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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族长看了一眼急的抓耳挠腮的哈飞,强忍着没笑出来。
哈飞听了他阿爸的话,还是很不放心,他可是有被他老爸暗算的经历,他老爸也有算计人的前科,只是他阿爸说的都对,最后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珍珠也和哈族长告辞,回了木屋,坐在床上,换句话说坐在自己的财宝堆上,那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可是事有轻重,还有财不外露,她现在转移这些东西是来不及了,只好堵上一把,只要人平安的回来,人没事儿,什么都可以从头再来,然后忽的有想起来,自己什么事都想到了嘱咐了,可最关键的生活费没有给,这走的时间短还没问题,如果这一去不回来了,就是大问题。
“二蛋,去叫几个管事过来,就说我有话说。”珍珠道。
珍珠从木屋里出来,看着前面站着的几个长辈道:“三爷爷,七叔,村民们还要你们多费心,也不知道苗家什么时候打过来,每天去打水都要格外小心。还有就是我走了以后,村里的人你们要多多照顾,这有些银子,你们妥善保管,如果有需要就用这银子。”
木屋前面站着的几个管事从心里感激珍珠,道:“珍珠你还是多想想你吧,我们这不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的鱼虽然不能随便吃,可是山里的野味儿还是不少的,前几天他们都打了一只狼回来。只不过是大家都忙着盖房子打水种地的没有空,只要闲下来,吃的不成问题。”
“这就好,这就好,各位叔伯都回去吧,我也收拾收拾。”珍珠再次拜别了几位管事,回了屋里。
这时候雪山上的神庙也不平静,四个巫师坐在一起,大家都瞪着蛊巫,谁也不说话。“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她出山的,这个丫头脑袋是灵光,那知道灵光的过了头,都灵光道山外去了,放着我这蛊巫娘娘不求,去外面找什么大夫。我就看看她能找出什么样的大夫来,到时候我让她的大夫也自顾不暇了!”蛊巫满不在乎的道。
“蛊儿,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你就一次好事儿都没干过,要是宫主在,你还少的了责罚吗,随便中蛊伤人,这本来就违背庙规,你还这么不知悔改。”一个瘦的如同竹竿儿一样,双眼锐利,太阳穴暴起,面无表情,穿着一身白衣的一个男子道。
“你可不要小看了山外的那些大夫,当真是医术了得,就说这个丫头吧,她的病就是放到我手里,也只有保住性命的本事。她一点内功都没有,一个柔弱女子,身中彼岸huā之毒,又受过严重的内伤,可她却活了下来,而且活蹦乱跳的,没有影响她的生活,虽说没有痊愈,如果好好调养个三五年,完全好了不是不可能。”药诬——huā娘娘开口道。
“什么?彼岸huā之毒,这个毒在中原并不多见,放眼大魏,也没听说过那家药店有这个毒,大魏下毒多用马钱子,千机子,要么就是〖砒〗霜,鸩毒什么的,我们这里一般都是蛇毒,她这彼岸huā之毒是从那里来的?”财巫也惊讶的道。
“不管是从那里来的,她注定是个不寻常的人,看看她的本事就知道了,带着村民千里奔袭,平平安安的带到金陵。不得入城,却机缘巧合的结识了哈飞那个傻小子,这两个人都是因祸得福,一个得了命,一个有了居住之地,保住了她的几百个族人。你看看她带来的东西,牛马成群,车辆无数,听他们的族人说这些都是过了江,不能带这些东西过去的豪富丢弃的,他们捡来的。真是笑话,听说讲北岸过不去江的人,一眼望不到头儿,为什么王家庄的人能拣,别人却拣不到,你们相信这说辞吗?反正我不信。”还是那个白衣男子道。
“你们说这些干什么,还是想想她明天出山的事情吧,你们说的她天上少有地上难寻的,多想想别让这样的人儿折损了才是正经。我可是听汉人有一句话叫红颜薄命,英年早逝……”蛊巫眼睛望着天儿道。
“你闭嘴!这次没事还好,如果有事,你就等着戒律堂的惩罚吧!”白衣男子厉声道。
“哼,武白衣,你吼什么吼,这事儿是我做的,我蛊儿认了,你们也不用担心,我这就下山,保证不会让她有什么事儿。”蛊巫要妖娆娆的站起来,眼睛里却是一片寒霜,衣带飘飘,青丝飞扬,仿佛月中嫦娥一般,一个飘身消失不见了。
屋里白光一闪,那个白衣男子已经挡住了蛊巫的去路“你那也不能去,从今日起在戒律堂思过。”
“武白衣,你不要欺人太甚,这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儿,你就让我去戒律堂,我偏不去,武白衣,有本事你就拦住你家蛊神娘娘。”蛊巫怒道。
“好,好,好,蛊儿,我看你是太放肆了,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武巫的厉害,看看我能不能留下你!”武巫眼中寒光一闪,一掌当胸,蓄势待发。
“你们这是干什么,成何体统,我看神庙的规矩你们都忘的差不多了,蛊儿你还是老老实实去戒律堂思过吧,不然宫主不来,戒律堂的长老也回来,你这次是在劫难逃了。”红影一闪,huā娘娘插在两人中间道。
“哼,好,huā儿,你是一贯会充好人的,这次我就去戒律堂思过,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好办法,那几块冰蚕图可不是轻易能被看懂的,我可把话儿说在头里,找不到来神庙的路,一切免谈,就让你们带着美梦去睡悬天棺吧。”蛊巫冷笑了两声,仙姿袅袅的走了。
“看她那猖狂样儿!”武巫愤愤的道。
“呵呵,她这是心虚了,我们不要管她,还是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
……
第二天珍珠的木屋外早早就点亮了火把,珍珠穿着黑色男装,依旧带了斗笠黑纱,推门出来以后就愣住了,石头带着二十几个村里功夫最好的壮丁站在外面,而哈飞带着黑豹四人,身后也跟着十几个壮的如同小山一样的蛮族汉子,每人都是眼露凶光。珍珠一个对视就全身打冷战,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珍珠一定早就被杀死了。
“石头,哈飞,这跟的人也太多了,我们悄悄的去,悄悄的回来,跟着这么多人,会不会目标太大呀?”珍珠道。
“不会的,珍珠你有所不知,现在长江以北已经都是鞑子的天下了,前几天巡山的还在山外看到鞑子的小队呢,所以这次出去一定要小心了再小心。”哈飞连忙解释道。
“这么严峻,那大家可都要小心了,珍珠在这里谢谢大家了。”珍珠对着屋前的众人深深一福,和七婶芳娘作别了,跟着哈飞石头上路了。
一路疾行,小半天的时间就出山了,到了山外正是中午时分,高高的太阳悬在大家的头顶上,山外江南的四月里居然没有一点春意盎然,huā团锦簇的样子都没有,有的只是满眼的野草,和飞来飞去到处做窝儿繁殖后代的鸟雀。
珍珠他们无心欣赏这些,只想着快慢加鞭赶紧到金陵,出了山的第三天,就看到头顶有鹰隼盘旋,所有人都没在意,在山高林密的地方有鹰隼一点都不奇怪。只有石头抬头盯着这只鹰看了许久,道:“这是鞑子的猎鹰,如果不把它射下来,我们很快就要被鞑子发现了!
一行人都看着石头道:“这么高,怎么射的中。”石头抬头看了看,道:“我有办法,看我的。”说着伸手总后背摘下一张弓来,这并不是墨家弓弩,而且一张铁背铜胎的大弓,从背后的左边的箭囊里抽出三支大铁箭来,一起搭在弓弦上,双臂较力,随着刺耳的吱呀声,铁弓被拉开了,在铁弓张满的时候,随着一声尖利的破空之声,大家就看到飞在高空中的鹰,扑腾儿了两下,掉了下来。
“好——”几十号人轰然喝彩。
“虚——都小声点,我们赶紧走,晨生你往鹰坠落的方向看看,能捡到就赶紧捡回来,被鞑子发现了,会警惕的,不过要小心,如果找不到就算了。”石头吩咐了晨生一声,大家快马加鞭的往前走了。
一个时辰之后,晨生追上珍珠的大部队,高兴的道:“看,真的是一只雄鹰。”大家就看到晨生手里拿着一只将近有三尺的鹰,那翅膀要是展开大概得有二十几尺,好大的鹰!这次出来珍珠都让大家小心的包了马蹄,让几十匹马的动静尽量小点儿。一天以后,大家走了几十里地,就来到江边了,看着眼前的滔滔江水,石头道:“你们都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前面把船叫过来,注意隐蔽,不要让人发现了。我不会来之前,你们那也不要去!”说完就卷起一路烟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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