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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起来,兰溪神清气爽。昨夜可是一夜未眠呢,为了那个可恶的男人,真划不来,好在总算想通了。
吩咐小桃给她细细梳洗了,这次穿戴的是太后赏的衣物和首饰,既已失宠,对于其余两个靠山就要特别经心了。衣服虽然略显老气,但胜在质地和做工极好,看着高贵有气势,兰溪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要让看她笑话的人知道,对于失宠,她真的不在乎!
来到慈祥宫,笑得无比灿烂的陈公公赶紧迎了上来:“哟,兰才人能掐会算呢,怎么知道太后老人家正念叨你?到底心思灵敏非常人可比,难怪太后喜欢得什么似的!”
兰溪已经决定彻底抛开可恶的望帝,对于其他两个靠山身边的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看在陈公公这几次一次比一次笑得灿烂的份上,她掏出早就备好十两银子的红包,在陈公公上前扶她的当儿。不动声色的塞进他的衣袖,然后头也不回地进去了,给了银子就没必要那么客气了。
太后看到兰溪笑得比陈公公还要灿烂,再看到她手里拿着一张纸,更象看见宝藏似的兴奋得两眼放光,兰溪刚磕了一个头,就赶紧喊:“快快扶这孩子起来,可怜细皮嫩肉的,别磕疼了!”
兰溪闻言鼻子一酸,差点眼圈红了,顿时有一种找到亲奶奶的感觉,正激动欲语,抬头看到她两眼的精光,蓦地清醒过来,此奶奶非彼奶奶,又不是没吃过亏。
“太后老人家,这是奴婢昨夜一夜未眠拿出来的方案,上午又修改完善了一下,本想吃过午饭就过来,可是困得神魂颠倒,怕精力不济言语不周冒犯了太后,就小睡了一会,等头脑清醒了才敢过来。兰溪孤陋寡闻,这个方案肯定还有不周之处,还请太后定夺!”
说完恭恭敬敬地捧上,太后笑mimi地接过,展开就看。刚看了开头就满脸的惊喜,到最后哈哈大笑起来,蕙姑也被感染了:“太后和兰才人真有缘呢,每次见到兰溪总是开心得不行,这样下去至少能多活十年!”
“是啊,这孩子,太合哀家心意了!如果不是做了后宫女子,哀家真该调她来身边服侍!这个实施方案极妙极妙,哀家很满意!放心吧,赵嬷嬷教你那么多东西,她的要求不高,五百两银子的版权费,哀家出了,蕙姑去取一千两银票过来,银货两讫!”
兰溪瞪大了眼睛,一千两?这财发太大了!听霍盼盼说,一两银子是普通人家好几个月的生活费了,一个中用的丫头才值十两银子,再加上自己的积蓄,共有两千多两银子了,还有那么多价值无法估量的首饰。如果在宫外。大概买房置地买奴才和一辈子的生活费都有了!
可惜了,一辈子都这样了,兰溪有一种有钱无处花的痛苦,顿时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可恶的望帝在梅园辣手摧花,她再熬七年才二十三岁,带着大笔银子和金银首饰出宫,还怕找不到多少帅哥?可惜呀,为一棵树放弃了整篇森林,这棵树还愣是不把她当回事!哼哼,就当他是歪脖树!
见她愣愣的,蕙姑把一千两银票塞进她的手里,抿嘴一笑:“太后哇,您老也太大手笔了,瞧这孩子都乐傻了!”
兰溪反应过来暗恨,可恶的望帝,恩宠不常有,遗害无穷尽,又害得她走神了,赶紧谢恩:“奴婢感激零涕无以复加,没有什么可以感谢太后的,就让奴婢为太后唱一歌吧!”
心想这老人家就是精,知道她失宠了,才不惜花大钱收买,以期长久为她效力,不过从长远来说,她还是决定投靠皇后,今天的事情,乃是她苦思冥想的一箭双雕之计。既能在太后面前立大功,又能皇后送上一份厚礼。
“好,哀家洗耳恭听!来人,笔墨侍侯,去传乐师速来记词和曲谱!”
一个留着山羊胡身若修竹长袍飘飘道骨仙风的中年男子过来了,应该就是太后说的乐师了。他留着胡子应该不是太监,偏偏却面敷白粉唇涂丹朱,配上胡须看起来无比地奇怪,虽然五官不错,却实在让人受不了,难道宫里的男人除了皇上,其他人都要不男不女吗?
不过他总不是太监,说不定再年轻一些洗去粉和唇膏,应该还看得过去,象这样的乐师宫中不少吧,他们生活在宫禁之中,与众嫔妃抬头不见低头见,望帝大叔就不怕戴绿帽子?虽然无耻地令人家打扮得不男不女,但人家总是男人。
兰溪有些邪恶地笑了,仿佛已经看到望帝大叔戴上绿帽后的惨样,山羊胡被她盯得心里发毛,轻咳一声唤醒兰溪魂归本位。
哎,又一次因为可恶的望帝走神了。兰溪掩饰地点头示意。待他坐定执笔,然后一字一顿地唱了起来,她并不是专业歌手,但好在从小一个人孤独时就一首接一首地唱歌解闷,虽然音色不是很美,但绝不会跑调忘词。
有一千两银子垫底,她唱得非常投入和认真,山羊胡一看就是专业人士,侧耳倾听,飞速记着,脸上浮现出惊讶和欣赏的表情。好象兰溪的歌曲很奇怪似的,也难怪,这首歌的词曲在听惯填词的他,当然很奇怪了。
一遍完了,山羊胡检查了一下乐谱,行个礼说:“记完了,请兰才人再唱一遍,雷某再核对一下。”
兰溪注意到,他自称“雷某”,而不是“奴才”,可太后和蕙姑居然一幅无所谓的样子,难道宫里的乐师不是奴才的身份?哎,可比她这个正六品的才人强多了,她还得口口声声奴婢,都是可恨的望帝,得了人家的身子,不给相应的待遇,升她一级他会死吗?他的女人是奴婢,不是寒碜他吗?
“兰才人!兰才人!怎么呢?不舒服吗?”。兰溪一拍脑门,又因他开小差了,可恶!掩饰地说:“奴婢又想起了一首赵嬷嬷教的歌,也很适合募捐大会,名字就叫《爱的奉献》,说是那首歌的赠品,不要版权费,奴婢就买一送一吧,雷乐师听好了,记完再首以后,两首一起核对吧!”
她压着嗓子,深情而投入地唱了起来:“这是心的呼唤,这是爱的奉献,这是人间的春风,这是生命的源泉……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太后和蕙姑已经开始鼓掌,山羊胡兴奋地直翘胡子,仿佛财迷看见宝藏,一个劲地夸:“奇才呀奇才。简直是旷世音乐奇才!”
兰溪目的达到,当然要做尽姿态,一幅无比谦虚的样子,又仔细地核对了两首歌,总共唱了三遍,山羊胡就已经能不差分毫地全唱出了,他的嗓音很有质感和磁性,唱得很是动情,一点也比不前世的实力派歌星差。
兰溪惊愕,太后御用的宫廷乐师真不是盖的,这样才华出众的男子,说不定真有太过寂寞而又年老色衰得宠无望的嫔妃不嫌山羊胡不男不女而主动yin*呢,说不定望帝大叔真有戴绿帽之嫌,谁让他纳那么多女人自己又顾不过来呢!
“兰才人,雷某唱得怎样,有无不妥之处?”
哎,又走神了!“不错不错,没问题,半点问题也没有,只听三遍就唱得这么好,实在佩服!实在佩服!”
太后和蕙姑呵呵地笑了:“你的曲调他没听过,才听三遍会唱,其他歌曲他只听一遍就能完整无误地唱出来!”
山羊胡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眨巴眨巴眼睛,兰溪扑噗一声笑了,觉得他这幅样子挺搞笑的,明明一个中年男人,做女人妆容不说,还做出小孩子的表情。
被她一笑,他更加窘迫了,不好意思地看了兰溪一眼,赶紧告辞退下,如果不是粉遮着,他的脸肯定红透了,兰溪又扑噗一声笑了。
太后摇摇头:“这孩子,真调皮!把一个大男人都弄得不好意思了。”口气亲热的象在数说自己的亲孙女,兰溪浑身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想起了还有正事没说。
“太后,奴婢差点忘了一件事!就是找托儿的事,这是非常重要的!不过还是我们私下说吧。”
太后再次激动起来:“好好好!我们进内厅去说!蕙姑令人给这孩子上水果点心饮品。”
啜了一品鲜榨果汁,兰溪怀着丝丝怨恨开口了,可恶的望帝,前一天还与我激情缠绵,仅过一夜就为了讨好你的宠妃把我抛到脑后不说,还用扇子羞辱我!我做人的原则一向就是有恩未必报,有仇定要报,定要让她吃个大亏还以为占了大便宜不可!
“太后,托儿共是四人,甲托两人乙托两人,分别代表宫内组和宫外组。甲托非常重要,必须有钱有地位还是信得过的人,她要在募捐大会上第一个带头捐款,要出手不凡引起哄动效应,一举掀起掏银子的热潮,不过她捐多少银子一定要提前勾通好,事后退多少也要提前达成协议。奴婢相信,全额退款效果会更好,因为她只需起到哄抬作用就成!”
太后十分欣赏地点点头:“说的好,哀家完全同意!只要全额退款,这个人选非常好找。那乙托呢?她有什么作用?”
------今晚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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