如果饿了就在狮子楼用餐吧,她请客。
大家对珍珠这句她请客,非常的嗤之以鼻,一个入场券就卖一千两银子,都快让他们在狮子楼吃上大半年的饭了,请一顿就请一顿吧。等大家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所有桌子的饭菜都是一样的,全都是四个小凉菜,八个热菜,外加一坛子金华酒。
坐在雅间的客人,看了这饭菜就皱了眉,叫小二进来重新点菜,但小二说今天客人太多,王将军包了狮子楼,吩咐厨房全力供应这几个菜,多余的菜,他们也做不了。这让雅间的客人们这个憋屈,想出去吃,又怕被珍珠误会不给面子,或者他们出去以后,珍珠有什么要说的,他们没听到,那不是麻烦,也只好留了下来。
确实,等珍珠吃完饭,大家又想起新的问题来,又围住珍珠问了一个时辰,这才没有问题问了,外面的天都快黑了,大家这才纷纷回府。以后的几天珍珠都在狮子楼的一个雅间儿办公,大家有问题随时来问,免得都找到她家去,那样她也不是很提倡。
从珍珠开始准备竞标的事儿,魏帝就严重关注,这个主意是珍珠提出来的,他和内阁的几个阁臣亲自俯允的,办好了,大魏明年的国库税收就有着落了,弄不好全都抓瞎,说不定还会引起什么混乱来。魏帝这几天也坐立不安的关注着狮子楼的动静。这期间,珍珠派人去跟内阁的说要看看刘卿卿的嫁妆单子,恒王的婚庆huā费,竞标活动热热闹闹的进行到这里,就差临门一脚了,大魏所有的大事儿加起来,都没有这个事儿大,珍珠也算准了魏帝不会在这件事上让自己不高兴。这件事,最关心的是珍珠,但还有金右丞,听珍珠问这件事,他一马当先的去了乾清宫,跟皇上交涉这件事儿。
魏帝这时候正用珍珠给他圈银子呢,那里会为在这点事儿,让珍珠不高兴,再说了他也看了皇后的礼单,皇后确实很过分,拿着奉旨完婚的招牌,给她妹妹准备了一份厚厚嫁妆,那份嫁妆就是他嫁女儿也绰绰有余了。因为刘卿卿是他选的,皇后动不动就是奉旨完婚,弄的他不好意思说什么,正好借着珍珠闹腾,给削减下去。魏帝是真心欢迎珍珠的闹腾的,看金右丞过来说珍珠派人询问嫁妆单子的事儿,就磨蹭了一会儿,让五福把单子从皇后那里要来,给了金右丞。
“听说珍珠在狮子楼办什么说明会,要把几日后举行的竞标的规矩跟各家说清楚,情况怎么样呀?”魏帝问道。
金右丞听了就是一愣,道:“今天是第一天,听说乱腾的不得了,大家都颇有微词,狮子楼里里外外的人都坐满了,可王将军说只准备了五十个人的位置,并给每块玉牌编号儿,在会场上,只看号码,不问是谁。这块玉牌居然要价一千两,这可是天价,有几个态度不好的,让左轮带的人给弹压下去了,目前,臣得到的消息就是这个,别的还没有呢。”
魏帝听了也大为好奇,一千两银子一块的玉牌,这可有点不便宜,这玉牌是用什么玉做的?“五福,你出去一趟,去跟珠儿要一块玉牌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玉做成的玉牌,居然要一千两一块,能做出五十多块来,看来也不是什么稀有之玉。”五福听了就立刻带着人去了狮子楼,到了狮子楼,就看到这里比平时热闹了许多,大车小辆的占满了街道两旁,每辆车旁边都站着衣着鲜亮的家人小厮,有相熟的下人,都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低声说笑。
有人看到五福带着人过来了,有认识的就低声道:“快看,快看,福总管来了,他来干什么?”几声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乾清宫大总管来了,都站在道路两旁观看,今天来狮子楼的人,非富即贵,带的整条街都光鲜起来。
五福进了狮子楼,看到里头所有人的都在看着大厅中间的台子,中间坐着的几位他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但那个坐在正中间的人,他是知道的,不是珍珠还是那一个,这个大魏最能折腾,最有本事,最最桀骜不驯的女子,被大家众星拱月一样簇拥在中间吵吵嚷嚷。
这过了一天,所有人都回去把这规则琢磨了一遍,因为有上次生丝之战的前车之鉴,这次大家研究的可是仔细了许多,达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今天一大早就来狮子楼吃早餐,喝早茶,静等着珍珠出现。
珍珠一到,大家就纷纷提问,珍珠也态度和蔼,不厌其烦的给大家解答,就算是有人问的问题很可笑,很不着边际,珍珠都有回答,从来没有鄙视和讽刺那人水平低的意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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