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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将景愉与慕灵安顿好,待我与夜琴来到正厅的时候,宴全早已开始。
虽说是宴会,但席上的气氛怪异得很,显少有人说话,更没有歌舞伴唱……
有的,仅仅是一桌算不了丰盛的饭菜,还有几个侍卫,拿着纸笔在一边记录着来客的名字。
莫辰逸安静地座在桌子的角,除了紫依与意蓝之外,他的周围三米,没有任何一人。
大厅之中少说也有数百人,桌子被拼的老长,所有人都围坐在一起,要找一个人,虽不算容易,却也数不上难。
匆匆扫视几眼,诸葛久微的身影一下子就跳到了我的眼前!
我与夜琴是最后一个到的,自然比较显眼,更何况……夜琴还带了一张面具。
若刚才还有一点细小的说话声,但是,在看到我与夜琴之后,突然就静下了来,几秒钟之后,才又有细微的声音响起。
我握着夜琴的手,感觉到他手心已经被汗水湿润了。
果不其然……木宇太子玄昭也在死死地看着夜琴。
虽然来迟了,但也没有人多说些什么,好歹青羽可是目前九国之中最强盛的一国。
婢子走来,端出两个位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还未动脚,那木宇太子玄昭突然从桌边走来,对我与夜琴抱拳示意。
“素闻珏帝与夜帝情深感人,果不其然。”玄昭看着我与夜琴相握在一起的手,笑容温和沉雅,颇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气质,“双王同步,更是佳话,玄昭对二位的新政更是深感折服,又常闻珏帝乃青羽第一美人,夜帝之姿亦乃天人……小王早想瞻仰二位之容,今日得幸,却不知……”玄昭的语气有些踟蹰,却还是说了说来,“却不知夜帝为何以面具示人?”
在玄昭走来的时候,夜琴小幅度地退了一步。
“就是,就是……”席间之人似乎来了兴趣,也一同起哄道,“又不是大姑娘,遮什么脸。拿下来看看。”
我瞧着玄昭,对着他那温润地假笑问道,“关你何事?”
“……”仿佛没有察觉到我语气中的不满一样,玄昭脸上的笑意丝不改,转眸看像夜琴,“夜帝的身段与这一身的紫衣,实在与小王的一个故人相像,不瞒您说,小王对他甚是思念……”说到此外,玄昭几欲落泪,“肯请夜帝解面让昭一观,让昭死了那份心。”
手上的力道越捏越紧……不知为何,我心里有一团无名的怒火蹭蹭几下,窜的老高!
“哼。”我冷哼了一声,突然扬手,一个巴掌打在了玄昭脸上。
大厅之中一片鸦然!
“你是怀疑朕藏了你的人?还是你木宇太子不知他是我的夫……说甚思念,说甚相思?”将夜琴拦至身后,我凌厉地看着玄昭,“你是在挑战我青羽的国威么?”
玄昭脸上一白,从被打的震惊中缓过神后,才对我说道,“玄昭不敢!可是……还请珏帝告诉小王,为何就见不得他的模样?”
“莫不是有诡?”脆生生的语气从席中传来,那女子着了一身浅蓝色的长裙,两只眼睛又大又水。
“青羽大国,我木宇自是不敢挑战,但若真被欺到极点,就是狗都会反咬几口,何况活人呢?”蓝裙女子走到玄昭面前,“青羽仁帝可真是教了个好儿子,是吧……哥?”
蓝裙女子在席间笑着,“大家可都是看见了的,皇兄以礼相待,无非只想确定一事,却被……”
“够了。”玄昭拦了那女子一样下“十三住口。”
“既然皇兄都开口了,那么小妹也该知道分寸了。”说着便做势要退到一边。
刚一放松神经,那女子竟然伸手一抓,眼着看就要将那面具拿下……
突然,一阵风影闪过,生生地将那蓝裙女子的手腕骨纵折断了!
席中慌乱了片刻,却在梦华侍卫又快又迅速地包围下很快平静了下来。
没一会,那蓦然出现的人以及我、夜琴的玄家二兄妹,便被侍卫围了起来。
“十三,你的手。”玄昭看了一眼蓝裙女子,语气虽然焦急,但是,他的眼中却并未有半分心痛。
“玄霄没事。”说着,玄霄伸手,让身边的护卫将她的手腕重新接好,伤在手腕是极疼的,可她的神色却并非有半分痛苦。
玄霄看着那人……
凤凰金衣,栗色短发被挡在了黑色地斗笠之中。
“把我的钥匙还来。”重华背对着我,专注地看着玄霄,手掌在玄霄面前伸去。
侍卫们在这一刻全都将剑指向了重华,似是怕他伤到玄霄一般。
“谁准你们对我情郎使剑?”玄霄虽不会武功,但声音却不失威严,在近前的几个待卫肚子上踹了几脚,“绿寒公子,我的事,你梦华可别管那么多。”
在一切动静中,莫辰逸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此时,他将头地抬了起来,淡淡地看了玄霄一眼,“梦华驿馆当不起客人受伤的罪名。”
明明很平淡的一句话,可是……大厅里的温度似乎下了好几度一般,莫辰逸却不自知。
蓝意也点了点头,“十三公主,你可以去外面。”
玄霄似乎也被莫辰逸给冷到了,脸上虽不服气,却也什么也没说了。
“钥匙!”那一声吼的实在太大,足足让摆满饭菜的桌子抖了两抖,
玄霄却被重华吼的欢快起来,闭了闭眼睛,“你给我看看你的脸,然后……我把钥匙给你。”
……
“……”片刻之后,重华竟然放软了口气,“我不想你死。”
“不想我死?那你是喜欢我了?”玄霄笑了起来,蓝裙似水波一样荡漾起来,“我就是死了我也想你见见你。”
“我没跟你说笑。”重华抓狂一般地扯了扯那一身凤凰金衣,“要是别人,我早一掌杀了。”
“那你是舍不得我了?”玄霄得意地笑笑,语气却哀怨到了极点,“我就想见见你。”
“这世间除了老太婆恐怕没有人能看我的眼睛。”重华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狠狠一跺脚,竟将脚下的石板给踩裂了。
“恐怕不是吧!”我轻蔑地笑道。
本来不想插话的,但一想到上次我就在一边,他竟然把我给无视了,我心里就是一顿恼怒,现在又听到这话……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话已经说出来了。
重华整个人一僵……突然快速地回过头,那动作快的!
“竟然是你!”重华咬牙切齿地就要往我这里扑过来,“看爷爷这次还不能把你给跺了!”
“有种你试试。”
“孩子!”正在大伙的注意力都被这两人吸引住时,门口处又冲出一女子,叫声凄厉地将所有人的心都颤了一下,那女子什么也没看,什么也不管,哪怕侍卫的武器正指着她的脖子,她也不顾,直直地就冲了过去,吓的那侍卫敢紧缩回了佩刀。
“久微!”女子跑去,脸上荡开美丽的笑,“我终于找到你了。”
说着便扑去诸葛久微怀里。
肖沧澜如猎鹰一般的眸子猛地一缩,下一秒,那女子便倒在了地上。
在看到肖沧澜的那一刻,女子突然害怕地跪了来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一向随意慵懒的诸葛久微,突然被一种超越一切地痛苦与自责给包围了起来,他赶紧走去,想将景愉从地扶起。
迎接景愉的,是肖沧澜的一拇指与食指,它们,正向着景愉的脖子掐去!
没有人会怀疑……
肖王子自小武艺超群,九岁时便能一手将豺狼的脖子拧折,何况……对方是那样一个弱小的女子。
嚓!
肖沧澜的手硬生生地停住了,机械一般的回过头来……
只见诸葛久微微笑地将血淋淋地手伸到肖王子面前,那是他将吃饭用的碗捏碎,就着那碎瓷狠狠地将自已的手掌穿空。
一滴一滴地血躺在地上,“肖王子,下一次,我保证你会看见我的头!”
景愉看见地上的那些红,抱着头更加凄厉了叫喊了起来,一声长鸣过后,景愉便昏倒了。
“……”肖沧澜的唇开始上下打颤……
“你相信吗……久微切头之后,一定不会倒下,而且……我的头一定可以准确的飞到王子手上。”诸葛久微那血淋淋的手轻轻地摸在肖沧润的脸上,“肖王子,你信吗?”
“够了!”肖沧澜的语气中竟带着哭腔,“我倒底哪里错了?”
诸葛久微心里一顿钝痛!
“……”
慕灵赤着脚跑来,停到景愉面前,整个人喘的不停,“景愉姐姐。”
“殿下!”慕灵口中喘着气,“你别抓我,我不是故意要逃跑的,可是……我如果不跑,你就会伤害景愉姐姐,慕灵喜欢姐姐,你别抓我回去。”说着便要哭起来。
肖沧润叹了一口气,看着慕灵因为赤脚而被磨出的血迹,“不是跟你说了穿鞋吗?”
被肖沧澜吓的退了两步,慕灵这才低头去看自已的脚,“我又忘记了,殿下,不痛的。”
说着,像变戏法一样,手中便凭空多了一双鞋子,“我会小心,我会穿鞋,你别伤害姐姐,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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