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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的时候这几个喊苦喊累,可慢慢的过了几个月,就不喊了,也不调皮的,全都认认真真老老实实的练起来,不管是读书还是习武全都突飞猛进。皇上听了面无表情,不置可否,也没说停下来,那就还接着练吧。
这几家的家长,全都进宫谢恩了,皇后的气儿也消了不少了,羞答答的接受了几家的叩谢和赔礼道歉。
这次的事情让他们的人生道路有了不同的选择,有的成为了恒王的左膀右臂,有的还成为皇上的得力助手,国之重臣。今天皇后突然提起这个话茬儿,恒王一下有些无措,有些忸怩起来。
皇上在上面看着重重的哼了一声,“想当年坤宁宫都敢偷着进来,你真是朕的魔王呀,可你今天成了战场上的修罗,规矩学的很好,可跟朕也生分了,朕怎么觉的跟誉弟心里隔着什么了似的?”
“那个,那个皇兄,这不是......这不是都是大人了,那时候是年少无知,现在怎么还能那么没规没矩的。”恒王身上的气势为止一泄,顺手把身上的墨狐披风脱了,大步走到皇上另一边的太师椅上一屁股坐下了。
皇后咯咯的笑了,这时候仪态万方的站起来道:“这才是原来的誉弟呢,今天是家宴,你们可不许说那些朝政和打打杀杀的事儿,小心吓着香官儿。誉弟还没见过小侄子吧,元宝儿,让奶娘把大皇子抱过来,让叔叔看看。”
恒王抬头看向刘皇后,今天刘皇后只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头上戴了一只九凤朝阳衔东珠的金钗。一旁插着一朵大红的牡丹鲜花,身上穿的是百子衣。这身衣服在恒王眼里是那么刺眼。
不一会儿,从外面进来一队人,前面是几个长的一团和气的大宫女,护卫着中间一个抱着孩子的。身体壮实。一脸精明干练的**,后面同样跟着几个摸样周正的。胸脯鼓鼓的二十几岁的奶嬷嬷,后面是几个捧着东西的小太监宫女儿,一共有二十几个人。
“大皇子见过父皇母后!”保姆抱着大皇子来到皇上和皇后面前。屈膝行礼。
“去。让香官儿见见他誉皇叔!”皇上在上面道。
“大皇子见过誉皇叔!”保姆转身对着恒王又是一礼。
恒王的手停住了,盯着那个保姆怀里的孩子看,皇上瞥了恒王一眼,也转眼看向儿子。皇后满面春风的站起来,伸手从保姆怀里接过孩子。笑着道:“来香官儿让母后看看,今天想母后了吗?你看看谁来了,你誉皇叔来看你了,快看看!”
那个孩子身上穿着用碎布缀的百衲衣,脑袋上的头发都是绒毛,稀稀拉拉的,留了一个寿桃头,脖子上挂着长命百岁的,年年有余的银锁,手腕脚腕带着叮当响的手镯脚镯,嘴里流着哈喇子,嘴里就长了几颗小门牙儿,嘴里胡乱的嘟囔着什么“母.....母....”
“呵呵,看,今天你父皇也在呢,叫父皇,叫父皇......”刘皇后喜笑颜开的道,然后转手把孩子交到保姆手中,“让誉弟看看他大侄子吧!”
保姆把孩子抱给齐誉,齐誉小心的抱过孩子来,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自己的铁手,抱着这么柔柔软软的一团儿,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弄哭这孩子。这孩子长的和那人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留下的血脉,恒王的手都颤抖了,把孩子放到自己的膝盖上,仔细的盯着看。这孩子一点也不怕生,好像对齐誉很好奇,扭着头对着齐誉依依呀呀,然后站起来,揪着齐誉的衣服就往上爬,一下弄的齐誉手忙脚乱,让爬自己大帅,修罗王的形象就全毁了,不让爬,也不行,这是自己的侄子,皇帝他老人家的小崽儿,而且还小,什么都不知道,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大玩具,关键是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崽儿呢。
好久都没见过齐誉的糗样了,魏帝假装没看到,低头喝茶,最后还是一个没忍住,嗤嗤的笑起来,直笑声震全殿,肩膀乱颤,上气不接下气。
恒王握着大皇子的手,不让他爬。这孩子握着齐誉的手指头不放了,一只小手堪堪握住齐誉的食指,看了看以后,用他仅有的几颗小门牙,用力的咬起来。
皇后用帕子捂着嘴,笑的满脸绯红,喘着气对保姆道:“快把香瓜抱过来,不要再蹂躏誉弟了。”保姆把大皇子抱起来,回到皇后身边站好,那孩子急的吱吱呀呀的叫个不停。
“皇兄皇嫂,我这次来的匆忙,什么都没来得及带,这是我从南疆带来的一件东西,现在就临时抓来献佛吧。”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贵喜,贵喜紧走两步交给同福,同福又交给五福,五福呈给皇上和皇后看,里面是一块不规则的,未经雕琢的天然紫水晶。
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无价之宝,皇上和皇后互相看了一眼,又各自避开了,皇上咳了一声道:“誉弟,香官儿还是小孩子,你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岂不是要折他的寿,快收回去。”
“皇兄,香官是天潢贵胄,是真龙贵子,没有什么受不起的,他还小,皇兄皇嫂就替他收着吧。”恒王仿佛没了交谈的兴趣,干巴巴的道。
“摆膳吧,大家都饿了吧!”皇上低头想了一下也没说什么,立刻让摆膳,大家吃晚膳,不知道为什么,正殿里伺候的人觉得气氛突然别扭起来,再也不是以前的其乐融融,可要说什么地方不对,也说不出来,就是.......就是这用膳的三个人之气场很微妙。
皇后脸上带着强装出来平静和微笑,有些机械的招呼皇上和恒王吃饭,再也没有刚才的八面玲珑,应势造场的热情。
皇上只是低头吃饭,时不时的说一句这个菜誉弟爱吃,让五福给恒王添菜加饭。
齐誉也是默默吃饭,表情有些僵硬和不易觉察的哀伤,吃完饭,又喝了几口茶,齐誉就告辞回了撷芳殿,第二天一大早就回军营了。
珍珠在经过一个叫洪泽的地方,看到街道两旁全是卖肉的,而且卖的全是牛肉,在古代吃牛肉是比较少见的,牛是主要的农耕用具,相当于我们现在的多功能农用车,如什么拖拉机,农用机具,低档小汽车什么的,所以古代是严谨宰杀耕牛的,吃牛肉也是需要上税的。这里是怎么的,为什么整条街卖的都是牛肉呢?
出于好奇,珍珠让二蛋去打问打问,二蛋麻溜的跑了,没有一刻钟就跑回来道:“娘子,这个镇上有个养牛马的大户,他们家姓曹,现在因为战乱,这家人也要迁走,可是这家大业大的也不好出手,最主要的是这个时候没人接受,大家都在脱手田产,宅院,那还有人在这个时候接受。这许多的牛马一天的耗用也是不好的,这家就只好把牛杀了卖肉,现在马匹是紧俏的军事战略物资,马匹带走,牛带着嫌累赘,就如此处理了。”
珍珠听了若有所思,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卖肉那里能卖出好价钱来,这肉卖的和米一样的价钱,还卖不动呢。想想也是,这年头儿谁还敢吃肉,那像咱们,天天顿顿的吃肉......”二蛋嘿嘿笑着道。
珍珠在洪泽住下以后,带上斗笠面纱,带上石头,晨生还有几个镖头,去街上溜达了一大圈,买了几大块牛肉,回来让芳娘给煮了,让大家晚上大家都尝尝这洪泽镇的牛肉。
通过这一圈的走访,珍珠知道了,二蛋说的也对也不对,肉既然卖的和米一样的价钱了,这吃肉和吃米其实是一样一样的,一是人们的思想段时间还没有转变过来,估计等肉卖完了这思想也转变不过来——他们没碰到过米和肉一样价钱的时候应该怎么处理。农民直线僵化思维的潜意识认为吃肉是奢侈的行为,早就忽略了现在的肉是米的价钱,吃肉比吃米更实惠的问题。二是一个小镇上能有多少人口,根本消化不动这么好几百头牛,说一千道一万,人们都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手里也没有多余的钱来买肉吃,在乡下,人们大多情况下,还进行着以物易物的交换。这曹家把四条腿的牛,换成不会走动的米面,这就完全失去了杀牛换钱的目的,如果这样,还不如直接赶着牛上路呢,还杀它干什么!
珍珠在镇上溜达这卖肉的时候,知道曹家已经杀了几十头牛了,开始还能一天卖上两三头牛,现在连一头牛也卖不了了,还有就是过几天都不能再街上卖了,现在灾民越来越多,前几天就出现过,肉摊让灾民抢的事儿,曹家是从家主到下人全都一筹莫展,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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