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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娇艳的玫瑰,凤大勇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得意,忍不住伸手去抱花瓶,打算把花放到自己卧室的床头柜上,让它陪着自己每天入眠:一定会梦到紫姗的;抱起花来他忽然想到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连忙叫小梅:“把我的手机在公文包里拿出来,送到我卧室里来;给我随便弄点吃的——中午我怕是不能在家里吃饭了,孩子只能你和妈再受累。”
他说着话哼着小曲向屋里走去,就好像怀里抱着的不是花儿而是紫姗,嗯,他还真得有这种错觉:因为他居然踩起了舞步来;当真是有几分飘飘然的感觉,多日来的坏心情一扫而空,他知道以后的日子再也不会像和柳云在一起这么糟糕了。
“我要给你嫂子打个电话,中午我们去吃饭;嗯,晚饭回不回来看看再说,下午我可能回不来,去你嫂子的公司瞧瞧,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他一面说着话一面微笑着,看到他母亲抱着儿子出来,他还低头在儿子的脸上亲了一口:“儿子,你和我的福气都要回来了。”
小梅无奈的看着他,虽然不想打破他哥的美梦,可是真让他哥给紫姗嫂子打电话的话,那可真会闹出大笑话的:“哥,黄玫瑰的花语是不贞,还有一种说法就是绝交。”
凤大勇的舞步猛得停下来,看着怀中的娇艳的花朵他真得不能相信:“不可能,不可能,你肯定是记错了;同是玫瑰代表的意思不可能相差这么多。”他拒绝相信,也难以接受。
小梅不得不提醒他:“哥,花瓶下面有一张卡片,是随花一起送来的;你看一看就知道我是不是说错了。”她叹口气:“我也希望紫姗嫂子能回来。这个家才能像个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四分五裂,为个钱而弄得亲人不像亲人。”
凤大勇回头看到放花瓶的花架上真得有一张卡片,只是他刚刚太过高兴只顾着看花了,完全没有注意到那里还有一张卡片;他脚步有些虚浮的走过去。伸出一只手拿起卡片来——居然没有放下花瓶。看到上面的字后他的脸色变了。
卡片上只有一句话:黄玫瑰的花语当然不是只有一种,但是我取的只有两个意思。所以才会选黄色玫瑰给你——不贞、绝交。
不贞两个字狠狠的刺进了凤大勇的脑袋,让他的手抖了抖;自头到尾紫姗也不曾如此说过他,也不曾有人如此指责过他。因为在他的思想里只有女人才会不贞。原因很简单就是只有女人才需守护她们的贞洁。
紫姗的原意只是提醒凤大勇曾经做错的事情,让他清楚过去的事情他可以忘掉,但是她是做不到的,永远也不会原谅他曾经的背叛;可对凤大勇来说。这两个字就如同是辱骂,让他的脸皮越来越红。
凤大勇瞪着卡边终于怒吼一声:“谁不贞。谁不贞了?!”他举起花瓶来狠狠的摔在地上,把他的儿子吓得哇哇大哭起来;看一眼儿子,他呼呼的喘着粗气:“哭什么哭,像你娘一样讨人厌,不会做一点儿好事儿!”
凤小梅忍不住开口:“哥,你在做什么?你把孩子吓到了还要怪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吗?紫姗嫂子也没有说错什么,你的确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但是我想紫姗嫂子不是要侮辱你,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提醒你曾经做过的事情,让你明白她没有忘掉过去你对她的伤害而已。”
凤大勇咬牙:“该死的,以为全世界只有她一个女人吗?”
凤母哄着孩子抬起头看他一眼:“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又要犯糊涂是不是?我和小梅都很赞成你要和紫姗复婚的意思,可是你如果不改这个臭脾气你是不可能让紫姗回心转意的;已经错过一次了,儿子,你不能再错第二次啊。紫姗真得是个好女人,你知道错了就应该真真正正的知道错,紫姗就算打你、骂你也没有什么,你不让她出了那口气她怎么可能原谅你?”
凤大勇愣了愣看着满地的花朵没有做声,怒气在母亲的话中一点一点的消失:他的确是做错了,现在有什么资格发脾气呢?
凤小梅看着他:“你是想补偿紫姗嫂子和宝宝,对吧?可是哥,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要弥补什么吗?我真得很想紫姗嫂子能回家,可是你要做到的话还要更努力一些才行,还要更清醒的知道你从前做错才行。”
“紫姗嫂子看上去脾气很好,也只是看上去、也只是平常的小事上而已;其实她是个很要强的人,怎么可能被你一哄就回心转意呢?现在她根本就没有原谅你,想要紫姗嫂子回家,你先要取得她的原谅才成。”
她接过孩子来拉住想去收拾地上东西的母亲:“哥,你好好的想一想吧。”她没有让母亲动手,是因为是时候让她大哥真正的明白事理——比如自认高女人一等的想法,真得需要改一改,就让他从做家务开始吧。
凤母进屋的时候又回头说了一句:“不为其它,就为了你女儿和你儿子你也应该让紫姗回来,要让孩子有个完整的家;如果你能真的对紫姗好,真心想和紫姗复婚的话,妈不介意舍下老脸去求紫姗。”
凤大勇摇摇头:“我知道怎么做,你不用操心了,妈。”他现在没有怒气了,看着一地的花反而前所未有的清楚——是啊,他如果连这么一点责骂都受不了,怎么重新追求紫姗?他需要紫姗、他的孩子需要紫姗,他的家都需要紫姗啊。
而且一个完整的家对孩子是很好的,他坚信这一点,相信他和紫姗的复婚对宝宝是最好的:他不是自私的只为自己着想,他是为了女儿好;再次对自己说了一遍后,他开始着手收拾地上的花瓶。
凤小梅不可能天天守在家里,她也有她的生活。约了朋友的她看到凤大勇在家,便和他还有凤母说了一声就离开了,说会早一点儿回来的;凤大勇心情不好不想出门,却接到林浩的电话不得不出去详谈一些事情,家里便只留下了凤母。
凤母倒不觉有什么辛苦,带一个孩子嘛,从前她又是家里、又是地里的不也就那么着?她一个在家反而更自在,哄睡了孩子就打开了电视,可是没有听几句戏就听到了敲门声;以为是小梅或是凤大勇回来,嘀咕着“忘了拿什么”的她打开门后一愣:“大勇不在家。”
柳母看着她:“我是来找老姐姐你呢,有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要和你唠唠。”
凤母很警惕:“我什么事情也主不了,你有事等大勇回来再说吧。”说完她就要关门,可是柳母却阻止了她,看着她很诚恳的说:“我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孩子来得;那孩子是我的外孙啊,也是心头的肉,相比起来有什么能比孩子重得,你说是不是老大姐?”
看到凤母的神色松动了,她马上抹起眼泪来:“孩子就这么没有了娘多可怜,我们能做得事情不多,只要为孩子好我是什么都肯得;老大姐,我就是想和你说说孩子的事情,这个也不行吗?”
凤母还是有些犹豫:“我做不了什么主,再说孩子也不可能给你的,就是到法院打官司孩子也不可能给你。”
柳母再三的保证不是为了要孩子而来的,只是为了孩子好和凤母说几句心里话;正好这个时候孩子又哭了,凤母也就让柳母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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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姗今天一早出门就买了早报,看到上面的报道她笑了笑,想起江涛来摇摇头在心里说了一句:真是个不错的办法,真是连消带打沈家现在难受了;而紫姗这里,新闻就像是做得广告,菜的销路问题就这么无意插柳之中解决了。
现在要到店里看看,眼下要保证的就是菜的质量,不是新鲜的东西绝对不能上架;到了店门前她就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店里会有这么多的人,每个都忙得不得了;店长看到紫姗马上拉住她:“快,送菜,赶快送菜;今天上午过去之后怕是一根菜叶都剩不下,我们下午架上不能空着啊。”
紫姗没有想到菜会脱销,昨天还在发愁菜卖不出去,今天就要担心菜供应不上怎么办?真是天天有烦恼啊,不过这个烦恼却让她乐呵的去打电话了。
打完电话她就在店里转一转,店里的卫生、店员的服务等等,她都要看一看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转着转着有人拉她的衣服:“紫姗,紫姗。”
紫姗回头看到的却是抱着孩子的凤母,很有点吃惊的她脱口就是一句:“妈?”喊得太习惯了而已,叫完她有些不好意思:“凤阿姨,您要买菜吗?告诉我,我来给你拿。”
凤母听到那声“妈”眼睛都亮了起来,可是听到紫姗后面的话她知道自己白高兴了一场;但是不管怎么说,紫姗待她还像从前一样,没有因为凤大勇而给她白眼:“不买菜,不买菜;啊,不是菜不好,只是小梅把菜都买回家去了。我、我就是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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