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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是个青黄不接的时候,田庄上才插秧,离着收获还有好几个月呢,如果不立刻进行采买,大概一个月以后就要断炊了。
蛮族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见了自己就没影了,自己根本就接触不到她们,最后珍珠只得请七叔晨生他们出面拿银子买粮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一两银子能买到好几百斤的粮食,这些蛮人为了得到银子,愿意把家里的存粮都卖给他们。
珍珠本以为这件事轻松的解决了,可没想到,被敏锐的老族长发现了,没办法,这件事只能换个方法,从长计议了。
“族长,你也知道,在这大山里,只有您和您的族人生活在这里了,如果族长不让我们跟你的族人购买粮食,那我们只能出山去购买,现在兵荒马乱的,这么一来就很危险了。”珍珠委婉的说了自己不能去别的地方买粮食的原因,“还请老族长放心,我在金陵城外有几百亩的上等水田——是不是上等的珍珠也不知道,现在只能往大里说。假以时日,我想我们会有粮食的。”
哈族长为难的低头想了想,最后一咬牙道:“既然娘子这么说,我们蛮族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可找粮食这事儿得有个期限,不能无限期的找下去,我看就七日为限怎么样,如果七日以后,娘子找不到粮食,就请娘子带着您的族人离开这里。”
这干什么都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哈族长。你给我七日为限,又不允许我在寨子里收购粮食,我只能去周边的城镇去买,说不定只有金陵城才有的卖。这来回的路程有二百多里地,就是什么都不做,只在路上的时间就不够。族长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这期限还得宽限宽限,一月为限怎么样?”
“不行,太长了,说不定一个月以后我们这里的粮食都快被你们吃完了,从今天开始,寨子里不会再卖给你们粮食了。如果娘子有存粮多少日子都无所谓,娘子自行决定吧。”说完,哈族长转身走了。
哈族长是走了,珍珠陷入了苦恼之中,哈族长的理由说的冠冕堂皇。其根本的原因就是要撵她们走,这和原来说的可是天壤之别,自己来到这金牛山里,还以为找到了世外桃源,可以安顿下来,那知道费了好大力气进来,住了还没十天呢就让走,这是什么道理!他既然用粮食的事儿来逼自己,那就先把粮食的事情先解决了。看他还有什么话说,反正她们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是打死也不会走的,以后再有什么,就只好见招拆招儿了,看看这蛮族还能出什么难题。
珍珠接了族长的任务。立刻就开始着手安排,粮食在大山里是买不到了,去周边的城镇她也不熟悉,看来还是要回金陵一趟,让威武镖局出面比较合适。
珍珠立刻把石头等人找来,说了哈族长的难题,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愤愤的,这算什么,才来了几天就给出这个难题,还限期买粮,否则就走人,傻子都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个撵人的借口罢了。大家全都看向珍珠,听她有什么计划,他们手中有神兵利器,难道还怕这些蛮族人,大不了就打一架,来个游僧赶了住僧,只是那时万不得已而为之的,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都不能那么做。
他们的想法都写在脸上,珍珠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们千万不要有不好的想法,我们和这些蛮族无冤无仇的,只不过是生存的空间有限,他们才如此的。他们想找借口把我们赶走,碍于我们是他们少主的救命恩人的事实不好明着这么做,只要不撕破脸,我就有办法留下来。他们可以找借口让我们走,我们一样可以耍手段留下来,这个你们不用担心,跟我玩心眼儿还嫩点儿!你们都听我的,我们明天就出山去买粮食。这次虽然没有给我规定期限,可我们也要快马加鞭,因为我们的存粮还有这几天从寨子里买的粮食,也只够十几天的,一会儿回去告诉大家一声,一定要省着些吃,等我买回粮食以后再说。”
珍珠说完摆摆手,让大家散了,她又去了哈族长家,在门口依然是被远远的拦下了,告诉他族长不在家,少主也不在家。
“我不进去,就是来跟族长说一声,明天我们要出山,请族长找人给我们带路,希望明天出发前,让我看到那个人。”珍珠说完了,回自己的木屋了。
哈族长门口的几个壮丁看着珍珠走了,才有一个人飞跑进去禀报了,哈族长听了,道:“阿诚你去找个人,明天一早给他们带路,让他们出山!”
第二天人们早早就来到珍珠木屋前,牵上十几匹马出发了,这次珍珠也没有坐车,选择了骑马,在蛮族领路人的带领下,出山了,这次走的是名符其实的山路,没有走密道。真的是山高路险,她们时不时的就要下马,小心的牵着马走,不用说,这也是蛮族难为她们的多项选择里的一项,但大家谁都没吭声,在天黑的时候才出的山来,那个蛮族人远远的走在前面,和她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到了山下了,众人都松了口气,为了赶时间,他们是歇人不歇马,几匹马轮流骑,困了就在马上眯一会儿,饿了就在马上啃口干粮,只有马匹需要休息的时候,他们才会停下来。这一路上珍珠和大家同进同出,一没喊苦,二没喊累,让大家对她的认识,更上一层楼。
这个速度四天就杀到金陵附近了,珍珠熟门熟路的找到船,留下那蛮族领路人和二蛋看管马匹,他们其他人渡江过来。
珍珠回来根本就没去宅子那边,直接就奔威武镖局而来,钱进早就得了消息,带着镖局的大小管事站在大门口欢迎。大家相互见了礼,因为时间紧急,珍珠就简明扼要的把事情跟钱进说了。
钱进二话没说,一口应下来,说这事儿包在自己身上,自从那次的渡江事件,威武镖局就名声大振了,大振不是因为偷渡的事儿,是山东陈家高调宣布以后所有的业务都交给威武镖局了,这可是大生意,大蛋糕。山东陈家的生意那可都是大生意,和陈家搭上关系,以后肯定就吃喝不愁了,所以这些日子,钱进是笑口常开,他总结这件事的发生,那就是珍珠加盟了他们威武镖局,给他们带来了财运,珍珠就是个富贵命。
今天珍珠把这事一说,钱进拍着胸脯就答应了,不就是买几百担粮食吗?有什么问题,现在走到那里谁不高看他钱进一眼。
钱进立刻吩咐人去办了,珍珠总算松了口气,和钱进告辞,说回去洗涮洗涮,看看老父亲,这个钱进没有阻拦,人之常情嘛,可是也跟珍珠说,明天在狮子楼给珍珠接风洗尘。
“钱当家接什么风洗什么尘?说不定我走了没几天就又回来了,大家一家人就别整这么客套了。”珍珠道。
“不是客套,我要跟你说个好消息,顺带把咱镖局的账本儿给你看看,从你入伙以来,还从来没过问过咱们镖局的事儿呢,你可以不看,但是我不能不给,你赶紧回去看看伯父,明天狮子楼见,粮食的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让人去办。”钱进道。
这时候珍珠最关心的是粮食,钱进这么说,珍珠也没时间和他矫情,拱拱手,带着孙文黄三几个人回大宅了,孙文和黄三是她特意带上的,别人都是团聚了,只有他俩两地分居,所以这次珍珠特意带上他俩。
王老汉完全没想到这个时候看到珍珠,一时呆愣住了,傻在当地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上前拉着珍珠的手呜呜咽咽的哭起来。虽然他和珍珠分开也就十几天,可他觉得分开了好几个月那么长,简直都可以和劫后余生相比了。当时为了不拖累珍珠,他答应了珍珠的安排,这些日子,他是吃不好饭,睡不着觉,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珍珠,早就打定主意,再见到珍珠一定要跟她走,说什么也不自己留下了。
哭了好一会儿,珍珠又劝慰了半天,王老汉才止住哭声,拉了珍珠屋里去坐,红丝也赶着上前行礼,后面是孙文家的一干媳妇子。自从红丝来了,孙文家的这些媳妇才知道了什么是服侍人,这服侍人真的是门儿学问,并不是端个茶递个水儿就完了,从走路说话,到斟茶倒水那都有火候,都有说道,人家红丝做出来既美且好,她们就一路叮啷当啷,跌汤洒水的,说话办事那就更不用说了,几个人彻底没话说了。
王老汉止住哭声,第一时间就跟珍珠说,这次走一定要带上自己,他不想一个人呆在金陵城,就是吃糠咽菜也要跟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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