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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带着人坐车回去了,她一晚上都睡的不是很安稳,但是整晚上都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第四天的一大早,珍珠早早就起来了,张口就问晚上可有消息送过来。“宫主,我们知道你担心张客卿,当然是一有消息过来就赶紧通知您的,没消息过来就是那边还没动静,不管怎么说,这都还不算是坏兆头,先吃饭吧。”“那现我们该怎么做,张颂都生死未卜了,还吃什么饭,赶紧备车,我要去张颂那里,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珍珠站起来就往外走,在二门的地方碰上了迎面走过来的晨生,“见过娘子。”
“晨生这么早,可是有什么好消息吗?”珍珠立刻停住脚步,特意说了好消息几个字,她现在很怕听到相反的消息,害怕听到对张颂不利的消息,到时候虽然张颂是因为试药出的意外,可自己却是间接的谋杀了他,自己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娘子,花娘娘传过信来儿来,说张大夫好多了,体温基本正常了,今天大概就能醒了,让娘子不用着急,就在家等着吧。”珍珠站在原地想了想,最后还是回去了。大概药巫不想分心照顾自己,所以不让自己去吧,蛊巫在后面也道:“宫主,我们还是回去吧,张客卿大概没什么事儿了,我们还是在家等消息吧。”
看大家的意思,珍珠就知道都不愿意让自己去,那就不要去了,珍珠转身往回走,“娘子,吴老爷又来了。”晨生在后面道。
“来了就来了吧,请他进来。”这不看僧面看佛面,吴老爷也是救子心切,人家每天可都送千八百两的银子过来,怎么也不能让五老爷失望,不然以后的事情就难说了,做什么事儿,第一印象都很重要。珍珠回去吃早饭,吴老爷在书房等着珍珠。
珍珠吃过早饭就赶紧过来陪吴老爷,吴老爷看见珍珠满脸疲惫,眼睛周围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儿的时候也很不要意思,道:“连日来麻烦娘子,只是......只是嘉儿的病只能靠娘子了,我都四十多了,吴家也只有这么一根独苗儿,我......”
“吴老爷你就不怕我是骗吃骗喝骗银子的吗,我只说了一句只有我才能治好贵公子的病,这句话大概是每位为吴公子看病的大夫都会说的话吧,可他们一样没治好他的病,或许我也一样呢。”珍珠喝了口茶道。
“不,不,娘子不是随便说说的,我观娘子好像是真的有注意了,而且张大夫已经睡了三天两夜了,听说是在试药,那一定是给我嘉儿试药。张大夫那里我自当另有重谢,只盼着他早日醒来,为我嘉儿开方研药。”吴老爷说到这里眼泪又要掉下来。
珍珠再次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吴家主,你也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张大夫试药居然睡了三天两夜这还没有醒过来,可见这药是有风险的,趁着张大夫还没醒来,我问问吴老爷,可还让吴公子吃这药?”珍珠看着吴老爷认真的道。
“让吃,让吃,百姓之间不是流传着一句死马当活马医的谚语吗,我也一样,如果不冒险让嘉儿试上一试,等着他的还是死路一条,只不过早死晚死罢了,要是吃了这药有个什么不测,我也不会怪娘子的,就当省了他许多折磨,让他......”吴老爷说着说着眼泪真的掉下来,一个子如命,三代单传的人家马上就要断了香火,此情此景让吴老爷情何以堪,当真是柔肠寸断,让一辈子见过大风大浪的他,成了一个即将要老年丧子的风烛残年的老人。这吴老爷也算是人生几大不幸的事儿都赶上了,中年丧偶,老年将要丧子,香火断绝,万贯家财无人托付的境地,真是命比黄连苦。
珍珠得到吴老爷的肯定答复,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吴老爷说把家里的匠人都召集起来了,那我就去看看吧,我这边也急着用人。吴老爷我要跟你说一声,我用这些人并不在金陵用,而是要把他们渡到江对岸的金牛山去。想必吴老爷对金牛山并不陌生,吴老爷家逢变故,长江北岸也在鞑子的铁蹄之下,让金牛山的蚕茧无处可去,我只好吧金牛山的蚕茧都储存起来,等待时机再抽成丝。只是金牛山的人都卖蚕茧卖惯了,不太会缫丝,所以我来时找些熟练的人手过去教教他们,还有织染的匠人,既然这些生丝暂时运不过来,我们不妨就地织染,等到什么时候条件成熟了,立刻就能派上用场。”
吴老爷听了珍珠的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王娘子这是用我的人挖我的墙角,王娘子不会不知道金牛山的蚕茧往年都是吴家包揽的,今年娘子却都收了,还让我的人去帮着缫丝织染,那以后我吴家可就要面临无茧可收,无丝可织了。”
“呵呵,吴老爷大可放心,珍珠初来乍到,就是吃得下也消化不了,吴老爷家里有了变故,鞑子霸占这江北岸,让今年金牛山的蚕茧都没了着落,我开始只是想给山里的蚕茧找个买家,没想到金陵的几大丝行全都很欺生,根本就没人理我。我想既然这样,一时找不到,不如找几个老师傅教教山里的百姓,如何抽丝剥茧,让以后也就不这么忙乱了。”珍珠道。
“呵呵,如果真想王娘子说的这样就好了,现在金陵的生丝可是一天好几个价钱,听说是一家新的生丝行在抬价儿,至于要做什么,老夫也能猜出几分,无非是要做霸盘之类的。王娘子初来乍到,老夫还是奉劝娘子一句,这金陵城是藏龙卧虎,纸迷金醉的销金之地,皇商巨贾数不胜数,娘子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吴老爷语重心长的道。
“吴老爷误会了,我只是想大赚一笔罢了,并没有想要独霸金陵生丝生意的打算,我知道我势单力薄,财力有限,这次的只不过是想打个时间差,让那几家人认识认识我罢了。”珍珠算是跟吴老爷说了些实话。“我也在寄希望于吴老爷的万两黄金,希望这万两黄金能解我燃眉之急。只是珍珠想问问,这万两黄金能顶吴老爷多少家资?”珍珠权衡再三,还是问出来。
“这万两黄金......这万两黄金差不多是老夫的全部身家了,王娘子不用担心,如果您真能治好我嘉儿的病,我情愿献上全部身家,要是您还有什么担心的,我可以请人作证。”吴老爷一说起这个,立刻就丢了刚才精明世故的商贾摸样,又激动起来。
“吴老爷不要激动,我只是想说我不要这些黄金,只希望能在生意上和吴老爷合作,吴公子以后病好了,不是照样要打理生意的,那能病好了倒无所事事了呢。”珍珠笑着道。
“那好,如果娘子治好我嘉儿的病,我情愿把吴家名下的产业和娘子四六分成,我四娘子六如何?”吴老爷一拍腿一跺脚道。吴老爷说的这话其实也是有玄机的,吴家名下的产业可以有两种解释,一种是黑纸白字的吴家名下的产业,一种就是真实的吴家明里暗里所掌控的产业,珍珠相信她和吴老爷说的吴家名下的产业都是指前者的。这已经很难能可贵了,要黄金万两这绝对是不现实,当时的黄金制作工艺和低,全国的黄金产量大概也没有几万两,大家可以用黄金来计价,但是真正的黄金是没多少的,所以吴老爷说的万两黄金也就是个计价单位,他手里不会真的有这么多黄金的。
这也是珍珠刚开始逃难的时候,为什么换几十两黄金,就差点大打出手的原因,当时珍珠不知道古代黄金的稀有,加之以前的为难,只以为是钱庄在为难自己,来了这一年多之后这才知道,当时钱庄没有为难自己,自己要了他几十两黄金,大概要了他们一大部分的黄金库存。
珍珠听了吴老爷的话,点头笑了笑,表示同意了,这应该算是珍珠威胁吴老爷得来的,不过天地良心,她可没有威胁吴老爷,这些全是吴老爷自愿的。放到吴老爷的角度,他如果不给珍珠这些东西,怎么知道珍珠回全心全意的治疗吴公子呢。这也和现代送礼的一样,请别人办事先送礼,本来是正当要求,也不需要送礼,可送礼的而是一定要送,把这视为办成事儿的前提要件,收礼的也要被迫收,否则就会被视为不给别人办事。送礼收礼交换的是一种信号儿,以求心安。
吴老爷和珍珠在书房谈了具体的细节,还详细的谈了以后的生意,在交谈的过程中,吴老爷发现珍珠虽然不懂生丝生意,但是对经商特别有心得和独到之处,许多观点很独特,让他这经商多年的人都为之耳目一新。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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