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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秀娟笑着走过来把水果放在床头上:“你这不是说傻话吗,怎么也曾经是一家人,过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你和那个凤大勇离了婚,可是我们这么多年来可无仇无怨的,对不对?瞧你气色不错,我看到心里也就亮堂了不少。”
她就好像是和紫姗做了十几年的好妯娌一样,完全忘记了在离婚的时候对紫姗的漠视;如果真得有感情,怎么会袖手旁观?当然,紫姗并没有怪过她,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所以必须要有自己的立场。
但是像今天这样来表示她们曾经感情深厚,到现在关系还很不错,紫姗真心的认为不必了。做个陌路人就好,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对方的喜怒哀乐都和自己无关;现在她不需要郑秀娟的关心,而她也没有打算要和郑秀娟成为朋友。
因此紫姗听完郑秀娟的话就笑了,笑的讥讽:“你确定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话说得没有半分客气,实在就是因为紫姗不认为有什么必要对凤家的人客气;她不是小孩子,当然不会认为凤家的人这个时候来,纯粹就是了探望自己的病——如果真是那样,外面早应该下红雨了。
郑秀娟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凤家得罪你的人是凤大勇,或者再加上老爷子,却不是我们对不对?何必非要弄得大家像仇人一样,人生在世,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她没有想到往日的大嫂不再那么温柔,变得如此咄咄逼人,让她真得无法再演下去。
凤大兰冷笑了几声:“行了,我早就说过你那一套不管用;李紫姗今非昔比,岂是几句话就能打动的?何况她恨凤家入骨,当然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我说过了,那些水果是不必的,省下钱来做什么不好?她不给我们好脸色看,我们也不是来看脸色的,有事还是直说的好。对我们没有好处可是对她却是有着天大的好处呢。”
她说完看向紫姗:“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就直说了。凤大勇转移了你们夫妻的共同财产。此事就算是你们离婚了,只要有证据你一样可以告他拿回属于你的那一半;而我们,就是来给你做人证的。”
紫姗和林浩听得都是一愣,虽然凤家不再像原来一样拧成一股绳儿。但是他们也没有料到凤家姐弟会恨凤大勇入骨。紫姗咳了两声:“为什么?”
林浩也开了口:“此事上我是紫姗的代表律师,你们所说得事情我听得很清楚,并不是不可行的;但是,人行事都是有利己之心的,你们和凤大勇是骨肉手兄。我想知道你们这么做的好处在哪里,目的又是什么?我可不想让紫姗无端的卷入什么争执里,嗯,我们也听说了一些凤家的事情。”
紫姗仔细的看了看凤大兰,又打量了一番凤小刚和郑秀娟。发现他们穿戴上和从前差了许多:都是旧衣;而且他们的神色间都有着疲倦,有点心力交瘁的模样,怎么看他们都像是遇上了天大的麻烦。
“你们想在凤大勇身上得到好处。其实像原来那样就很好;他是一个对家人很不错的人。只要你们有需要、只要你们开口,就连你们买房他都会答应拿出钱来得,至于那钱还与不还他并不在意。可惜的是你们看中了他的身家,被钱迷了眼睛。居然拿走了他的一切。”紫姗冷冷的道:“这是你们活该。”
凤大勇是可恶,但是她却极瞧不起眼前这些连骨肉血亲的财产都要抢夺之人。话自然不会好听到哪里去:“你们以为那钱是大风刮来的嘛,以为有公司了、工厂就可以天天有钱来?做生意真得那么简单,怎么还会有赔本一说?”
“凤大勇不是笨、不是傻,他是相信你们所以才会任你们予取予求;你们真以为你们能算计的过他,他怎么也是做了许多年生意的人。现在你们得到了你们想要的一切,想要吐出来给我?”紫姗看着凤大兰:“我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否则走人。”
现在她是缺钱,银行里有一笔数目极大的贷款在是很大的压力,但是她并不是还不起,店里的生意很红火,把钱还上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且,她也绝不会为一点点钱就和凤大兰这样的人搅和到一起去。
离婚之后,她还真得没有再去想那些本应该属于她的东西,因为她已经习惯于依靠自己的双手而活;由她努力而得到的一切让她安心踏实,生活的好转也让她更有动力。现在,凤家的人主动来找她,让她第一个生出来的念头不是拿回那些来,而是这些人倒底在打算什么。
凤大兰恨声道:“李紫姗你说得对,但是凤大勇做得却太过了些;应收的帐款他都要了上来,应付的帐款他是一分钱没有给,把一个满是欠债的公司、工厂留给我们,那根本不是赚钱的机器而是无底洞,不停吸钱的无底洞。”
“就因为这个,安律师帮我打官司可是到了最后,不但什么也没有拿回来,还要听蔡建军的大呼小叫,说我和凤大勇设计陷害了他们!本来,我和蔡建军也不是不能复和的,因为他怕了安律师,可是就因为他的钱都被吸了进去,而能不能赚到钱还是未知数,他才恨死了我,绝不会再考虑和我复和的事情。”
凤大兰咬着牙:“凤大勇不把我当成姐姐,我还要他这个弟弟吗?房产存款什么的你是不用想了,但是公司和工厂我们可以为你做证的;凤大勇把工厂和公司卖给了我们,但是那些钱你还是可以拿走的,怎么说那也是几十万啊。”
她看一眼紫姗再看看凤小刚:“我们,只要一半,另外一半就给你如何?就算是分一半也有二三十万呢,不然你是一分钱也没有的;你只要告凤大勇,让律师出头、有我们做证可以轻松把凤大勇手中的钱弄大半儿来……”她越说越兴奋,而凤小刚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紫姗看着凤大兰抿了抿唇:“你们是想报仇呗,凤大勇坑了你们,而你们现在手里又没有钱,所以想起了我来;怎么想,我都是一把很利的刀。而且财帛动人心你们也认为此事是十拿九稳的,对不对?不然。凤大兰你死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林浩看一眼紫姗:“他们所说得倒是可行,那本来就是你应该得的;不过,分一半出去就不用了——要么你们就是出口气,要么还是一切照旧。你们看着来吧。”
紫姗却摇了摇头:“林浩,不。”她看向凤大兰和凤小兰夫妻:“我不会帮你们。你们想怎么对付凤大勇都可以,想如何在凤大勇手里把钱弄出来随你们的便,但是不要想利用我;我,不会掺和你们的事情。我累了。林浩。”
她说完合上了眼睛,对凤大兰的提议没有一点兴趣。她的考虑并只是那些钱原来该是自己的——她离婚的时候在凤大勇手上也拿到了一些,之后凤大勇又给了宝宝一笔钱;现在她的生活已经和凤大勇无关,宝宝也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心情正在逐渐开朗起来。如果只是为了一点钱。而让宝宝再受一次伤害的话,她真心的不想那么做。
再有,凤大兰他们的目的不纯。想要报复凤大勇却要拉她下水。之后铁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事儿:联手一次之后就想甩手得个干净,她走她的阳光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可能吗?绝对的不可能。
因为这些麻烦事情,她需要多少精力与时间去应对?而应对这些又会让她的生活变得一塌糊涂,绝对的不值得;再说。和凤大勇重新在法院见,一场官司下来也是需要时间和精力的。那些凤大勇手中的钱并不是没有任何的成本就可以到她的手中。
她把应对此事的时间与精力放在其它的地方,肯定能让自己的生活更好,也肯定也能赚来差不多的钱,而且还不必和凤大勇成为死仇:那对宝宝来说是极大的伤害;所以,这种混水她是绝不会趟的。
她和宝宝都需要平静而安宁的生活,现在的生活真得是经过很多苦难才有的,她很珍惜。
凤大兰和凤小刚夫妻没有想到紫姗一口就回绝了,那可是几十万的钱啊,居然连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们,这个李紫姗的脑子不会病出毛病来了吧?
郑秀娟大叫:“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请个律师就行了。”她说得很简单,只是她真得如此认为吗?凤大勇是个活生生的人,他不是个木头,有这样的事情他只会老老实实的去法院和律师争执?
紫姗不再开口说话,对凤大兰和凤小刚夫妻更是没有了一点的同情心,这样的人实在太过可恶了;就算她要拿回属于自己的钱,也绝不会和这种卑鄙的人联手。
相比而言,凤大勇的身上还有一点人味儿,而凤大兰他们三个人是一点人味儿也没有了。
185章不相为谋凤小刚一直没有说过话,听到林浩让他们离开,他也急了:“李紫姗,你就不恨我大哥、不恨那个柳云?你就真得甘心让柳云花原本是你的钱吗?他们对不起你,你居然还要妇人之仁放过他们?他们可曾为你想过,我大哥早就变心了,不管你怎么对他他也不会回心转意的;李紫姗,你不要这么不争气行不行。”
林浩皱起眉头来:“你们如果再不走的话,我就要叫保安了,并且保留追究你们法律责任的权力;你们再打扰紫姗休息,我不排除用法律的手段。”他对紫姗的所为有点不理解,不过并不能干扰他顺从紫姗的心意做事。
反正他对凤家的人也没有好感,赶人对他来说也就不用那么客气了。尤其是凤小刚的话更让他不快,因为紫姗早对凤大勇死了心,怎么可能会对凤大勇心有所恋?他恨不得三个赶快消失在眼前。
紫姗现在和他的感情是很稳定的,想一想十几年的感情啊终于可以开花结果,他真得不喜欢再听到凤大勇的名字;他对凤大勇的厌恶,在和紫姗的交往中越来越多,尤其是现在、尤其是听凤家人说紫姗对凤大勇还未忘情:这都是多么自恋的人啊。
凤大兰“哼”了一声:“李紫姗,你活该被凤大勇甩了,活该被小三给坑了,因为你愿意把自己的钱给小三花;如果老天爷让你过得好,那才真是瞎了眼,你就等着有一天柳云那个小三踩到你头上。就等着柳云来打的你女儿吧。”
紫姗睁开了眼睛:“论起活该来应该是你凤大兰吧,那个蔡建军骗了你所有的钱。你居然还想着他能回来,嘿,你落到今天才真叫活该呢;现在,蔡建军和那个小三用得每一分钱都是你的。可是人家吃香喝辣,你呢?”
“说实话,原本发现蔡建军是那样一个人的时候,我还是很同情你的;但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对我说这样的话来,看来你的确是自作自受。以后的日子你要学会的是如何用自己的双手养活你以及你的孩子们。我想,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蔡建军也不会给你一分钱花用的。”
紫姗并不愿意往凤大兰伤口上撒盐,可她的善良不是任人欺负的理由;在她和凤大兰都遭遇了小三之后,凤大兰居然指着她骂活该。她还有什么客气的?凤大兰才真得是活该,到现在还梦想着蔡建军回来,她不吃亏谁来上当?
凤大兰没有想到紫姗会以如此“恶毒”的话来回应她:“你、你……”叫了两声她忽然痛哭失声:“你也来欺负我。全世界的人都来欺负我。就因为我是个没有男人的女人了!同是女人,你不知道被小三伤害的苦,居然还来打击我,你是不是人啊。”
紫姗和林浩还真得一霎间没有反应过来。真得想不到从前那个强硬的、精明的凤大兰会是眼前这个痛哭流涕的女子;骂人、耍横向来是凤大兰的强项,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爱哭了呢?当真是不能用老眼光看人啊。
不过凤大兰就是把天哭下来。紫姗也不会心软的帮他们去对付凤大勇:“要哭回家去哭。”她按了叫人铃,真得不想凤家的人再纠缠下去,她也真得有些累想休息了。
护士赶来后看到凤大兰的样子吓了一跳,然后听了紫姗的话后请凤大兰等人离开;可是凤大兰却哭着不肯走,最终还是请了保安来他们一行三人才离开。就在紫姗吐了一口气以为可以轻松一下的时候,郑秀娟又冲了进来,瞪了林浩和紫姗一眼,抢过桌上放着的水果抱起:“给你吃不如喂狗。”
紫姗懒得理她眼睛都没有睁开,而林浩看着她只是说:“祸从口出,你说话还是注意些的好。”
倒是在外面进来的江涛正好听到郑秀娟的这句话,淡淡的接了一句:“说得对,拿回去喂狗吧。”他说的时候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很认真的对郑秀娟说,反而有着让人忍不住发笑的作用。
紫姗听到江涛的声音睁开眼睛,也已经忍不住笑了:“怎么又来了?我这里没有什么的,再说有林浩在呢。”林浩和她可以算是男女朋友了,所以相比江涛而言她自然不用客气;老是耽搁江涛的工作,她是真心的过意不去。
林浩咳了两声:“事务所不忙吗?这几天我过不去,你要多看着些,有几个案子要跟得紧一些才行。我出去买的喝的,你要什么?”他的话说得好像很随意,可是其中的意思只有他和江涛两人才懂。
江涛看也不看他淡淡的道:“事务所的事情有人在做,地球没有了谁都转,其实我们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重要;我来的时候喝了不少的水,不想再喝东西,谢谢。”他的话里火药味儿要重一些。
林浩回头微笑着对紫姗说:“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晚上想吃什么,我给楚香她们打个电话,让她们送过来。”
江涛看着他:“你不是会弄几样简单的饭嘛,现在紫姗也就是喝些稀饭,你煮了拿来喂紫姗喝的话,相信她能喝得很多,也暖心。”回头他对紫姗挑了挑眉:“是不是?”就好像所有的话都是在开玩笑一样。
紫姗白他一眼:“没有个正形的时候,林浩很忙的——他家的人也病得很重,累得他不轻呢。”这是在为林浩说话了。
江涛看向林浩笑得牙齿露了出来:“紫姗真得很会为人着想,很体贴呢;你真得有大福气,是不是?”他的眼睛盯在林浩的脸上,等着他想要的那句话。
林浩却拉拉紫姗的被子:“他就是那个德行,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用理他。我一会儿回来。”他说完对江涛笑了笑:“你陪紫姗一会儿吧,看着液点儿。快要换瓶了。”他说完自然的走出了病房。
紫姗看着江涛:“你们哥俩怎么了,我怎么听着你们两个有点不对劲呢?”
江涛笑了起来:“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儿。平常就是这样闹惯了的;你这一病还变得敏感了,这可不像你。”他把话引开没有再说下去,也没有对紫姗提他这个时候来是因为护士长告诉他,护工找到了让他过来见见。
他抬头看了一眼液:“我去一下洗手间。马上就回来。”液体还要半小时左右的样子,所以他才会这样说;转身出了病房,他拐了几拐到洗手间附近,听到林浩打电话的声音——他不是来偷听的,因此转身离开了。
本来他只是想告诉林浩。让他一起去见见那个护工,由林浩引见给紫姗;怎么说林浩现在是紫姗的男朋友,很多事情还是由他来做才名正言顺。江涛只是想紫姗能快些好起来,并不是想给紫姗添加困扰。
他也不想让紫姗或是谁误会了什么,他对紫姗的关心只是朋友的关心。并没有其它的意思也不需要回报;所以紫姗只要好就成,至于他所做得一切紫姗知道不知道并不重要。
既然林浩在忙着,那过一会儿再说吧;他挂着紫姗正在输的液。万一紫姗睡着了或是忘了让液体空了可不好。
赶回病房的他一看。紫姗真得睡着了;看着紫姗平静的睡颜他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并没有走到紫姗的床头那边坐下,反而靠在墙上盯着那一滴又一滴落下的液体出神:他时刻不忘提醒自己,他和紫姗只是普通朋友。当然不便太过亲密。
液体滴下的不快,因为紫姗心脏不好嘛。液输得极慢;所以二十多分钟过去,连江涛估计的一半都没有输完,而江涛也没有不耐只是看着紫姗的小脸有些心疼。因为液输得这么慢,可是手术又是大手术,要用得药很多:那就是从早到晚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在输液啊,太累了。
“咦,是你在啊。”楚香牵着宝宝的手进来:“我答应她来看妈妈的,正好有时间就去幼儿园接她了;不是说林浩在嘛,他又去忙了?”声音里带着太多的不满,她左右看看皱起眉头来;如果不是紫姗现在身体不好,她和乜静真得忍不住要把林浩所为说出来,然后让紫姗和林浩分手得了。
江涛抱起宝宝来抵了抵她的额头:“又想妈妈了?妈妈现在正在恢复,医院里有太多的病菌,你是不适合来得知道吗?你常来会害妈妈担心的。”
宝宝回头看看熟睡的妈妈点点头,很认真的答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闹楚阿姨,也不会闹乜阿姨的。妈妈,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啊?”她把头倚在江涛的肩膀上,看着妈妈眼睛有些湿润:“妈妈变瘦了。”
江涛捏捏她的脸:“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来,现在和叔叔去找护士阿姨来换药好不好?”他让楚香看着紫姗,抱着宝宝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林浩。
他正想叫林浩去看护工,林浩已经看到了宝宝:“宝宝,谁带你来得?是楚阿姨还是乜阿姨?”他走过来看向病房里:“是楚香啊,正好我有事要先走一会儿,就麻烦你……”
江涛听得一股火气就冲了上来,差点过去抓住林浩的衣领来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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