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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儿是桂小四的心腹。对桂小四极为忠心,但也被调教得胆小老实,她朝兰溪行了礼,战战兢兢地不敢开口,郑公公正色道:“这里没有外人,只有我们三个,你实话实说就行!“
扇儿点点头,硬着头皮说:“兰才人刚被皇后传去一会儿,皇上就兴冲冲地来了,见兰才人不在,就说他等会,小姐令奴婢送了茶进去,奴婢送进去后就出来了,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小姐出来对奴婢说皇上进内室休息了,她要在外间守着随时服侍皇上,让我看着门不要让人惊扰了皇上……”
兰溪放下心来,听起来并无什么不妥的地方,可是扇儿的话并未说完。
“快说呀,不得瞒着兰才人!”见扇儿羞答答地说不出口,郑公公催促着。
扇儿脸一下子通红,垂下头不敢再看任何人。声音越发小了:“奴婢守了一会儿忽然听到里面有什么倒在地上,重重地响了一声,象是桌子椅子,奴婢吓得赶紧进去看,谁知小姐却不在外间,内室的门开着,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奴婢不经事,以为主子病了,走到门口一看,皇上,皇上……”
扇儿到底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已经羞得说不出口,兰溪的脸却渐渐苍白,一颗心直往下沉,她盯着扇儿逼问着:“皇上怎么着?说呀!”
扇儿被她的样子吓住了,不敢再磨蹭:“奴婢看到皇上把小姐压倒在榻上正撕衣服,小姐头发全乱了,衣襟也全部开了,她的腿乱动着把椅子蹬倒了,奴婢吓坏了,又不敢进去,只得跑出去,被郑公公拦住,不许奴婢乱跑,也不许乱说!”
兰溪的心已经沉到谷底,她冷笑几声。面无表情地转身朝内院走去,郑公公放下心来,她心里难受也是应该的,只要不闹将开来,于她于自己都是最好,严令扇儿不许再乱说一个字,仍旧忠心耿耿地守在门口。
霍盼盼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无比难受,不过此时还是让她一个人静静吧。这就是爱上皇帝的下场,一如自己年少时,幸亏在一日日的消磨中,早已心如止水。
兰溪刚走了几步,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郑公公的声音传来:“皇上!”
兰溪滞住停下了脚步,慢慢地转过身,望帝一只手里拿着一个茶盏,一只手里拿着一只精致的银制熏香炉,递给郑公公:“亲自拿去化验,看看里面有什么,速去速回,朕在这里等着。一定要知道实情!兰溪清清楚楚地看到,那都是自己的心爱之物,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要拿去化验?
郑公公闻言脸色顿变,令人端来椅子请望帝坐下,迅速离去了。望帝坐下无奈地环视四周,却发现了她,顿时满眼的鄙夷、愤怒和失望,冷冷地哼了一声站了起来,兰溪愣住,怎么倒象是自己给他戴了绿帽子?
望帝很快近前,狠狠的盯着兰溪,咬牙切齿地说:“皇后给你了多少好处?桂家给了你多少好处?小四又给了你多少好处?居然如此算计朕?你这个无心的女人,枉朕如此真心对你,你把朕当作什么?能卖高价的奇货吗?”。
刚刚有些许希望的兰溪被他的愤怒逼得连连后退:“皇上说什么?兰溪不懂?兰溪被皇后娘娘传去了,刚回来不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望帝被她焦急无辜的样子打动了,面色缓和一些,旋及仍是恨恨的样子盯着兰溪:“最好你说的都是实话!最好这件事与你无关!最好你真的不知情,否则朕会恨死你!”
兰溪无辜地承受着他的怒气,渐渐有些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桂小四用了什么不耻的手段?难道皇上如同上次一样被人下药迷了心智才有今日之举?一丝轻松和欣喜涌上兰溪的心头,倒也不再在乎望帝的怒气,象往日一样亲昵地说:“请皇上明察,还臣妾一个清白!若真是臣妾做的,愿粉身碎骨来平息皇上的怒气!”
望帝见她目光坚定,言语铿锵,怔住了,神情复杂地盯着兰溪。兰溪眼神清亮,平和而无所畏惧,望帝的神色也轻松缓和下来,两人无语地相对而立。
兰溪想质问他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想解释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可她想了想还是算了,等化验结果出来再说吧。
桂小四头发散乱,胡乱地系着裙子,用浴巾裹着上身不顾衣衫不整地追了出来,追那个刚才激情似火事后却怒气冲冲拂袖而去的男人。
却看到望帝和兰溪相对立在树下,虽然都沉默不语,桂小四还是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默契和情意,顿时恨由心生,狠狠的掐了掐手心。
兰溪也看到了她,不由得扑噗一笑,桂小四这幅样子真是既可笑又无耻,
望帝随着她的笑脸看过去,却看到桂小四倚门而立,脸上顿起厌恶:“你先下去,等化验结果出来再说!”
桂小四眼里顿时水汪汪的,满面的委屈和难过,却不敢造次,转身进去了。要是兰溪不了解桂小四。一定会深深地同情她,甚至还会替她讲情,可是这样一个女子,谁知道今天的事情她都做了什么,兰溪想起她竟然和望帝在自己的卧榻上做那事,顿时一阵恶心涌上来,再没有半点同情之意。
好端端地一个大家闺秀,偏偏不知天高地厚想要进宫,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
一会儿,郑公公过来了,手里多了两张化验单。他走到望帝面前,看看兰溪谨慎地不语,望帝神情有些急切,挥挥手:“快说吧!朕急着知道!”
郑公公行了礼开口了:“皇上,据老奴所查,熏香炉里残余的熏香里有令人神志不清的成份,茶盏里也检验出媚药的成份。”
望帝的神情瞬间变得令人恐怖,怒气冲冲地走进兰溪的办公室,兰溪神色淡淡地站在门口,无论里面发生什么,也是自作自受,反正没人要她进去,她也不想去看自己的卧室被糟踏成什么样子,反正以后再不会在里面休息了。
想起扇儿描述的情景,兰溪心里有些泛酸,在药效之下,两人很激情很火热呢。
不过无论是不是下了药,望帝和桂小四也算是夫妻一场,他就是再愤怒,也得先把她安置了,要了人家的身子,就得给名份,他会不会等怒气平息之后因为几分新鲜感对她还颇为宠爱?桂小四可是不折不扣的美人呢。
“皇后娘娘驾到!”
兰溪闻言忍不住轻嗤,来得可真及时。她千方百计地设计了这一切,把自己骗走创造两人独处的机会,不就是为了把桂小四留在这深宫中一辈子在孤寂无望和她的掌控中度过,以报丧母之仇吗?这会跑来显示她的大度和仁孝?
想起她下午提及生母的死、提及桂小四母女时可怖的神情,兰溪忍不住打个寒噤,今天的事到底是谁得手了?是她还是桂小四?
不过自从她搬到琳琅宫后院居住,望帝很少在她上班的时间驾临,就是来了也直接去后院,她自会回去接驾,这还是搬过来之后第一次去她办公室,谁想就落了了别人的圈套。
兰溪忽然想到一个很值得怀疑的问题,为什么她刚被皇后传走,耐不住寂寞的望帝忽然就来了?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一阵环佩叮当,皇后已经近前。她满脸的着急:“兰才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皇上呢?妹妹呢?”
兰溪无辜地摇摇头:“我从娘娘那里回来不久,还不是很清楚什么事,现在皇上和桂小姐都在里面,不过皇上怒气冲冲的好吓人!”
“走,随本宫进去看看!”
皇后一付真心为妹妹担忧的样子,不由分说拉起兰溪就进了屋。
兰溪是极不愿意进去看那一地狼藉的,不过皇后的命令她可不敢违背,只能跟在她后面。
走进门,听得到桂小四低低的哭泣声和望帝冷如寒冰的声音,皇后一愣,示意兰溪先不要进去,听听里面都说什么。
桂小四一边哭一边辩解:“皇上明鉴,这药和熏香真的不是小四放的,真的不是呀!”
“是不是你心里明白!那一盏茶难道不是你端给朕的?当时只有你和你的贴身侍女在场,难道还凭空说是外人做的?
桂小四无语了,没有别人在场,就是辩解也无从辩解呀!她只能梨花带雨衣衫凌乱地哭泣着,她就不信,就是她下的药,该做的也做了,这个男人会如此不留情面?
只要被他临幸了就可以留在富贵无边的宫里,虽然开始地位低些,但是没关系,凭她桂小四的美貌和聪慧,还有父亲的权势,宠冠后宫只是迟早的事,到时花贵妃和兰才人,甚至就是皇后娘娘又怎能和她比?
“来人!”
郑公公闻声进来,桂皇后只得和他一起进去。无论兰溪多么不愿意,还是不可避免地面对了。桂小四就坐在那张软榻上,一手撑床斜坐着,一手用帕子捂着嘴嘤嘤地哭着。
望帝看到桂皇后和兰溪一愣,神色有些复杂,可很快转过头去,一字一顿地说:“桂小四给朕茶里下药,图谋不轨,其心可诛!其人可诛!本应下入昭狱,但念在其是弱女子,立即打入冷宫!”
众皆哗然,桂小四差点昏了过去,不顾衣衫不整,跌跌撞撞地爬下来跪在望帝脚下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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