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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睡个懒觉都不成,都钻到被子里,使劲捂着耳朵了,可那震天的声响还是无孔不入的钻进耳朵里,珍珠万般无奈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两个眼睛冒光,一脸期待,跃跃欲试的松花和澄妮,没好气的道:“吃完早饭你们就去玩儿吧,我那里也不去,在木屋等着你们,不要玩儿疯了,记得回来吃饭就行了。”
对于见识过现代娱乐的珍珠,对古代的任何活动都不感兴趣,有什么好看的,声光电全没有,一点视觉效果都没有,不看也罢。
两个丫头不好意思丢下珍珠自己在家,开始不肯出去,最后禁不住珍珠往外推他们,再说外面的热闹太诱惑她们了,最后出去玩儿。珍珠拿了本书,从木屋出来,穿过热热闹闹的人群,去了王家庄就要盖房子的小山包。
哈飞也穿着自己崭新的衣服,配着腰刀,带着阿罗潇洒异常的走在路上,引的路上的姑娘频频行注目礼,哈飞全都视而不见,来到木门前,敲门喊珍珠出来,一起去玩儿,可是半天也没得到回应,大概是早就出去玩儿,看来自己来晚了,哈飞突然觉的今年的热闹好没意思,也兴致缺缺的走了。
在小山丘上虽然还听得到锣鼓声,可是已经很小很小了,珍珠看着手中的书,半天也没有翻一页。“珍珠,你怎么自己在这里,山里有好多狼虫虎豹,你离大家这么远,多不安全。”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珍珠身边。
“你怎么也没去玩儿去,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珍珠面无表情的看着广场上热闹的人群,穿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打着伞的小伙子们,一个穿着紧身衣裤。腰上插着红旗的苗族小伙子,背对着高杆儿,双手反向握着杆子,一个倒立,贴在杆子上。然后一纵一纵的往上升。一直升到高杆儿的顶上,然后从腰上拔出红旗。插在上面。下面陡然欢声雷动,叫好之声潮水般的涌来,“好。这小子功夫还不错。有把子力气,好——”石头站在珍珠一旁,看着远处的广场大声的较好儿。
珍珠没好气的看了石头一眼,扭头看向别处。石头也不喊了。肩并肩的和珍珠坐在一起,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真是动中有静,闹中取静,别有一番风味,瞬间石头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只有他和珍珠的感觉,再也没有了外面的纷纷扰扰,乱七八糟的目光,真的很不错。
坐着坐着,听珍珠的声音,“石头,你热不热?”石头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道:“热呀,不过也没什么。”
“我也很热,你说你很热,我也很热,别人是不是也热呀,我们这么干坐着也无聊,那边锣鼓喧天的,我也看不下书去,要不咱们下去烧水买茶吧,一文钱三大碗怎么样?”
“好呀,当然好了,走,那咱们赶紧着吧。”石头立刻站起来道。珍珠笑了笑,知道只要自己说的,石头根本就不会反驳自己,何况是这种小事儿。
两人说干就干,动作麻利的从山丘上跑下来,小跑着回了木屋,从里面取了茶叶,石头跑出去找了一口大缸过来,珍珠把烧好的热水茶水淘到缸里,石头给拎到木屋前的道旁,摆了十几个碗,大声吆喝道:“热茶,一文钱三碗,一文钱三碗……这吆喝了没几句,就有人上来买茶喝了,珍珠接着烧水,没事儿就跑过来看看,这发现这铜子就跟自己往兜里跑一样,只好赶紧跑回去烧水。松花和澄妮玩的不亦乐乎,看这儿跳舞,那里踩花山,又红着脸偷看那些打着伞追姑娘的。这举行节日庆典,本来也有给青年男女提供恋爱机会的意思,蛮族风俗淳朴,男女间的大庭广众之下的恋爱被视为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偷偷摸摸反而会招来非议。姑娘们围在一起跳舞,有小伙子看中了,就打着伞过来,邀请姑娘到自己的伞下,如果姑娘愿意,就会半推半就的被同伴或小伙子拉到伞下,然后开始正常的交往,如果姑娘不愿意,就会躲到女同伴的后面去,小伙子的求爱遭遇失败。
松花和澄妮是皇庄上出来的,从小就学习规矩礼仪,就是为了大些了去别院当差,受的都是正规的儒家三纲五常的思想,女戒的要求,看到这里各族的青年男女公开在大清白日下太请说爱,感觉太新鲜,太不可思议了,也有些觉的他们没有开化,有伤风化,这都是她们心里的想法,不妨碍这些小姑娘看热闹。
两人玩儿的不亦乐乎,最后也觉的口渴了,就回木屋喝水,跑回来就看到石头在木屋前卖茶水,跑到木屋后面,看到珍珠正满头大汗的烧水。发现有人过来了,珍珠就回头看过来。这俩丫头一看之下,憋不住大笑起来,珍珠脸上也不知道怎么蹭的黑一道白一道儿,看着滑稽可笑。
“娘子,你快去洗洗脸吧,这里交给我们了。”澄妮立刻上前要接替珍珠的工作。“不用了,我都弄成这样了,不要再把你们也弄脏了,今天就开开心心去玩儿,以后几天有你们忙活的。”珍珠道。
不管两个丫头如何说,珍珠都不同意,说今天就是放她们一天假的,这两个丫头只好去帮石头卖茶水,石头正手忙脚乱忙不过来呢,看到他俩过来了,总算松了口气,他这买茶水的,这么半天儿了,连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倒茶收钱都忙不过来,现在有帮手了,真好。
几个人忙忙碌碌的忙到酉时,平时这个时候早就都睡了,现在热闹劲儿才刚过去,人们点着火把闹了几个时辰了,到酉时才陆续的散了,几个人累的腰酸背疼腿抽筋儿。
“我发现,这卖一天茶水,和练一天功差不多,原来这也是个体力活儿,珍珠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去了。”帮着收拾完东西,石头回去了,珍珠拉他一起跟着数钱,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回去了。
晚上这几个人还没吃饭呢,澄妮打算回后面去做点什么吃的,这时候外面有敲门声,说是哈飞派来给珍珠几个送吃的的。松花开门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阿罗,带着两个丫头,手里提着食盒,这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了枕头来,伸手不打笑脸人人,一项看哈飞主仆俩不顺眼的松花,这次也笑了,说了好几次谢谢。
“我们少主说了,说你们忙了一整天,只忙着卖茶了,根本没时间吃饭,所以让我来给你们送些吃的过来。少主不想你们说谢谢,只希望有人不要那么不近人情,把给的东西又退回去,你们是忙着挣钱,看热闹,少主可是难过的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难为他还这么想着你们。”阿罗愤愤的道。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说什么呢,松花莫名的看着阿罗道:“阿罗,你这是怎么了,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谁让你明白呢,有人明白就行了,行了,吗,忙了一天了,你们也赶紧吃点东西睡吧。”阿罗带着人扭头走了。
“娘子,今天阿罗是不是有病,说的这是什么?”松花和澄妮打开食盒,把里头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一盘儿炒青笋,一盘儿凉拌山菌,一盘清蒸鱼,三碗米饭,小盆儿小米粥,实惠而不花哨儿,松花和澄妮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珍珠端着饭碗,肚子里饿的咕咕叫,可这些东西到了嗓子里,就跟小刷子一样拉着她的喉咙,松花和澄妮不知道阿罗说的是什么意思,可她知道。
哈飞把看的比自己生命都重要的银牌给了自己,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她虽然不知道蛮族的规矩,可这不须要知道规矩,就知道这应该是什么意思,特殊情况下是信任,一般情况下.....那是示爱。只可惜自己没有资格也不能接受他的示爱,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在这个世界有着什么样的经历,但无可置疑的是,自己结过婚,有过孩子,这样的身份注定她在这个世界在面对情感抉择时,也不能肆意而为。前几天老族长的话言犹在耳,自己是汉人,是个身份不明的汉女,不能去招惹哈飞,否者自己全族人将失去这块安身立命的地方,所有人在这件事上都说了不,而她也选择了不。她不要留在这大山,不要一辈子与世隔绝,不要和那繁华富庶地无缘,不要自己在前个世界糊里糊涂的死了,在这个世界又默默无闻的消散了。情感上不能肆意而为,可她是才华横溢,商行天下,高高在上的华珍珠,她要展示她的才华,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一样,要在这个世界留下属于她的痕迹和色彩,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她要灭了哈飞不该有的感情萌芽,她也不要陷在感情的温柔陷阱里,哈飞自有般配的女孩儿配他。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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