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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威武镖局的钱进前来拜访,珍珠脑袋乱糟糟的,没有见。
无论多晚都让恒王过来一趟!这句话一直回荡在吴家主的耳边,这是什么口气,完全是一副居高临下,丝毫没有敬畏之心的口气,方言大魏能对恒王这么说话的,只有皇上他老人家了,珍珠怎么能对恒王这么说话呢?她和恒王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就算是和恒王纠缠不清,这么说话也是不可以的!
珍珠等恒王一直等到半夜,晨生跑回来说恒王一回来就去宫里见了皇上,半夜也没回来,说不定在宫里住下了,府里的管家再三说什么都不用宫主担心,明天就等好就是了。珍珠急的两眼冒火,道:“备马,我要亲自去恒王府!”
“宫主,这都半夜了,宵禁了,你这么出去危险,再说刚才奴才不是说了吗,恒王不在府里!”晨生连忙拦到。珍珠想了想,挥手让晨生出去,她转头对武巫道:“武巫,我今天必须出去见恒王,可外面宵禁,不能光面正大的出去,你们几个跟我出去一趟!”
珍珠说完去里面更衣,从里到外换了紧身利落的夜行衣,让武巫和药巫几个护着去了恒王府,才已接近恒王府就被发现了,珍珠只好亮明身份,说是来见恒王的。跟着恒王的人都知道珍珠在恒王心中的分量,也知道这小娘子的本事,军中等级森严,但对有真本事的人都是很钦佩的,这次的战事打的这么漂亮,这小娘子功不可没,大家一听她就是金牛山的小娘子,立刻给行了军礼,让她等着,他们马上进去通报。
恒王也是刚回到府里,才换了衣服,就听外面的管家说珍珠来了,恒王摇了摇头,道:“请进来!”一炷香的时间珍珠带着四位大巫师走进恒王的书房。
“珍珠,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没想到珍珠连这一日都不愿意等了,连夜来见本王来了。”恒王笑着对珍珠道。
“你,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我都快急死了,你快给想个办法,这可如何是好!”珍珠气的一屁股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恒王看了一眼跟珍珠来的几个大巫师,他们都退了出去。
“怎么了,什么时候了,这都快亥时了,你还着急忙慌的来见齐誉,可见是想我了,几日不见看看是瘦了还是胖了!”恒王说着就嬉皮笑脸的冲着珍珠走过来。
“你,你......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嬉皮笑脸的,我今天让人去各部衙门打点,可多数都吃了闭门羹,你看看今天这个架势,明天能过关吗?”珍珠发愁的道。
恒王搂着珍珠道:“他们这个阵势怎么了,别忘了这个天下可是皇上的,可是咱爷们儿的,他们这个架势也是白架势,哼!皇兄已经准了,明天也就是交给他们议一议,走过过场就是了,今天我还跟皇兄说这件事儿呢,皇兄说明天见见过去就算了,然后就发明旨昭告天下就是了。关键是石头那件事,皇兄很是犹豫,说让他好好想想,他可以去想,反正我的大军正是用人之际,我就先用着石头,徐徐图之吧。”
“真有这么简单?”珍珠还是不确定的道。
“别想了,夜深了,要不今天你就别回去了......”恒王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珍珠蹭的一下从他怀里脱离出去,道:“现在大事临头,你还胡说八道。”珍珠的激烈反应,让恒王一愣,恒王看着珍珠诺诺的道:“我是想让他们给你安排个院子,不用来回跑,天太晚先住下。你到底想什么呢,你不会是想我要和你......”恒王说道这里一脸的苦涩,“我确实想过,可也就白想想吧,算了,你有人护卫,回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天太晚了,就先回去吧!”恒王瞬间好像很累,垮着身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柔情蜜意。
恒王这样倒弄的珍珠有些不知所措,上前说自己刚才不是要躲他也不对,说躲着他也不合时宜,最后跺跺脚,披上黑斗篷,回去了。
第二天三更一过,珍珠就起来了,其实根本就没睡,苗王和哈族长让珍珠弄的很紧张,临走的时候,珍珠一直送他们到宫门前,停车在外面等候,再三嘱咐他们说不管朝堂上的各位大人如何你们都要忍着,忍着,一切都要等到下了诏书为止!
苗王和哈族长让珍珠的紧张情绪给感染了,下车都有点左脚绊右脚,珍珠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目送他们跟着吏部的人进去,就在外面提心吊胆的等着。“珍珠娘子,王爷说可能还早着呢,让您不要在这儿等了,要么就回家去等,要么就去狮子楼等,他下了朝就去找您!”这时候恒王的小厮过来传话儿道。
珍珠掀开车帘,远远的看到恒王的高头大马停在宫门外,他看了这边一眼,好像......好像对珍珠抛了个媚眼,珍珠摔下帘子,自顾自的生气,“这都什么时候了,我那里都不去,就在这里等!”
珍珠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就看苗王和哈族长被人架出来,扔到外面回去了,苗王嘴里尤自骂个不停,哈族长也一脸的气愤,外加垂头丧气,看到珍珠的车,就好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站在珍珠的车边上不说话。
珍珠从车里慢慢的出来,站在车上道:“办砸了?不成?”苗王和哈族长点点头,苗王梗着脖子道:“那些汉狗,全他**的不是个东西,说我们欠了一百多年的租子还了再说平反的事儿,还有的说,汉人的官兵和衙役死伤了多少我们就得推出多少人来砍脑袋,然后再说平反的事儿,也有人说,山里要加租加税抵罪,您说说这是什么屁话。”
“那你又是怎么说的?”珍珠立刻问。
“我们,我们当然要和他们理论了。只是这些汉狗总跟我和老哈掉书袋子,我们说不过他们,说不过他们我就骂他们,要不是皇帝老儿让人把我们赶出来,我就揍死他们几个老不死的!欺负我们山里人,这个反我们不平了,在山里各过各的,岂不是更自在。”苗王气咻咻的道。
珍珠转头看向哈族长,哈族长道:“吴朗受不得气,我紧拉着,可怎么也拦不住,不过那些汉人的官儿,说话确实太气人了,这也不能全怪吴朗。”
“我呸!你们两个狗奴才,我怎么跟你们说的,一切都等到拿到诏书再说,他们是可气,我不是提前跟你们说了吗,要忍着,忍着,你们居然把我的话记到狗脑子里了,你们......你们这两个废物!”珍珠气的对这两个人破口大骂,浑然忘了这是在大街上,在宫门前。
哈滚崖和吴朗一直都觉得珍珠温柔和气,说话不急不躁,泰山压顶不弯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今天简直......简直就跟个泼妇一样,二人被珍珠的样子震住了,错愕的看着珍珠。最后在看到珍珠不骂了,气的坐在车上满面泪痕,两人在四大巫师的怒目中,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匍匐在地,连声告罪!
这时候散朝了,从宫门走出来朝廷百官也看到了,这是什么情况,这不是都罚跪吗?这儿怎么罚趴着呀,大家都没走,远远的站着看热闹。药巫赶紧抱了珍珠回车上,武巫赶紧放下车帘来,只是谁都不理地上趴着的那两个人。恒王这时候也一脸铁青的从里面走出来,后面跟着小跑的出来的五福,道:“王爷,王爷,皇上说都这子晚儿了,请王爷和他用了膳再走。皇上已经在偏殿等着王爷了。”那意思就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哼,用什么膳,气都气饱了,我就不去陪皇兄用饭了,本王不饿!”恒王看到宫门口的一群人,都在看热闹,远处吴朗和哈滚崖在地上趴着,珍珠的车在一旁停着,四位大巫师在一旁站着。恒王看到地上趴着的那两个蠢猪就想上去踹死他们,他们俩把珍珠的满腔热血化作了泥土,趴着就是轻的,应该......应该打他们俩一顿。这平反的事,本来就是求朝廷恩典的,既然求别人,这不打不骂的,只是让人家快乐快乐嘴还不行,文武百官说几句就说几句,有自己在,他们怎么也不会太过分了。可这两个蠢猪还这么受不得气,差点当着皇上的面给动起手来,愈发的印证了山里人桀骜不驯,冥顽不灵,不服王道,不受教化,让他这个从中周旋的人也好没面子。
恒王无奈的向着珍珠的车走过来,隔着帘子安慰道:“珍儿你也不要生气了,跟我去狮子楼吃点东西,咱们再商量商量怎么办吧。这件事看来是急不得,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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