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了好大一会,林阮思见夏樱和百里凤烨都一脸的迷惑,这才强忍着伤心,开口解释道“这毒是我师傅生前制出来的,我只见过一次,后来……被师傅全部埋进了坟里!”说到这里,林阮思再也惹不住,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有人刨了我师傅的坟!”
“……”
夏樱听完,双拳一紧,她也实在想不到究竟会是什么人想要对付她……若是因为她的原因,而连累到林阮思的师傅,那么……这简直比捅了夏樱两刀还要叫人难受。
“你别哭啊!”一直呆呆地看着场面变化的归海修黎连忙走去,扯了扯要林阮思的碧色的衣裙,“会不会是你让错了?”
林阮思没有回答,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如果不是君子谷的人,他跟本没有办法进到师傅的墓前,而且……我师姐们虽然避士却拼死也不会让人动师傅的,除非他们不知道!”林阮思咬了咬下唇,双手因为过于激动,到现在都还发头抖,手上握着的银针也把自己细白的掌心给刺破了好几处,一双玉手碰到白色的娟子上,当时这娟子便如同开了红梅花一般,林阮思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居然是自已人动了我师傅!居然是君子谷的人……偷刨了我师傅安眠之地。”
说罢,林阮思便闹着要回去,她的师傅才死了四来年了,他们这些小辈还活着却让人骑到了头上去,如果连刨坟的是谁,她都不知道的话,那么……白让师傅疼了她那几年,“我要回君子谷,现在就走。”
百里凤烨凤目一眯,那边的景枫。身子也是一顿,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
君子谷?
百里凤烨眉心一皱,前些日子,从景枫的那个石牢里逃出来后,赫娘告诉过百里凤烨,说是秦紫幽回了君子谷一趟,不知道秦紫幽对这事可知道些什么?而且……算算时间,秦紫幽回君子谷的日子与林阮思师傅被刨坟的日子恰好对到了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百里凤烨心里叹息了一口气,却还是相信秦紫幽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毕竟……他忆冰楼能人虽多。可是,能让百里凤省心的人却不多,而秦紫幽却算一个。这么大的事,即使她真的想动手,怎么着也会跟自己打上招呼吧。
“百里世子好像知道了些什么!”景枫扫了一眼百里凤烨的红袍,喃喃问道,“莫不是这事与你脱不了干系。”
百里凤烨凤眸一挑。薄唇轻轻一场,“你怎么不说坟是凤烨刨的?”百里凤烨也不客气,蹲下身子在那两具尸体旁绕了一圈,“华褚不是四国之首么?怎么不过一个小小的宴会便吃出这么多事?这是您故意的呢,还是……你根本不会当这皇帝?”
归海溪黎神色一暗……怎么也想不到百里凤烨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还好景枫心里另有打算。没有与百里凤烨记较,否则……当凭百里凤烨当着满朝文武说的这一句话便足够让他喝上一壶了,就是治个死罪。也没有人敢过问半分。
听完百里凤烨这大不敬的话,景枫的神色半点也没有变过……
顺着百里凤烨这件条索去查,说什么也能探一探忆冰楼的底吧!再说了,那日赐给赫娘的命牌还没有正式用过呢……
景枫摆了摆手,不但没有与百里凤烨较真。反而劝住了那些揪着百里凤烨不放的人。
这两个宫女到现在为止,一个至少已经断气了一个多时辰了。另一个也死了半把个多时辰了,按理说,应该到了会起一些淡淡的尸斑的时候了,可是,她们两个却好像睡着了一样,身上一点变化都没有。
林阮思还在哭的昏天暗地,哪怕她不会功夫,可是,为了拉住她,她身边可是围了十来个侍卫的。
司徒青怜把侍卫们全都叫开,自己来到林阮思身边,递了一方帕子到林阮思手上,“你不是要回去么?本宫叫人送你回去可好?”不守,司徒青怜话封一转,淡笑着,“走之前,你也要让我们知道那是什么毒吧,还有……凭什么你会认为会是有人打扰了令师?难道这天下间不会有第二种毒能这样么?”
林阮思哭的肩膀都在抖着,她是君子谷最小的一个,自小,她师傅就宠她,林阮思又无父无母,与师傅的感情最深,这会是真的伤心了。
有气无力地抬起眼睛看了司徒青怜一眼,林阮思不领情,她的脾气本就怪,不管别人对她是好是坏,是真是假,如不了她的意,她才不会给个好脸色的,对夏乾是这个样子,对司徒青怜也不会更好。
闻言,林阮思伸手猛地一推,若不是司徒青怜也是出生在武官司世家,这一下,说什么也会被推到的,“姑娘我的事你与你有什么相干,你还想我带你的人去君子谷,你安的什么心?姑娘不认识你,你也离姑娘远些。”
司徒青怜脸色白了一白,她也没想到林阮思会这般,“倒是本宫唐突了!”司徒青怜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怒气的,然而,这样的表现却也让人摸不着头脑……这倒不像是个有心机的人会做出来的事!真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如影凭一样,随时带了张迷惑他人的假面具,这些表情究竟是不是真性情?
百里凤烨张了张口,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问了一句,“你真的肯定会是君子谷的人所为?莫非外人就进不去?”
“嗯!”林阮思坐在地上,将自己抱了个严严实实,将头埋到膝盖之上,哽咽地说道,“这毒,我师傅生前给取名为——‘飞花平芜红泪泣’,因为,这药用之前得需要一个药引子,那便是人血。”这江湖上用毒的高手,不说千个也有百个了,可是,这能毒药的名字取的这么好听的,大概也只有林阮思的师傅了,揉了揉眼睛,林阮思将指头伸到了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咬出了一个口子,直冒血珠子,将血水滴到了那尸体身上,没多久……那尸体之上被滴血的地方便起了一层尸斑,林阮思看着那些尸斑苦笑了一声,“这毒还能防腐,若是放在坟里,尸身可百年不腐,犹如熟睡。”
那被咬被了的手指将林阮思的唇角染了几分血色,“这药引子所用的血,非君子谷之人不行!”林阮思看了百里凤烨一眼,单薄的碧衣在风里抖了一抖,“君子谷的所有水源从先百年之前便被先人们一直投以药材,百年来下,那些水早已成了药泉,所以……凡在君子谷中长年居住的人,身子都比外边人要好,长年喝君子谷中的水,我们的血里已经溶了泉中的药水,旁人或许闻不出来,可我能闻见!”指着尸体,林阮思咬着下唇,“她们的身上有药泉的味道,有君子谷的人血中特别的味道……而且,这个飞花平芜血泪泣的药引子只能有三滴,多一滴不成,少一滴也不成,否则……便会失去毒药的功较,多一滴血则成为寒性补药,少一滴血则是热性补药,只有有多不少的三滴,才能以白烟至人于死地。”
几个太医听的眼睛都直了,任他们行了几十年的医,却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奇特的药,若不是亲耳听到,今日又亲眼见到,恐怕……他们还会以为林阮思是在说书呢。
“如此看来,便真是了!”百里凤烨轻叹了一口气,君子谷隐士五百年,凡在谷中的人从来不会过问外界的事,而君子谷也有明确的规定,凡是带了外人进谷,则是死罚一条,说起来,君子谷的范围很大,里面的人每一个出士都算得上神医,谷中的人也不是什么都不管,一身医术也愿意去帮人治病,所以……每年往返君子谷的病人少说也有一万,然而,这些人能到的地方其实都不算入谷,传闻真正的君子谷入口处是而了结界的,如是外人,那么……一不小心便会命丧结界。
百里凤烨拍了拍林阮思的后背,“你若想回谷看看,明日便动身上,凤烨送你一程。”
闻言,林阮思便哭的更加伤心了,说什么也要现在走,林阮思的情绪很激动,夏樱别无他法,只好往林阮思后背上一拍,生生将林阮思拍昏了过去。
莫非……连君子谷都牵扯了进来?华褚皇宫中怎么会有君子谷的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会是北冥玉么?可是,夏樱还没来得及去江湖中散播北冥玉落到景枫手里的事情啊?
“把尸体送出去。”景枫摆了摆手,见夏樱横抱起林阮思便朝着御花园之外走去,连忙拽住了夏樱的手肘,“你去哪?”
夏樱冷声一笑,将林阮思交到了百里凤烨手中,“陛下觉得这样的宴会还有必要进行下去么?”
景枫不答,司徒青怜却垂下了头,“皇后娘娘,抱歉……宴会的所有事宜都是臣妾准备的,是臣妾的疏忽,这才导致了今天晚上的局面,皇后若要则责,臣妾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不敢!”夏樱启唇吐了两个字,无视景枫和司徒青怜,反将目光投到了归海修黎和归海溪黎身上,声音放缓了一些,轻声问道,“我有事想问问你们,可以请你们去桫椤殿坐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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