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要找到谁,看来都很难了。
但他们却不相信这个人也会消失,因为这是让老和尚都觉得难对付的人。
姚疯子就像他的外号一样,他是一个疯子,疯子自然不会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不会动。
他能去的地方有很多,这天底下能拦得住,他不让去的地方,简直一个都没有。
所以他们要找到他也是很费力气的事。
即便来到他的家,没有看到他的人也在情理之中。
他们的心放松起来,倒不会认为是姚疯子失踪了,只会觉得是他不在家。
“他现在不在家,那能去哪里呢?”
圣蓝问道。
“他能去的地方好像并没有太多,他有一个朋友,付蓝川。”
他的确有一个这样的朋友,但他那个朋友却比他还要更难找。
因为他的那个朋友更是居无定所在江湖上,谁知他会在哪里呢?
但他们忽然想到了一个势力,魔族。
这个族群越来越神秘,而且几乎从不露面。
他们江湖上的人甚至已经将这个族群都彻底忘记。
鲲鹏洲。
这里有两个很庞大的势力,一个是灵祖世家,另一个是魔族根据点。
灵祖世家已经消失,剩下的就只有魔族根据点。
魔族在这里并不昌盛,他们根本不属于鲲鹏洲,他们属于的地方是另一个大洲,独属于魔族的大洲。
有人称之为魔洲。
在那里确是外人很难去的地方。他们想要到那里去是很难的。
虽然他们可以凭借自己的修为到那里去,但也一定会被那里的人所敌视。
那个地方生活的大多数人都是魔族中人,他们不喜欢外人,就像外人也不喜欢他们一样。
这个根据点只有一座山那么大。
身上有一个宫殿,宫殿只有一个入口,这里的人很少,只有两三个人在这里生活。
宫殿里面是魔族的传送阵法,他们就是负责看守这传送大阵的人。
他们来了,那些人紧紧的盯着他们。
因为这里很少来人,更何况是外人。
“你们来到这里干什么?”
开口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她的面色很稚嫩,但她那张脸让你看别人记得,一边的脸上有酒窝。
还有两位男子,一位是老人,一个是年轻人,但是年轻人气太沉稳,一看见不是好招惹的角色,他也正在盯着他们一行人。
“我们只是想寻找一个人,姚九洲。”
许风说道。
“那个人怎么会来我们这里?你们来我们这里寻找他究竟是有何居心?”
女子问道。
“诗朵!客气些。”
老人笑嘻嘻的样子,看上去更好接受一点,他来到女子的面前,“小孩子不懂事,还望各位包容。你们要找的人真不在这里,我们这里只会有魔族的人来,绝不会有人族的人来。”
“那我们还想请问另一个人的名字,付蓝川有没有来过。”
老人脸上有些奇异之色,“小道友打听这些做什么?你是他的仇人,还是他的朋友。”
“我当然不是他的仇人,我可能也算不上是他的朋友,只是我介绍起来会很复杂,总而言之,付蓝川一定知道姚九洲在哪里,而姚九洲可能会知道我朋友在哪里。”
老人笑了笑,“这看起来还真是有些复杂。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里一定没来过你说的那两人。”
“那我们若是想从这里面过去到魔洲,不知可不可以。”
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眼神却在看着他们的年轻人,忽然哼了一声。
“你们想要到魔洲?难道不怕死?”
“怕死,临死之前再回来。”许风笑道。
但这里的人却没有跟他开玩笑,似乎这里的人也不喜欢别人跟他们开玩笑,所以此刻那个年轻人眼神冰冷的就像是北地的天气一样。
“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做这样的想法,因为死亡悄悄逼近之时,你往往无法发现。”
这种警告,对于一半的人而言,已经可以打消他前往魔洲的念头。
但是这些人却没有离开这里的意思。
“我没有一切事非走不可,有一些人也非见不可,所以还请三位通融通融。”
“即便我们拦阻了你,你也可以从别处前往。何必要从我们这里经过呢?这是专门为本族中人设立的传送阵法,若是传送过去的不是本族中人,另一头就会以为我们死了,他们也一定不会善待你们几人。”
“因为只有从这里面前往才会最快。”
他们看他们实在不像是坏人,所以也就通融了一下,诗朵跟随他们跨入阵法。
不过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他们甚至无法想象这里竟然与别处差别那么大。
这里的天虽然还是蓝色的,可是这里的人手中都握着刀剑,他们的穿着都是一样的,他们都穿着白色的衣裳,他们脸上也都有着一种看待敌人的神态。
诗朵和他们解释一番,为首的一位白衣人皱着眉头,说了几句话,他们没人能听懂,似乎是在斥责诗朵他们的自作主张。
“你们这些人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找朋友,这里绝对不会有你们要找的朋友。”
“我们要找付蓝川。”
“他的确在这里,但却未必会见你们。”
“我是许风。”
他坦白身份,那修士愣了一下,然后看着许风摘掉脸上面具,他们都吓了一跳,每个人都拿出比之前严肃十倍的姿态对待他们。
“许峰主来这里有何贵干?!只为见一个人,如此兴师动众?”
“我这也是无奈之举,但清放心,只要我见到付蓝川,知道了答案,绝不多做逗留。”
白衣人不知是应该将他们劝退,还是随他们的意思。
他只好请示上层。
“你是许风?你和画像上相差不多,可我怎么感觉你没有画像上那么凶悍?你看起来和普通人一模一样。你真的杀过那么多的人吗?”
诗朵很好奇,仔细的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
许风见她不到二十岁的容貌,也就理解了她这种好奇心,很多人在见到自己真实的容貌时总是会这样说,他们总是质疑自己与那个传说中的许风怎么会是一个人。
他已习惯。
那个白衣人的人很快就回来,给他们分发了几张牌子,“你们要行走的路线是有规定的,还希望许峰主不要随意乱走动,这里的人敌视外面的人,还请许峰主不要见怪。”
他对许风的态度竟然也发生了大转变,应该是他上辈的人跟他吩咐了很多事情。
他们拿着这牌子,按着路线上指示的路来走。
诗朵负责跟着他们,当然这已经不是跟踪,这是随行介绍。
每次路过一个很有名的地方,她便要开口解释解释,而关于许风一行人的问话,她也是知无不答。
“你们这里也有那么多的门派,可是他们看起来都像是一个门派,都接受魔族的控制,这些人包括魔族的人,看起来和我们没有任何区别。你们如何分辨是不是魔族呢?”
许风问道。
诗朵道:“这其实很简单,魔族的修士修道和你们修的不是一样的道,当年引阳道人杀死很多高手,却唯独没在我们这里大屠杀,只是杀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外族人,原因就是我们的道,和你们的不起冲突。”
许风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解释。
“付蓝川也是魔族修士吗?”
“不清楚,他的道,我们看不到,但魔族修士都不排斥他,很多高手和他都是朋友。”
“那姚九洲呢?”
“这个人不是魔族,无论是血统还是道法,都绝不是魔族有关系的人,只是他与付蓝川是朋友罢了。”
付蓝川还真是交友甚广。
许风道:“可惜我不是他的朋友,你也算不上是姚九洲的朋友。只是我有很多朋友已经不见了,也许他们能够知道我的朋友去了哪里。”
他叹息一声。
“许峰主何必悲伤,等见到了他,你要知道的事儿,自然就可能知道了。”
路程很远,他们走了六天,这六天的时间里他们走过了很多著名的地方。诗朵向他们介绍每个地方的特色。
他们了解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实,那就是这里更像是一个巨大的王国,所有的宗门和门派也无疑是他们辖下的一些小势力。
上面的命令对下面这些人来说都像是天皇老子对自己的臣子所说的话。服从力和执行力都是一等一的。
若是他们同时针对一个人或者是一个势力,那也一定是很方便的,只需要上边一声令下,整个魔洲都会敌对那一个人一个势力。
这比任何一个现在存在的王朝都有恐怖。
魔族与外面的世界几乎隔离开来。他们有能力与外面不一样,他们更有能力和任何人作对。
无忧谷。
他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这里是一座山谷,但是山谷的两旁的牙壁上却有很多召开的亭台楼阁,他们都在崖壁之间。
这里真的很清幽,这里也很庞大。
这里的人也很多,但他们突然到这里之后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付蓝川根本不在这里。他们问了很多人,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哪里。
但他们都异口同声的说那个人的确来过这里。
这里竟然也是一个巨大的销金窟,你绝对想不到,在这里只要你能说的出来的东西,也一定能有人提供。
无论是什么。
甚至你要做皇帝,也都被允许。
“这里就在什么地方,每一个介绍这里的人都将这里说的很神奇。但我看起来这些人就像是喝醉了一样。”
他们的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过那确实在幻觉之中。
这样的销金窟其实是很省钱的,因为就算有人要做皇帝,却也一定不需要给他弄出文武百官,只需要让他觉得有就行了。
“几位需要什么?”
以为华美的妇人来到身旁,笑容可掬,她应该是这里的管事的。
“我们要找人,但我们要找的人却不在这里,我们没什么需要的。”
“客人一定是被这些人的样子吓到了,他们虽然这般的奇怪,但他们的内心是快乐的。我们也不仅这样,让他们感觉到快乐,当他们醒来之后一样能够快乐。”
如果一个人沉浸在幻想之中,并且将这种幻想当做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可如果有一刻他们突然醒了,突然发现那一切的美好都如过眼云烟一般逝去,他们究竟是开心还是悲伤?
想来无论如何他们是会很失落的。
对他们来说,享受过一次这样的美好之旅,便会迫不及待的继续享受下去。醒来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种残忍的酷刑。
“你们也学找不到你想要找的人,但是我却能让你们找到你们想找到的人。”
她说出这句话,他们便已经完全理解她的意思。
他们甚至已经觉得付蓝川也不可能来到这种地方。那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很难被人理解,但他绝不是一个需要靠幻想才能丰富自己生活的弱小虫子。
但是他们很多清醒的人却说付蓝川来过这里。
诗朵问道:“那个人究竟去了哪里?”
她的话倒是没有人敢轻视,那女人很认真的回答:“只是看他向北走了,却不知道要去哪,他也没有与任何人说他要去哪。自然也没有任何人敢问他。”
他们一路向北。
路上的很多宗门都已经少了,不仅人少了,还少了很多生灵,这里好像越往北越安静。
“再往北,就不能走了。”
“为什么?”
诗朵道:“在往北,就会遇到一个屏障,是魔族上头设立下来的,那是很重要的地方,我们去不了。”
他们走了一会儿,已经看到了她所说的屏障。
但是也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就在屏障的另一边。
“许峰主找我?”
此人竟然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付蓝川!
“你是付蓝川?”
那人走出来,正是付蓝川,“有人给我送来消息,说许峰主要找我,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朋友都不见了。”
“有所耳闻。”
“我想知道你知不知道姚九洲的下落。”
“他也未必知道你朋友在哪里,因为我与他分别的时候,他又要发疯,那时他一定记不得江湖上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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