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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谈谈派谁去比较合适吧。”魏帝说起公事来,珍珠抬头认真的听,“朕觉得也不用派什么知府知州的了,派个知县过去就行了,九山物绕也不丰富,黎民多愚钝,山中地方虽然广大,可并没有多少人口,以县治之足以。”
珍珠看了魏帝一眼,对于派个县官还是州官又或者知府去九山她没什么意见,总之派一个朝廷的代表过去就行了,可是去的官员级别越高,代表朝廷的重视,还有自己的级别脸面也光彩。只是看今天的形势,魏帝嫌自己没有附和他的涂鸦,就降低九山的规格和级别,其实这对真是的九山没什么毁损,相反从长远上来看,还有好处。一个县令去九山,带的人手和衙役都是最少的,级别高了相应的衙役也就高了,知府还可以带一队兵丁的,魏帝和自己生气,却拿着国家大事闹腾,真是让山里人因祸得福了。
珍珠想到这里道:“可以,就依了皇上,派个县官儿去吧。”魏帝盯了珍珠一眼,道:“派谁去比好合适呢,这个朕心里还没有什么主意。”
“皇上,内阁几个阁老来了。”六福进来道。“宣!”魏帝立刻道。上书房的几个阁臣一前一后的都来了,给魏帝见了礼,魏帝赐座,珍珠又过来和几个阁老见礼,一番见礼已毕,魏帝跟几个阁臣说了自己的意思。
几位阁老看了珍珠一眼,张首辅道:“陛下,九山虽然人口不多,可地域广阔,有九山一百零八寨,群山环绕连绵百里,拍个知县过去管理着就有些紧张,按地域划分,派个知州去也是可以的,然后九山再下辖几个县,这样比较好。”魏帝听了张首辅的话没有出声儿,而是看了珍珠一眼,珍珠此时正面无表情的听着大家说话,对魏帝的注视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哼,地域广大有什么用,多是不毛之地,漫山遍野的野兽,随处可见的瘴气林子,大魏之贫瘠之地,苏州之鸡肋也,然为大魏一统,为祖宗基业着想,还是教化之,知州就不必了,还是就派一个知县去吧。至于派谁去需要和你们议一议,派谁去比较合适,应该派一个什么样儿的人去。”魏帝给定了调儿,大家看珍珠也没什么发对,他们也没太坚持,因为九山在大家的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这么多年都游离于大魏之外,也没见怎么着,要不是看珍珠的面子,谁愿意理他们这些蛮人。这就是皇上和几位阁臣的真实想法,张阁老还要说什么,但看了看大家都在各想各的合适人选了,也就没说什么。
珍珠大概知道张阁老的一点想法,他让九山成为一州之地,并不是多想给自己面子,也不是多么大的为九山民众着想,只是想多派几个人进山,进而分化之罢了。张阁老的想法,在座的几个人未必就不知道,未必就不理解,只是觉的很没必要。
这九山贫瘠,又都是顽固不化之民,素有反骨,当然是想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的都不想去了,那些有关系有门路的都不能去,只有那些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才能去,此人还要外圆内方,在山里知道刚柔并济之理才可,这样的人吏部当然有,都是那些十年寒窗苦读的穷书生。
阁老们说得去吏部查档,然后才能决定选谁去比较好。魏帝也知道这件事比较棘手,九山这个地方特殊,贫穷未开化不说,他们心中所信服的唯有神女,大魏的官员派过去是不可能立刻能施展拳脚的,这就要有耐心,受的住穷,耐得住寂寞才行。
这件事商量了一下午,几位阁老吊吏部的档案去了,珍珠也跪安要回去,魏帝道:“这次找你来,是要告诉你,恒王不日就要成亲了,作为他的嫂子,你是不是要恭贺一下呢?”说完这话,魏帝就紧紧盯着珍珠看。
珍珠微微一笑,道:“我和恒王情谊匪浅,自当恭贺!”“你不问问是那家的佳丽吗?”魏帝看珍珠神态自若,没什么激烈的表情,心里就轻松一大半儿,这两人或许是为了刺激自己才故意如此的,一个恨自己不顾而去,被刘氏赐死,一个恨自己曾夺所爱,整日猜忌,联合演了一出双簧罢了,想到这里,魏帝言语之间就温和了许多,道:“珠儿旅途劳顿,就赔朕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陛下,臣是修行之人,遵循过午不食的规矩,恕臣不能陪皇上用膳了。”珍珠淡淡的道。魏帝听了珍珠这话,心里就又有些生气,可细想想生气的又毫无道理,难道人家信奉过午不食的规矩是错的吗?让一个有信仰的人,改规矩那是粗鲁的表现,像皇上这么高素质的人怎么能这么做呢?
“那,那好吧,改日朕再请珍珠吃饭,对了,朕前些天得了几样好东西。六福去把朕昨天准备的那个匣子拿过来,那里有我给珠儿的礼物。”魏帝高声道,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珍珠。
“陛下,珍珠旅途劳顿,身体不适,就先回去歇着了。”珍珠说完,也不等魏帝说话,转身洒然而去。
“珠儿,你......”魏帝还没说话,就看到珍珠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放肆,放肆!太不像话了,这规矩礼仪都是怎么学的,这就是欺君,这就是大不敬,这就是去夫,这就是没规矩......”
珍珠远远的走着,那些魏帝的咆哮就如同小曲儿一样,在她耳边飘散,哼,自以为是的皇帝,你有什么好东西,你的东西都是肮脏龌龊的,自大的沙猪皇帝,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本宫主现在也是富可敌国,要什么有什么,或许你没有的东西,本宫也有呢,比如说爱情,你只不过是个靠出卖自己身体而牢固江山的牛郎,哼!
珍珠从皇宫出来,坐上凤轿回家去了,来到家门口就看到整个胡同人满为患,王家庄的人夹道欢迎,珍珠只瞥了一眼道:“绕过去,本宫看着烦得慌。”在珍珠心情不好的时候,却看到别人兴高采烈,心情只能是更坏。随着珍珠的话出口,她的凤轿飘起来,飘过众人的头顶,飘过墙头,飘到了空中,飘进了院子,所有人都惊呆了,所有人都仰头观看,鸡鸣巷里外鸦雀无声。
凤轿在院子里落下,珍珠下轿,直奔书房,一进屋就把身上的官服都给脱下来,扔在地上,红丝正在书房给珍珠扫榻熏香,看着耳房的茶炉子,突然就看到珍珠一脸怒气的闯了进来,把官服官帽扔了一地。红丝搞不清状况,没有敢贸然出声,赶紧把地上的官服官帽捡起来,让人知道了,这可是死罪,侮辱官服就是藐视朝廷,是要杀头的。
“我的衣服呢,还不快拿过来!”珍珠在卧房里喊道。“哦,来了,来了,娘子我让他们准备了热汤,娘子洗浴之后再换衣服吧。”红丝进去低头道。“那还不快抬进来,想脏死我吗?”珍珠吼道。“是,是。马上就来。”红丝被珍珠吼的心慌慌,立刻转身往外跑,一不小心撞在门框上,撞的额头红肿起来,今天娘子怎么了,怎么跟吃了炮竹一样。
珍珠在后面看着不由的笑起来,又洗了个热水澡,心里的那股戾气也消散了不少,你说说自己把皇上气了一顿,自己怎也生气起来,这不是莫名其妙,岂有此理吗?珍珠从浴桶里出来,穿上自己的汉家衣服,把头发擦干,坐在梳妆台前,让红丝给自己梳头。
在红丝第n次从镜子里观察珍珠的时候,珍珠道:“不要再看了,想说什么就说吧。”“娘子,大管事和三爷爷他们都在外面等了好长时间了,您回来就直接来了书房,他们可还一直都在外面等着呢,武巫他们根本就不让他们靠近书房,这样时间长的恐怕不好......”红丝没有继续说下去,珍珠也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意思,自己在所有人眼里以女子之身而进封将军,对任何一个家族来说都是莫大的荣幸,如果自己对这些名义上的长辈冷言冷语,不温不火的恐怕在道德层面上,自己就要受到谴责了。其实红丝不说,珍珠也知道大家都在外面等着呢,这嘈杂之声都要把自己吵死了。
珍珠梳洗好了,从书房出来,把众位叔伯都请进屋里,给大家重新见礼,屋里的人这才都舒服了许多。大家打量着珍珠的书房,又打量珍珠,那个三叔道:“珍珠,人家都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难我们是同当了,这富贵我们也是该享享了,山里穷山恶水的,我们是不打算回去了,就和你爹做个伴儿,在你这大宅子里住下吧。你三爷爷都老胳膊老腿儿的了,你可千万不能不让你三爷爷住呀。”说着三叔拭起泪来,满屋子人都看着珍珠。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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