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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强行集中精力看书稿。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一颗心被望帝大叔弄得有些慌乱,看了一会儿,其实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望帝装作很随意的样子一边品茶,一边打量着兰溪的办公室,有一种身处御书房的感觉,只是瓷瓶里怒放的鲜花、墙上的绣品和淡紫色的纱帘平增了几分脂粉气。
一角有一个小侧门,里面应该是休息室吧,一定也很温馨也很舒适,望帝蓦地想起兰溪给小鱼讲的关于皇帝群发短信的笑话,其中就有一个是女臣子说下班后与皇帝预约在御书房后面的休息室幽会,虽然大周朝没有女臣子,还是忍不住脸上浮起笑意,想起自己刚看到那个笑话气得脸色都变了,如果不是为了遵循后宫网络的原则,他真想把讲笑话的人给揪出来。
如今面对讲笑话的人,现在的环境正应着此情此景,心里顿时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他开始还用余光瞟向兰溪,现地索性直直的盯着,因为他发现。认真工作的女人是很美的,专注的神情,脸上可疑的红晕,扑闪的长睫毛,一切都在撩拨着他的心,似乎冷气并不能让他凉快下来。
他受不了这种感觉,从来女人都是在他的掌握中,从来只有她们因自己喜怒哀乐着,从来也只有她们单方面在关注自己的喜怒哀乐,今天他却对一个女人的喜怒哀乐这么敏感,不行,不能是这样,他是掌握别人的人!
望帝的神色瞬间恢复了正常,一如既往淡然地说:“兰才人,看得怎么样了?”
兰溪的心神一直就没安宁过,盯着稿子好大一会儿,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猛地听见发问受惊地抬起头,脸刷地一下子通红,因为自己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有什么意见可提?正扑闪着眼睛不知该说什么,望帝看着她的样子既好笑又觉得不忍,刚刚恢复以往冷漠的神情瞬间融化了,也许自己在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吧,就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推开休息的门走了进去。
兰溪愣住了,心情十分矛盾,不知自己该不该跟进去服侍?半晌。她还是站起身来,也许,自己该进去吧,从一个才人的义务来说,而且自己不是一直就想有这样的机会吗?皇后明显不靠谱,自己能依靠他吗?
兰溪拼命地找着借口,拼命地说服自己不是为了私情,不是为他动心了,而是为了自己在后宫的生活而已,终于鼓起勇气进了内室,也许什么也不会发生,是自己自做多情了,就是有什么发生,权当望帝大叔是一件妇女用品吧。
望帝正打量着屋里陈设,兰溪走进去,大方而自然地问:“皇上可是要歇息?这里虽不比龙床华贵,却也舒适洁净,就请皇上在此歇息吧!”
望帝想起她三次侍寝居然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失败了,也算是奇事一桩,难道两人没有缘份?还是缘份不同于其他人?
帘幕低垂、光线幽暗,清凉舒适。陈设浪漫唯美,美人在侧,没有矫揉做作,也没有曲意奉承,明明刻意掩饰着内心的慌乱,却仍是一幅大方自然地样子,只是绯红的双颊和翕动的睫毛出卖了她的内心。
幸亏她三次侍寝都没有成功,幸亏两人没有在那种地方如同君君臣臣一样亲密接触,才有了今日这般心动和心悸地感觉,她是与众不同的,她让他第一次为女人而心动。
简洁精干的外表下,青春气息和浓浓的女人味丝丝缕缕地撩拨着他的心,她是他的妃子,侍寝是她的职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望帝压下心头的燥热,绕过兰溪关上内室门,若有若无的龙涎香缭绕着,兰溪一再鼓励自己没什么,不过是尽职而已,自己对兼职的编辑部部长都认真履职,对正式工作更当尽心了,何况自己是有目的的,就当他是优质的妇女用品吧,愉悦是相互的,一个阅人无数身经百战的男人,自己不嫌弃也就罢了,又怎会轻易动心?
可是偏偏心如撞鹿,却怎么也止不住那种眩晕和心悸的感觉。他已站在她的面前,火热的眼神灼热了她:“朕要你侍寝!”
不等兰溪回答。也不需要兰溪回答,下颏就已被抬起,男人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她,丰润娇软的红唇被百般掠夺蹂躏,兰溪枉图保存最后一丝理智,却被吻得嘤咛一声软绵绵地没有半点力气,管它了,身是失定了,至于心,她相信,她坚决地相信,一定不会失去的。可是他无比饥渴热切而粗暴地吸吮着她的唇,她很快就酥软在他怀里,被拖上锦榻。
她不想喊他皇上,亦不知该喊他什么,被他紧紧地按在锦榻上攻池掠城,百般揉搓,她已经成一汪春水解着他的饥渴,最后一丝理智还在挣扎着告诉自己:**就**吧,千万不要失了心,一定要把心留在自己身上……
兰溪酥软得不成样子,在望帝的喘息声中娇吟着,目光迷离。浑身火热,她不应该这么动情,她更不应该在此时如此痴迷眼前这张英俊的脸,他对女人是没有感情的,不过为了身体上一时的欲望,等到满足之后不过是些许赏赐就把她如同其他女人一样打发了,他是不可捉摸的,也许下一刻就会翻脸不认人……
可她是那么的寂寞,从前世一直寂寞到今生,寂寞如严寒渗透了她的骨骼,如附骨之蛆纠缠了她的两世。原来朋友只能解孤独却不能解寂寞,她一直就在寂寞着,仿佛他的激吻和揉搓正一点点慰藉着她,解着她的寂寞,寂寞在他灼热的目光中,在他激情的爱抚中一点点散去,……
他火热而不粗暴,娴熟而不轻挑地爱抚着,亦向她索取着,让她意乱神迷,此时此刻是无比愉悦和渴望他,可她却分不清,他是因为经历了太多女人而经验丰富,还是对她有爱……
她被他百般撩拨,丢盔弃甲,衣衫尽褪,年轻紧致的肌肤象盛开的桃花一般绯红,被蹂躏之后不是凋零,而是更加鲜艳,yu体横陈,红唇娇吟,眼里全是渴念和她不承认的眷恋,全身心地为他打开在翠绿色的锦榻上。
寂寞多年来,一点点地蚕食了他,他的心仿佛有个巨大的填不满的空洞,让他以为自己几乎是没有心的,以为再美的女人不过是供他欣赏把玩恩宠发泄的,唯独不是用来爱的,因为他没有心,一个没有心的人如何去爱别人?
可是身下这个目光迷离酥软如泥的女人似乎正一点点地填埋着他内心的空洞,他紧紧的抱着她压着她揉搓着爱抚着,想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填满他被寂寞蚕食的心。
他解除了他和她所有的束缚,他用火热的爱抚打开了她的身体,低吼着把自己深深地埋进去,在进入的那一刻,他狂热中清楚地看到。她迷离的眼眸里全是渴望,欲念和爱交织在一起的渴望……
他和她水**融,yu火如炽,在紧密贴合中疯狂地发泄着,互相索取着掠夺着,付出着给予着,狂乱一片……
两人侧卧着,兰溪枕着他的臂,背对着他窝在他怀里,这是最亲密的睡姿,翠绿色的锦褥凌乱不堪,薄薄的夏被遮盖下,两人慵懒而平静,似耗尽了所有力气一般睡增,仿佛刚才的狂风暴雨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兰溪醒了过来,内室没有表,她也不想知道现在是几时,细细地回味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双颊又开始绯红,他就在她的背后均匀地呼吸着,紧紧地拥着她一动不动,她怕惊醒他亦不动。
多好,她不是被光溜溜地扔上那张躺过无数个女人的承恩床,而是在自己的卧室,与他两情相悦百般缠绵一点点褪尽锦裳鱼水相欢,也不用象别的嫔妃一样在承欢之后,无论三更半夜还是雨雪风霜,都要被从承恩床上拽起来送走,这是她的地方,又有郑公公在外守着,没人敢来打扰他们,他们可以在激情过后相拥而眠。
此时她已不去想自己宁肯**不能失心的诺言,管它了,人生有时也需要糊涂,起码现在,她的心很踏实很温暖也很愉悦。
后面轻轻地动了一下,一只手抚上她的腰背,兰溪转过头,望帝已经醒了,正凝视着她,眼里隐隐地有些期待,亦有些迟疑。
兰溪想起两人现在是裸呈相对,脸红了,赶紧转过头去,望帝轻轻的扳过她,就那样看着她不说话,然后叹了一口气将她揽在胸前:“你……和她们不一样是吗?你不会算计朕是吗?”。
兰溪闻言一怔,他是如此怕被人算计吗?虽然他尽量说得轻松,但语气里依然透露出淡淡的期待,原来他虽然天生高贵一帆风顺,真心而纯粹地待他,而不是别有用心和目的,却几乎没有。
而自己不也一样,虽然在他身下承欢,想着的却是只**不失心,虽然在欢爱时也全身心地与他激情缠绵,可欢爱过后,立即就想着千万不可真心对他,追究起来,和那些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都是别有用心,或许是为了荣华富贵,或许是为了地位金钱,而自己,为的只是一方安宁的天空和生活,所求不同,实质却一样。
也许他天生高贵一帆风顺,其实并不如最普通的人,只不过渴望得到别人的真心相待,却一直得不到。
一丝丝怜惜和愧疚涌上心头,兰溪从他怀里仰起头,一时冲动,正待承诺,却又想起他的善变和反复无常,只轻轻地点点头,望帝无语,手臂一紧抱住她。
兰溪有些害怕这种感觉,也有些迷茫,她怕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她怕自己的心会迷失在他身上,然后随时会被他丢弃,只留痛苦和寂寞给自己,如同第一次失恋。
她想逃避这种感觉,更想甩开那一丝怜惜和愧疚,只想转一个话题,没有多想,转过头有些爱娇地说:“我饿了!”
望帝先是一愣,忍不住淡然一笑,拿过手机一看,惊呼到:“下午…了!我们居然睡了整整五个小时,连午膳也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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