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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骂一旁骂去,不要妨碍我们赶路!”石头今天一天都很不爽了,现在又被个蛮子劫着马车叫骂,立刻上前说话,这一天的怨气也马上就要迸发出来。[]
珍珠挑开车帘,看到一个身上穿着少数民族服侍的男子,手里拿着半圆的腰刀在马车前挥舞,语无伦次,眼睛瞪的和铜铃一样大,他光着的脚下躺着一个面色潮红的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比较考究,胸前戴着一个大大的银牌,脚下穿着一双皮靴子。
“我再说一遍,你让不让开,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石头也抽出了随身的金背砍山刀,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开战的架势。
“不让,偏不让,你们不救我少主我就不让你们走,打仗就打仗,我阿罗十二岁就上山打猎了,十三岁就射死过狼了,还怕你们这些欺软怕硬的汉狗吗?”这个叫阿罗的手里握着腰刀大声道。
威武镖局也纷纷亮出了家伙,就要参战,钱进看了一眼车里的珍珠,伸手拦住了大家,道:“你们不要乱伸手了,免得越帮越忙,或许娘子有什么想法呢?”大家一想也对哦,石头是珍珠的人,珍珠断断没有看着自己的人吃亏不出声的道理,现在不出声一定有什么原因,他们也不要乱伸手,免得碍手碍脚的,坏了王家娘子的好事儿。
石头抡圆了宝刀对着这阿罗的吃饭瓢就是一刀,把今天的怨气和怒气全都集中到这一刀上了,金光一闪。带着呜呜的台风声,直奔阿罗的面门而去。
阿罗轻慢的眼神在听到风声以后立刻变的凝重起来,脸上倔强之色跃然而上,起手横刀。奋力格挡,只听当的一声大响,火huā四溅。阿罗踉踉跄跄后退几步。腿一软单腿跪在地上,面如金纸,额头上冒出一层虚汗,弯刀插入一旁的泥土里,上边有个大大的豁口。[~]再看石头,他也连着后退了几步,揉了揉发麻的胳膊。“小子不错,能接住我这一刀,有把子力气!你输了,现在请你让开,让我们过去。”
“黑大个儿。你也不错,比我的力气大,你那把刀真不赖!不,你们不能走,你们得救救我少主,我少主病了,可我们没有钱看病,被客栈骗出来,扔在这里。求求你们救救我少主吧,呜呜……你们救救我少主吧,要是再耽误下去,他就没救了,就死了,那我们全家也活不成了……呜呜……他可是我们老爷的独苗。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是万死难恕.......呜呜……”那个阿罗哭着几步爬到那个满脸潮红的少年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哭道。
“没钱!你骗鬼去吧,你那个少主胸前那么大一个银牌,少说也有六七两重,就是吃饭看病也能撑上十几二十天,怎么也不会落得被人扔到路边的境地吧!”后面的黄三嗤之以鼻道。
大家都觉得黄三说的有道理,就是他胸前那个银牌有什么特殊意义,也要先保住命再说,否则神马都是浮云。
“这可不行,我们少主出来的时候带的手镯和腰带还有银子都被那些黑心的汉狗给抢了去,只有这个银牌可不能被抢了,这是我们少主祖传的,天凤宫的公主赐给的,这个银牌能证明我们少主是天凤宫的后人,这可不能丢了……你们一定要救救我们少主,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的少主,你们不救他,我就不让你们走,你们杀了我,我也不让你们走……”那个阿罗着急的道,双手护住地上躺着的少年胸前的银牌,好像珍珠他们马上就要抢他少主的银牌一样。
呵呵,珍珠在车上看的热闹,听的好笑,一个没忍住笑出来,后面跟着的钱进等人也哈哈大笑。在场的人都觉得这少年傻,你说他傻吧,可是思路还很清晰,说话也有逻辑,怎么说呢,只能说不通俗物。
“笑什么笑,你们这些汉狗整天阴险狡诈,取笑戏弄我们,你们这些汉狗……”阿罗的叫喊,让在场的男人都沉了脸。
珍珠暗暗的叹了口气,心道:这位大哥,到底是想让我们救你少主呢,还是坚决不让我们救你少主呢?“这位壮士,你让我们救你少主,然后还一句一个汉狗的,你觉的有一边被骂一边就他们的主人的道理吗?如果我们这么做了,你说是不是我们有病呢?而且还病的不轻!”珍珠在大家还没有愤怒之前,挑开车帘,对着阿罗道。
周围的男人们又开始嗤嗤的笑起来,他们这位小娘子太有趣了,以后跟着小娘子做事,一定其乐无穷。
阿罗听了珍珠的话,想了想也是,那有一边骂人家,人家还出手相救的,天底下哪有这么贱的人。
“不是,不是,你们都是贵人,大官人,各位老爷,奶奶你们就救救我少主吧!”阿罗哀求道。
珍珠跟晨生道:“晨生你先回去跟大家说一声,就说今天遇到点意外情况,我不能回去了,等处理好了,我立刻就回去!记得跟我爹说,让他不要担心,顺便问问我们村里有谁是脱了籍的,明天过来的时候带过来,你知道怎么说了?”晨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让威武镖局的人陪着去了江边,回去报信了。
“行了,二蛋,把他少主抬到我车上吧,回去!麻烦钱当家派人请大夫过来。”钱进点点头,对一旁一个人歪了歪头,那个人立刻骑马往城里跑去。
珍珠把这两个蛮族的人带回来,安排到外院的一间屋子里,那里早就有个年轻的大夫提着药箱等在那里了。那个大夫给详细的诊过脉以后,刷刷点点写了一个方子道:“病人的身体很好,现在只是身体疲惫,心思烦乱,导致身体虚弱,风邪入体,才会引起高热的,索性没有引起肺痨来,我开的这个方子每隔两个时辰喝一次药,直到退烧为止。退烧以后,就通知我,我会过来重新调理方子的!”说完提起药箱往外走,孙文立刻送出去,并付了诊金。
这个大夫和随后进来的珍珠打了个照面儿,大夫随便点头以礼,然后擦肩而过。“张颂,张大夫!”珍珠看了一眼这个有些面熟的大夫,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蓦地想起来,这个年轻的大夫就是京城同济药店的坐堂大夫张颂。
那个大夫也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奇怪的看着珍珠道:“这位夫人认识在下?”
“是的,我还是你的大贵人呢,是我舍生取义,让你摆脱了看死不看生的厄运呢、”珍珠开玩笑道。
“多谢娘子了,张某人虽然不相信这些,可是自从娘子那次,我张某也总算是开了张,这次却是做了妙手回春,药到病除的大夫了,不管怎么说也要谢谢你。不过你怎么和这蛮族的人扯上关系,我听人说他们可是不服教化,犯上作乱,你们还是离他们远点的好。”张颂好心的道。
“多谢张大夫了,我和这人并不认识的,他是我们在路上捡的,等他有意识了就会让他们离开的。”珍珠道。
“这样就好,那张某先告辞!”张颂跟珍珠和钱进拱拱手走了。
“看来王家娘子真是交游广阔,这位张大夫虽然才来了两个多月,可名声一点都不小,真的是妙手回春,药到病除,现在许多权贵和贵人都请指名请他看病呢!”钱进道。
“那怎么我们会请到张大夫呢?”珍珠吃惊的道。
“许多权贵和贵人都请张大夫看病是一回事,张大夫可是不是只给权贵和贵人看病的,他就在金陵的同济堂坐堂看诊,只要有空有人请都会出诊的,这个蛮人真是幸运,我们的人去了正好张大夫有空,所以就请来了!”钱进道。
两人说话间,里面发烧的蛮族人已经被灌了药,那个光脚模样的蛮人一脸紧张的看着他少主。今天被这两个一搅合,是注定不能走了,珍珠进来看了看,看情况还算稳定,就嘱咐大家都仔细看着点,自己回原来的院子休息了。
等晚上将要就寝的时辰,孙文家的进来说那个蛮族少主已经醒了,烧也退的差不多了,厨房给熬了一小碗栗米粥也喝了,看来这个蛮族人的身体真是强壮,只是大病初愈没什么胃口,等再过几天一定就没事儿了。
孙文家的一边唠叨一边给珍珠铺床。珍珠现在感觉都累死了,只想让孙文家的赶紧铺好床,她好一头倒在被子里,好一觉睡到大天亮。
“孙嫂子,你去跟那个蛮族人说,就说让他晚上警醒着些,发热的病人好没好,关键是要看晚上,让他把药温上,半夜不管他少主烧不烧都要再给次药喝。”说完这些,珍珠就宽衣上床,准备睡觉了。
可等珍珠转过身的时候,看到孙文家的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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