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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珍珠的话,欢喜浑身一抖,赶紧往四下看了看,道:“王将军快别说了,你没看到元喜爷爷就在不远处站着呢?这件事儿在坤宁宫被皇后娘娘下了缄口令,这件事是不能说的。”
“皇后是给你下了缄口令,但没有给我下,欢喜,我不是你皇后娘娘的奴才,你怕她,我可不怕!那个整天霸着男人,却连个蛋都生不出来的母鸡,居然可以母仪天下,说出去都是笑话一桩。你知道民间怎么说皇后吗?说她是......”珍珠恶毒的道。
“将军,请慎言!”欢喜吓的脸色煞白,浑身瑟瑟发抖,扑通一下给珍珠跪下了。
“这是怎么了?王将军出来这么半天,皇上说外面天寒地冻的,仔细给冻着,让您快些回去呢。”五福走过来躬身道。
珍珠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欢喜,“皇后娘娘在里面,我还是回避一下吧,那能那么不懂规矩。我跟欢喜聊天聊的很高兴,也不感到冷,一会儿皇后娘娘走了,我自然会进去的。”“其实皇后娘娘跟皇上没说什么,就是在商量恒王的婚事,不知道是等恒王回来成亲好,还是把这件事儿在年前办了。”五福没有等珍珠说话,就自顾自的说下去,“皇上和皇后娘娘是想在头年儿就把刘小姐嫁过去,应了民间那句娶个媳妇好过年的说法,只是刘小姐还是不愿意,想等着恒王骑着高头大马,抬着八抬大轿去迎娶她,皇后娘娘就是来跟皇上说这事儿,想让皇上下到旨意,这样刘小姐不敢抗旨,也把事情办了。”五福看了欢喜一眼,低头道。半晌五福没听到珍珠说话,抬头一看,珍珠正一脸冷笑着,看着他,这把五福吓了大大的一跳,真的差点跳起来。
“五福是皇上让你告诉我的,还是皇后让你告诉我的,他们不就是想看看我的反应吗?好,我让他们看个一清二楚!给我的心上人安排媳妇,我欢迎,看谁笑到最后,谁长夜无眠更漏长!”珍珠转身昂着头,高傲无比的回了乾清宫暖阁儿。
所有看到珍珠过来的人都低头行礼,尽管他们知道这于理不合,但是还是身不由己。珍珠进了东暖阁儿,看魏帝和皇后正笑着说什么,魏帝嘴角带着应付的笑,皇后脸上带着得意的笑,二人正说着什么,看到珍珠进来,两人都扭过头来看向珍珠。
“臣王珍珠见过皇上皇后娘娘!”珍珠躬身道。魏帝看了皇后一眼,那意思是我和我的大臣有话要说,你是不是该回坤宁宫了。其实这件事要换成别人,换成别的大臣,皇后早就走了,可这是珍珠,她不想走,也不能走,还有好戏没上场呢。
“王将军每天倒是忙的很,忙着陪王伴驾,忙着处理政务,不过可要注意身体,听说刚才王将军身体不适了,可要仔细着些,南方虽然比北方暖和,可毕竟是冬天,天寒地冻的注意保暖,别给冻着,快给王将军看座,别站的时间长了腿软。”魏帝没说话,皇后倒越俎代庖起来,满口酸气的道。魏帝看了珍珠一眼,没说什么,低头拿起刚才的折子,继续看起来。
“多谢皇后娘娘褒奖,其实珍珠来乾清宫确实是陪王伴驾了,只是这个代价有点大。皇上的国库缺了银子,大军没有了粮饷,皇宫的内帑没了娘娘们的胭脂水粉钱,或许还有刘小姐的嫁妆恒王的聘礼,所以我来等内阁的几位大人和皇上商量好一个数字,我还抬银子过来。”珍珠并没有坐,直视皇后道。
皇后听了珍珠这话,大为惊讶,扭头看向魏帝。此时魏帝被珍珠这么一说,正一脸不自在,瞪着珍珠道:“放肆,珠儿,朕是跟你借的钱,不是要的钱,而且还是用东西换的银子,怎么说的像是朕硬要了你的银子或者是硬抢了你的银子似得。还有你怎么能对皇后如此无礼,太不像话了!”魏帝赶紧把珍珠和皇后的火儿给架起来,还是她们俩打,他来裁判比较好,千万不要把他也算战斗的一方,这样可不行。
皇后听了魏帝这话,立刻收起脸上的惊讶表情,心里得意的想,皇上关键时刻还是站在她这一边儿的,转脸面带威严的逼视着珍珠道:“王将军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跟你借点银子怎么了,就是不借,直接拿了你又能怎么样,我是皇上的,你也是皇上,既然你我都是皇上的,那些身外之物,当然也是皇上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没有上战场浴血杀敌,保家卫国已经不错了,只不过就是出了点银子罢了,还值得拿出来说说。”
“呵呵,哈哈,哈哈哈......”珍珠大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你这疯婆子笑什么,莫不是脑袋真有毛病了,这样的人那能留在宫里,留在皇上身边,为皇上的安危,为了大魏的江山社稷,来人把这个疯婆子赶出去。”皇后站起来喝道。外面闯进来几个人,但并没有动手,等着魏帝进一步的指示,魏帝没有说话,那几个人也没有动。
“我是个疯婆子,只是我自己疯自己,不像有的疯婆子一疯起来就把别人的都说成自己的,不管是活物儿还是死物儿,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疯婆子只知道给别人孩子,给别人银子。脑袋正常的却遵循的是别人的都是自己的强盗逻辑,自己没有就抢别人的,还抢的理所当然,还以为这是在恩赐别人,最最可笑的是,还以为别人跟她的想法一样。在这乾清宫里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视若珍宝的东西,我弃之如敝履,你们誓死不放的东西,我根本就不想要,这宫里全都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住着的都是衣冠禽兽,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杀人犯!”珍珠瞪着刘皇后道。
刘皇后被珍珠的目光逼得直想后退,可她后面是炕,退无可退,腿一软,扑通一下坐在炕上,泪水从她的眼眶中夺眶而出,还和少女一样尖尖的下巴上,挂着一串儿串儿泪珠,一滴一滴的滴在她的凤袍上,“皇上,皇上,你......你看看她真疯了,你快把她给我赶出去,陛下,你快把她给我赶出去。”
“好一支梨花春带雨,皇后娘娘这么多年来一直圣宠不衰,原来皇上喜欢这个调调儿。”珍珠像欣赏动物园的珍稀动物一样看着刚才还吐沫乱飞,恶言相向的这个国家最高贵的女人,转眼就弱软的如同易碎的花瓶。撒娇扮嫩也得看看年龄,这动作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做出来就是自然可爱,一个三十岁的半老徐娘做出来,看着怎么让人这么恶心巴拉的,珍珠差点吐了。
外面来回事儿的内阁的几个阁老,差不多和皇后前后脚到的暖阁外面了,看皇后进去了,他们就在外面站着等,等皇后说完了,他们再进去回事儿。和皇上想借到珍珠银子的心情一样,他们也是心急如焚,他们在下面当差,好多情况到他们这里已经被筛选了一层,到了皇上那里已经好多了,少多了。这些天他们同样着急的很,算着国库里缺多少银子,跟珍珠要多少银子比较合适,怎么算怎么不够。他们需要几百万两的银子,可珍珠要的这几样,怎么狮子大开口,也要不了这么多银子,一个官盐经营权最多要个十几二十万就顶天儿了,这个经营权在官面儿上也就一两万两,就是再怎么又黑幕,又腐败,要上二十万两真的已经很过分了。一个盐场也不值什么钱,本来盐场都是官家的,里面晒盐的工人不是死刑犯就是贱奴,在盐场做工就等同于判了死刑,进去里面就暗无天日,本来都是死刑犯,流刑人员,死了应该,不死就狗一样的干活儿,这样的地方没价儿。这要卖给珍珠,怎么也的算出个价钱来呀,几个阁臣一合计,就按盐场一年出盐的数量,然后再翻一倍,卖给珍珠吧。合计完了,几个阁老都觉得自己厚颜无耻,但没办法,他们急需银子,几人过来跟魏帝和珍珠说,没想到碰上了这一幕。几个老臣早就看不惯皇后的行事,可珍珠的行事他们感觉更过分,不管她在皇后面前遭遇过什么,她可以通过正常渠道伸张——他们认为的,这样明目张胆,当面顶撞皇后,这就是藐视皇上——事实上确实是这样的,藐视皇上就是大逆不道,这样女人可要不得。
“珠儿,你浑说什么,还不快给皇后道歉!”魏帝赶紧出来做和事老。
“对不起,我王珍珠从知道了那个沈奶娘的悲惨命运以后,就觉得我不会再和皇宫里的任何邪恶势力低头,让我跟这个双手沾满鲜血,满口胡唚的恶婆子道歉,这是不可能的。皇上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去了。”珍珠转身就还是往外走。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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