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珍珠一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儿,可是就这么放暗箭回去,这协议也没保证,这让珍珠异常纠结,皱着眉低头冥思苦想。这里还没有想出个子丑寅卯来,木屋外面就一阵嘈杂声儿,来卖蚕茧茶叶的各山头人得不到珍珠的回音儿,等不及直接就涌到木屋前跟珍珠要说法来了。
珍珠看了看面前站的所有九山的头人,对哈飞道:“哈少主你先带这位暗箭军爷回去,我看众位头人们是有事情找我,等处理完这儿的事,再去跟暗箭军爷谈。”说完,珍珠对哈飞使了眼色,让哈飞先带暗箭离开。
珍珠沉着脸看着面前这几十位头人,来了各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这些头人也莫名其妙-的,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只是他们因为让珍珠收蚕茧还是收茶吵嚷一起来,珍珠才偷偷溜走的,他们吵嚷了一下午,谁也没说服谁。只是这跟珍珠娘子有什么关系,看她这脸色,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的了,嫌他们不识抬举,在她面前吵嚷了?不至于吧,珍珠娘子应该,也许,大概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各位头人摸不清珍珠是什么情况,也都不敢贸然说话,大家犹犹豫豫的在珍珠面前站着,不知道说什么。
“你们是来跟我说是收茶还是收蚕茧的吧,你们都商量好了,到底让我收什么呀?”珍珠抬头对着几十个平时不可一世的头人当家阴阳怪气的道。
珍珠这么一说话,大家都有些明白了,他们都是来求珍珠帮忙的,这帮忙的没说话,他们就先吵的不可开交了,好像是他们说让珍珠收什么就收什么,主客移位,难怪人家生气,一时这些头人都有些讪讪的不知道说什么。这不说还不行·这东西得让人家收了,才有银子呢,这个劲儿拿的,这些人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你们也不要说了·你们意思我也都知道的差不多,这么多人在我面前吵吵,我听的头疼的很,这么着吧,你们把你们的意思跟哈族长集中反映一下,等说完之后,让哈族长再来跟我说·我看这样比较好,你们说呢?”珍珠眼睛看着别处,淡淡的道。
大家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珍珠,什么好不好的,不好也得好了,现在是有钱的是大爷,没钱的是孙子·他们求人家办事儿,不听人家的还能怎么办,让他们去找哈族长就去找哈族长吧·一群人又如蝗虫过境般呼啦啦的走了。
石头看着这群如同没头苍蝇似的急的到处乱转的,平时不可一世的头人,让珍珠指使的团团转,如同面团一样被揉圆了搓遍了,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
“我们也不要在这里呆着了,免得一会儿让哈族长找到,二蛋你去找阿罗,让他把我们从侧门或者后门儿悄悄的带进哈家,去找哈飞。”珍珠狡黠的道。
“珍珠娘子,珍珠娘子·我也跟你出去玩儿吧,祖母说了,让我以后对您恭恭敬敬的,还让我学着服侍您,说以后让我坐你的丫头,你就让我跟着你吧·不跟着你,怎么知道你的习惯,我以后怎么伺候呀。”朵拉这时候从后面跑过来,缠着珍珠也带她去玩儿,在她眼里,珍珠她们进行的是一场一场好玩儿的,大人之间的躲猫猫游戏,这比孩子们之间玩的游戏好玩儿多了。
“我可不敢让朵拉小姐伺候,你如果想跟去玩玩就去吧,不过我可要声明,你去了可要乖乖的,这次如果不听话闯了祸,以后可就不要说跟我出去玩儿了,嗯?”珍珠低头含笑看着朵拉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什么都听娘子的,我一定会乖乖的!”朵拉异常兴奋的道。
“你自己去,我可没有精神看着你,去把你柔儿姐姐叫来,让她也一起跟着去吧。”珍珠对朵拉道,朵拉三蹦两跳的跑回去,拉了柔儿出来。
十几个人穿林子,走小路,躲躲闪闪的去了哈宅,阿罗看着珍珠她们这样鬼鬼祟祟遮遮掩掩的,就忍不住的想笑,珍珠娘子被这群头人追的都快成过街老鼠了,出个门都不敢见人了,出于对珍珠的无比同情,阿罗偷偷带着这几个从后门去了哈飞的院子。
哈飞安顿好暗箭,正在屋里发呆,回想着从昨天见到暗箭,到现在珍珠的所说所想,他怎么一样都看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跟珍珠年岁差不多,人家做的这个他怎么就一样都看不透,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想到这里,哈飞有些沮丧,苦闷的坐在窗前的木桌旁,看着上面摆的围棋,手里捏着一颗棋子,说什么也放不下去,阿罗被二蛋叫去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又有什么馊主意,这么半天了也不回来。
哈飞百无聊赖的玩着手中的白子儿,索然无味的喝着美少女的口水茶,再次抬头的时候,就看到阿罗带着珍珠和石头十来个人小心翼翼的走进院子。哈飞蹭的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从屋里出去,瞪大眼睛看着珍珠和石头等人,别人都没什么吃惊的,珍珠怎么主动来他这里了,又有什么阴谋?
现在哈飞被珍珠左一个主意,右一个办法弄的都神经兮兮的,以至于对珍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儿都无限解读,全都想象成阴谋或者计策。
“珍珠¨娘子,你们怎么来了,可有什么事情?”哈飞试探着问。
“哈飞你这是什么话,非得有事情才能来吗?这些日子忙乱的很,特别累,特别烦闷,想来你这儿散散心,把你的好茶好酒都拿出来让我们尝尝,今天我们不走了,晚饭也在这里吃。”珍珠笑着道。
“呵呵,哈飞,哈少主,百闻不如一见,我叫朵拉,我以后就跟着娘子了,把你的好酒好茶拿出来也给我尝尝,看看比我苗家的怎么样!”朵拉说完蹦蹦跳跳的跳进了哈飞的屋子。
哈飞皱着眉看了看缺心眼子的朵拉,特别无力的看了看珍珠,那意思你怎么带她过来了。
珍珠笑了笑没说什么,跟哈飞进了屋子,看着窗下的无子围棋,慢慢的走过去,转身坐在哈飞对面,“怎么着,跟您下几盘如何?”
哈飞无声的坐在珍珠对面,不看棋盘,只是认真的端详着珍珠。“怎么了,我头上有什么吗?”珍珠摸了摸只带了一朵小野花的头,看向哈飞。
“下棋什么的我肯定下不过娘子,娘子说话办事儿我是更看不懂,娘子你给我说说昨天是什么意思,今天来我这儿又有什么图谋。”哈飞道。
“昨天什么事,你不是一直都在场吗?我说的就是我的意思,今天我就是想来你这儿看看转转,下棋吗?不下算了。”珍珠睨着哈飞道。
“下,下,下,你执黑先行,阿罗把咱们的好茶沏一壶来,再来几盘儿点心给大家尝尝。”哈飞连忙吩咐。
珍珠和哈飞边聊天儿边下棋,石头坐在一旁拿着纸笔写写画画,柔儿跟着朵拉里里外外的转着玩儿。几人悠闲自得的在哈飞的院子了玩儿的悠闲自得,哈飞总感觉不对,可又不知道那里的问题,不过也乐意陪着,要是在没有那个碍眼儿的石头在跟前就更好了。
现在的哈族长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被各族头人团团围住,吵的头一个有两个大,也不能决定到底如何。这一个人说一个主意,一个人说一个办法,就是让珍珠收蚕茧还是收茶,就又吵了一上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瑶家的说法是能收蚕茧就能收茶,茶比蚕茧还好放呢,凭什么能收蚕茧而不能收茶,大家都是大山的子民,不能厚此薄彼,要收就都收,要不谁的都不能收。
其他头人说既然能收蛮族的蚕茧,当然也能收他们的,而且二十个钱有点低了,五六十个钱还是可以接受的。
哈族长张着大嘴听大家吵吵,他们蛮族的蚕茧都是二十个钱收的,他们居然要五六十个钱,而且还说的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这些蚕茧茶叶珍珠就应该收,这是什么情况,全都乱套了,最后哈族长也不跟这些人谈了,一甩袖子走了。
屋里的人全都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跟珍珠娘子谈,谈着谈着找不到人了,跟哈族长谈,谈着谈着把人给谈跑了,再这么谈下去,他们这批蚕茧也马上就破茧成蝶了。如此一想,全都着了急,到处找哈族长也找不到,急的团团转。
哈族长也没闲着,派诚管家去找珍珠过来,得到的答复是珍珠娘子一大早就出去了,具体去那里没说。哈滚崖一听,没别的原因,也玩遁走了,没别的办法,只好多派人去找。找了一天的结果就是那里都没找到,工地、山洞、木屋、洋芋地里全都没有,这人还真能上天入地是怎么的,在金牛山里珍珠能去的就这么几个地方,都找不到,哈族长也不知道去那里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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